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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专栏*空庭』择水而生(散文)


作者:葛芳 秀才,2305.5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168发表时间:2013-02-15 20:56:30

『流年专栏*空庭』择水而生(散文) 一、夏至
   夏至不吃馄饨,死了没有坟墩。
   婆婆说着,转身去菜市场买青菜肉馅忙开了。
   匆忙送儿子到学校,离自己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天色尚早,我竟不知去向。茫茫然。发困,头很晕沉。开车到太湖边,两岸芦苇吹拂,我决计在这块宁静之地小睡一会。关好车窗,眯眼,天籁之声破空而来。蝈蝈的长鸣声,是大背景,好像管弦乐队摆好阵势在倾情演出。有“唧唧吱,唧唧吱”的颤声冒出来,仿佛农夫挑着扁担发出颤悠悠的摩擦声。不用猜,那是雄蟋蟀在求偶、交欢时发出快乐的鸣叫,销魂夺魄。还有一种小虫子,唱出的却是“ABB”结构的字音,一遍一遍,乐此不疲,好像一个念别字的人将“赤裸裸”三字不停地唤成“赤颗颗”,而且带有口吃相,旁人一片讪笑。
   青蛙也不时聒噪几句,但它好像很拎得清,明白这里不是它的主战场,只是像大号一样呜呜几声,伴奏几个音符就算蒙混过关。并不像在校园的池塘里,它们会编列成阵,发出节拍整齐的鸣奏,其声响盖过了上课教师的发言,害得学生注意力统统转移。
   梦的摇篮。我真的做梦了。
   湖边的野风吹拂着疲弊、犯困的我。好像,这样的感觉相当熟稔。如同小时候,清晨五点,稀里糊涂起了床,意识仍在迷蒙之中,因为一夜的燠热,睡得不是很畅快。母亲将小木桌搬在水杉树底下,清晨的风细腻、柔滑、阴凉,我爬上木桌继续睡,随即缤纷旋转的梦纷至沓来,醒来,有口水涎在木桌上,一长串。
   可能,我在思念坟墓中的母亲。这些时日,一直感觉头皮发麻,像母亲得病前的症状。意识总不受自我的控制,总会逃离到八荒之外,而肌体在隐隐发出心伤之歌。妇科、内科、神经科,到医院查了个遍,并没有发觉什么有可疑之处,但还是有疼痛,隐隐约约里,一点也说不清的疼痛。甚至有种莫名的恐惧,好像在哀叹自己会在某个瞬间悄然而走,在一个没有时间的空间隐退、消亡。
   睁开眼,已经是八点整。一只喜鹊“噗”地从芦苇丛中飞出,落在空地上,白色点缀着黑,很精神很警觉地停栖。我喜欢它那种阔步、大气的姿态,从来都是醒目而自我地存在,尾翼长翘,舒展自然,从来没有猥琐拘谨相。车随着喜鹊的行踪前行。半小时的小憩使我稍稍恢复了一点精神,照一下镜子,好像我从露水中衍生。其间的爱恨情仇,都被山野间嘶鸣声捋去。
   诗人说:“你是孤独而绝望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每个人的内心都是绝望的。”
   我在QQ上和他争论。也许争论并不存在,谁都有“内心的绝望”,它无关职业、家庭、亲人、朋友,却像毒瘤,深深潜伏在我们躯体,一旦被唤醒,便让人去承受无边无涯的苦痛。粗枝大叶的人并不能觉晓,这种绝望的美啊,像雾霭,像山岚,缭绕着我们生活的细节,一点一点滋生出无穷尽的文本。
   临水而走,只能临水而走了。
  
   二、白露
   再过几日,就是白露。如今要看日历,才知道节气。昨天在办公室写小说,一连二个小时,只觉头昏脑胀。到溪边散步,闻到一股久违了的气息,麦田里庄稼成熟后被太阳烘烤的气息。低头看,却是干枯的秋草被除草机修理得平平整整。那气息从根部泛出,揉着阳光和土壤的味道,醇厚而馥郁。整天对着电脑和白色墙壁,竟不知道春去冬回中蕴藏着多少精细的瞬间。
   野有蔓草,零落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古人多少美丽的故事发生在户外采集活动中。不期而遇,惊鸿一瞥,于是隽永的文句在脑海里闪现。我们写作多的却是闭门造车,想想实在有些辜负了青春韶华。
   “噗噗噗噗”嘈杂的机器声,像拖拉机在发动引擎。探头一看,是除草的男子很卖力地干活,他像个理发师,随意驱遣着手上的工具。还残留着些许绿色的秋草被拦腰截断,被吞进机器里,然后成烂灰灰的一堆屑子。阳光有点恶狠狠,男子的上衣被汗水湿透。他取下搭在肩膀的毛巾擦了又擦。《绝望主妇》里孤独的主妇就是被修草坪的男子吸引,她和这个十八岁的园艺师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男孩在性成熟历程中也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而谁能说清期间的是非对错呢?
   一整天,我都无所事事。早晨,我又开车去了太湖边,岸边芦苇渐趋枯萎老去,芦花却漫天飞舞,这飘零之物,随风而荡,思绪无限。芦苇大片大片,连缀成一个强大的避风港。如果把自己藏匿起来,躲进芦苇荡,且听风吟,那是一种多好的选择啊!
   几个男人在离湖岸不远的船上,把刚刚捕捞到的鱼装进桶里。晨晖泼洒着细碎的银光,使湖水有了别样的柔美。我听见公鸡的打鸣声,它拉长声调,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男人的口气。我知道是常住在这里一对老夫妻饲养的。公鸡两三只,母鸡一群,很符合比例。香樟树哗啦啦的响,我多么想坐在香樟树下的小木板凳上,面朝太湖,拿一本《百年孤独》,闲看几个时辰。
   渔船上一个平顶头男子在叫唤我——老师,他怎么知道我是老师?我应了声。隔着湖面,他大声喊道:“有空到船上来喝茶,这对老夫妻,大字不识一个,你教教他们,也好给我记个帐留个言什么,不妨碍的话,我请你吃顿便餐,太湖里的鲜鱼尽你挑……”
   老夫妻也算是我老乡,无锡人,经常看见我独自一人在太湖边散步。我们也闲聊,知道我是老师后,他们忍不住称赞:“老师好啊!每年有稳定的收入,还有退休金,生活哪还要操心啊!”
   老汉将竹竿劈成两半,一刀下去,准确无误,婆婆坐在大香樟树下,用绳子将劈好的竹子编成席子,娴熟有致。这席子放在湖里围捕鱼虾,一年二年内绝不会腐烂。他们劳作的时候有惊人的默契,不说话,只凭眼神和动作交流。
   湖边的湿地一度荒芜过,其实说不上荒芜,湿地之所以为湿地,就应该长满芦苇,任凭鸥鹭远翔、苇絮翩飞。通向学校的一条路名字叫天鹅荡,可以想见,若干年前是多么诗意。岸芷汀兰,郁郁青青,原始的古典幽梦在这里延伸,心情,也在“白鸟一双临水立,见人惊起入芦花”的散淡中回归自然。然而如今,大片的湿地被圈起来盖厂房,地基能打多深就挖多深,用混凝土加固、采取钢化结构,人类真是聪明,不断想出方法来使高楼林立,使尘烟在清幽天地间弥漫开来。
   我坐立不安,又别无他法,只能祈求。
   这一年的春天,一些外乡人在眼前十亩左右的湿地上种植起豆子和芝麻。我特意从车上下来,走进田地细细辨认,幸好,我还能叫出它们的名字。我实在不愿离开,乡村童年的记忆全被唤起来了。——我说,应该还有紫云英,我们农村人把它叫做红花草,花儿成片在一起,浩瀚多情,有惊艳的美,一生忘不了的美。小时候只觉可惜,那么美的花竟然是割下来喂猪吃,根茎被农民践踏在地上当肥料使用。
   过些时日,我就去探望这片湿地,好像是我亲手种植了农作物。它们长势很旺,蹿得很快,好像我都来不及为它们缝制衣裳它们就帅气出场了。再有一天,田地里空空荡荡,马路上却是金灿灿一片,定睛一看,成千上万粒黄豆滚成一片,躺在平整的马路上为它们的丰收相互庆贺。
  
   三、秋分
   雨点子急速甩在车玻璃上,我将雨刮器的频率使用到了最大,以便看清周围的人群。厂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十八九岁的打工者聚集到这块原是湿地的土地上。他们的时间掐得很紧,厂区、宿舍,上工、吃饭、睡觉,生活简单枯燥又紧张,他们并不知道在三里开外还有太湖,还有为数不多的白鹭鸟在飞翔,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宁谧和闲暇。雨势很猛,风也在摇旗呐喊,他们在雨伞下相拥而走,抱得很紧,根本不管路面状况,边走还边吃着鸡蛋煎饼。
   我慢行,看他们稚嫩的脸上还打着哈欠的爱情。风雨的吹打,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他们衣着单薄,但青春期荷尔蒙的分泌让他们忘却了寒流,他们好不容易熬过了十二小时机械的操作过程,回到简陋的宿舍和姑娘亲热。各自拉好床前的窗帘,开始探究性的秘密。互不干扰,互相祝福。在秘密的河流里潜泳,快乐是无边黑暗里一枚闪着银色光芒的硬币。
   向左?向右?绿灯警示,我却分不清自己前进的方向了。漫无目的向前开去,无意识里,又来到了我念想中的湖边,眼前的景致让我震撼:
   成片的芦苇,向着同一个方向倾斜。浩浩荡荡,在下着秋雨的清晨,显得尤为悲怆而寂寥,仿佛众多身披甲胄的武士在吟唱楚歌。有的踉跄跌倒在同伴的身上,有的仍昂着高贵的头颅凝望远方。枯黄的躯干,只剩一丁点的绿意在支撑,不久,那一点绿意也将荡然无存,它们整片都会在原地消亡、沉匿于土地中,等待着明年春天再次勃发。
   是的,我用了“楚歌”一词。
   眼前的芦苇如同屈原、如同项羽,都有一种慷慨赴死的悲悯,在寒风、骤雨的凌虐下,他们不改初衷,将悲剧美升华到极致。也许扼腕叹息的背后是生命的追问。什么叫悲剧?鲁迅的定义是深刻的,“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向死而生的过程,是哲学化的浪漫。芦苇希望这样,而且渴望强烈,它们在秋雨的湖岸边,在天地静默中,造势,造一种人类无法与之匹敌的英雄之势。
   很喜欢冯小刚的《夜宴》,也有人批评他拍得并不成功,剽窃了莎士比亚的杰作《哈姆雷特》,我却一人在黑夜里,窝在床上,独独消受起影片中绝望的美。欲望、爱情、权力、人性糅杂在一起,这种多元的复合体多像拧成浴池里慢慢沁出的水啊,最终以一股阴柔之力,席卷了一切。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当剧中《越人歌》从春秋穿越过来,飘荡在楚地时,我将棉被裹紧了全身,秋寒,是把色泽青暗的越女剑。
  
   四、寒露
   我跟我的学生讲,明天我将邀请一位古琴师为你们演奏名曲《流水》。
   对这种诞生于春秋时期古老的弹拨乐器,他们充满了好奇,并对古琴师充满了猜测,定是头发花白、牙齿几乎都快脱落的长者。
   结果,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个清俊逸气的儒雅小生,二十五岁,他原是平江路伏羲琴馆的古琴师,因为不满老板一心想赚钱的生意经,辞职出来又随人学昆曲了。学校演奏环境很简陋,他却是挑剔的人,音响——绝对要纯,不能有一些杂音,泛音要清晰可辨,演奏时观众必须静默,不能出一点声响。我将要求一一传达给学生。于是,管平湖的名曲《流水》,在滚拂的指法中潺缓而出,画面也仿佛从辽远中被一一拉回:沙平江阔,清秋寥落,白茅摇曳,雁鸣啾啾,流水冲击着高山,湍急、深厚、淳朴、慷慨,而当最后的泛音收尾,留下的是水滴石般的柔和清脆。
   有一学生发问:“为什么古琴不能像西洋乐器演奏得很盛大?”
   二十五岁的古琴师上台讲话时略显羞涩,普通话咬字不准,一开口脸两侧还有酒窝露出,大学生们在台下窃窃地笑出声来。他瓮声瓮气地说:“古琴啊,原本就是一个人内心的声音,怎么能跟西洋乐器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呢?古人,往往就是一个人,在山林间,在溪水边,弹奏古琴,安静地聆听自我、天地间对话,达到真正的天人合一。你怎么可能要求它像钢琴一样制造出惊涛骇浪席卷风暴的命运交响曲呢?”
   中午,我和古琴师在湿地公园闲走,湖滨栈道铺建在水上,两岸芦苇丛生,放眼是赭褐色一片非常干净、单纯的美。朴素之美,自然之美,总能受到人类的青睐。一路上,不时有新人在拍婚纱照,灯光、摄像,五六人一个小团队,很敬业地捕捉着人和自然最契合的佳境。新娘冻得发抖,可仍摆足姿势,将笑容挤到最甜美处。
   我忽然心血来潮,问起小伙子:“想找什么样的对象?或许我还可能为你牵一牵线。”他抿了下嘴唇,说:“她是能够在四十岁随我一起回山林种菜的女子。”我呵呵笑了,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是多么富有田园诗意的生活,可是生活中有多少女子能领略并接受?苏州的女孩择偶条件吓煞人,要有房、有车、还要有十几万聘金,好像人生的婚姻整个与爱情无关了。
   我没有再接下去说,我们前行。
   人行水上,我们听到了芦苇的私语,仿佛许多秘密正隐藏在这单纯的色调深处,它们凝视着暮色,静听着水流,将物质和精神的东西以十分审慎的姿态迅速剥离开来,将一切安顿好之后,它们若无其事地集体摇晃着身躯,哗哗哗,沙沙沙,随着日光的阴影转换说话的姿态。它们唯一接受的是鸟雀,任凭它们在苇林深处跳跃、栖息、啄食、鸣叫,仍凭它们任意的离去和归来。
   “一直走下去,把这种气息带到红尘中去,不使它消失,该有多好啊!”栈道尽头,小伙子发出了一句真诚的感慨。我点头称是。我的点头又显得多么牵强,因为我分明看到,沿岸公路上的汽车在呼啸而来,它以强有力的速度和力量专制地提醒着每一个上岸的人:返回生活!
  
   5、大寒
   有水的地方,就有村庄。
   若干年前一位导演与我讲述着他的构思,他的开篇语就落在“水”上,于是纪录片的镜头从茫茫的水域拉开,临水而居,日常的生活细节也渐渐铺衍开去。炊烟、劳作、浆洗、灌溉、栖息……一些单纯又美好的物像在汩汩水流的映衬下发出瓷质的光芒,细腻、温婉。言说间,仿佛牛粪的气息、青草的香味、虫鸟的啁啾也悄然而至,人的感官被唤醒了,尤其是长久蜗居在城市的人,看到这样的画面,便有不可遏制的冲动,想飞到梦一般迷离的湖岸,和在水一方的生灵来个对话。
   因为学校搬迁,我忽然拥有了一片茫茫水域。三十岁以后,拥有一片浩渺而野气的湖,我相信是上天眷顾我额外赏赐的。临湖而走,说不上孤单与忧愁,但一个人,带着自己默想中的意念,在芦苇中穿梭,在湖岸边轻轻奔跑,我听见风长长短短、深深浅浅、不同节奏、不同语调的声响。吟诵、叹息、咆哮、低语,这是风的表达。它所有的密码都潜藏在芦苇丛中,我知道,它渴望我的解读。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一个人,会在湖边安静待上一个时辰,发呆、看书、随想,春夏秋冬,我看见自己隐秘的心事在蜕变,看见季节在简单的轮回,看见芦苇择水而生,然后专心致志在夏秋开放圆锥形的花,在冬季收获披针形的颖果。一切,显得自然、朴素极了。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严重冰冻,出门要小心。带上摄像机,我已经感觉到我内心的呼唤。很清晰地真实。把孩子送到学校后,车子在高架上快意疾驰着,我看不见尘世里的恍惚。我明白,田野、湖泊、苇草在宁静的一方天地下等着我,定是另外一番的惹人怜。果然,有薄冰,我用脚尖轻点,听到了极细小的“咔嚓”声——那是心底忧伤到极致美以后的呻吟。霜,染上了芦苇、杂草,在蛰伏的静态里,它还原了遍野苍苍的安然。土地,严重冰冻着。踏上去,脚尖有尖锐的疼痛感。
   突然间,在冰冻的湖岸上奔跑起来,一个人,在充满寒气的清晨,踩着车轮碾过后凹凸不平的泥土路奔跑,十分自我的奔跑,如同追逐一场梦的少年,贪恋着孤独,埋葬着腐朽,而在等待春天的时日里拼劲全力奔跑着。
   我对我自己说,或许,我还能飞翔起来。
   远方,是大片湖泊,散发着蛋青色的光辉。芦苇的倒影,映在湖中,显得绵长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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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着这篇文,忽然想起老子的一句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不但是人生活必不可少的,也能荡涤人的心胸,使人心气平和、宁静。作者用闲适优美的笔触,以时间为序,从夏至、白露写到寒露、大寒,抒写了水给人带来的心灵的安宁与静谧。在芦苇丛生、水波荡漾的太湖,夏天,虫鸟啁啾,在快乐地上演着交响乐;秋天,男人在捕鱼,老人在编席,一派安静详和;而冬天,在冰冻的湖岸上,另有一种别样的宁静,牛粪的气息、青草的香味都被唤醒了。这样的景致,单纯而又美好,细腻、温婉而娴静。在这样的地方择水而居,怎能不使人的心灵沉静。可是,这在这样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大片的湿地被圈起来盖厂房,年轻的打工者在原是湿地的工地上过着简单枯燥又紧张的生活,随着高楼林立,尘烟在清幽天地间弥漫开来,美丽的水光湖色被忽略了。这样的描写,不由得使人心生惋惜。而成片的芦苇在寒风、骤雨的凌虐下,在逐渐恶劣的环境下,依然坚定而悲壮地生长着,在秋雨的湖岸边,在天地静默中、造势,展现出一种悲剧的美。整篇文,运用对比的手法,蓄天地之势,表现了作者对水,对原生态环境的眷恋和渴望。字里行间也流露出湿地被占用,环境被破坏的忧虑。美文,荐阅。【编辑:素心如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216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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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素心如玉        2013-02-15 20:57:47
  问好葛芳老师,祝创作愉快。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2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3-02-16 18:55:47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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