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为夺遗嘱，迫害上官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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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说的是否真的，但这和你无关，这是我们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来指手划脚，现在你可以走了。”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你回来了震雄？”
　　“爸。”
　　“先生。”
　　“伯父，您回来的正好，我恳求你能给我一次单独交谈的机会。”
　　“你刚才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你回去吧。”
　　“伯父——”
　　“我相信阿娇的为人。”上官父转过身对他说，“你请吧。”
　　“我知道我是个外人，你们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云玲是你们的亲身女儿，她的话该不会有假吧？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病，这都是越明娇别有用心。”诸葛世杰很是焦虑，“都这个时候，你们怎么还听信她的一切鬼话？如果你们今天不相信我的话，你们迟早会后悔莫及的。”
　　“诸葛世杰，念你一片善意不与你计较，否则我们将告你诽谤阿娇罪。”
　　“简直是枯木遇冬，你们就等着灭亡的这一刻吧。”
　　“放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们了？还不给我快滚。”上官父发飙着。
　　诸葛世杰愣了须臾，最终看了一眼越明娇，深表痛恨与遗憾。
　　上官家的人个个看着他，表现出不同表情。
　　越明娇见诸葛世杰狠狠看了自己一眼，只能在心底爱恨交加：“世杰，你这是何苦呢？你这么极力，这么替他们顾忌，最后还不是被数落、肆虐而去？而我如此对你深爱执迷，你却这般与我对敌？不过世杰，尽管你如此对抗我，但我还是对你一往情深，你放心，我会替你把你在他们面前所失去的尊严和受到的羞辱全部讨回，我要替你——讨回你一次次被嘲笑与霜打后的颓废。”
　　“穷小子，非常感谢你关键时刻还敢站出来指出阿娇的罪行，我现在知道你对云玲的爱出于一片真心，不过你还不能懂得我此时此刻的心里感受，相信你日后能明白。”上官父看着远去的诸葛世杰的背影，内心不由感激涕零。
　　“乡巴佬，幸亏她爸回来的及时，否则还真的被你蒙骗过去。”上官太太在内心庆幸着。
　　“唉，看着诸葛师傅一次次被排斥，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看来，该我出手的时候了。”身份卑微的胡妈在一边同情着。
　　“爸，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通知我，这样我也好去机场接你啊。”越明娇上前说。
　　“呵呵，我也想啊，不过我不忍心让你挺着个大肚子开车去。”
　　“多谢爸体谅您未出世的孙子。那我今晚就为爸接风洗尘，咱们就去外面吃吧？”
　　“还是家里吃吧，又几个月没有吃到胡妈做的菜了。”
　　“阿娇，不如今晚就在家里吃吧，你爸坐飞机也累了。”
　　“也行，那胡妈赶紧去厨房准备准备。”
　　在做晚饭期间，上官父去了儿子云超房里看了看，最后他关上了门告诉上官母：“那穷小子说的都是事实。阿娇真的彻底变了，变得完全失去了人性。我分析，云玲车祸前丢失的三亿离不开她，而且听说,她前几天宴请董事会的那帮人聚餐，在他们面前说我侵吞了三亿，让我一周之内归还出来，否则逼着我退出总裁位置。”
　　“真的有此事？”上官母不敢相信，“那董事会的人怎么说？”
　　“如果我不能按时归还，他们纷纷以退出股份来威胁我。”
　　“完了，这下我们家真的完了，三个亿把我们彻底压垮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我这次从德国回来主要为了托人追查那三个亿，另外，我还得尽快把家里现有的固定资产统计一下，列个遗嘱留给你。因为，我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降临到我身上，将来如果我有什么闪失，至少还有这些陪伴你们度过。”
　　上官太太听了惊呆着。
　　“不过，我担心的是，你禁不住她的几句哄骗，就把遗嘱书交给她或者听信她更改。”上官父说的很严肃，“为了安全期间，我会在遗嘱上注明：没有当时律师作证实属无效。”
　　“你别说了，震雄，到时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行。”
　　“我的平安不是你我所能祈祷就能来，否则云超云玲也不会接二连三地出事故。”
　　“都是那个乡下人造成的祸端，自从他出现，我们家连连发生不幸，这个扫把星。”
　　“好了，别怨天尤人，这跟他没有丝毫牵连。”
　　此刻，上官太太想到了对云玲有感觉的连先生，于是她要求去找找他，说不定他可以帮忙。
　　但上官父却不以为然，他一言断定：“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姓连的，但我敢说，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帮我们的。”
　　上官母疑问着：“为什么？”
　　“你别忘记了，当初我们家还有几个亿，再者云玲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如今谁愿意帮一个快潦倒和精神病的人，他图什么回报？”
　　“唉！”上官母深深一叹，不过她依然抱着一线希望，“不如让我试试吧。”
　　她说完即刻给对方打着电话，果真如上官父所说，连先生断然拒绝，还丢下了一句：“以后请勿打扰。”
　　气的上官母骂着：“这个兔崽子，说变就变，真是个世态炎凉的家伙。”
　　“等晚饭后我出去找下那个律师，让他帮我立个遗嘱。”
　　“还是明天去吧，坐了一趟飞机也累了。”
　　“以免夜长梦多和不测，还是赶紧办了吧，再说，我们已经约好了，晚上八点在云飞阳咖啡厅见面。”上官父说完与老伴一同走了出来，正巧遇到越明娇：
　　“爸妈，我正准备喊你们吃晚饭呢。”
　　“那走吧。”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显得非常萧条，沉闷。不甘寂寥的越明娇打破了沉寂，她一边夹菜给上官父一边说：“爸，等晚饭后我还得出去一下，你们早点睡吧，就别等我了。”
　　上官夫妇目光相视着。
　　“这么晚，不能明天出去办吗？”上官父注视着越明娇，而后关心地说，“那你一定要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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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明娇在出门前简单的梳装打扮了一下。她开车之前看了看时间，觉得时间还很充裕，索性先直达花明霄饭店。这次她的到来给花明霄撑足了面子，忙碌的厨房间的男同胞们见了，个个如饥饿的狼崽，把色迷迷的眼神集聚在她的身上，眼里流露出无限的饥渴，羡慕与妒忌，嘴里八卦之语不停，甚至有的垂涎三尺。
　　花明霄见后立即走过来：“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越明娇正要给予他答案，便听到：
　　“花公公，富贵厅的菜快点。”划菜部的领班在话筒里催着。
　　“妈的，催什么催，不正在烧着嘛！”花明霄骂着后，翻阅着富贵厅的菜单，在上面划了一个钩，“你先到我办公室等我一会，我安排一下。”
　　“你快点啊。”她独自进了他的办公室。
　　“花明霄，那是谁啊？”
　　“没听到我刚才怎么叫的吗？”
　　“哦。不过，怎么没吃到你的喜糖啊？”
　　“靠，这年头先上车后买票的人多着呢，非得先吃喜糖？”
　　“你不会三喜临门吧？”
　　“他啊，说不定还真会。”
　　“花公公，你得小心点啊，看她样子，也快了。”
　　“哈哈。”
　　“你是第一个开发商吧？”
　　有个大师傅笑着问。
　　“这年头还想处女？能有个漂亮，有钱的女人已经知足吧。”
　　“其实，处女也很多。”
　　“是吗？不过，老子玩了几十个怎么没有遇见过？”
　　“你真的想要处女啊？那就到幼儿园门口去等吧，那里多得是。五花八门，身姿百态，含苞未放的都齐集在那里。”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这帮王八，连这些幼儿校花都不放过。”花明霄看了大伙儿，最后叮嘱了一句：“我有急事先走，这里交给阿妞（副荷王）负责，大家辛苦地配合着。”
　　“快去吧，看得出你已经如饥似渴，寂寞难耐了，当心，你那‘东西’别把她烫着了。”
　　花明霄走进办公室洗了头，换了风衣和越明娇走出办公室，风光满面，摆了个酷的姿势朝大家挥了挥手：“辛苦你们啦”
　　“瞧你那德性，今天让你风光无限了吧？”越明娇撇着嘴说。
　　“你亲自到我这里有什么事？”他笑着问。
　　“老头子从德国飞回来了。”
　　“他回来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懂个屁，他回来主要提前立遗嘱，律师都请好了。”
　　“妈的，老家伙动作还挺快的。律师是谁？”
　　“越明娇摇摇头，当时我在房门外没听说，只是说晚上约在云飞阳咖啡厅见面。”
　　“那你找我的目的是？”
　　“我们先摸清律师的身份，到时我找那个律师谈谈，另外你开我的车在门口截了他。”
　　“截住之后把他放在哪儿？”
　　“我们的别墅里。”
　　“我们的别墅？”他兴奋地看着她。
　　“前几天特意为我们日后相会时买着备用的。”她平静地告诉他，她见他一副兴奋，自己却在暗自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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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开到云飞阳咖啡厅时，才七点五十分，他们找了个随时观望进出口的偏僻地方坐下来。时间在分分秒秒地过去，直到九点也不见上官父出现。
　　“这都几点了阿娇，老头子怎么还没来？”越明娇也感到奇怪，“不会是你被他察觉而故意放你鸽子吧？”
　　“难道他们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越明娇自问，“可能临时耽误了吧。”
　　“那我们还等吗？”
　　“要不我先回去看看，你继续留在这里。”
　　“那车留给我开吧。到时我好办事。”
　　“你可别开着我的车到处炫耀啊。”越明娇说完离开咖啡厅打的回到家里。她一进屋先寻视着上官父的皮鞋：“老头子居然没有出去？难怪等了那么久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阿娇，你回来了？”胡妈上前招呼。
　　“老爷呢，今晚没出去吗？”
　　“出去了，但他是八点半出去的。”
　　“老东西，还挺有心机的，幸好我叫花明霄还留在那里守株待兔。”越明娇既庆幸又怀恨。回到房间里的她立即给花明霄打了电话，一再叫他不要麻痹，疏忽和出现差错。
　　“知道了未来的老婆大人，老头出现了。就这样。”花明霄匆匆挂了电话后远远盯着上官父和一个陌生人正在交谈着什么，只见那个陌生人不停地点头，最后见上官父在对方的遗嘱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上官父前脚离开，花明霄后脚追了上去：“这么巧啊，伯父。”
　　“是你？”他吃惊地问，“你一个人？”
　　“和朋友，您呢，也一个人？”花明霄见他在等车就此建议：“伯父，今晚周六很难打到车，不如我送你吧。”
　　上官父想了想谢过之后坐在了他的车里。渐渐地，发现路线不对的上官父开始不安地问：“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
　　“呵呵，别紧张老爷子，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感觉不妙的上官父立即叫他停车，便掏出手机时被花明霄飞快地夺了去。
　　“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啊。老爷子啊，只要你老实点，我不想对你干嘛。”
　　“谁指使你做的？”
　　“告诉你也无妨，是你媳妇，我未来的老婆——越明娇，你肯定感到一阵惊讶吧？”
　　“你们这么做到底想怎样？”
　　“等到了别墅里再详细告诉你吧。”
　　上官父被花明霄强制带到了越明娇的别墅里：“老爷子，为了以防万一，今晚得委屈你了。”他说着找了一根绳索把他捆绑在楼梯的柱子边。嘴里塞了一块口布，把一个风铃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你想半夜挣脱逃跑，风铃就会发出警告声，所以劝你还是别枉费心机和作无谓徒劳。”
　　“花明霄，我知道你这么做是被利用，也是一时冲动，但如果你就此放了我，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而且也不跟你计较你所做的一切，我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吗？如果我要你女儿上官云玲陪我睡觉呢？”花明霄嘲笑着，“不过，已经晚了。”
　　“花明霄，我知道你对云玲一片痴情，只是云玲这丫头太缺少考虑，居然喜欢上那个乡巴佬。不知道他哪里能比得上你？”上官父夸捧着，“倘若你还对云玲一往情深，我一定让她跟你成亲。你也知道，我们很讨厌和反感那个乡下佬。”
　　花明霄听了似乎有些动摇，他看着上官父问：“你说的是真的？”
　　“绝对没有掺假。”他走过来给他解开绳索，却接到越明娇的电话：“把老爷子带到别墅没有？”
　　“正绑着呢。”
　　“给我看好了，老头子可精着呢。千万别被他一番好话哄骗，你就软了，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能动摇，等我明天一大早赶来再说。”
　　“知道了。”
　　花明霄挂了电话后，转过身又朝上官父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不过如果你真心实意愿意把云玲嫁给我，我也不会娶她，因为我现在已经是阿娇肚里孩子的父亲了，我要对得起他们母子俩。”
　　“看来那个律师所说千真万确，你们果然是一对狗男女，居然合伙起来陷害云超，云玲，现在又来伏击我。你认为你们俩的阴谋和野心能得逞吗？”
　　“老爷子啊，不管我们的计划最终能不能实现，但我们只要把你捏在手里，你不得不听从我们。好了，不跟你多费舌，还是明天等阿娇来了再说吧。”花明霄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自己往沙发上一躺，大腿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想入非非，甚至不由笑出了声音。很久后花明霄打起了盹。
　　深夜，屋内的寂静连蚂蚁爬行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上官父看着路过的蚂蚁想起它们艰辛的故事。
　　“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试逃跑，反正都是威逼我更改遗嘱。”
　　上官父开始试着磨蹭被反绑着的双手，可是挣脱了好久仍然无效，他想了想说：“我要方便一下。”
　　“我说老头子，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让我好好躺一会，你也折腾了一夜了，结果还不是没有逃脱得了被困的命运。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年轻人，我人老了，不像你们年轻可以憋着，再说，我现在不是被你绑着吗？我怎么逃？”
　　花明霄看了看他。
　　“万一我真的憋坏了，阿娇来后见不到我活着，那你们想逼我改遗嘱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她会怎么责怪你？”
　　听了此话的花明霄思忖片刻，感觉实在没有办法，便为上官父解开了绳索，和他一起找到卫生间。
　　“花明霄，其实我知道你本质不坏，这都是阿娇的主意，是她一直在指使你、利用你，对吧？”上官父边说边四处张望。
　　“以前是，但现在却相反，现在我是真心喜欢她、爱她，为了她为了我儿子我心肝情愿替他们赴汤蹈火，所以你不要借此离间我们俩的感情。”花明霄看到洗手间说，“赶紧进去。”
　　上官父被推进去后，花明霄在洗手间外等着。很久之后花明霄催问着：“好了没有？”见没有动静的花明霄深知不妙，飞快地闯进洗手间，只见上官父倒在了地上：“坏了，难道老头子真的憋坏了？”焦急的他不停地喊着。他抱着上官父来到沙发上，然后掏出手机慌慌张张地给越明娇通着电话。
　　“你别慌，我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的花明霄带着惊恐和不安转过身却不见上官父的踪影，再次深感意外的他傻了。他先打开大门在曚昽的晨光下，边扫视着边再次给越明娇打着电话。
　　“老，老家伙不见了。”
　　“你真是猪脑子，我早就提醒过你，老头子可精着呢，你怎么还是上了他的当？快在周围找找看，他一定还没有跑远。”
　　被指责一顿后的花明霄恼羞成怒着：“妈的，居然跟我耍这一招？等我找到你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老骨头，我一定要把你一刀两断，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剁成肉酱，烈日暴晒，臭气冲天，化为灰烬，抛入大海喂鱼，只有这样，方能解除我的心头之恨。”他唠叨完，开始四处寻找，四处打听。在他觉得一无所获和沮丧、失望时，越明娇赶了过来。他被她大大数落和痛斥一顿。一语不发的花明霄自认倒霉并道歉、且为她按摩哄着：“阿娇，这次真的是我的错，我该死，我一定找到他，只要找到了他我得狠狠地给点颜色他看看。”
　　他的愤怒错把越明娇当成上官父，此刻在她身上狠狠一掐。
　　“你有病啊，掐我干嘛？”
　　“哎哟，对不起啊阿娇，我以为是那老家伙了。”花明霄低头哈腰地给越明娇按摩着，“都怪我这次太粗心大意，居然中了那老头的计。你放心阿娇，只要让我逮住了他，我一定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好了，现在就算你自刎也无济于事。一会我叫几个人赶在老头子前头回去。”
　　“你想在门口劫了他？”
　　“有时候你还不笨，”越明娇笑着交待，“你最好在附近找找，如果没有就直接去饭店上班。有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系。”他们说完离开了大厅。
　　但刚出门，越明娇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你就请假休息吧，给我守在附近，我估计他一定匿藏在周围。”
　　“你真这么肯定？”
　　时间消逝半个多小时后，按耐不住的花明霄开始烦躁起来，他正准备弃之而去时，无意看到越明娇的别墅大门被打开，他屏息凝视：
　　有人从门内探出了脑袋，居然是上官父。上官父当时进入洗手间方便后故意倒地装昏迷，以此想借机逃跑。他乘花明霄躺在沙发上打电话期间，自己悄然打开了大门，而后却又转身再次回到洗手间。如此想以掉虎离山计把花明霄引开，好安心逃脱。但万万没有想到，他苦煞心机，在屋内等待了这么久本以为可以坦然逃离，却刚出门被花明霄再次守株待兔到。
　　“老东西，阿娇的分析果真没错。”你竟然一直躲在屋里。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座别墅，那好啊，我就永远把你关在这里。”
　　花明霄把他揪到了客厅，再次把他重新反绑着。
　　“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是不是老头子找到了？”
　　“对。”
　　“在哪儿找到的？”
　　“你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躲在我们的别墅里。现在我把他反绑着。”他得意地说，“你赶紧过来。”
　　半个多小时后，越明娇匆匆来了。
　　“混蛋，谁叫你这样对待我爸，他一把年纪能折腾得起你这样虐待吗？”越明娇上前给上官父解着绳索，“爸，让你受惊受苦了。”
　　“阿娇，你的演技越来越高超了。”上官父蔑视着，“直接说吧，你们这么精心策划，到底想要什么？”
　　“爸，看你的说的这么难听。”越明娇思忖须臾，变开门见山地说，“好，既然爸如此爽快，那么我也就敞开心扉问问你，我想看看你身上的遗嘱是怎么写的？”
　　“阿娇，我还没有到死的时候，哪来立遗嘱？”
　　“爸，何必在我面前掩饰呢？”越明娇示意花明霄搜他的身。
　　花明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细细地搜寻着，最后在上官父的袜子里找到了。
　　“你看，阿娇。”
　　越明娇接过遗嘱书细细看后，最后要求着上官父：“爸，现在我让你重新改一下。”
　　“阿娇，我劝你别枉费心机。”上官父瞪着她。
　　越明娇瞟了他一眼，而后笑着：“既然爸不肯听我相劝，那就别怪我不懂得如何做儿媳妇。您也这么大的年纪了，是否能承受得了这皮肉之苦？我一点不敢保证。”
　　“阿娇，你就别在这里假慈悲了，这么多年，我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即便我今天真的栽在你们手里，我想，事实真相也很快会浮出水面。”
　　“亲爱的，别跟他废话。”花明霄在一旁唆使着，“现在，他落到我们手里，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看看他是不是肉体做的。”
　　终于过了好一会，花明霄得到了越明娇的暗示，他会意了她的意思，再次把上官父捆了起来。最后对他进行着残酷的虐待，又是打又是威胁，并且不给他吃不给他喝，一连几天后，他们的伎俩并没有得到效果，气的越明娇和花明霄无奈之下把他关在了洗手间：
　　“老东西，别以为你不肯重新更改，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
　　“明霄，我去找那个律师，看看能不能说服他。”越明娇开着车去了律师事务所找到了那个律师，并把来意直接告诉了他。
　　4
　　“上官先生在哪儿？”
　　“他身体不适，让我来找你就行了。”
　　“是吗？”律师怀疑地看着她，“我必须要见到他本人才能相信，或者他的另一个起草律师出面也可以。”
　　“另一个律师？”越明娇目瞪口呆着，“你怎么知道他的遗嘱是另一个律师帮他起草的？”
　　“他当晚亲口告诉我的，如果没有他本人或者上官先生的亲口更改，不然这个遗嘱就永远不可更变。”
　　“那你知道那个律师是谁吗？”
　　“对不起越小姐，这个恕我难以泄露。”
　　“谢谢。”越明娇一脸绝望地回到了别墅。她发疯似的逼问着上官父：“说，你到底改不改遗嘱？”
　　“阿娇，我还是那句话，你这辈子妄想。”
　　“啪啪啪！”花明霄连续给了上官父几个响亮的嘴巴，左手揪住他胸口破烂的衣服，右手指着他问：“说，到底改不改？”
　　上官父因为几天的断食、缺水和睡眠不足，整个人在无情的折磨下，显得奄奄一息，他微微睁开眼睛，用暗淡的目光乜斜了他们一眼，再次垂下了脑袋。花明霄用手在他鼻孔前触摸了一下，感觉呼吸微弱，立即问：“怎么办？”
　　“先给他点水喝喝。”很快，上官父醒了过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改不改遗嘱？”
　　“你这么有能耐干嘛非得让我亲自修改？”
　　狗急跳墙的越明娇发着最后通碟，眼看仍然无效，便再次威胁着说：“如果云玲和老太太也成了废人，或者个个离你而去，那你的那份遗嘱还有用吗？”
　　“阿娇，你虽然年纪轻轻，但你的本性真是毒如蛇蝎。”
　　“哼，不是我毒，而是这一切都是跟你们学的。”
　　“笑话，我们上官家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是吗？”越明娇愤懑地盯着他问，“你还记得当年你们害死我妈、夺取了我们家的所有财产吗？”
　　一头雾水的上官父惊呆着，久久看着她，问：“简直一派胡言，子午须有。”
　　越明娇愤怒地看着上官父：“今天我要用同等的方法来为我妈复仇。”
　　“谁告诉你我们害死了你妈和夺得了你们家的一切？”
　　“你少跟我装糊涂？”她怒火冲天，“这二十几年里，我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我发誓一定要想方设法嫁到你们家，为我死去的母亲报仇。”
　　“所以，你把无端的、邪恶的思想种子埋葬在心里？让其生根发芽，直到如今，终于复萌？”
　　“对！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云超的车祸，云玲的交通，还有那几个亿的消失，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
　　“阿娇，你真够狠毒。”
　　“狠毒？”越明娇阴笑着，“现在，这只是进行到一半而已。一会我还得赶去精神病医院，让他们再给你女儿狠狠电疗一期，直到你同意修改遗嘱为止。”
　　“阿娇，别跟他废话，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花明霄把上官父锁在了洗手间后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