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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散两匆匆 ——短篇小说


作者:王福昌 秀才,1878.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390发表时间:2013-01-28 15:28:29
摘要: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爱上了一个出身于干部家庭的女孩。一次冲动,让她远离了她;而一次义举,又让她爱上了他,可是他已把心给了另外一个女孩,心也飞向了远方……”

考入北京大学那年我才十八岁。我是在农村出生的,刚入首都,看到那些同学,骄傲的男生穿着入时的服装,漂亮的女生留着美丽的发式,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大的自卑感,进教室得走在别人的后面,去食堂吃饭得等没人时才敢去,上厕所都生怕里面有人,平时从不与任何同学来往。
   这时候,一个女同学----阿赵,她出现在我的大学生活当中。她算不上绝色,但绝对是一个美女,堪称我们学校本学期的校花。苗条高挑的身材,柔顺飘逸的长发,不论走到哪里都是新老同学最关注的焦点。最吸引人注意的还是她那丰满、坚挺、结实的胸部。她的性格很大方,而且人又开朗,又很会体贴人,温婉可人而又不失坚强,那学习就更加优秀了,是系学生会的学习部长。追她的男生就犹如夏天的蚊子不计其数。像这样优秀的女孩儿,一般我是不会去招惹的。我长的又不帅气,又没钱,咱自己知道,有时我连看都不敢多看人家一眼。
   晚上我们一般都在阶梯式的教窒里自习,坐位不固定。她总是悄悄的坐在我的身旁,没话找话的与我唠嗑。开始我不想理她,咱自己是半斤是八两咱自己知道。可是她丝毫不以为意,仍然向我问这问那,没办法我只好向她答话,时间一长,慢慢的就熟识了,我们的话也就有点多了起来。
   有一次她问我:“你不与任何同学来往,是不是自己感到很自卑?”
   我说:“是”
   她说:“那让我训练你,让你自信起来好不好?”
   我说:“好啊!”
   她说:“第一步,你要注视我的眼睛。”
   我说:“如果要是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
   她说:“说话时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心虚!”
   于是,我大着胆子看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真好看,很大、很清澈,水汪汪的,尽管她戴着高度的近视镜,但丝毫无损于她那美丽的形象。可我刚看上不到几分钟,我的心就先虚了,把目光移向了下方她的胸部。我的脸一下子更红了。
   她并没有注意到我看了她的胸部,她只是说:“你看你,胆子就是这么小。”
   我这才又鼓起了勇气与她对视一会。
   几周过去了,我在她的帮助下,性格很快开朗起来,从此同学们也不再把我当成“异类”。我真正融入到了同学们之中,由此我的学习成绩也在直线上升,还在校园征文中获得了一等奖。
   当然对这一切最感到高兴的还是她,因为她的努力有了效果。可是她并不知道我爱上了她,一天不和她说话我就感到象似少了什么,浑身没劲儿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她是北京人,每到周末都要回家,因此,周末也就成了我最讨厌的日子。
   我知道她已经感觉到了我对她的感情。她表面上装得对哪一位男同学都友好,让大家认为,她与大家相处的都很不错,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但每逢她单独和我在一起时,她笑的最多,话也最多。而且每个星期天的下午她从家回来时都要给我带上许多好吃的东西。这让我感到很幸福,也让平时追她的那些男同学感到很痛苦。
   转眼就要放寒假了。寒假要有一个月我不能见到她。这一个月我说不上应该如何度过,只是在盼望着放寒假的日子到来得慢一点。
   可是时间还是一天一天飞快的过去,寒假的日子终于来了。虽然我很想家,父母也很想我,但还是来信不让我回去了,我也不打算回去,因为尽管我享受着半价的学生票,但来回的车费也足够我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临近过年,许多农民工都回家了。在离学校大概有半个小时车程的北太平庄工地上,我找到了一份运砖和替人看守材料的工作,晚上就住在工棚里。工资按天计算,每日二十块钱,而且还管三顿饭。我很知足,因为一个月下来我能挣六百块钱,下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就不用家里给我寄了。
   北京的冬天与东北的义县一样,也是很冷很冷的,不管把棉被加厚多少都是一样,夜里的工棚简直就是冰窖,我又不敢生火,因为就我一个人,我睡着了怕引起火灾。冻得难以入睡,只能围被坐着打盹。
   腊月二十八早上,我象往常一样照常起来运砖,刚装满一推车,回头一眼就看见了她。她和她爸爸妈妈提着很多的菜,大概是来北太平庄农贸市场采购年货吧。她看到了我,感到很意外,我们对视了一会,我低下头继续工作。
   这时她叫住了我:“你!你!没有回家?”
   我假装平静地说:“我要挣下学期的生活费。”
   她不由分说,一把拉住了我:“走,去我家洗个热水澡,换上我爸爸的衣服,在我们家过春节吧。”说着用手拍打着我身上的灰。“看你这一身!”
   她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我跟她去了。
   原来她爸爸是北京市一个干部,在北京市机关工委工作。她家就在北太平庄农贸市场附近住。我进院时注意了一下,她爸爸是一个有实权的人物,对面走过来一个人,很恭敬的对她爸爸说:“赵主任好!”这个人看到了我同她们走在一起,很惊诧的看着我。
   这时她妈妈跟在后面说:“我们家的抽油烟机坏了,这是我找的人,让他给我们修理一下!”
   这时我只觉得脑袋“翁”的一下就大了起来,我调过头来赶紧往回走。身后传来了她和她妈妈吵架的声音。
   我虽然贫困,但我有自尊!
   晚上,我坐在棉被里,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儿,心情非常的不好,于是我拉起了不知是哪个农民工丢在工棚里的一把破二胡,一曲《二泉映月》如悲如泣。
   曲终,有人拍手叫好:“今天才知道你还会这个,你继续努力,将来一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演奏家啊!”
   又是她,她提着一大包的东西站在工棚门口问:“不请我进来吗?”
   我冷冷的看着她。她自顾自的走了进来,脱掉了鞋,把脚也伸到我取暧的被子里来,用手拉过了被角盖上了大腿。
   “我给你带来了几件我爸爸的衣服,希望你能收下,还有五百块钱,是我给你的压岁钱。白天的事我替爸爸妈妈向你道歉!”
   我说:“我不要你的怜悯和施舍,我在我自己的世界里,以我自己的方式生活的很好!”
   她说:“我真的想帮你,丝毫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应该相信我。以前你很内向,是我帮你开朗起来。现在你生活的这么苦,我想帮你渡过眼前的难关。”
   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就这样我们足足对视了很长时间。
   工棚里的灯虽然很暗,但她脸上的真诚却真实地映射到我的眼里。这一晚上我们谈了很多,她一直到很晚才回家。
   大年初一的早晨,她很早就给我送来了肉馅饺子。初三初四她连着来我这所住的工棚里,并给我买来了麦当劳与肯德基。初四这天晚上临走她又对我说:“明天是初五了,我很想再一次的让你去我们家,不知你能否肯去?”
   我深情的望了一会她,最终摇了摇头。
   “那天都怪我妈妈!”说着,她极不情愿的走了。
   初五这天她来的很晚,来了之后她照常脱鞋把脚伸向我的被子里,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突然扳倒她的身子,把她压在下面,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她那迷人乳房。
   她愣了,可能是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但她随即用力掀开了我,狠狠的对我说道:“无耻!”
   她下地穿上鞋,整理一下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愣了一会才开始懊悔。我知道这回我与她算是彻底的结束了,尽管我恋恋不舍。
   又开学了,大家陆续的返回了校园。她依然与每个男同学保持着交往,但除了我。她虽然跟我象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但晚上自修也远远的不能坐在一起了。
   同学们也发现了这一点,都问我原因,我心中一阵阵刺痛,但我永远也无法说出口。
   日子就在这冰冷的气氛中过去了。三年,这三年的每一天,我都承受着难忍的煎熬。看到她在若无其事的与其他同学说笑,我的心......!
   于是我就更加发奋读书,可最高的奖学金也没能减轻我心中的痛苦。我知道我深深的爱着她,可我不配。我想只有毕业我才能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出来,我在她的眼里就象透了明的人一样,她的目光从不在我的身上停留。直到后来,在北太平庄建筑工地上发生了一件与她有关的大事,才又把我们聚在了一起。
   那时已经夏天了,离毕业只有一个半月。北京的气候冬天出奇的冷,夏天又像蒸笼一样热。为了弥补学习费用上的不足,我经常利用星期天、节假日到北太平庄建筑工地上来参加劳动。那时学校的校部也非常明确的提倡,来北京的大学学生可以搞勤工俭学。我已经和学校校部、学校大门口传达室的工作人员打好了招呼,如果劳动到深夜,我就住在工地上,第二天一早回学校不误上课。
   这天又是星期天,深夜我刚在工地的工棚里躺下,就听工地的围墙外面有人在呼救,而且呼喊的弱女子声音还很熟。我穿着背心裤衩操起一把铁掀就向工地围墙外面的呼救声冲去,呼救声是在石料场的大沙堆的后面。一个魔鬼般的黑影正骑着另一个人在那里撕摞着,我扔掉铁掀猛地向魔鬼般的黑影冲去。
   那时,法律在某些方面有欠缺。歹徒做完案可以逃之夭夭,案子久日不破可以挂起,可是你出手过猛,将歹徒打死或是打成重伤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忙奔过去将歹徒扳倒,照准他的太阳穴就是狠命一掌,歹徒想挣扎着爬起来与我拚命,可他哪里知道我出手的速度使他猝不及防,还没等他爬起来站稳,我又照准他的裆部猛踹一脚。“噔---噔---噔!”歹徒站立不稳,被掼倒在石料堆上了。我又奔过去将他按倒,照脸部又是狠命的一拳,这三个连惯的狠命动作,歹徒要想醒后爬起来,至少也得第二天上午了。
   我又忙着向被歹徒侵害的那个人奔去,将她扶起来后,又帮她整理好了被歹徒撕破的衣裤,这时我们都认出了对方。
   原来是阿赵。她星期天在家学习了一天零半夜,到结束时才想起来应该到超市去买文具,第二天上课好用,没想到在从超市回来的路上却发生了这可怕的一幕。
   我扶着她来到了我住的工棚内。我向工友借了一支手电筒,从大沙堆后面为她找回了她反抗歹徒时失掉的近视镜。等她情绪稳定,我们向西城区公安分局报了警后,又把她送回了家。等忙完了这些,东方已经破晓。
   第二天,全校同学都知道了我前一天晚上的行为,都来为我喝彩。
   晚上,在阶梯式教室里她又与我坐在了一起,我们又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尽管我们三年不曾对视,但我透过了她的目光能读懂她的心思。
   她在向我询问:“你一个农村出来的的孩子,为什么敢打架,会打架?”
   我只顾看她美丽的眼睛,却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她又向我询问:“你为什么在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临危不惧,而且还是为了别人?”
   我又没有回答她。
   她仍然在问:“你是不是还记着过去?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所以在那件事上我并没有难为你,我只是想用更长的一段时间来观察你,你昨晚上的行为就更证明你是好人。你是英雄!我们相爱吧!”
   这时我的眼泪涌出了眼睛,象瀑布一样落了下来!可她怎么会知道,就在她冷落我的第三个年头上,我见爱她已经无望,就把心给了另外一个人,同时心也飞向了远方。
   毕业了,我们都怀着痛苦的心情离校。她把我送到了北京车站。从此,我们永远分别于北京车站的西钟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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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因贫苦而自卑,但他得到了一个出身于干部家庭的女孩无微不至的鼓励和关怀。于是男孩子爱上了女孩子。一次冲动,让她远离了他;而男孩子的一次义举,又让她爱上了他。可是到后来,他已把心给了另外一个女孩,心也飞向了远方…… 作者在讲述一个故事,就小说技巧而言,稍显欠缺,人物刻画相对单薄。同意发表,请继续努力。【编辑:半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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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半山月        2013-01-28 15:33:55
  问候作者。请作者注意“的”及标点符号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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