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散文】大风
一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这是汉高祖刘邦,那个混世魔王,后来竟成为开创大汉帝业的传世名作《大风歌》。成者王侯,败者贼,这也是评价成败得失的定论。
大风起了,人在那里?——后世两千年的我不禁这样问。
我不是英雄,也不是名士,可能无权而问,问也白搭。话语权不在我的手里,缺乏一丝一毫的含金量的。你看如何?
二
风尘四起,春天刚到来的久违的温暖,又被它刮得四五零散、七零八落。暖阳无力,寒气渗人,刚褪掉的夹衣又挂上了身。加上淋了一头“杏花雨”,感冒那是自然。量一量体温,三十七八度,怪不得脸蛋灼热,回身疼痛呢。
而奋笔疾书,完成了所谓的“创作”,耗费了不少精力,抵抗力自然下降,整个右臂酥疼难耐。没有课的一天——星期四,按着惯例睡了大半天,也没能像往常一样恢复精神。才知道事态的严重,确实应该服些抗流感的药了。
三
人生是否应该像大风一样的席卷一切,扫荡一切,所向披靡,无所顾忌呢?
大风近几天肆虐至极,大有摧枯拉朽之势。而春季,有什么枯与朽呢?桃李争芬,油菜花黄,杨柳依依,一些好的景象,好的声音正如火如荼地诞生,让人正要佩服大自然对生命的创造呢。可是……
可是,大风却搅了人们的好兴致,破灭了大自然的好手段。牺牲了新鲜的,便诞生了更新鲜的,这应该是旷宇的最大创造力吧。
四
因为停电检修线路,加上写字的忙碌,没有好好上网经营自己的圈子,很多技能均已生疏,仿佛隔世一般。尤其是QQ密码故障,不能正常登陆,耽误了一些急需解决的问题,很是懊丧。好在服药以后,感冒有些缓解,烧也退了许多,庆幸得很。
狂风怕落日,风终于在入夜的一刻停住了,留下一个一尘不染的陌生的世界,等待难眠者去探索它的奥妙。
五
双休日一来,校园里剩下的没几户人,静寂得有些冷清、萧索。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莫非被连日的大风一下子给刮走了。
我在数着键盘上的字母,轻轻地又很响亮地敲击出一个个文字,拼拼接成一字一句不很流畅的、又缺乏文采的话语。谁会赏,谁会读呢?我是在痴人说梦罢了,目的是填补这留不住的飞速逝去的时光。
这时光的意义快被发掘了吧,否则,我将让人生在此圈点——一个大大的休止符!
六
猫醒了,不停地嚎叫。俗称“嚎春”,也就是寻找伴侣,打算尽快怀胎产仔。
据说,也是在夜晚,发觉了一件令人咋舌的事件或者叫案件。有男生夜入女舍,与要好的女生厮混,情节相当严重。于是校方核实,勒令家长带回反思,等同于开除。
而大家在咋舌之余,便摆出中庸的观点:学生营养好,正当早熟的年龄,早恋屡禁不止并不为怪,早恋的后果似乎也应该有情可原。但谁也做不了主,毕竟可能后果大大超出了大家估计的程度。
风停了,猫嚎了,在做着传宗接代,继承捕鼠大业的贡献。谁可管得着?
七
草芽发的时候,是传染病高发的季节。大家都很怕,都在防;我也一样。
过去农村医疗条件差,就是县里市里也没有几个得力的医生。我那时冬季咳嗽,春季也咳嗽,大口大口地吐痰,夏季盗汗,终年无力。母亲求神问卦,四处求医,也没给查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是营养不良,好像贫血。于是打针吃药,折腾好几年也没个效果。
而我的心里觉着自己身体的缺陷,便发奋读书,以抵御步步紧逼的死神的威胁。最终,好似古书上的道理“柔弱胜刚强”,我如愿以偿考上了师范,摆脱了农门;而且在不断的奋斗中,也体验到成功的快感,因为当时的师生都对我刮目相看。——我心里不想学好,也能考好;因为,老师讲的课堂上讲的每一个字,我在过后都会记忆犹新。
有了闲余,便有了体力;过了难关。便步入顺境。
可对社会的认识越深,我越发苦恼,越发不能融入整个社会。
我怕丧失体力,我怕得病。但经验是,你没了吃喝,就没了社会交往,你的圈子会越来越窄。在艺术上我用功最多,但繁重的工作负担又不允许我向深处发展了;更没有富余的时间和财力,让我出外和文友们交流。
我是否就这样一直下去呢?
想一想大风吧。
这高原上的大风说起就起,没顾虑,没有羁绊,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喧腾,看一路狂奔,向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