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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落地的琴声
　　 在绣源河的岸边，轻轻扯起
　　 我是天空剩下的诗句
　　 是从绣源河底淘出来的一粒种子
　　 它是古老的，也是温暖的
　　 白花和青草的合音敲打在我的额头
　　 我的故乡始终保持柔软的姿势
　　 一枚瘦削的词语就可以扒开它细细的肋骨
　　 露出雪白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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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刚出生的牛角，伸直脖子
　　 顶着城市蔓延的方向
　　 那个方向深不可测
　　 尽头抵着尽头
　　 我粗壮的喊声落在雾里
　　 雪白渐渐消失
　　 包括儿时的回忆和父母挥舞的耕犁
　　 似乎一切都陷入了包围
　　 我踉踉跄跄
　　 吐出一节黑色的牙齿
　　 含住月亮金属般的冷遇
　　 嘲笑和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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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上空，氧气越来越稀薄
　　 雾蒙蒙的绿叶变得苦了
　　 记得在我刚记事的时候
　　 我的出生地上开满鲜花
　　 随手可以摸出明亮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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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洁的人性，信念
　　 在冬天的夜晚融化
　　 人类是一个迷，金钱是一个迷
　　 如今，没有一只白鸟可以渡过黄昏的上游
　　 没有一句诺言可以安全靠近肿胀的河岸
　　 祖先不会原谅我们
　　 老去的庄稼也不会再供给我们一顿晚餐
　　 那头负重的奶牛赶在复活之前
　　 痛苦的咳出两个季节：一个属于春天，一个属于冬天
　　 只是个个面色腊黄，距离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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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占领了瘦削的城市
　　 雪花恣意飘起
　　 山上的大风和茅草
　　 终于倒在凋落的皱纹上
　　 那么多布满灰色的小斑
　　 我躲在一片雪花的背后
　　 把手伸进秦朝的炉火
　　 悔恨的手指在泪水里
　　 慢慢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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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说，我出生的时候
　　 长着一副含蓄的面容
　　 那时生活贫困
　　 但是嘴巴是愉快的，眼睛是愉快的，身体是愉快的，家乡
　　 也是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