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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赤水*小说】盘算


作者:剪字木兰 童生,813.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328发表时间:2013-03-13 19:29:42

一、分家
  
   冬季,白天气候虽然短,但在楠竹坪这个遥远的村子就不同了,因为有雪光,白茫茫一片,夜幕降临也不觉天黑。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还在一个劲儿地飞舞,也许来年是个丰年吧!村子里的村组领导借着雪光正在往李大婶家赶,为了她家阿大分家的事。屋外寒风咆哮,一看刚进屋的村组领导的脸色就知道。关上门窗,在昏黄的灯光下,红红的柴火映在李大婶脸上,看得见她额上深深浅浅的皱纹。
   “寒冬腊月,让各位受风寒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天轮到我家,只好麻烦村里几位领导给我评理作主了。”大婶先说话,她是村子里同龄女性中唯一会打算盘的妇女,但她却认为分家是儿子不孝的前奏,所以心事重重,声音不如平日里响亮。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正理。如今有几兄弟的,总是要分家的,这也是正理。就看大婶你家要怎么个分法了?”王村长说话做事历来干脆利落。
   李大婶把几小盆花生放在火坑旁让大家吃着谈,她稍稍提高了音量,接着说:“山林不多,就是后山的楠竹林,4亩田,土有远有近,没有存款,有4头猪,一台缝纫机,还有房子,我和他爹。大家给我评评该怎么分吧?……”她停顿了一下,似还有话说,没人打岔,她把自己的手包在围裙里,柴火燃得正欢。“唉,阿二死得早,阿三才14岁,不读书,一天只知道割草喂牛,不吵不闹,憨得可怜。阿四10岁,一天只知道吃饭睡觉,也不读书。阿大灵活些吧,有了媳妇忘了娘,要分家!我和他爹都老了,两个小的现在这样,唉……”大婶把声音拖得老长,她希望有人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阿大将半筐木炭倒在熊熊燃烧的柴火边上,说:“分了家我该做什么我仍会做,对父母兄弟一样会照料,怎么老妈就不相信我呢?爹就相信!”说完转眼看着一直在旁边加柴弄得满身银霜的父亲,让他休息一下。
   组长是族长,是阿大的伯父,也是楠竹坪平日里红白喜事的总管,他的发言具有代表性和权威性。“阿大你少说话,以后两个兄弟和父母你要照顾,现在听听你母亲的意见,如何?”
   阿大历来尊敬伯父,何况今天主要是为他的事,所以他立马闭嘴了,不停地向伯父点着头。阿大的媳妇巧儿是10多里外的人,有两个妹妹,小妹两岁时母亲去世,父女四人相依为命过日子。但自从巧儿与阿大相恋后,她家里肩挑背驮上山下崖之类的体力活儿阿大全担了,还时不时的往她家里送米送菜。父亲无力为女儿办嫁妆,唯一有的就是他家1/3的山林,两个妹妹以后也是一样。阿大十分理解和支持岳父的做法,把什么都给了女儿们,不论年龄大小,平均分配。但李大婶总觉得婚姻大事该明媒正娶,所以对未举行仪式就住在家中的巧儿总是鸡蛋里挑骨头,没刺找刺。阿大为难着,岳父在患哮喘,累不得,父母虽是半百之人,但身子骨还硬朗。看着贤慧勤劳的巧儿有泪往肚子里咽,从不说母亲的不是,阿大看在眼里也不便说母亲,只好提出分家,想先和父母分开住一段时间再说。
   “还有10天就过年了,给他一头猪和一些粮食;阿三割草喂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两年了,谁都没有割过一根草;缝纫机我要缝缝补补的方便,巧儿还年轻,眼力好,可以用手缝补;田和土呢,我要明说,出林笋子先遭难嘛,得分点远的给他;竹林和房子呢,就抓阉吧。”母亲几句话说完了,似乎就等着村组领导为此立字据了。
   没人说话,屋里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静,映着火光,看着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凝固,从角落传来阿三搓绳子发出的“嗦嗦”声清脆入耳,格外动听。没有人大声说话,生怕夹杂在阿四丢进火坑的花生因爆裂发出的“嘛啪”声中难听。“咯吱”一声,门开了,北风卷着雪片向屋里涌来,似乎在为分不到主人分毫而反抗。冷,没有人关门,阿四一个箭步跑去将门关了,用一根木棍抵在门后,然后绕到母亲面前,手里捏着几颗花生米。
   “你就知道吃!把你也分出去,免得老娘操心!”阿四见母亲生气,赶忙逃到大哥身边坐下来,不吵不闹了。
   大婶的话打破了沉默,族长与王村长互看了一眼,既想分配公平又不能不采纳李大婶的意见,于是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阿大,问:“你呢,说说你的看法吧?”阿大摇摇头,说没意见。其实他们都知道阿大不会说什么,看着从小长大的孩子,怎么会为难他的母亲?!
   雨夹着雪随风飘散,寒气不减分毫,连屋檐下都垫了一寸厚的雪。族长他们点着火把各自回家,踩在雪上的“嚓嚓”声和撒落地面的火星子融化冰雪的“嗤嗤”声惹来了远近的狗叫声,一路的说笑声、道别声,林中松鼠逃窜雪落的“哗哗”声,已到家的人开门关门的声音,侧耳静听还有人们熟睡的酣声。
  
   二、信使
  
   转眼几个春秋,阿大耕种着自己那份田土,余时还帮父母做活。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女儿小枚都上小学了,在全校几个年级中出类拔萃,品学兼优。阿大与巧儿更加勤劳和省吃俭用了,几辈子的黑眼汉,不能让女儿缺知少识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动力。为了解决地少猪多的问题,阿大跟着王村长学习饲料养猪。几年下来,小女儿出世、大女儿上学、一家的衣食来源,全是靠卖猪赚的钱。
   26岁的阿三还是和少年时一样善良、勤劳、少言寡语,李大婶额上的皱纹也因为她看似“哑巴”的儿子显得更深了,但在招呼媒婶和初次到来的田家二妹时,那张脸笑得跟盛开的太阳花似的,那皱和纹看起来和谐极了。二妹是邻村20里外的人,有父亲、继母和一个在外打工的妹妹,她的手脚因小时候烧伤而落下残疾,但脑子挺活,还会写字。老人们说带点残疾的人聪明,李大婶是相信的,在阿三收到她外出打工寄回来的信却无从回复时,她更加深信不疑了。一家人屈指算来,会打算盘似乎过时了,家中就小枚多识几个字,可得让阿三安个家呀!
   “李枚,祖孙几代中就你念过初中,是咱们家最有文化的人,你帮三叔回信吧,不枉送你白读一场!”阿大平心静气地对女儿说。他与巧儿给弟弟介绍的几个对象皆嫌山高或不识字或憨而告吹,哪能错过能说会写又不嫌弃阿三的一段良缘呢?小枚促成了她三叔的好事,或许母亲就会相信巧儿不是巧言令色、口是心非之人了吧,阿大心里想着。
   时逢金秋,稻谷成堆、红薯成片、玉米成林,木材房成了土墙房,塑料窗换成玻璃窗,火坑换成了火炉,厨房装上烟囱,小路变成大路……正在做晚饭的小枚先“哦”了一声,拿着学修车的么叔给她的钢笔就走过来了,一脸疑惑:“现在?还是晚上?”看她挽衣挠袖全身水雾的样子,爷爷笑了,亲切地说:“去去去,吃了饭再写,哪这么急呀?”
   小枚以三叔的名义写好回信,读给家人听,大婶觉得可以了才让放笔。小枚在镇上读书,顺道把信寄给了远方未来的婶子,将信投进邮筒那一秒,小枚无比高兴,她想,这一定是自己做过的最能逗奶奶开心的事。半月后收到二妹回信,对于平时不多言多语看似蠢蠢却勤劳踏实还会自己写信的阿三非常满意。于是,写信寄信似乎成了小枚的一个任务。开始的一年多,平均两周就要为她的“婶子”写一封信,后几年一两个月才写一封,直到她回到家乡嫁给了三叔,小枚才停止了给她写信。
   念初中的小枚,每回吃着奶奶做的辣椒花生米或芽菜,总是充满胜利感:总算舍得给我吃了。念高中的她在元旦节拿着三叔三婶结婚时给她的饼子、喜糖和奶奶给的精致钢笔时,别提那高兴样儿了:带着妹妹和别的小孩儿玩猫捉老鼠,嘴里还哼着小调。
   冬季的楠竹坪,虽然竹林青翠,还是有一股萧条的感觉。枯枝黄叶铺了一地,野鸟麻雀就靠枯叶腐成的虫子过冬,菜地里的蔬菜也少被偷吃;不在一个山头打柴的阿大阿三互喊一声就能听到,不像夏季在葱郁的绿林中吼破了喉咙也分不了北;从屋顶飘升的炊烟和着傍晚的薄雾,让阿大的小女儿想到云里雾里的孙猴子,一脸疑惑;鬼灵精怪的小枚做完寒假作业后找到奶奶就问:“三婶怎么不起来吃晚饭呀,她生病了吧?”
   李大婶背对着,没有回答孙女,只长长地“唉”了一声,似乎她才生病了,又继续忙活着。
  
   三、灰祭
  
   万物复苏,和风送暖。
   在县城修车的阿四辞别师傅,专程回家和父母商量租门面修车一事,李大婶心里难呀!这些年政策引导,生活明显好转,多少有点积蓄却全部花在了二妹身上,怪只怪她那个万恶的继母,非要阿三三媒九转、明媒正娶,前前后后三四年,细帐算不得。这不说,结婚两个月就分家,分了猪牛羊、山林田土、打米机和缝纫机,老头子偶尔扛捆楠竹,还要买盐巴呢,哪有钱给阿四做生意呀?不是不给,实在是没有啊?
   “三哥的婚事花了多少钱,就给我多少钱,我也不让你们给我找媳妇。”给母亲加柴添火的阿四到底是要和阿三公平,说话直指痛处。
   “当初的主意不是我出的,我可没说过啥!”一脸无奈的阿三端着个饭碗,不爱串门的他走进李大婶的厨房,爱串门的二妹却安静地呆在家中。
   李大婶一边煮饭一边洗菜,锅碗瓢盆的声音打断了哥俩的对话,水缸里溢出的水打在石板上的“滴嗒”“滴嗒”声让阿四想起了什么,他拍了拍手上的柴灰,抬着头认真地说:“三哥,记得小时候割不到草时你不问就会帮我,可现在就算是我求你你也不会帮我了,是吗?我……”阿四突然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低、越来越沙哑,直到一个字也听不见。
   沉默里,阿三送碗回去了。回锅肉香飘四溢,酸菜笋子汤鲜味乱窜,香酥花生米,全是为三五几月才回趟家的儿子准备的。阿四拿着碗筷,正要开饭,却让刚窜进屋的谗猫跳上了饭桌,它比谁都急。
   “老四,你要体谅我和你爹,我们只要有一分钱都会给你的,可确实没有。你看,你爹背驮了,我手抖了牙掉了,山林田地也全分了,我们做你的那份田土只够吃,咋攒钱呀?”大婶端着饭碗,说话的声音沙着,语气平缓而均匀,咽下一口饭,停住了,等待着儿子给他一个谅解的回答。
   阿四盹盹嘴唇似要说什么,抬眼看了一眼两位老人,突然沉默了,只顾吃饭。
   阿四离开家那天,是带着母亲的五百元和哥哥的一千块钱走的,他说要出去打工,不去县城修车了。阿大没多少见识,但觉得长久帮人不是办法,能一个人闯闯可以锻炼自己,所以支持弟弟去打工,况且沿海工资会高些,便东借西赊的为弟弟凑了点钱。李大婶自阿三自立门户后,老两口省吃俭用,对他们来说,能拿出五百元已经是不容易的了。对于这一切,三个儿子都是心知肚明的。
   阿四没几天就到广州了,信中说和修车时一个师兄一起进了一个机械厂,月薪一千元,流水作业,不象县城修车时那么繁琐那么辛苦。李大婶看着看着露出了一丝笑,读到儿子要他们少干些农活、过两月就寄钱回家一段时,眼角流出了泪,想起自己十几年前说的话,当真是把阿四分出去了啊!
   过了两月,正值端午时节,阿大将一千元钱给了母亲,是阿四寄回来叫给父母的,阿大告诉母亲。尽管如此,李大婶还是在不停地干活,种很多蔬菜喂很多鸡和鸭,想为阿四挣些什么,内心深处觉得有些东西是欠儿子的,所以老两口起早贪黑的干,是楠竹坪同龄人中最勤劳最辛苦的老人了。阿大和巧儿劝不住,只好让小枚写信告诉么叔。
   收割时节又到了,阿大放下自家的活,一家大小帮母亲收割挖红薯、摘玉米,顺便做思想工作让母亲和自己一样退耕还林,做点蔬菜瓜果。不过说是说,不退仍归不退,李大婶还是那句话:“饿饭过来的人,怕饿!”无计可施,大不了每年为父母播种收割,出点劳力,或许这样他们心里踏实些欣慰些吧,阿大这样想。
   又这样过了一年,李大婶虽还硬朗着,阿大和巧儿还是给他们收割,阿三为了不满一岁的宝贝儿子四处打马驮粮,挣钱呢。阿四却几月没有音讯了,或许正忙呢,大婶心想。
   转眼又下雪了,楠竹坪这个地方,每年冬天都要飘雪的。看着雪花一片一片从高空落下,突然消失,多么美妙的事!在外的人怀恋楠竹坪的雪,看过楠竹坪飘雪的人怀念自己的故乡,自然而然的事。
   就快过年了,全村的人都在忙着办年货呢。李大婶不知是怎么想通的,居然开了单让阿大给买了很多过年吃的用的,什么糖、盐、油、衣服、鞋子、棉被……吃的穿的用的都买了,她说过年了,吃好点,万一阿四回来过年,看见他们什么都没变要生气。
   积雪垫了一尺多厚,几缕阳光是融化不了的。毕竟是年三十吧,太阳公公或许只打个照面,没准备融了那雪呢。风吹着雪,柔柔的,不太冷,是春天在召唤。村子里家家团圆、户户欢聚,李大婶家也不例外。她要两个儿子和她一起弄团年饭,分家这么多年了,破天荒第一次。
   远远近近的鞭炮声响过,人们陆续吃午饭了。阿大也点响了自家的鞭炮,鞭炮声和着小孩儿们的笑声,李大婶一家也开始吃午饭了。满桌子的菜,满屋子的香,满村子的欢,满寨子的雪,楠竹坪又要走过这一年。
   阿大阿三和父亲正喝着酒说着高兴事儿,突然看见伯父领着几个人从远处向他们家走来,近了,却看到一脸沉重和疑惑。
   伯父手中捧着个盒子,用布包着,朝堂屋里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堂前将盒子放在堂位下的小木板上,转过身来,眼角早已挂满了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随即退在一旁。
   和族长一起来的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话了,他是阿四厂里的副厂长之一,阿四在高处作业时不小心摔下来,四肢骨折,经抢救无效,现将骨灰送返故乡,并赔偿10万元。其中另一个是阿四的师兄,他说,阿四在厂里很认真很踏实,过年不回家是想挣些钱回家,让父母少做点农活,让自己少求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兄弟。当然,谁对他好,阿四是知道的,他在天有灵。
   沉默——几秒种!
   一刹那——哭声震天!
   李大叔哭倒在地上,哭着哭着竟没有力气坐起来,像个无助的小孩。李大婶哭了,太多太多的原因,她为儿子们计划的将来,她对阿三的可怜和偏袒,对阿大和阿四的内疚,太多了,聪明的人啊,惟一会打算盘的人!阿大哭醒来时,送骨灰来的两个人已经走了,伯父还在。阿三也哭了,或许为自己那句刺伤弟弟的话或许为别的。巧儿站在边上抽泣,两个女儿跪在地上,哭埋了头。二妹抱着儿子坐在侧边低着头,没说话,一直摇晃着手中的宝贝。
   天色变暗,应该是下午五六点了,天空又开始有细雨飘散,渐有风吹,还是感觉得到寒意。夜幕降临后,细雨变成雪片飘落,雪花下,村子里蒙头盖脸的人们正陆陆续续地赶来,赶来帮忙,赶来祭悼。
  
   (注:曾刊于地方杂志《赤水情》2007年第1期,现挂于赤水市档案信息网“本地风情”栏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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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赤水河畔原生态的小说,李大婶与大儿子阿大的分家,以及阿大的婚姻往事,由此把故事铺开。小说结尾:天色变暗,应该是下午五六点了,天空又开始有细雨飘散,渐有风吹,还是感觉得到寒意。夜幕降临后,细雨变成雪片飘落,雪花下,村子里蒙头盖脸的人们正陆陆续续地赶来,赶来帮忙,赶来祭悼。耐人寻味。一篇优秀小说,推荐欣赏。【编辑:王万兵】【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3134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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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赤水河王万兵        2013-03-13 19:42:42
  谢谢投稿。
广东省青年产业工人作协会首席特约副秘书长,贵州省作协终身会员,广东省作协会员《作品》网络版编辑,中国作家第一村作家工作室成员,观音山文学社副社长兼贵州分社社长,《塘厦文学》特邀副主编。《新文报》总编
回复1 楼        文友:剪字木兰        2013-03-13 19:49:03
  谢谢编辑老师。
2 楼        文友:赤水河王万兵        2013-03-13 20:45:02
  谢谢编辑部推荐为精品。
广东省青年产业工人作协会首席特约副秘书长,贵州省作协终身会员,广东省作协会员《作品》网络版编辑,中国作家第一村作家工作室成员,观音山文学社副社长兼贵州分社社长,《塘厦文学》特邀副主编。《新文报》总编
回复2 楼        文友:剪字木兰        2013-03-13 20:57:49
  谢谢四渡赤水文学社团的全体老师.
3 楼        文友:椰帆        2013-10-07 20:42:49
  这是一篇反映家庭关系的比较成功的小说。小说的艺术形式几乎可以与鲁迅的《故乡》媲美,只是那篇小说是创造,这篇小说有点继承的意味。《故乡》是唤起人追求希望的小说,《盘算》是启发处理家庭关系的小说。这篇小说虽然是以农村为视角进行熟悉的,但是,城里人,对财富的盘算,一家人之间的盘算,可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读读这篇小说吧,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命运,你一定会读出作者想要表达的意蕴,读出自己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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