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散文】 蛇年话蛇
正值蛇年春节,蛇,不知道是第几次成了一个热词,大家平时生活中都那么害怕的蛇,便不但不再可怕,还人见人爱了。
小时候,我家乡那个山村,虽然也有一把历史了,但还是保持了很多原始的性状,所以,很多野性十足的动物经常如入无人之境地随处可以不期而遇。蛇,毒蛇就是其中之一。
在春天和夏天,别说是在漫山遍野,就连广袤的田地里,经常都会能遇到蛇。
如果人不小心触碰了,就会被毒蛇咬伤。蛇毒非常之毒,如果不将伤口里的毒液及时吸出来,人很快就会被毒死。
我想,也许正是因为蛇毒太狠了,才有了毒如蛇蝎狠如狼这句熟语吧。
在我的家乡,夏天蛇最多,在路上遇到了,人不理它,它就会极速地逃跑。一般地蛇不觉得自己受到威胁或侵害时,很少主动对人出击。如果在深草丛或者庄稼地里,不注意,就会踩到甚至会在拔草的时候,把毒蛇抓到手里。蛇非人不知人完全是无心之举,便会吐出毒芯子咬人,这时是极其危险的。
我在拔草的时候或到山里采野草莓时,就遇到过盘成一团的毒蛇,别说让它咬一口,就是看到它的样子,浑身都直起鸡皮疙瘩。
没有脚的蛇不但在平地上爬行速度迅速,它还能爬到好几米高的平房的房顶上去。记得有一回,我和妈妈在炕上坐着,突然,从窗户上面的房檐就掉下一条毒蛇。想想也可能在不经意间会掉到屋子里来的蛇,总是不寒而栗。
小时候,一提到和看到蛇,就是觉得害怕和讨厌。一句话,对蛇没有一丝好感。
渐渐长大了,知道蛇是十二生肖属相之一,排位第六,在龙之后,马之前。传说龙还是由蛇变来的,我就很纳闷儿,有那么多的动物,为什么老祖宗非得用这么可怕的东西做生肖呢?
一度觉得属蛇的人真可怜,幸亏自己没有属蛇。
上学以后,逐渐学了一些个成语,却没有一个是说蛇好话的。列举如下。
蛇影杯弓,是把酒杯中的弓影当成了蛇,比喻因疑神疑鬼而自惊自怕;蛇蝎心肠,形容心肠狠毒;蛇口蜂针,比喻恶毒的言词和手段。蛇食鲸吞蛇食,比喻强者逐步并吞弱者;蛇头鼠眼形容人的面相丑恶,心术不正;蛇心佛口,比喻话虽说得好听,心肠却极狠毒;蛇欲吞象,蛇想吞下大象,比喻贪欲极大;虎头蛇尾,比喻办事有始无终。
在文化大革命中,牛鬼蛇神则成了所被打倒、横扫的无辜受害者的统称,从此,这个词成了永远无法医治好的一块伤痛。
而那个农夫和蛇的故事,更是让每个读者都对蛇的阴险狡诈忘恩负义恨之入骨:农夫在冬天的田野里救起了一条冻得快要死去的蛇,他把蛇放在胸口的衣襟里,用自己的体温暖和它。蛇在农夫温暖的怀抱中醒过来了,它立刻咬了农夫一口。农夫在临死时感叹道,对天生邪恶的生物,人们是不能发善心的。
那个经典的画蛇添足的故事,则更是耻笑了办事多余啰嗦。
接受了关于蛇的这么多的负能量,以为蛇已经一无是处了。可是,事实证明,这样的认识是太偏颇了。其实,凡事凡物,只要存在就是合理的,也就是说正负是相对应的,有负面的就会有正面的与之对应。
燕子矮飞蛇过道,大雨一定要来到,这个谚语,就是劳动人民在观察蛇的生活规律总结出来的。这个总结无以异于免费且灵验的天气预报,对生产和生活都是有帮助的。
而山舞银蛇这个词是毛主席在他那首脍炙人口的诗词里,用来形容雪的,白茫茫的一地雪,感觉看着很舒服,树枝上的雪,像一条条白色的蛇!山舞银蛇,原驰腊象,巧用比喻。“舞”,“驰”两个动词,“舞”,起舞,飞舞,形容雪披群山似“银蛇”逶迤曲折;“驰”,奔驰,奔跑,形容白雪覆盖的丘陵如巨象奔跑。这两个动词用得极为传神,把冰雪覆盖的群山高原写活了,赋静态移动态,使之生机勃勃。多美啊。
千年等一回对爱情忠贞的白娘子也是蛇精变的,这个故事无疑是美好而感人的。
考场座位号的蛇形排列,也是受了蛇爬行姿势的启发而得来的,对维护考场纪律起到了不可估量的积极作用。
我还经常听家乡人说蛇能将整个鸡蛋或者青蛙什么的吞进肚子里,然后缠到树桩上,反复勒,直到将那些比自己腰粗的东西弄碎了消化了。至此,我不禁佩服蛇的聪明智慧。再次说到蛇吞象,我以为如果是蛇口足以吞下那头大象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读者朋友如何看待蛇的,我是逐渐承认了蛇不仅有缺点更有不可磨灭的诸多优点。我接受蛇,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那就是上天赐给我一个属蛇的丈夫。
在文章收笔之际,我真诚地祝福丈夫和所有属蛇与不属蛇的人,蛇年都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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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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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善良的月亮蛇年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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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