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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小说·旗帜】回头鱼


作者:心的浪子 秀才,2928.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22发表时间:2009-02-07 01:06:13

那间小酒店,并不大,有六七十平的样子,店堂呈正方形,在小镇的街口。差不多,就挨着江水。店前三两株杨柳,枝桠横伸直长,千姿百态,却只挂着几片叶儿,整体却给人简单的印象。尤其在这雨濛濛中,一眼望去荒茫的白色,仿佛世界要回到初始的混沌。
   中秋傍晚时分,秋雨,柔软绵延无际,把一切嘈杂都压盖住或吸收去了,留下无比透彻的安静。停电的缘故,小酒店尚未亮灯。阴蒙的店里散落着三两个客人,寂寂寞寞地饮着酒。客少事不多,老板娘插空坐在柜台里低头打毛衣,她二十八九的模样,时不时抬头清秀的脸庞,瞅着店堂。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儿,脚站在凳子上,身子前倾趴柜台边临江的窗台上,拿着一个漆皮掉完了的旧望远镜望着江面。
   一个老头,很瘦,不声不响地坐在不惹眼的临江窗口旁,身边坐凳上放着个破旧的大背包。窗户半开着,沁凉的雨珠溅落到老头的身上,桌上菜碟里。
   餐桌上摆着一壶谷酒,一碟油炸花生,一碟冷牛肉。老人时而望望窗外,时而看看小孩,两行浊泪挂峋嶙的脸上。
   一老一少出现在店门口。哦,陈叔才来?喝杯热茶,坐,坐,坐。老板娘热情起身招呼来客。
   老人瘸腿拄着拐杖,由年青人搀扶着,进门坐在瘦老头对面桌。陈叔,呵呵!客不多呀!
   老板娘说,还提呢!天擦黑的时候,那会儿雨下不停,看看不会再有人来了,没想到您老来了。您来点什么?
   陈叔点了菜,老板娘撕下菜单,喊:儿子!送到厨房里去。
   男孩不吭声,也没有动。
   我跟你说什么呢儿子,听见没有?
   男孩还是没动,连姿势也丝毫不变。老板娘无奈地自己走进了柜台后面的厨房。
   云,愈来愈厚。风,在江面上、江岸上、山脚下和树丛间卷扬起层层水雾,一浪一浪地荡开,散落。瘦老头眼睛,像一条犬那样望着对面两人上下左右琢磨了很久,瘦老头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端起冷酒泯了一口。
   老板娘端来了了一壶烫谷酒,一个回头鱼火锅,热气腾腾。陈叔要了三双碗筷,三个酒杯。
   随后伶俐的老板娘堆起笑去招呼瘦老头,大叔,您还要点儿什么不?”
   要什么?西北角的男人仿佛一惊,站起身说,噢噢,随便什么吧。就来一杯茶吧。
   店堂里又安静下来,只有匙杯相碰发出的微细声响,只有茶杯轻轻地脱开桌面又落回桌面的声音。
   年青人拿起酒壶斟满了两个酒杯,陈叔接过酒壶斟满第三个杯。
   陈叔啜一口酒,闭上眼睛半晌后,缓缓地说,醇酒待归客,去把对面大伯请来。
   年青人望望瘦老头,又看看陈叔,迟疑未动。
   陈叔睁开眼睛,满眼怜悯,叹气摇头说,年轻人啦!哎!对面老哥过来一起喝杯热酒。
   瘦老头略作犹豫,抹了一把脸坐过来了。
   这秋雨下个没完,冷呵!老哥喝一口,暖暖身子。陈叔端杯说。
   瘦老头说,唉!心里潮潮的难受。
   两老人举杯一饮而尽,年青人闷头斟酒。
   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陈叔说。
   瘦老头默然半晌,喉咙发涩地感慨,是啊!这里变化真大啊!我认不出来了。
   天完全暗下来了,瘦老头寂然,似乎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痛苦之中。
   来了电,日光灯亮起来。老板娘给DVD接通电源,随手捡了一个光盘装上,按下一个键。笛声,似有若无,轻轻的,缓缓的,在店堂内飘转流动。一首非常悠久的曲子,轻柔优雅,温存又似惆怅,仿佛有个可爱但却远不可及的女人迈动起纤纤脚步。店堂里的光线随之明亮了许多。瘦老头面孔皱纹纵横,苍桑充满倦意,嗓音苍凉地说,老哥,不瞒你说,我是一个天涯沦落人,三十年来漂来漂去,真苦啊!
   年青人低下了头,陈叔说,我晓得,那滋味不好受。
   那男孩忽然转回身,喊道,妈,我饿了。
   老板娘抱起儿子说,好好,待会就给吃。男孩偎依在母亲怀里,撒懒说,不嘛,我现在就饿了。
   这伢子今儿可真不听话。老板娘轻轻地拍了拍男孩的屁股,把他放在柜台上,转身进了厨房。
   瘦老人眯起眼睛望着这母子俩,眼里有了浑浊的泪,叹气,唉!我要是不走错一步,我现在也可能在家乐呵呵的逗孙子。
   男孩现在显得很快活,站在柜台上手舞足蹈,并且哼唱起一支古老的儿歌。他的影子被日光灯的光芒勾画在白墙上,就象个皮影。
   瘦老头独自饮干杯中酒,脸露羡慕色地对陈叔说,这小哥是你老哥的儿子吧,好福气。
   陈叔说,你羡慕我了?
   瘦老头一脸孤独寂寞,说,是啊!我可能连羡慕的资格都没有。
   年青人给瘦老头斟上酒,拿酒壶的手颤抖,酒洒到杯外,在桌上流淌。
   瘦老头失神地看着桌面,酒渍弯弯曲曲,由宽变窄,由浓变淡,渐渐消殒。瘦老头彻身浸凉,不禁打了个寒噤,沉默良久,突然有些激动,好像把惶恐和焦虑都丢到了窗外黑暗里,说,老哥,看来我们是有缘之人,窝就把一肚子心事事向你吐了吧吧不知你愿不愿意听听这多年来,我从来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
   对,我们是有缘之人,说吧!陈叔点点头说。
   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逃。
   我想,这么多年他们也应该没放弃找我。
   我知道早晚他们会找到我。他们找到我就是把我枪毙了,说实在的,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枪毙一个忘恩负义的罪犯有什么不应该的呢,无论怎么讲,于情于理都是讲得通的。
   我是坏人,忘恩负义的坏人。忘恩负义,罪犯,不骗你。唉——,但愿还能有人信我的话,真的,请你们不要因为我曾经是个坏人,就不肯相信我。相信我,至少我不是无赖。我认帐。我罪恶深重我死有余辜,我都承认。我干过的事我一件都不抵赖。
   外面刮风了,风声呜鸣,瘦老头眼布蓊云,说,这酒店曾经是我的家,三十年没敢回的家。那年秋天,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片警小陈拘捕我,为逃命我捅了他几刀。一个多好的人啦!这条街坊的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包括我。小陈在血泊里痛苦地爬着喊着叫我不要跑。我好混,甚至没想到停下来,送他到医院,我是禽兽啊!不知他现在怎样?
   瘦老头鼻翼翕动,脸上交织着痛苦和忏悔,擦了一把泪涕说,老哥,我多想有个落脚的窝啊!自从我逃走后,整日像见不得天日的老鼠,我从这儿跑到那儿,从那儿跑到这儿,东藏西躲,隐姓埋名怕有人认出我,怕他们找到我。一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胆颤,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那天我拚着性命跑出镇子,跳进江里,游到过对岸。在大山里走了一夜,没有方向。在一条公路上看到公共汽车。我用尽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张车票。售票的女子问:“去哪儿?”无所谓去哪儿,我想,越远越好。
   我在湘西的深山里伐过木烧过炭,我山西的煤窑里挖过煤。在湘西,我跟着一个江湖医生学了些医道,我差点病死在一个小寨子里,我学医先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治病,后来也给别人治治病,要一口饭钱,不敢多要,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闲了闷了或是病倒在床上了,时间多得打发不完,我就读读医书,什么书都读、找见了就读,不过是一种消磨难熬的光阴方式。我山南海北地走了这多年,还是想着家里。
   但我不又敢想象怎么面对小陈他们,我不敢想象在哪一年哪一天,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他们忽然找到我。但是每年每月每时每刻,我都这样的想象。是一种强迫症。我内心恐惧得想死,想自杀,可一着手去做我就又害怕了,下不去手,自己下不了自己的手。刀子、绳子、河边、楼顶、毒药……办法是不少,决心也不小,关键是得真干哪。到真干时,又怕得要死。
   三十年来没有一天不想家,想家苦啊!我最怕过年,每年大年,千辛万苦,偷偷摸摸地回到家乡,却不敢回家,瑟瑟缩缩在江对岸的树丛里,走来走去,一圈一圈地走,一口干面包就着一口凉水,隔江眺望家的影子。除夕夜,就在岸边树林里,用石头摆一张床,脱下棉大衣当被子,然后爬上床,躺下,把自已盖好。这几十年里就这样……真后悔啊,就是死在家里也比在外面强,我想投案自首,又没这个胆量下决心。要不,我的儿子也像小哥这般大了。
   老板娘换了一个光盘,按下键。这一回是一首古筝曲,开始的节奏急切、跳跃,继而低回旋转、悠悠荡荡联成一气。仿佛在江面之上,一个渔翁驾了一只船。船头一双手孤独地在弦上弹跳,拨弦,似乎有些零乱,然后是一阵激动的和弦、变奏,渐渐又透出初始的旋律,缠绵如梦……仿佛有桨声,有水声,有船头荡破水面的声音,仿佛有喁喁的话语。
   瘦老头的泪如雨下。
   你们知道不?在梦里掐自己的大腿,也有疼的感觉,于是就欣喜若狂以为不是梦了,但忽悠一下却醒了。
   有一回,我梦见就在江边像这样了小酒店,我的女人把我找到了。是我家的那条小黄狗把她领来,把我找到了。在店门口,她向我走来。小黄狗狗走在她前面,想必是它领她来的。
   她走到我跟前沉默着看了我很久,然后说,我一直在等你,我到处找你。
   她含着泪对我说,你没有杀着小陈,小陈的脚是自己摔伤的。
   可我干过的那些事呢?“那是假的。”她说,“那是梦,是你做过的一个梦。”可我怎么才能知道现在这不是梦呢?她叹一口气:“你看。”她脱掉上衣,让我看她洁白的身子,真真切切,搂着熟悉的身子,嗅着她的体温和汗香。
   这是真的?这真是真的?
   她擦去泪水说,你真是梦怕了。
   我仍然不敢相信,就掐着自己的大腿。她跟在我身后,说,你别走了,这小酒店是我家的。这么久你都到哪儿去了?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心里盘盘绕绕的有点糊涂。她又说,不信你看呀。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见我的父母、亲人们都来了,看见我的朋友都来了,他们毫无恶意毫无轻蔑毫无仇恨地望着我,他们有说有笑互相随随便便地交谈着向我走来。真的这回真是真的啦我想,我再把他们—一从头到脚看个仔细,抓住他们的手拍拍他们的肩膀摸摸他们的衣袖,这回错不了啦我想,这回到底是真的了我说,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们也都说。不走了!他们说,再过几天就过年了。
   我就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坐下,痛痛快快地哭。我那条狗蹲在我身旁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嗓子里哼哼卿卿的,眼神也是那么又悲又喜似的,我想这还会错吗?我哭了又哭心里那个舒坦、那个轻松、那个庆幸、那个高兴哪……然后忽悠一下,醒了。还是醒了。就这么忽悠一下,睁开了眼,非常简单。
   忽悠一下。一秒钟都没用。醒了,还是我,一个人。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虚无、无着无落,也许连黑暗连虚无都没有,什么也没有,没人知道你到哪儿去了,想死啦,却又死不了,什么也看不见,也摸不着,也干不了……
   陈叔的眼睛也红了,说,我敬你一杯酒,喝完了,我帮你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男孩又唱起一首古老的儿歌,“月亮爸爸,里面有个妈妈,妈妈旁边坐着奶奶,奶奶抱着毛毛……”唱得零零落落。男孩象模象样地扭着胯,扭着小屁股,扭出欢快的节奏,把那支陈旧的儿歌唱出崭新的激情。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你看这回头鱼多热乎,多吃点。陈叔用勺给瘦老头装了满满一碗,热气腾腾。
   瘦老头心里一热,说,好好!回头鱼热乎,热乎。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看到老哥?
   陈叔沉默良久,突问,你还没认出我?
   瘦老头打量陈叔,眼睛渐直,面色聚变,身子如筛颤,惊惧地问,你是……片警小……不,老陈?
   年青人眼睛潮红站起,神情激动,说,对,他就是陈叔,被你杀伤的片警。为帮我家,为找你,他孑然一人,拖着被你伤残了的腿漂泊三十年。
   瘦老头虚弱地仰起头,怔怔地望着年青人,一脸疑惑。
   陈叔说,小伙子是你的儿子思君。你逃走后半年,你妻子就为你生了个儿子。
   瘦老头惊讶得嘴张得老大,久久盯着年青人,浑浊失神的眼睛露出了光泽,站起,想说什么,张嘴颤动了几下,终没出声,又颓头重重地坐下,有些无气力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们怎么知道你回来了?你逃走后,家里每天都在等待着你回家,每天都有人痴痴地望着江对岸的大山。”老板娘抱着男孩走过来,拉个凳子坐到桌边说:“上帝的安排我们相聚了,必然要互相说些话。”
   窗外,漆黑的夜空中走来漆黑的雨声。雨很大,窗户玻璃上,雨水一层层抖开、一浪一浪地铺落。思君的眼睛看风把雨水从门隙间吹进来并且在门边水泥地上积成一波一波深黑的水圈,清清寂寂。清清寂寂,却绝非无声无息,只是你听不见。
   从小,母亲,希望我长大了至少作一个好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做好人。那时候,每逢过年,我的压岁钱是派出所的户籍阿姨给的,烟花爆竹是派出所陈叔他们给的。我伸手去接,但母亲却拦住,要他们先不给我,问我:你是好伢崽吗?我只有说是。才能得到礼物。
   妈,我想死。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这么想过一回死,母亲把我紧紧地抱到怀里流着眼泪说,傻伢崽,瞎讲什么?
   我也流着眼泪,问母亲,妈,我想去找爸。好不?母亲愣一下,望望窗外,把我搂得更紧些,说,你好好读书,当好人,就行。你爸让陈叔叔他们去找。母亲哭得很伤心,我点了头,但心里还是一个劲地想自己去找爸。父亲是游过江朝大山里跑的,我知道。同学们嘲笑我时,都是这样说的。
   游过江去。我天天对自己说。我这时候有些不是好人了,我辜负母亲的期望。但我想和同学们一样既有母亲还要有父亲。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
   当我真的我跳进江里,立马成了秤砣,直直地往水里沉。让人从水里救上来,放在大耳锅上,堵住屁眼整出一肚子江水,慢悠悠地活过来。我再没有死的念头,死是件很痛苦的事。
   在我这年的生日,陈叔叔,你还记得吗?我永远能记得记,那时,太阳刚刚从江对岸的山梁上升起,你站在门前递给我一只小小的望远镜,说这样可以清清楚楚地望着我的父亲消失的大山。
   就这样,我每天都趴在窗口用望远镜望大山,四周连绵不断的大山。太阳东山出,西山落,每天这样。月亮圆了,月亮缺了,月影走过江面,月月如此。山绿了山又黄了,江水封冻了,江水融化了,年年如此。
   我盼望着幻想着一个背大包的男人从山梁上出现。那道山梁,是远方那一片峰峦叠嶂的大山的余脉,目光在那山上呆呆地停留很久。但我只能看见山的正面。看不见它的背面,或许我看不见,在山的背后正有一个背大包的男人在往山顶上爬,看样子他是要翻过这座山。我期待着,就这样期待着。有时候阳光差不多没了,江滩里的青蛙快活起来,愈唱愈烈。偶尔发现,对面的山梁上冒出一个人来。但,这个人的出现与一只飘然而到又飘然而去的蝴蝶没什么两样,他没有期待的方向来。一直没有如愿。母亲已经老了,还没有出现,母亲在忧郁中去世,还没有一个背大包的男人从山梁出现。
   因为父亲没有回来。因为,某一天傍晚,会有一个人从大山里来,无意中给带来父亲的消息。那个我没见过的那个背包人,他翻过那座山,渡江过来,他别无选择,他就要从店前走过。以前是母亲守着这里,我结婚后,把这里改成酒店,让妻子守在这里。
   店堂里的某些被日光灯照耀的细部,更加复杂、真切。背光处却十分简单、甚至抽象。一半晦暗阴郁,一半灿烂悦目。老板娘怀里的男孩张开双手,对思君说,爸爸,爸爸,要抱。
   这么说,这是我的孙崽和儿媳?瘦老头又惊异得嘴巴合不拢,许久,他长长地吁一口气,耷着的身子直了,站起,呜呜地哭,说,有家了,我有家可归了,我再也不四处漂泊。
   瘦老头向陈叔伸出双手,说,铐上我吧,我回家了。
   秋雨还在不停地下,隔着门,水细密地喷洒,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浴室里的声音,那声音温馨还令人想入非非。回头鱼火锅炉里木炭火融融正旺,映照在二位老人沧桑的脸上,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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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因为烦倦了漂泊,一个曾经犯了罪的人带着深深的忏悔回到了家乡,文章以对话的和回忆的形式展开思路,细节描写到位,人物对话朴实精练。推荐加精[编辑:残荷听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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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残荷听雨        2009-02-07 01:09:19
  很不错的一篇文字,学习了
2 楼        文友:碧落黄泉        2009-02-07 08:59:02
  表哥就是表哥啊,好文,学习了。
3 楼        文友:小鲁姑娘        2009-02-07 09:19:40
  题目好,回头暗指浪子回头。情节好,曲折耐看。描写好,把人物内心的恐惧矛盾,忏悔描写的淋漓尽致。
我就是小鲁姑娘啊
4 楼        文友:月儿常圆        2009-02-07 09:45:35
  小说写出了一个逃犯内心深处复活的良知,很是真切而细腻。形象的说明了一个人的本性还是善良的。小说在情节的安排上,人物刻划上,语言表达上,都值得我们去品味,去学习。
痴情于文学,向文友学习 在纸媒及网络发表文章二百余万字
5 楼        文友:齐牛        2009-02-07 10:46:11
  一个雨夜,小酒官,一个逃犯,回头鱼。小说营造的氛围很温馨。对逃犯的心理描写细腻准确。问好浪子兄弟!
淡薄名利,快乐人生。
6 楼        文友:老岸        2009-02-07 17:02:41
  回头鱼火锅,让人回味无穷。
我是一株草,会思想的草。
7 楼        文友:侦察兵        2009-02-07 23:01:35
  回头鱼讲叙的是一个罪犯的回头是岸。作者文笔深沉大气,对故事背景的铺垫和气氛的酝酿十分浓厚,情节颇具悬念。觉得此篇与作者以前的作品风格略有不同。小说整体框架很好,细节处还可修改。
8 楼        文友:依是幽兰        2009-02-08 09:35:14
  回头鱼原是浪子回头,多好的警察!前部分描写很有特色。
   好久不见,哥好!
9 楼        文友:齐牛        2009-02-08 13:13:50
  回头鱼,有浪子回头金不换之意。
淡薄名利,快乐人生。
10 楼        文友:小小思绪        2009-02-09 23:27:16
  小说结构并不庞大,叙述的层次错综复杂,但却是一种不失控制的混乱和构思严密的放纵。小说采用与人特日常生活特点相应的语言和思维方式真实 地再现人物的内心世界,抓住人物思绪的脉博直接进入人物性格,把混乱的 意识流引进了传统的内心独白,显示了作者的艺术功力。作者在小说的形式 上进行了广泛的实验,采用自由联想、时空混淆,双关反语等手法来描写不断流动着的意识状态,直观地观察人物内心状态,这种写法有意识流的手法。建议作者在个别字句上做自己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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