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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平民散文]简单生活


作者:在水一方 布衣,110.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9044发表时间:2008-10-10 06:54:26

感觉挺长一段时间离开了从前那种热闹了,老陌去了渐江。听同在武汉的安昕说阳子正在忙于恋爱,极少有联系。我在这一段时间也都没有离开学校。听课作笔记,写材料,每天在寝室与教室之间奔走。但凡是没有了课,都会待在宿舍里。睡着。或者起来。上上网看看新闻打打牌。用一句很文学的词来说日子如同在指间流过的血液,在你不知觉间。悄悄地轮回。前时去了次一桥,在桥头堡那站了一会。又下到江边。买了两张一块五毛钱的票。坐到对面的江滩。在那儿逛了一圈。然后坐公交从二桥回来。回来时。徐静靠着我的肩都快要睡着了。我把脚踏到前面的后坐上,垫上一件衣服,徐静就趴在我的腿上真的睡着了。车过二桥时。我看窗外江岸四处都亮起了灯。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从江心驶过的渡轮。我把手搭在徐静的背上,轻拍了一下,她没有反应。似乎是熟睡了。
  
   记得三年前一起准备走时,还没想过会到这来。倒是阳子说要走得远些。那时老陌己经是在家乡一个学校快上大二的人了。他给我的建议是去西南会好些,然后我就说去广西吧。阳子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是想走远些。那时候每个人的心思好像都觉得想当然的一件事是很容易实现的。一起吃了几次饭。喝过酒。老陌就返校了。阳子却意外地收到了来自老陌他们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无处可去。后来竟也晃然的出到这里。心情很沉重也很失望。老陌一个劲地安慰,说好都不要回去算了。留下来,在哪也都算是过三年。阳子好久才联系上,先前是不知道电话号码。留言也难以收到。打通电话时阳子说他在那也很失望。也是老陌一个劲地劝告。慢慢才适应了下来。
   后来就经常地有了电话来往。说些从前的事,从前的学校。班主任。老同学。或是任何一个熟悉的女老师结婚或是怀孕了。说着说着心里就会涌起种伤感来。到了末尾就相互勉励一下。打定决心从明天开始。认真学习。争取把图书馆的书都看下来。往往也都是老陌说得实际些。只要有时间去网吧。总是能在网上看到他的。QQ上挂着有事离开。发过几次消息才会有回话。那是他在练级了。他说他并不是沉迷于网络游戏。更多的时候他会去联众或QQ游戏里下五子棋和象棋。我也叫阳子一同去看过,老陌是一个五级的棋师了。但他还是没能下过我。我们一边聊天一边下棋。输多了几次。就都再不去了。
  
   还是阳子说起我才知道安昕也在武汉的。不过她的是个本科学校。名字挺不错。学的是中文。阳子后来要给我她的号码时安昕己经跟我聊过天了。安昕说了地址,看过地图。离得不算是太远。转一躺车就行。聊多了几次,周未时她就过来这边。看过我的学校。她笑着说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呀。我觉得与她没有更多的话。给她一本书然后就把她带到球场边坐着。我打我的蓝球,她静静地看她的书,有时转眼去看她时也能看到她向这边看过来。我便又转身去运自己的球,投蓝。她看书的速度很慢。一本并不厚的张爱玲文集,从上午到下午她也没看完。打完球后带她去吃过一餐晚饭,然后就送她上了公交。她就把书一并收进包里。在车子里招一招手就走了。
   向来我与安昕都是没有更多的话的。刚来不久曾带安昕去班上上了一次课。班上人就都知道那是我女朋友了。我跟安昕那样说时她哈哈的笑了。当然我是开玩笑的。这与我向来和她都没有过多的话也类同。可能我们相同的只是同样也喜欢看一些过去的书而己。早在几年前。老陌和安昕都是一大圈子里熟悉的话题。而我。暗恋安昕班上的茹也是公开的事。些许不同的是。我没有付诸于行动。而老陌,却明地里追了安昕两三年。结果连与老陌同屋的阳子与我都不甚不明了。而大我们一届的老陌,也在我们的祝酒声中淡然地上了大学。在过了一段落后,又给我和阳子写来草草的信。顺笔地总是提及安昕来。我们知道,老陌更多的墨水。绝不会是只付出给我和阳子的。
  
   可能当时仅仅只是阳子没有故事的。上了大学他也会固定的一两个星期会打电话或上网与我聊聊,我也每一次放假回家再来学校。都会先去他们学校待上几天。老陌,阳子和我。一块儿在他们校园里逛着。有时也会到红灯区的边缘徘徊。一起吃饭。打打球,那里也滨着长江,隔江就是隔省,唯一有次骑着自行车过了长江大桥。到了对面的湖北一个小镇上去逛了一会。发现那桥是真的特别的长。只不过桥面不是很好。而对面的小镇也没有想象中让人恰意。四处都是汔车与要修理的汔车。空气中始终都漂浮着一股烧焦的橡胶的味道。我们三人中午过去。觉得失望中午又跑了回去。过桥时,低空的四周嘶嘶地飞着一群群苍蝇。抟头去看江面。浊黄的水。船在江中。看似宛若一只只小的蚂蚁。
   老陌应该算是那种比较出众的男生。无论是长相还是谈吐。我与他从他们学校经过时,就时不时有漂亮的女生过来打招呼。我说很羡慕呵。老陌微笑。低头走他的路。我理解老陌那种人的心思。他应该是个近乎完全主义者。因而总把心里认定的东西看得圆满。认定了一个人。也就很难从中走出。他还是会提到安昕。他问安昕的学校同学等等的一些事情。阳子说他与她己不太有联系。我心里总感到有些忐忑。一一的轻松把安昕的事说给老陌听,就如经常地在安昕面前点到老陌。我是希望老陌能与安昕在一起的。可安昕说她还现在还不会去想谈那些事情。她说每天都在忙于课题。她说她最近的目标是考研。转口又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那很好呵,我们的大三就如同你们的大四。慌慌然,不知所措。
  
  
   确实的,与我一起的同学也都会有这种心情。只是更多的人把焦虑付诸一支支点燃的烟上。每隔一两天,宿舍人都会聚在一块去喝点酒。先是无所顾及的喝清水一般的喝同一种牌子的啤酒。但理性的消费观念渐渐的也都理性的学着喝起了高度白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个中醇香。每一次都烧得满脸通红。一到宿舍就倒下不想起来。晃晃中我就想起老陌与阳子。从前我们也是一起喝酒的。但每次。我们都会很清醒。有次半夜里醒来竟回想到梦里出现了茹。我也有些后悔没与她一同去西南了。曾是很天真的以为很多事情都只是有感觉不在乎知觉的。我以为我会有机会。而事实。茹的男友换了一任又一任。她却从没有要把我陈列其中的意思。也是几年前。她还曾信絷旦旦地说无论去哪她都要刻苦学习不会想学习之外的事。她很少会与我联系,偶或在网上遇见。也都清淡得十分索然。不知道她说过的书看过了多少。慢慢的也模糊了她的样子。
   阳子从网上发过一个照片问我那个女的怎么样,我想阳子总是那种简单想法的人的。他仍然坚持如果在上大学期间不谈一次恋爱会对不住一些人的。我的脑海里一边听着他讲那个女生一边想着另外的一些事情。她是东北人。但并没有下意识中的那般高大。仅是个小阳子两届的小师妹而己。阳子很难得的在未尾说起老陌。一直都恰是这样。阳子,老陌与我像是一个三角形的三个端点。而这个三角形只有两条边。一条连着我与阳子,一条连着老陌与我。而阳子与老陌一起的交往,也大数只都是因为我在其中的原由。我也一直为这种关系感到累与不安。幸好的是。大家都彼此明了熟知。
  
   老陌在上半年就正式就毕了业的。但他还留在学校,一边做着班导一边准备考公务员。刚听到他对我说他的想法时,我很敬仰地祝愿他。心里也很高兴我们还是如从前那样经常的联络。但慢慢的也总能感受得到他的话里面透着一种蠢动的焦燥。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毕业了的人都会那样的。
   而安昕是绝不会那样的。毕竟她还有一年多才毕业,而且她也说过她是要考研的。她总是隔一个星期就会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或者她会到这边来。把上次的书给我,坐在球场边。等着我换给她一本书,然后。我还是去打我自己的球。有时。如果徐静不忙,也会下来一起坐着陪陪她。但徐静一般是不会的。一来。她总忙于她的等级与从业资格考试。而且她说。你们老乡之间。夹我一个听不懂你们家乡话的人。总是不好的。安昕就说真是不对不住了的话。我说无所谓。徐静向来都是那种很清淡的人不会在乎的。安昕就还是那样低头看她的书偶尔会抬头看看球场。只是晚上不会再留下来吃饭。她会在我打完球后就起身把书装进书包。我说等我叫上徐静,一起吃饭吧。她就淡然的笑着拒绝。只是有次很无奈地说你们走了我就再看不到这些书了。我只好送她到校门那坐上回去的公交。她还是一直地喜欢坐着靠右窗的单个的位子。隔着玻璃招招手,就走了。
  
   老陌终于是决定要离开学校了。他在渐江那边签了一家公司。做与他学的专业毫不相关的业务。但待遇不错。他苦笑着说几个月的幸劳,只够请几个朋友吃一顿饭与去那边的路费了。末了他又遗憾地说当初一个熟悉的老师为了让他留校帮他跑了不少的路子,而如今要走了。真有点对不住他了。我一直听着。心里不免的想起自己。心脏里涌起一股未名的焦虑来。抬手看了看掌心,竟在不停的冒着汗。夜里有些清冷,我站在一个居民楼下的花圊边。直听着老陌说到手机快没了电。
  
   记得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里末段里写白流苏的话:“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跟着是惊天动地的大改革……”我想,也许是这样的吧。许多事情我们总是去追究因果却是到头都没有头绪,而在不经意见,却发现与自己有关的一个小小的细节。似乎还关连着许多不曾想过的大事件。而一旦人们试着去左右那些大事件时,却又总会感到力不从心一脸的茳然。结果。还是站在原地,任时间给它们画上句号。也给自己画上了句号。
  
   十二月底时,学校开始有公司来招人。薪水不高。但己经有人签并收拾东西准备走了的。也不断地有人请客吃饭饯行。我放弃了几个要去的地方。决定放了假去大哥那里。阳子打过来一次长聊的电话。他说他答应了他家里人的建议,过年回家,然后准备明年再升本。我也打过一次电话给老陌。老陌的电话有待接铃声。挺好听。老陌的话很大声,并伴有车驶过的响声。他说他正要去见一个客户。胡乱地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
   过不了几天。武汉竟奇怪地下起了绵绵的雪。白白的厚厚的一层压着江堤坝边的棕树。学校的梧桐早就掉光了叶子。零星的挂着些雪坨。公园里稍挂了雪的小树前都挤满了留影的人。想起很小时候家乡每年都是会下雪的。年前或年后。待停了雪。屋檐上也都挂满了棱。晶晶莹莹的。很是好看。一大伙小孩子。在雪里做雪人,打雪架。把很大的炮竹埋在雪堆里,围上一圈人,点上引线。炸了。大家也都呼地四散了去。还有些好事的。在铁皮罐上钻几眼洞。填上燃着的炭,刷地在空中转着大圈。兴奋地在村子四周跑来跑去。心思除了快乐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但武汉的雪不多久就停了。恰恰地仅够让人们去留一个风景。报纸上整版面的写着因为这一场雪而发生的事。我没有出门,一直睡着。醒来时看到一个安昕的未接来电。电话打过去。一阵忙音,便关了电话。继续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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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东边日出西边雨,看似无情却有情。面临人生的十字路口,尤其是决定未来生活质量、人生质量的十字路口,平静中的热烈,淡漠中的在意,都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心绪沸腾,简单吗?平静吗?无论是谁,也只能是自我安慰的轻抚而已。毕业,人生一个重要的终点也是起点,需要理智的思考、需要洞察的敏锐,需要淡漠的豁达,还需要自己心中那份真正的爱好,违心地去经营一份与欲望相悖的事业,未免有些残忍吧?因为生命只此一回,且又那么短暂。引发思考的人生感悟,推荐欣赏!——浪漫心旅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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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浪漫心旅        2008-10-10 07:23:50
  漫漫人生旅途,每一步都那么艰辛、那么坎坷不平。驾驭好生命的每一段过往,真的不易,需要打拼,更需一份淡然面对的良好心态,我们在创造未来的同时,更要学会营造心灵的平衡。问好朋友!
喜欢用文字复制生命足迹,喜欢陶醉于浪漫心路,喜欢在与文友分享多彩岁月。
2 楼        文友:浅浅的姿态        2008-10-10 07:53:30
  青春生活的真实写照,关于选择,很多时候,我们没有机会,但是如果有把握的机会,一定要慎重!简单生活,理性思考,画出人生完美的曲线,欢迎在水一方老师!祝福,早上好!
孤僻,以字为友
3 楼        文友:鲁迅        2015-09-12 15:44:10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4 楼        文友:姜铲早        2015-09-12 17:25:22
  写的真不错,祝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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