礼拜天，贾宋客运站上，三五成群站着好多人。
　　 小北风不停地刮着，有搓脸的、有吹哈气的、有跺脚的……马上就要数九，天很冷。
　　 人群中站着两位八旬老人，一边张望一边小声议论。
　　 “孩他娘，再来车说啥也得挤上去，都四趟了，再坐不上就太晚了。”
　　 “老东西，你说的轻巧。”
　　 一个满头黄毛的小伙子，叼着烟，在人群中晃悠着，晃到老人跟前时，斜了一眼：“这么大年纪了，大冷的天来挤公交，不是找罪受吗？”
　　 “11路车来了！”有人喊了声。
　　 黄毛随声往西看了看，嘴一歪，舌头一顶，带着火星的烟屁股飞了出去，在空中画了个圆弧，就落在了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少女前面。
　　 少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嗔怒地斜了黄毛一眼：“缺德鬼，讨厌！”
　　 11路车缓缓进站，大家呼啦一下向门口涌去，一道黄光闪进人群，黄毛就站在了车门口，两腿叉开，两手扶住车门。
　　 车门打开，黄毛跳上车，迅速坐在了两人座的外手。
　　 人群鱼贯而入，座位很快就没有了，一中年男人看到黄毛里面的座位，就往里挤。
　　 黄毛把手一横：“有人坐？”
　　 “这是你家的座啊？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就是我家的座位！咋啦？”黄毛斜着眼睛瞟了中年男人一眼。
　　 “算了，就别坐了。”一中年妇女拉了中年男人一下。
　　 车上早已拥挤不堪了，下面的人还往上挤。
　　 最后只剩下那两位老人了，售票员让坐下一趟，他们把着车门不撒手。黄毛站起身斜了两个老人一眼：“哼！这么大年纪挤公交，这不是找罪受吗？”
　　 售票员无奈，用尽了吃奶的力把两个老人拽进车内。
　　 汽车就要启动了，黄毛里面的座位还空着，售票员刚想说什么，黄毛站了起来，大声嚷道：“闪闪闪闪，让俩老人过来坐这儿！”
　　 两个老人看着黄毛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