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陕西诗歌
在陕西文学格局中,诗歌远远不能与长篇小说相提并论,这种现象与陕西作为文学大省和唐诗故乡的地位极不相称。
陕西是举世闻名的唐诗的故乡,汉唐雄风曾令多少陕西人乃至国人引以为荣。宋元以后,随着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东移和北移,陕西在全国的地位日趋衰微,文化的繁荣也成为昨日黄花。新中国成立后,在柳青、杜鹏程、王汶石及路遥、陈忠实、贾平凹等人的共同努力下,陕西的文学东山再起,雄踞一方,在中国文坛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陕西也当之无愧地被誉为文化大省和中国文学的重镇。
诗歌作为文学的一个重要分支,在陕西的文学格局中,其地位和长篇小说创作是远远不能相提并论、同日而语的。提起陕西诗人,我们可以列出一长串名字:魏钢焰、子页、曹谷溪、闻频、晓雷、毛锜、党永庵、耿翔、洪溪河、尚飞鹏、飞林、慧玮、秦巴子、伊沙、商子秦、渭水、王宜振、朱文杰、刘亚丽、阎安、第广龙、三色堇、杨莹、管上、路男、白麟、李小洛、田冲、鲁绪刚等等,但没有一个人可以出来和贾平凹、陈忠实等人比肩而立,也没有一个人能像舒婷、顾城、北岛他们拥有广泛的读者群和强大的号召力,形不成规模效应和大气候,这种现象与陕西作为文学大省和唐诗故乡的地位极不相称。尽管陕西有陕西省诗词学会、西安诗词学会、秦风诗词学会、陕西毛泽东诗词研究会、农二哥诗社等等诗歌社团,但因受资金等等条件的制约,它们中既没有出类拔萃的“参天巨树”,也没能推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诗坛新秀,这不能不说是唐诗故乡的悲哀。
眼下,诗歌刊物难办,诗人流失,诗痴自毁,诗迷洗手,余下的诗徒在泥水中挣扎,甚至出现写诗的比看诗的多的现象。作为诗人,是不是该在自身寻找一下原因,是不是把诗写得只有自己才能看懂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是不是一些诗人自我标榜的所谓“先锋诗”、“前卫诗”、“意识流诗”、“后现代主义诗”把诗歌拖入了举步维艰的深渊?
毛主席曾经说过,文艺作品应该为工农大众服务。诗人写诗,不应是写日记给自己独品,也不应是写咒语给大巫小巫念经,更不应是出谜语让别人猜估。诗人写诗,是写给当代人看的,只有用诗的语言,真实反映人民的生活,抒写人们的喜怒哀乐,表达群众的心声,人民才会欢迎它,否则就会脱离群众,只能遭到人们的唾弃。诗歌想让群众拥抱,就要和群众沟通。刊物不是刊登诗人,而是刊登诗歌的,群众认识诗歌之后,才会去认识诗人。冷落了诗歌爱好者,就是冷落了诗歌的未来,就是冷落了诗人崇高的职业。诗歌本来就是激情如潮、热情如火的产物,诗歌遭受冷遇不是诗歌本身的错,诗人们应该多从自身寻找原因,不要一次次在诗歌上面无情地泼冷水和脏水了。
翻翻、听听、看看一个城市的报刊、广播和电视,对一批批歌星和影视明星,整天吹不完、捧不够,而诗坛上的信息,诗人们的命运和呐喊,又有多少人多少媒体去关注和支持过?好多人都是从热爱诗歌开始走上文化道路的,诗坛冷落了,他们就想着远离和逃避,把诗人当成了社会的“多余人”。诗歌是文学中的文学,在浩浩荡荡的文史长河中,诗歌是社会生活充分的载体,一个社会不能没有诗歌。作为唐诗故乡陕西的子民,我们大声疾呼:谁来救救陕西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