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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小说】小院风云


作者:雪山灵儿 进士,6787.6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804发表时间:2013-02-06 22:47:02
摘要:三婶和她的儿女们一段起起落落的生活……

生活,在风起云涌间斑斓璀璨。
   三婶和她的儿女们平平淡淡的生活里,因着善良而美好而凄婉的人生,和众多农村妇女一样,在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里渗透着生活的喜怒哀乐……
  
   一
   琴一声不吭,只是做着手里的活。
   春坐在轮椅里低垂着头,看着自已几乎是死了一样毫无知觉的腿脚,凄然地轻叹一声,望着卧在面前正抬眼凝视自己的阿黄。正是忠诚的阿黄救了他的命。可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样,还不如当初干脆死了的妥贴。“阿黄哦,阿黄,你愿意天天守着我,可我不愿意天天守着轮椅。”他又一次凄婉地恳求:“离了吧,你才二十六岁,孩子还小,日子还很长,你守着我,我受不了。”说到后来他几乎是在哭喊。琴的泪滴落在她的手指和正在做的小鞋上。她继续一针一针地缝,泪滴儿也一直一滴一滴地滑落,依旧一声没吭。
   阿黄垂下了头,蔫了似地静默。
   三婶抱着果果晃晃悠悠地走来:“琴儿,给孩子喂奶了。”
   琴迅即抹一把眼泪,起身接过孩子。果果白晳可爱的脸蛋上乐开了花,琴也笑了,亲了一下孩子的小脸,背过身去解衣喂奶。
   三婶把轮椅往前推推。对春说:“多晒晒太阳好,我去把鸡喂上。”三婶又摇晃着身子进了院里。
   那个背影抖擞出了许多三婶生活的痕迹……
  
   二
   三婶的头发早已斑白,生了五个女儿,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在迟暮之年生下这个宝贝儿子。大女儿出嫁时儿子还小,三婶欣喜地忙前忙后,等新郎接走女儿后,她泪流满面。母亲劝她。她哽咽着说:“小的时候盼她们快点长大,大了刚能指望上了,又出嫁了。”
   “女大当嫁,你还真伤心啊!那我一个女儿是不是就不让她嫁人了。”
   三婶抹着泪珠儿笑了。
   女儿一个个水灵而俊俏,从此说媒的人隔三差五地登门。三婶总是说:“还小,不着急,等大一点再说。”
   媒人明知是托辞,又不好挑破,只好时常的来。久了媒人说:“我都在你家走出小路子来了,你给个准信,行还是不行?”
   三婶陪笑说:“她婶别生气,孩子的事还是她们自己拿主意的好,你也知道二妮的脾气,女大不由娘,她哪里听我的,我问了她啥也不说,你以后就别来了,我也过意不去。”
   媒人悻悻地走了。
   不管咋样,这日子还是很甜润的,三婶忙得有滋有味。三妮师范毕业了,就在县城的中学教书。姊妹里数三妮最靓丽,白皙的皮肤,含笑灵动的眼睛,细细的柳叶眉,挺直的鼻梁,温润而不薄不厚的唇,洁白整齐的牙齿,根本没有一点农村女孩的印记。性情也是异常的活泼可爱,能唱会跳。每到周末回家,不是放上录音机跳,就是弹着琵琶自己唱,叽叽喳喳很是热闹,姊妹们非常的开心。三妮特爱干净,用第一个月挣的工资给三婶买床单买沙发巾,房屋让她拾掇的整洁而又舒适。
   自从三妮工作以来,三婶的院里像是住进了仙女,周末的热闹和歌声引得年轻人站在远处翘首张望。我总是站在自家门口,听对门飞扬的欢歌笑语和悠扬的音乐声。
   日子随女儿们的长大变得异常的欢快,如水流在河底的小石上跳跃着奔腾进广阔的田野。三婶神采飞扬,精神抖擞,脸上总是洋溢着难掩的笑意。
   一日三婶正在和老伴锄地。二妮站在地边上大声的喊叫,一声紧似一声,三婶对老伴嘟哝:“疯疯火火催个啥?我去看看。”
   二妮急匆匆地说:“爸咋没来,快点,三妮出事了。”
   三婶顿时僵在那儿,回头喊了一声老伴,急匆匆地往家走,从箱底取出手帕包着的钱让二妮拿着,拉上老伴就往医院赶。
   三妮骑车被一辆大卡车给撞了,伤得很重,眼睛象熊猫的一样青黑,脸肿胀得都认不出来了,身上满是血迹和管子。三婶爬在床边泣不成声。三叔差点晕倒,大女婿随即搀扶着他。大妮和二妮拉起妈。
   大妮说:“妈,你先别哭,大夫正在抢救。”
   三婶抚摸着女儿的脸,一边不停地喊:“三妮,三妮,你快醒醒,快醒醒啊!”泪像断线的珠子稀哩哗啦地流,而女儿纹丝不动地躺在那儿。时间凝固在了那一刻,刹那间那个房间一片恍白,三婶的心里掠过可怕的预感。
   经过两天两夜的抢救,还是没能留住女儿年轻的生命。母亲肝肠寸断,父亲瞬间苍老。
   眼瞅二老几近土崩瓦解脆弱不堪的心,女儿们痛哭流涕惶恐不安,叔伯们过来帮忙。王兴来了,除了二妮,虽说这个家他谁都不认识,但这样的时刻必须得帮忙,他找车跑趟,竭尽全力地帮着处理后事。人们沉浸在悲痛中,谁也没有在意王兴的存在,可那个媒婆却看得最为真切。媒婆心想:这二妮真好福气,那是包工头王德贵唯一的儿子,开着一个摩托车行。原来二妮是看上自己的小老板了,难怪我跑断了腿,也没有一句话。
   生活突然间阴云密布,三叔彻底被击倒了,一病不起。二妮只好回家,帮母亲做饭,一块下地干活。母亲时常有点神情恍惚,总是自言自语。一晃半年过去了,四妮看父亲的病不见好转,家中已是捉襟见肘,她哪还有心思读书。
   黄昏,二妮坐在枣树下的地梗上,望着地里因缺水而干涸枯萎的玉米苗,心里阵阵酸痛。三妮又在她的脑海里舞蹈嬉笑,放映着一幕幕和三妮在一起的快乐。突然父亲一声声沉重而凄惨的叹息终止了那个画面,过往和现实就这样在心扉上纠结。
   四妹缓缓地走来,在二姐的身边坐下。
   “二姐,父亲刚才又吐血了。”说着已是泪水汪汪。
   她对二姐说:“二姐,我不上学了,回来帮妈,你还是出去打工,挣点钱好给父亲看病,就让小妹和弟安心的上学吧。”
   二妮沉默片刻深情地望了四妹一眼:“四妮,姐知道你学习好,不比三妮差,可现在家成了这样,只能牺牲你的前程了,你也别太委屈,要是实在想上,我再扛一阵。”
   “不了,姐,早回迟回都一样,就算我考上学,谁来供我上学。”四妮满脸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二妮突然万分沮丧。
  
   三
   清晨,一只喜鹊在门前高高的白杨树上叫,三婶凝神地望着。心想:“这报喜的鹊儿,是在给谁家报喜?别是给我。”心里想着不自主地摇头,又很是哀怨地想:“喜鹊儿,你别在我家的树梢上叫,快走吧,没有灾我就千恩万谢了。”
   太阳从东方明晃晃地升起,缕缕阳光从树隙间洒落在院里靠西边的屋墙上,阿黄舔着它盆里剩下的残渣,期待着主人给它的早餐。
   二妮正准备用自行车捎着父亲去县城看病,见王兴和一个陌生人进来,刹那间有点愣住了。
   王兴兴奋地走上前:“二妮”。看着穿着整齐而清爽的二妮,那一脸的冷漠、凄怨和恼怒,瘦削的脸上少了往日玉肌样的光鲜,也没有了从前的柔顺和笑容。知道是这一段时间自己的消失给她的伤害,一时间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陌生人倒是爽快,急忙说:“这是二妮家吧,我们是来给二妮提亲的。”
   二妮将他们拦在门外,说:“你们先回吧,我家这样,我不想这时候谈论这事。”
   四妮说:“姐,你先让人进屋嘛,有事慢慢说,咋能在门外说呢?”
   媒人说明来意,三婶眼前一亮,三叔也强打精神陪着,看小伙子眉目清秀,高高大大,言谈举止都很大气,心里着实喜欢。
   王兴将二妮叫到一边说:“二妮,这是我给你买的项链,纯金的。”
   二妮看都没看说:“我受不起,你看谁配给谁。”转身离去。
   王兴仿佛掉进了冰窖,有多少话要对二妮说,可二妮全然不理,他的心突然有一点冰凉,他多么需要二妮温柔体贴地嘘寒问暖,问问他这半年都干什么去了,可二妮像变了一个人,才半年时间,难道就变了吗?
   四妮对发愣的王兴说:“进屋喝点茶吧。”四妮在三姐出事后认识了王兴,很欣赏小伙子的精明能干,勤快麻利,可是办完事后再没见他来过,原以为他只是二姐的一个一般的朋友,今天却领了媒人来。
   王兴看四妮文文静静很是温柔谦和的样子,穿着也干净朴素,远没有二妮爱打扮,就随意的问:“你二姐怎么了?”
   三妮有点莫明其妙:“没怎么?她就是最近心情不好,照顾着一家人有点烦吧。你怎么好久没来了?”
   王兴的脸上掠过淡淡哀愁:“我母亲查出乳腺癌,我陪她到北京看病去了,回来没几天。”
   四妮有点愕然,轻轻的问:“伯母的病现在好了没?”
   “手术后化疗了六个疗程,要不扩散就没事了,头发全掉光了,精神很差,这不急着要我定亲结婚。”
   大家进到屋里,空气有点沉闷,二妮沉着脸冷冷地说:“我还没有想好,这事以后再说吧。”
   三婶歉意地说:“等我们商量一下,下次来一定给你个准信。”
   四妮过去拉二妮:“二姐,你出来一下。”
   走进另一间屋四妮急忙说:“二姐你还不知道吧,王兴他妈患了乳腺癌,急着要儿子结婚呢。”
   瞬间二妮惊呆了:“什么?怎么会这样?”二妮突然有一种全身冰凉的感觉,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心力交瘁,三妹离世,父亲一病不起,四妹辍学,在她最需要温暖和关爱的时候,王兴连个人影都不见,不成想他也是罹难之人,不由得泪如雨下。
   四妹看姐这样也是泪水涟涟,真的是祸不单行,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二妮静了静对四妮说:“你去对他们说,一切就按他们说的办,一切从简。”
  
   四
   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婶精神了许多,又一如既往地忙前忙后。王兴家里很是阔绰,一出手就是几万元的彩礼,所以当妈的也不能亏待女儿,也得准备差不多的嫁妆,让女儿风风光光出嫁。
   二妮在出嫁前先是给父亲治病,让父亲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现在身体好多了,又在喂鸡喂牛的忙活了。
   紧接着帮妈准备嫁妆,与王兴相恋已经三年了,两人情投意合,只是觉得还小,没有对家人说,可王兴他们家早就认可这个儿媳了。这让她十分的满足和幸福,脸上盈溢着融融的无法掩饰的笑。
   一场在农村来说规模盛大的婚娶热闹地进行,全村人都来参加,这也是一场最为时尚的婚礼,人们啧啧称赞。
   三婶笑呵呵地招呼着客人,喜不自禁,这是三妮走后她最开心的一天。在二妮拜别他们时,虽有丝丝的心酸,但她没有流泪,女儿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
   生活总是悲喜参半,磕磕绊绊,这个家刚走出阴霾,有了一点生活的劲头,可谁知急风暴雨突临。其实三叔一直没有走出三妮永逝的悲哀,内心深处一直痛着,只是很隐忍地藏匿在心底,日渐衰弱和苍老。三叔在自家的地头咯了大量的血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三婶跪在地头嚎啕大哭,四妮连哭带跑去叫二伯,人们将三叔抬回家。
   在三婶和儿女们的一片哭喊声中,三叔去见他的三妮了。
  
   五
   春初中毕业便回家了,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他必须为母亲撑起一片天。他本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可这个家多次风雨飘摇后,也让他比别的孩子更早成熟一些。
   他坚决不让母亲再和他们一起下地,地里的活全由他和四姐承担,三婶只是给她们做做饭,喂喂鸡。
   三年后,这个家又成了村里人羡慕和关注的焦点,五妮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四川大学,这是村里第一位大学生。
   喜上眉梢的三婶,心底暗藏着忧虑,这上大学可不比上中学,得有钱供五妮上学。
   大妮和二妮都回来了,不用五妮通知,红遍县城的五妮已是家喻户晓,姐姐们更是脸上有光,说啥也要过来庆祝一下。一家人欢天喜地地聚在一起,说笑间便解决了五妮的学费问题。
   二妮说:“我婆家一听都特别高兴。我和王兴商量了,我们拿出两万。”
   王兴也趁势表态:“五妮你就好好上学,我每月再给你两百元的生活费。”
   五妮忙说:“二姐夫,二姐你们给一万就行了,每月的生活费我边学习边打工挣,我多一分都不要,就这一万也算我借的,等我工作了还你们。”
   王兴不高兴了:“怎么能让你去打工呢,学习那么紧张,我们出得起,你就放心好了。”
   五妮急忙解释:“二姐夫,你和姐姐们的心意我领了,大姐、二姐还有四姐都没能高中毕业,尤其是大姐只上个二年级,帮父母把我们带大不容易,二姐也只是初中毕业就去打工,四姐学习那么好,为了我能上学她还是放弃了,弟也一样,家在当时的那样一种状态下,你们都支持我,这我都很感激,我不能再给你们增添任何的负担,我只要一点学费,其它费用我自已挣,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多了去了,你们就放心吧。”
   大姐说:“我和你姐夫凑了两千,你就拿着,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五妮思虑片刻:“大姐,为了不辜负你们的一片真情,我拿五百,别再和我坚持了,你们也不容易。”
   四妮说:“不等五妮毕业,我不嫁人,我准备出去打工,五妮的生活费我出。”
   三婶愣了一下,她明白四妮总是说到做到。
   春看着姐姐姐夫们对这个家的关怀倍感温暖,他说:“四姐要去打工我支持,你们都放心吧,家中有我,我不会让妈累着。”
   血浓于水的温情刹时将三婶包裹,那点愁绪也随之烟消云散,激动的泪花在笑容间滑落。儿女们大了,虽说一个个的远航飞行,但总在疲倦时回到她的身边,彼此温暖和关怀,这已令她十分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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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看完这篇小说,我很佩服作者给我们演绎着的,三婶这座小院里的风云变幻,三婶和她的儿女们起起落落的人间绝唱。三婶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春。风云的袭来,首先是车祸夺去了三妮如花的生命,三婶的丈夫因为想着女儿,心里悲苦,染上了重症,不久也离开了人世。正在上学的二妮放弃学业,勇挑重担。四妮打工,五妮上学,二姐妹同心协力,使得五妮圆了大学梦。惟一的儿子春,会给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带来春天的阳光吗?因为家里的变故,生活的磨难,春早早的长大了。他做着收枣的生意,跑着运输,给这个家带来了生机。春和琴的爱情也在磨难中变得更加的坚定,五年的等待,忠贞不渝。而琴,又是多么伟大的一位女性,为了给侄子整容,独身闯荡,在深圳,凭着自己的勤奋和踏实,感动了哥嫂,还给了侄子一个美好的明天。小院在春和琴的婚礼上,洋溢着久违的欢乐。可是,春却因为一次车祸造成了瘫痪。春不忍心让爱着自己的琴受苦,想着让琴离开。琴会吗?当琴带着坐在轮椅上的春,踏上了去北京的希望之旅,我们在流泪的同时也会笑着,期待着小院洒满阳光的那个时刻,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照耀着三婶,照耀着阿黄。作者用娴熟的笔法,真情的叙述,给我们诠释着一段人间的悲欢离合。所有的人物都是那样活灵活现的呈现在我们面前。仿佛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我们的母亲,我们的兄弟姐妹那般亲切。是呀,“生活是锅碗瓢盆的交响,可这交响乐的深处有心与心的踫撞,情与情的交融,有喜怒哀乐的协奏。”姐妹情,哥嫂情,姑侄情,夫妻情,诸多的人间真情感动着你我,温暖着你我。琴的哥嫂看似无情,却也是生活的无奈所致。但琴的无畏,终将感动了哥嫂,缔造着另一番人间的传奇。对于三婶来说,“树大分叉,儿女大了,心野了,都向着自己梦想的天空飞翔,可一直有一根隐形的线牵拉着母亲和儿女的心,宛若一只风筝飞得再高再远,是平稳还是摇摇晃晃,是扶摇直上还是坠跌,无不在扯动摇撼着母亲的心,这份牵念是今生无法放下的情缘。”是呀,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儿女们,就是一只风筝,总会牵挂在母亲的心上,一世情缘,谁又能放得下呢?作者在环境的描写上也得天独厚,譬如琴的家里的那株梨树,在春去北京看琴回来以后,重新走进琴的家里的时候:门前的那棵梨树已在春风里续满了含苞的花蕾。走出琴的家门的时候,又看到的:那一树梨花仿佛就要绽放了,那些已绽开的花蕾微笑着,那个孩子怯怯地站在院里。哥嫂再得知春的打工生涯侯,态度的转变,作者也是刻画的入木三分,小人物,大情怀,渲染的淋漓尽致,就连春内心真正被他们的真诚感动了。其实,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只是生活的窘境,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逼迫他们做出一些让人觉得贪婪和不能理解的举动,背着别人的谩骂声苟活,只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小说中的三婶和她的女儿们,还有琴,经历的风风雨雨,使我们也更加深切的感受到了女人的坚强和柔韧可以攻坚任何艰难险阻和苦痛折磨。尤其可贵的是琴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实现了这个心愿,为侄子治好了烧伤,也义无反顾的回到了春的身边,一诺千金。她没有被城市的繁华羁绊,没有沉沦于霓虹灯如梦如幻的幽雅,没有被现代的文明和灯红酒绿俘获,不是因为这片土地让她难忘,而是那一眼相见春的时刻时深情的目光。 经历了太多磨难的三婶,总是在喜悦间忧心忡忡,她害怕乐极生悲,似乎愉快幸福时也该收敛一些。时光深处她的三妮,还有凄然的老伴,都让她在特别快乐时生出丝丝的痛。而那个阿黄,忠于职守的阿黄,也是那么的招人喜欢,他就像小说中不经意的出现的那个“我”,一样,感受着小院的风风雨雨,注视着这人间的不离不弃。在春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们的“阿黄肉足饭饱,静卧在院墙拐角。注视着热火朝天,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院落,端茶倒水的,端碟送菜的,院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酒肉香味。”阿黄也在为自己的主人,春高兴吗?在春遭遇翻车的时刻,是阿黄在撕扯着琴和三婶的衣服,那个时候,阿黄在哭吗?还是阿黄早就把泪水吞进了肚里? “有好多别人无法知道的苦,只在黑夜里伴着苦涩的泪水流失。生活,再苦也得苦笑着前行。人们只在这热气腾腾间看到红红火火,喜事盈门,其实,谁都有谁的不容易。”生活就是一杯苦酒,三婶一辈子苦着累着笑着哭着,在希望里沉醉,在苦难里坚强。小说是以倒序的方式给我们讲述的,这样的布局,也无疑的引起读者的兴趣,也使结尾更有了一丝余韵,感人肺腑。最后,就让我们祝愿着吧,这个小院永远和谐安祥而愉快,在生活的长河中,烙印着这每一天的真情缠绵。欣赏,倾情推荐!——编辑:哪里天涯【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2071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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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哪里天涯        2013-02-06 22:50:55
  这个真的很好,,欣赏,学习了。
哪里天涯
2 楼        文友:哪里天涯        2013-02-06 22:55:03
  问好灵儿,感谢投稿江南社团,祝创作愉快!
哪里天涯
3 楼        文友:雪山灵儿        2013-02-07 08:35:37
  感谢天涯:编按精准而透彻,非常喜欢。问好!祝福新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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