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小说】凡人的醒悟
(故事是小时听人所讲,可是作者本人用了大半生的时间踏破铁鞋,遨游书海也没找到故事的出处,只好当成自己作品进行加工整理,留给我们的后人。望读者见谅。再次谢谢!)
故事发生在晚清时节。
浙江首府杭州,风景秀丽誉满世界,而这篇用诗组成的故事就出在这年春天杭州景色宜人的西子湖畔。
这天,风和日丽气温爽人。一位富家公子领着仆人、书童划着小舟从钱塘门外赶往西湖游玩,小船划着来到了西湖桥头石壁之下。
公子抬头一望,不知是哪位文人墨客在石壁之上题诗一首来卖弄风骚。
公子用心看下。
只见诗是这样写道:
“酒是烧身毒药,
色是刮骨钢刀;
气是下山猛虎,
财是惹祸根苗。
将来四项合就,
相当不差分毫。
世间正人君子,
劝其莫恋为高。”
公子看后略加品味,总觉得这首诗有许多不当之处。他暗自想着;自己也算得上江南才子,文人骚客儿,何不也题上一首,一来发自内心感慨,二来批驳前一首诗的谬误,三让后来之人夸赞一下自己的才气?想到这里公子便分附书童:
“取我文房四宝!”
少时,书童把墨研好,连同公子喜爱的狼毫一起用托盘奉上。
公子握笔在手,略加思索,就在石壁之上的前首诗的后面洒洒扬扬的又写下一首;
《西江月》
“三杯能和万事,
一醉散解千愁。
助人性情反为酬,
须知孤寡绝后。
财是运家之宝,
气是造福之由。
人生都在苦强求,
君等何必谎谬?”
写完公子觉得有些困倦,放下笔倒头就响起了酣声。
朦胧中,见有四位仙女,从灵就峰方向飘然而至,她们来到了公子面前道了万福,然后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第一位仙女说:
“我是酒女。”
以下依次列排。
“我是美女。”
“我是财女。”
“我是气女。”
先介绍完的酒女向公子说:
“我们姐妹四人是上天王母瑶池中的仙芝,因为贪恋人间富贵,到船上来向公子求婚,请公子在我们姐妹四人当中选一个没有任何过失的人做你的妻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公子听罢心中欢喜,他想;我是一个富家子弟,酒色财气无所不好,即使有这样的美事儿我有何可不乐意呢?即然酒色财气,我都感兴趣,选妻之事我就从头而来吧!
公子想罢,高兴的对四位仙女说:
“承蒙错爱,本公子对酒色财气无一不感兴趣,不过我首先喜欢的还是酒女,我就先选取酒女为妻吧!”
酒女听后脸泛红晕,含羞的躲到了美女的身后。
美女上前指责公子道:
“不行,酒女有过失!”
公子问:
“酒女过失何在?”
美女把酒女的过失一一向公子表述。又是四句诗;
“平地因酒丧其身,
李白江边损之躯。
劝君休饮无情水;
醉后使人心亦迷。”
公子熟通历史,他深知道在东汉末年,王莽用酒把平地灌醉将他杀死,夺得兵权得以篡位。唐代诗人李白,也因醉酒在江边落于船下溺水而死,所以公子不得不点头称是。
“如此说来,那我就选美女为妻吧。”
美女听后也满面羞红,躲到了财女的身后。
财女向公子说道:
“那不行,美女也有过失!”
公子问:
“美女过失何在?”
财女又用四句诗道出了美女的过失。
“炀帝爱美失江山,
董卓之死戏貂婵。
纣王宠信妲姬女,
毁掉成汤八百年。”
公子当然知道,隋朝末年,隋炀帝因爱美人,日日饮酒夜夜欢歌,不理朝政,最后被李渊率领瓦岗军攻下了都城,隋朝从此灭亡了。
东汉末年,董卓因为贪美爱色,中了王允的美人离奸之计,死在了义子吕布的戟下。
公子仔细的想了一下历史上的人物和事件,不得不点头称是。可是他又不甘心放走来到自己面前各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休花之貌的四位仙女。他只好说:
“即然这样,那我就要财女吧。”
财女也很不好意思的躲在了气女的身后。
气女这时上前说道:
“公子两番让过,这时又选取财女,切不知财女了有过失啊!”
公子不甘心的问道:
“说来我听?”
气女又用四句诗道出了财女的过失:
“帝王贪婪聚金山,
妄图子孙用不完。
暴敛激起臣造反,
死后攥得是空拳。”
公子听后无奈的说:
“如此说来我只好选气女为妻了?”
气女满不在乎,不羞不躲。这时酒女又走上前来说:
“气女也有过失。”
公子道:
“愿闻其详。”
酒女也用四句诗道出气女的过失:
“霸王自刎在乌江,
有志周瑜命不长。
阵前多少勇猛将,
皆因争气染疆场。”
公子听后茫然不知所措。酒女对公子和悦的说:
“酒色财气世人爱之,世人唾之,往后望公子仔细斟酌,细心行事,好自为之。我们姐妹就此别过,告辞离去。”
说完飘然离去。
公子惊呼,急出一身冷汗。被书童唤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公子仔细品味着桥头石壁上的诗和自己的梦,悟出其中的玄妙,他抬头细心观察前一首诗的出处,说来也怪,前一首诗作者的名字真切的显露出来;原来是上八仙中的一位,韩相子是也。
公子再抬头仔细看着自己题上去的那首《西江月》就更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公子又取过笔饱蘸浓墨在石壁的另处萧洒的写下了另外一首诗用以更正前一首词对上仙的不恭。
只见公子写道:
“饮酒不醉最为高,
好色不乱方算好。
不义之财君不取,
遇气能忍更英豪。”
公子写毕羞愧的命仆人调转船头向钱塘门外划去,故事至此终。
二零零九年九月十一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