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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连载】无处可逃之二十四(揪耳朵)

作品名称:【江南连载】无处可逃      作者:特快专列2011      发布时间:2013-01-09 21:03:04      字数:7009

  
  
  李明军愣愣地站起来。我也站起来,我们都不太明白于大航这句话的意思。我和李明军的的眼神聚合在一处。
  我在李明军的眼神里没有捕捉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李明军的眼神里有茫然,也有期待,还有些无奈。
  “我就住这隔壁,去我那里坐一会?”
  “不去了。我回去了。”
  “去我那里,我给你讲讲于大航小时候的一些故事,也许对你会有一些帮助的。我那里有从北京带回来的二锅头,想喝吗?”
  “不想喝了。”李明军站起来,准备去开车,“你一个人住?”
  “我一个人住。”我说,“去坐一会,不想喝二锅头,我们就喝点啤酒。”
  李明军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说,“车就不开了,一会再来,我们可以再和于大航谈一谈。他回去消化一下你那些话,他说不定就想通了。一百万换一个深爱的女人,是一笔很划得来的生意。”
  李明军站在车旁,想了想,可能同意了。我们就往我住的地方走。走了几步,到食堂门口,遇到金贵均和李东兵走过来。
  李东兵可能先看见我,站在远处就朝我喊,“老气,老气。”
  我觉得很奇怪,还没到春节这样的传统节日,李东兵怎么会离开他的工地,回到嘎吱矿来玩?
  “老气,你离开北京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跑你那里好几次,都没有找到你。”
  “我妈去世,我就走了,你去哪里找我?”
  “去你住的那里呀!你那个房东,阴阳怪气的,说还要找你要房租呢?他把我当成你的亲戚,我去一次,追着我的屁股要一次,弄得烦死了。”
  简单讲了几句话,我看到李明军神色有些烦躁。我赶紧跟李东兵说,“改天再聊,我还有事。”
  我陪着李明军喝点酒,让他醉醺醺的,什么事还不好办?我拉着李明军就要走。李东兵从身侧一把拉住我的衣服,“我在你那里还有几样东西呢?怎么办?”
  “什么东西?”我很奇怪,被李东兵拽着而走不了,我心里有些烦躁。我住的那里,还有我的几床烂棉絮、几件烂衣服、刮胡刀、手机充电器、几本翻烂的杂志或者别的东西等等。我早就没有心思要了。那个房东老板打了无数次电话给我,最初几个月,我不知道还回不回去,就用了“拖”的办法。“下个月就回去,回去就给你房租。一定给。”过了三个月,我就觉得房子里那些东西没有必要要了,就不再编瞎话了,而是不接房东老板的电话。我猜,房东老板说不定在我走了不久,早就把房子租给别人了,我的东西还不知道躺在哪里受罪呢!
  “我上次去你那里,把一件毛衣忘那里了。”
  “还有什么?”我急急地说。我发现李明军越来越不耐烦了。我想扯开李东兵拉着我衣服的手,“我忙得很,下次再说。下次再说。”
  “不行。下次什么时候遇到你?”
  金贵均已经走进食堂里去了。他可能已经打好了饭,我听到他在里面喊李东兵。李东兵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扯着我的衣服说,“我刚买的一个手机万能充电器也放你那里了。”
  “我都在的。一直在。我们会常见面的。”
  李明军已经厌烦了我的拉扯,他阴沉着脸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李明军扭身往回走。动作很快,让我来不及有什么反应。
  “唉,唉,别走啊!别走。”我在后面朝李明军喊。
  李东兵抓住我衣服的手很紧,扯都扯不脱,我真想有一把刀把自己的衣服割掉。我一时很慌乱,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这个局面。我的慌急,似乎又泄露了我自己的秘密。我在一种窘迫的境况里,两面被夹击。
  “好了,好了,有多少东西,管多少钱我赔给你。”我保证道。
  “不是这个意思。”李东兵说,“我不是要你赔,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好去你那里把东西拿走。”
  “我赔给你。你也不要去想拿回来的事了。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我可不想跟李东兵扯那些理不清的东西。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两百块钱,“这些够吗?”
  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我手里的钱伸到李东兵面前,身子已经扭过来了。我看到李明军开着汽车,从球场上下来,已经缓缓地到我的身后了。
  我的身体受李东兵拉扯的阻挡,我暂时还不能自由支配我的身体。我内心里虽然着急,还是没有办法。
  “你现在能挣钱了?”李东兵不从我手里接钱。
  李明军从车窗伸出手来,朝我挥着,“老气,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找于大航谈那件事。”
  “别忙走啊!”我话语里都带着火似的,“我们再聊聊。”
  “不用了。我现在情绪不好。我去找苏甜,我看她是什么意思。”李明军把汽车的速度加快,从我身边快速往前。我随着汽车的跑动,慢慢移动着身体,看着汽车逐渐转过那个弯,不见了。
  “唉——”我叹口气,身体有些软绵绵的感觉。在这之前,我已经悄悄给春雪打了电话。春雪听说我已经把李明军请到屋里去做客了,她很兴奋,说马上就回来。我现在得面对春雪对我的质问了。
  “你叹气干嘛?”李东兵不理解我叹气的原因,“一下子能从口袋里里摸出两百块钱,而且说是给我的,你现在比在北京的时候有钱多了。”
  “哎呀,别讲了。你不是说你的东西拿不到了,你拿这个钱去买新的。”我心情变得很糟。从食堂里传出金贵均喊我们的声音。
  “走,进去吃饭。免费的。走,走,走。”李东兵拽着我就往里走。
  我竟不能反抗似的,被李东兵拉着进了食堂。金贵均已经打好了饭菜,放在桌子上。金贵均见我们进去,忙递给我们一人一双筷子。
  “你们在外面聊什么?饭菜都凉了。”
  “我们在聊北京。我们在北京的时候,想吃一碗刀削面,口袋都抠破了也抠不出钱来吃。”李东兵说,“我觉得老气比过去有钱多了,他刚才说给我两百块钱。”
  我有些懊恼李东兵的话语,以及语气中的感觉。他有点像一个劲要扯破我的裤子,让人来看我屁股上的黑痣似的。
  我站起来,“你们吃吧!我不饿。”我刚吃了面条,确实不饿。转身就往外面走。
  我说话的语气,肯定带有些情绪。金贵均和李东兵都听出来了。金贵均一下子拉住我,“老气,老气,怎么那么容易生气?我们都是从小长大的兄弟,说话说得不对,也不会那么小气吧!”
  说实在的,李东兵的话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迁怒于他,主要是我自己心情不好。金贵均这样拉我,我就不好意思起来了。我坐下来,解释道,“我不饿,我们刚才在于大航那里聊天,我喊食堂煮了一大碗面条。”
  “哦,你先吃了。”金贵均说,“那就少吃一点。我们聊聊天。”
  “对,就是聊聊天。那点东西,要不要有什么关系呢?”李东兵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什么地方得罪我了,语气也变得软和了很多。
  我一想,李明军已经走了,春雪在路上也会看见他的车。我恼怒又有什么用呢?安心坐下来,再吃点东西。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菜塞进嘴。肚子不饿,吃起来没什么味道。我突然想起,现在离过年还早,李东兵为啥就回来了呢?
  “你咋回来啦?有人给你介绍媳妇了?”李东兵和我一样,还是个光棍。他父母都在世,有人帮他操心这事。他在我那出租屋里,多次聊起过去相亲的经历。一般来说,李东兵都是春节回来的时候顺便相亲的。也有他父母特别中意的,也就不会在什么时候了。一个劲催李东兵回去。来去几千公里,李东兵怎么可能随时回来?到春节时,回来相亲的人多,时间也不够,大多都黄了。李东兵的父母就常唠叨他。
  “不是。”李东兵说,“没活干了。”
  “没活干了?”我很奇怪,“在北京,不缺活干才对呀!那么大的城市,建设规模多大呀!”
  “经济危机。”李东兵说,“我也不懂这个词的意思。我们那个工地的老板说,停工了。老板欠我们大半年的工资也没有发就跑了。我们找人要都找不到。在那里耗了一个多月,我渐渐灰心了,就想回来休息一下。”
  “顺便找个老婆?”我跟他开玩笑。
  李东兵在北京的时候,躺在我的床上,没少给我讲一些下流的笑话。他还带我一起去那种有买卖的场合玩。
  去那些地方,他不像请刀削面那么直性。这个得我自己花钱。我害怕和女人坐一块。心里也想干坏事的,但往往聊一会天就付了钱出去了,然后在门外等李东兵。
  “你太快了。”李东兵每次带着满足的神情走出来时都要打趣我,“是不是早泄?那么快!”
  我就说我也是才刚出来。“骗谁呢?脸上的汗都没有。你看我,大汗淋漓,像洗过一次澡,真他妈的爽。太来电了,我一连来三四次,抱着那个女的就不愿松手。那女的后来就说要加钱。我说加什么钱,她就把我从肚皮上踢下来了。”
  我最讨厌李东兵叙说那些事的神情,带着一种下贱到极致的淫邪感觉。我很后悔跟他一起去那些场合,不仅没有什么收获,还被他嘲笑。
  “老气,你那个东西是不是不行?不行就去弄点药吃。”这句话他说了无数次,每一次我都想狠狠地扇他几耳光。但我保留着起码的温和与风度,笑一笑,不回应李东兵的话。
  “找什么老婆。钱都没有。连出去找个一次性的都不行。我有好久没有去干那事了,真是想啊!”李东兵感叹到,“要想法去挣钱,挣到钱马上就去释放自己。”
  “自己动手吧!”我笑起来。“我都是这样,既环保又卫生还省钱。”
  “你小子,”李东兵夸张地笑起来,“我以为你读书读迂了,没想到脑子里也是一堆一堆的糊涂东西。不过呢,这个对你特别合适,你早泄嘛!”
  “你早泄?”金贵均很吃惊地问我,“这是病,你得找医生治,不要找厕所门口贴的那种小广告医生治。”金贵均认真的神情让人觉得好笑。
  我却无从辩解,只得说,“早治好了。”
  “治好了?”李东兵说,“我就说你有这个病,在北京的时候还跟我生气。这下好了,今天晚上干脆你请客,我们出去乐一下。”李东兵朝金贵均眨眼睛。
  “我不去,”金贵均不理会李东兵眨眼睛的暗示。
  “你不去?”李东兵显得有些意外,“哦,你家里有的。你可以留着呀,外面的味道不一样。老气刚才说给我两百块钱,我不要了,将就那个钱去玩。”
  李东兵越说越下流。我实在忍不住了,趁他们俩说得高兴的时候,站起身来就往外走。我要是跟他们再说话,一定又会扯住。
  刚走了两步,春雪就从外面冲进来了。
  “老气,你还安逸嘛,坐在这里好吃好喝的。”随着话音,春雪的脚跨得很大,也快,像一阵风一样到了近旁。我连躲藏的念头都还没准备齐全,春雪的手就飞扬过来了,我感觉耳边有淡淡的风。
  “哎哟,哎哟——”我尖声地叫起来。叫声惹得食堂里的人全都扭头过来看我。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这种红,我看不见,但我感觉得到,我感觉我的头像一只虾被热水烫红的那种。
  但疼痛刺激起来的喊叫,我无法控制。我想要把声音压得更低一点,更低一点。声音还是不听使唤地高声出去。
  李东兵和金贵均受到惊动,从那边急慌慌走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们一迭声地问。我的身子几乎被春雪的揪扯提高了五公分。
  我无法回答,只能回应一声一声的“哎呦。”
  “你是谁呀?”李东兵盯着春雪的眼睛看,“是老气的老婆?”
  “不是,”春雪严厉的眼神朝李东兵回应过去,“不是。你来管什么闲事?”
  “怎么能是闲事呢?我和我的朋友在这里吃饭,你来打扰我们。”李东兵围着春雪转了半圈,他在思考着我和春雪的关系。“当然啦,你们如果是恋爱关系,也可以这样的。不,也不能这样。这里是食堂,这么多人看着,老气的脸都没有了。回家去吧,把门关上。”
  “你是谁?”春雪把怒气转移到李东兵身上去,我耳朵的疼痛缓解了一些。
  我的脚不用往上抬高去适应春雪的手了,我放平脚掌,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累了。嘴里的“哎呦”之声也可以得到控制了。
  “我是老气的朋友。”李东兵说。
  “朋友就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了?”春雪的声音突然提高,那个样子像是也要去揪扯李东兵的耳朵似的。我不知道李东兵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摇摆着脑袋,不躲不闪。我一看,这场面实在有些丢脸。我也不说话,一扭身,耳朵从春雪手下滑溜出来,我快速地往外走。
  “为朋友,当然可以。”李东兵迎着春雪上去了,显得很仗义的样子。我的背对着他们,只能靠感觉了,感觉两人像两只斗鸡一样对峙着。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匆匆外面走。
  没走出去几步远,就听见春雪紧追过来的脚步声。
  “老气,等一下我。”
  我有些生气,不说话,脸上挂着沉重如铁盔的拒绝。我心里也知道,刚才让李明军走了,春雪白跑一趟,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生气啦?”
  我不说话。
  “哎呀,跟你说话呢!”春雪一把拽住我,让我的脚步停下来。他拉我面朝着她。我扭过头去,不看春雪。
  “真生气啦!你这个就是小气。”
  “我小气?”我一下子有些爆发,这种爆发也是有一定限度的,我把声音努力压得比较低。“我小气?我被一个女人在食堂里揪扯着耳朵,我还不生气,我是二百五吧!”
  “你不是二百五。”春雪可能也觉得自己做法有些欠妥,语气和缓了很多。“你怎么会是二百五呢?”
  问题是我不是二百五又是什么呢?我肚子里聚集了很多的气,我不想站在路中间跟春雪探讨二百五的问题。我不想把更多的笑话提供给其他人。
  我走到一棵树下,站在树荫里,等待春雪跟上来。我的脸扭到黑影里,不想让在路上来来去去的路人看到我不高兴的脸色。
  “我也不想让李明军走,我已经成功说服他到我那里去坐一下,喝杯酒的。刚才遇到李东兵,就是食堂里那个男的,他缠着我说话,李明军可能生气了,开车就走了。”
  “还不是你无能?”春雪说,“我坐在公共汽车上,看到李明军开着他的车从我眼前擦过,我肺都气炸了。我差点开了窗子跳下去。”
  “你跳下去就好了。”我说。
  “你想我死了?”
  “不是。”我觉得心情好一点了,我在臆想中暂时打击了春雪一下。但是又不能把自己真实的想法透漏出去,“你跳下去就可以抓住他。”
  “我是电影中的超人?”
  “你不是超人,你是超神。”我嘿嘿笑起来,揶揄春雪终于把刚才揪扯耳朵的不快遮掩下去了。
  “你取笑我?”
  “哪里敢取笑你。”我心底里是掩抑不住的高兴,“我是真心佩服你。我跟你再申明一次。我们俩什么关系没有,我帮你忙,完全是出于友情。所以,你不能对我那么凶。”
  “我就要对你凶!怎么啦?”
  “不行。你做完你自己的那件事,赶紧走人。我不想随时可能被人揪耳朵。”
  “我就要揪,怎么啦!”春雪嘟着嘴,耍着小性子。“有人想要我揪,我还不去揪呢!少废话,今天李明军来嘎吱矿干嘛?这里有哪家的小姑娘长成花苞啦?”
  “你就记得这个。他来找于大航讨要他的老婆。”
  “讨要老婆?这可是稀罕事。他自己成天在外面追蜂逐蝶,早就不要家里的老婆了。他老婆跟了别人也很正常。”
  “谁愿意戴绿帽子呀!对于有钱人来说,就兴自己四处去霸占女人,却不准自己的女人出去找自己的真爱。这就是有钱人的‘州官原则’。”
  “‘州官原则’。”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州官可以胡乱而为,百姓却要规规矩矩,任他糟蹋。他妈的,这个世道太不公平。”春雪又说脏话了。
  “于大航和苏甜是相爱的,他们之间有爱情。”
  “有爱情多好啊,就跟李明军离了呀!这个世界的爱情,要不是伪爱情,要不就是被爱情。哪里会有真爱情?”
  “于大航的爱情,肯定是真爱情。我相信。”
  “你相信?”
  “我坚信,并且确信。”
  “你还是不要那么坚信,任何东西都是不可信的。”春雪打击我。“对于大航的爱情,我看也有金钱在其中作祟。”
  春雪的话,有一定道理。我沉默下来,不再说话。我心里渐渐有些可怜起于大航来了。于大航在金钱的包围中,他所坚守的情感空间,逐渐狭窄起来了。
  “要到了嘛?”春雪问,“或者他想像个男子汉一样,找于大航决斗?”
  “决斗是西方贵族间的游戏。”
  “现在的有钱人,也应该学学那些贵族,变得有点血性。要不然,这些人腐化堕落的速度太快了,想挽救都没有支撑点了。”
  “决斗是陋习,野蛮人的游戏。现在是文明社会。于大航和李明军进行了很友好的交谈,李明军开导了于大航。”
  “开导于大航?”春雪仰起脸来,一种不信任的神色在夜色弥漫中浮动。“他还开导于大航怎么去勾引自己的老婆?看来现在的有钱人,思维全乱套了。”
  “瞎说。”我制止春雪放任自己的嘴乱说下去。“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要不然怎么会说女人的头发和舌头都长呢?”
  “什么?”春雪的口气有些不满意起来。
  我心里有些微慌,怕春雪对我有什么动作,忙改口说,“我意思是说,等我讲完你就明白了。”
  我把下午发生的事前前后后都讲给春雪听。春雪不再插话,而是静静地听着。“于大航没有答应李明军的要求,李明军有些懊恼。”我结尾道。
  “看来现在找李明军要钱,还稍早了一点。李明军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他已经着急了,这样卑鄙无耻而且下流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把李明军放走了,你还怪我吗?”我有些得意地问,以为自己可以为刚才的失误解脱了。
  “怪。怎么不怪?”春雪说,“我急慌慌地赶回来,你给我留下的就是一场空。不怪你怪谁。李明军这样的人,就是要靠逼,你不逼他,怎么可能有钱呢?”
  我弄了一脸的无趣,就沉闷下来,不想说话。
  “喂,怎么不说话了?”春雪推了一下我的手臂,“我肚子还饿着呢!”
  “饿就饿呗!”我没好气地说。
  “你不管我啦?”
  “管你?干嘛要管你?我们俩没有关系的。”我装着很冷漠地说。
  “你就那么狠心?”春雪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说什么爱情,原来都是骗人的。”
  我一听这话,着急起来,一把拉过春雪的身子,让她对着我,“我们早就讲好的,我只是帮你。我们不是情侣。“
  “不是情侣就不能有感情?”春雪很不高兴地甩开我的手,往黑暗里走。
  我忙追到后面去,低低地喊,“春雪,春雪。要不然回去煮面条吃。”
  春雪没有往嘎吱矿外面走,而是往我住的房间走。我知道春雪的生气,也不是真的,就放心了不少。
  心刚放下,就听身后的黑影有人喊,“老气,老气。”
  不需要回头,我也知道是金贵均和李东兵追上来了。李东兵和金贵均住一栋楼。他们的脚步让我心乱,看到春雪跟我回家,龌龊的心里不知又会冒出什么样的念头。
  “老气,老气。”李东兵追到我身后,“你是不是春雪?”
  我愣了一下,李东兵怎么认识春雪的呢?春雪也停住了脚步,很惊异地问,“你怎么认识我?”
  “你哥是春雷。”李东兵很得意地说,“我跟他是好朋友,去你们家玩过的。我们见过一面,可能你忘记我了。”
  “哦——”春雪没再说话,她可能在搜寻记忆里的这样一张一面之缘的面孔。
  “我刚才觉得像,不敢确认。后来去打牌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你像。你哥好吗?”
  “好啊!”春雪低声地说。
  “你跟春雷说一声,我过几天去找他玩。”
  “好。”
  然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各回各的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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