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二) ——短篇小说
川西县造反派没有抓到县委书记这个大走资派,就给阿毛老伴这个小走资派又加了个罪名叫做保皇派,就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这个小走资派加保皇派的身上,造反派们一阵乱棒就把阿毛的老伴给打死了。从此阿毛就剩下了自己孤身一人。
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在清理十一种人时,打阿毛老伴最狠的人找到了,可是推算起来他当年只有十五岁,还是一个不太懂事的孩子,正直善良的阿毛又饶恕了他。
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阿毛就想领养一个在唐山大地震中失去双亲的孤儿。到了一九七七年,阿毛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终于在河北省的孤儿院里领到了一个在唐山地震中失去双亲的十岁男孩儿。从此阿毛就对这男孩儿视如己出,精心的培养起来。阿毛没有了男人,她就让这个男孩姓了自己的姓,并给孩子取名叫郑铁男。
阿毛省吃检用,终于在一九八五年把孩子培养成了大学生。郑铁男在这年考入了成都地质学院,大学四年毕业以后被留在了成都并成了家。在一九九五年,郑铁男为了研究川北的特殊地质结构又来到了绵阳。在这一年郑铁男就把妈妈阿毛接到了家里。在二零零六年唐山地震三十周年之际,郑铁男写唐山地震三十周年回忆录,无意中道出了老人郑阿毛和郑铁男的身世。
郑铁男的妻子和女儿看到了郑铁男写的回忆录之后才知道老人的身世。从此郑铁男的妻子和女儿对老人就更敬重起来。郑铁男的女儿考入了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测绘学院,她每次回四川都给奶奶买上最好吃的东西,北京最有名的全聚德烤鸭每次都买上一只,到家之后要亲自看着奶奶吃完了自己给老人买的东西才行。在二零零八年五一节回家,她又给奶奶买了金耳环和金戒指并亲自给奶奶带上。
阿毛在绵阳住久了,很想川西老家。就在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这天中午老人整理好了行装,要在儿媳妇的陪伴下赶下午四点半的火车回川西老家看看。在四点二十分时老人去了卫生间,就在这时毁灭性的灾难发生了......
一天半以后,抗震救援队的队员把老人从废墟里背了出来,把她安排在抗震救灾的帐棚里,也恰在这时国务院的温家宝总理第一个来到了抗震救灾现场看望了老人。这个时候,已经是一天半的时间,连饿带惊吓,老人的神志还不太清醒。老人的身上没有伤,因为在震前老人去了卫生间,那里的空间比较狭小,上面的水泥板和其他物体不容易坠落下来,老人没有被砸伤的可能性。
当温家宝总理第四次来看望她的时候,老人的神志和身体已经完全恢复,阿毛老人眼含着热泪望着人民最热爱的温家宝总理,心里有着千言万语。阿毛老人在想;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中国,政府才把灾区的群众以及人民的疾苦和安危冷暧放在心里。
阿毛老人想着想着,她用颤抖的手摘下了孙女给买的耳环,退下了手上孙女给买的戒指,送到了温家宝总理面前。
阿毛老人说:“我是灾区的一个幸存者,我耳闻目睹了党和政府对我们灾区人民这么好,我也身无别物,我要募捐,要对灾区人民做点贡献,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温家宝总理捧起了老人送过来的耳环和戒指,眼睛有些潮湿了。温家宝总理仔细端详老人的耳环和戒指,看了一会儿,又亲自把戒指给老人戴在了手上。
温家宝总理对阿毛老人说:“老人家,你要相信,我们的国家和政府是完全有能力战胜这场自然灾害的!”
说完温家宝总理从衬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念给老人听。
原来四川地震灾情发生后,全国各地人民和基层组织的捐款捐物源源不断的运往灾区,慰问信慰问电也像雪片一样的飞到了灾区人民的手中,温家宝总理拿出的这张纸是东北作家王福昌写给灾区人民名叫《爱河》的一首诗,是温家宝总理在抗震救灾前线指挥部拿到的。
温家宝总理身边的工作人员很动感情的给阿毛老人念道:
“一元一元,
它虽然数字不大!
一张一张,
它虽然微数不多!
可它却像长江源头的细流。
汇在一起,它却成了一条巨大的爱河。
一遍一遍,
河,在地图上难以找到,
一点一点,
钱,在募捐箱里增多,
千百万个人的心意如同这细细的流水,
合在一处,成了比长江还要大的爱河。
物体积聚,
日子久了容易成山。
沟壑虽小,
被水冲刷可以成川。
爱心并在一起也要像长江一样的奔泻!
从南到北变成巨河注入了四川。
为我那些受难的同胞,暂解冷暧,
为我那些不幸者去遮挡风寒。
有好多人
为这些人在流着眼泪,
有好多人,
为这些人在心里祝福。
有好多人,
愿你们从悲痛里站起!
重新绘出四川最美好的蓝图!!!”
温家宝总理身边的工作人员怕阿毛老人哪一句没听好,刚要做一番说明,却被温家宝总理一挥手打断了。
温家宝总理像是对阿毛老人,又像是对在场所有的人坚锵有力的说:“看,这就是我们的人民!”
这时有人进来向温家宝总理报告,阿毛老人在灾难中失散的儿子郑铁男,儿媳顾小红找到了,他们都受了轻伤,在另外一座帐棚里接受治疗。他们很快就能与老人见面的。
原来在温家宝总理第二次见到老人的时候,了解了老人的身世后,就派人多方查找与老人失散的儿子和儿媳的下落了。
阿毛老人得知了实情,她激动地哭得泣不成声。
温家宝总理紧紧的握住阿毛老人的双手,阿毛老人感觉到有一股暧流顿时传遍了自己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