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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文缘春天散文】我的恋父情结


作者:彭碧绿 秀才,2202.0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722发表时间:2013-03-28 21:25:19
摘要:我深深地眷恋着我的父亲。父亲高大、威武的形象从小就扎根在我的脑海里;父亲的话语我从小就听得入耳、听着顺心;父亲的勤劳、优秀品质深深地注入我的血管里;我为父亲流过多少思念的泪水,我说这不是叫孝顺,因为孝顺包含着一份责任还有良心的驱使,这应该叫恋父情结,因为它是一种本能的、自发的、心甘情愿地付出的。

我深深地眷恋着我的父亲。父亲高大、威武的形象从小就扎根在我的脑海里;父亲的话语我从小就听得入耳、听着顺心;父亲的勤劳、优秀品质深深地注入我的血管里;我为父亲流过多少思念的泪水,我说这不是叫孝顺,因为孝顺包含着一份责任还有良心的驱使,这应该叫恋父情结,因为它是一种本能的、自发的、心甘情愿地付出的。
   我虽然没有父亲魁梧、匀称的身材;没有父亲浓密、粗壮、油亮的头发;没有父亲高高的鼻梁,但是我有着父亲的血型;有着父亲的属性;有着父亲的性格和脾气。有着父亲勤劳的双手;有着父亲待人忠厚的热情;有着父亲对事业的热忱和追求;有着父亲说一不二的信念;有着父亲的心无杂念。
   我一辈子对父亲的话总是言听必从,没有顶撞过他,没有埋怨过他。父亲每次教我读书、写字、作文、算术,我都愉快地接受。我从小心里老是惦记着父亲。有什么好吃的只想留给父亲吃。父亲一到家我就会像男孩子一样去抓鱼,父亲喜欢吃鳝鱼和泥鳅,我就特别喜欢到有泥巴的小沟里抓鳝鱼和泥鳅。
   记得我十来岁时,有一次父亲回家,正碰上打雷闪电,快要下大雨了,我一个人悄悄地带着雨具,想弄些泥鳅给父亲吃。当我走到一条有落差的小水沟旁,只听见有“唧唧”的叫声,走近一看:堆积了一尺长的泥鳅们都争先恐后地对着垂直落下来的水(水流量不大)如饥似渴地吮.吸着、兴高采烈地嬉戏着、天真活泼地跳跃着。我也高兴极了,轻轻地在泥鳅的后方筑起坝来,然后走到有落差的上方把水堵住。这下我就轻松愉快地让泥鳅乖乖地进了我的渔具和提桶里。回到家里一称,四斤半。尽管我淋得像落汤鸡一样,能让父亲吃到他喜欢吃的泥鳅我心里甜滋滋的。
   记得小时候我和妹妹吵架被父亲发现了,他狠狠地批评了我,从此我再也不和妹妹吵架了;有次我在小弟面前说了句“老子……”,被父亲训斥了,以后在任何人面前我都没说过“老子”了。
   父亲从1954年起一直是行政干部,调动的地方多,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农村蹲点。记得有次我沿着山区小路去父亲蹲点的地方(离家有30多里路远),一路上如果看到狗或牛就得绕道过去,生怕惊动它们(真的我是最怕狗和牛的),一到那,一个与父亲一起蹲点的干部问我是从哪条路来的,我马上回答:就是前面那条大路来的(本来我是不知道地名的),这时父亲就说:“回答得太幼稚了。”自尊心特强的我顿时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但是在父亲面前我一下就释放了,仍然是高高兴兴的。只是以后我记住了:回答别人的话要谨慎一点。
   记得1974年到1978年我在公社当广播员时,每月4天的轮休假都去陪伴父亲(那时父亲已经生病了),为他打理房间、洗被褥、衣服等,有时就和父亲同吃、同住、同劳动在他蹲点的生产队,每次回来,我都是眼泪汪汪地和父亲告别。为了父亲的身体健康,在公社的几年里,本来不大愿意与人打交道的我主动找到当地的妇产科医生,在那里要了一些人体胎盘,让母亲洗干净做好连忙送给父亲或让他回家食用。
   深刻地记得:1978年我满有把握准备参加第二次高考理科,由于在考场失误,又是擦肩而过,我痛苦到了极点,绝望到了极点,不想活了,是父亲给我唯一的一记耳光打醒了我,我当即就向父亲表了态:一定好好生活,不做蠢事。
   1979年国家有政策:工人退休能让一个子(女)抵班,干部退休能让一个子(女)优先招工。我连续三年高考名落孙山,父亲决定病休让我招工,父亲还打听到了:像我原来在大队就当了两年的妇女主任,又在公社当了四年的广播员,是会优先招干的。在大学读书的姐姐暑假回来,我就和她说了此事,姐姐说只担心刚满15岁的大弟刚刚高中毕业,他又不大爱劳动,他以后怎么办呢?我当即就表态:还是让弟弟去招工。后来在父亲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为大弟多报了一岁的年龄,为他填好表,让大弟当了“童工”。
   父亲退休后,身体越来越差,比退休之前摔倒的次数更多,更频繁。医生检查不出什么病,1979底北京科学院的叔叔接父亲(大叔叔陪同)去北京大医院请专家检查,也查不出问题来。根据父亲发病的表象看有点像癫痫病,医生就当作癫痫病来治疗,母亲打听到能治这病的土方子全都用过,不仅没有好转,病情越来越严重。1980年正月结了婚的我,在离娘家16里路远的地方当民办教师,每个星期都回去照看父亲,想方设法弄点好吃的给父亲吃。如果碰到晚上父亲发病(像小死一样),我也不害怕,和母亲一起积极做着各种能帮着做的事情。有时就要母亲去其他姊妹家里玩几天,我一个人能照看父亲的。
   1988年在株洲工作了的姐姐打听到了长沙能做CT检查,父亲检查后,原来是头脑里的中枢神经旁有个长了20年的瘤子,瘤子越长越大,压迫神经越来越严重,出现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所以全家人齐心协力积极抢救父亲的事有条不紊地展开了。8月中旬还没有开学(1984年我考取了湘乡师范学校,1986年毕业成为正式的人民教师,1987年调入我丈夫的单位煤矿子弟学校,离家就有100多里路了)我记得在父亲手术之前,我和母亲陪同父亲就在长沙附一医院的隔壁地下室旅店住着(等待通知住院),我只想给父亲加点营养,觉得父亲是头晕就到市场买些鸡头给父亲吃,哪知买了以后就没有加工的地方,求过饭店老板和师傅要他们帮忙加工(可出加工费),他们说什么都不干。
   没办法,我只好把洗净的鸡头放到特意买好的小炉锅里,放好水,等那个厨师炒好一个菜去盛放到碗碟里时,我就很快地把手里的小炉锅伸到火上,等他要放锅子时马上拿开。第一二次他只说不要放了,到第三四次他就把我当无知的人谩骂了。这时我把教师的傲慢和尊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想着把鸡头煮熟了就能让父亲吃,我就放心了。这样十几个来回才算把鸡头煮熟,端给父亲吃的时候我只字不提刚才的难堪和委屈。
   快开学了(从长沙到我学校有300多里路),我急忙赶回去。开完会我向我们分校的新校长请了两天假,赶到长沙医院时父亲的手术要推迟一天,我只好打电话向校长续假一天。但那个不懂得世上有亲情的校长就是不肯,还几次打电话来催,非得要我回去不可,什么责任自负。(其实那时还没正式上课)当早上8点把父亲推进手术室时,我的心绞痛着,做着各种各样的设想,要是“万一”怎么办?眼泪不停地流,在手术室门口等候的9个小时里,我不曾离开过半步,当听到其他姊妹带有半点笑声的说话,我就火冒三丈,训斥他们不该这样。当父亲推出手术室进入特殊病房护理时,我没来得及送父亲进病房,就急着去乘18点的火车赶去娄底再到学校。多亏有大弟嫂陪同我前行。一路上我无法控制住自己,心如刀绞、嚎啕大哭起来。结婚不久的弟嫂也不劝我(劝是没有用的)只是扶着我,跟着流眼泪。我的上衣被我的眼泪、鼻涕淋湿透了,我越哭越想哭,觉得越好哭。在火车上眼泪还是像不断线的雨一样落下来,心在抽泣、心在翻滚、心在滴血。
   回到家里,我马上要老公请四年一度的探望父母的假(20天),让他去长沙医院护理我的父亲,他二话没说就欣然接受了,我真的好感激他的。我每个星期天就去看望父亲。医院每天的上午8点开始查房,查房时把所有病人的家属统统赶出病室和住院部,到10点住院部才打开门。他们说医院配备了护理人员,也就是不想让家属护理。当知道查房的医生就要进病房来时,我迅速躲进厕所里,一躲就是半个小时或40分钟。等他们走后我马上去护理父亲。这样父亲在长沙附一医院手术后住了三个月身体仍然没有多大好转,也就是不能说话,不能动弹,手臂上、鼻子里、喉管里、脚上都一直插着管子。
   有个星期六我上完课,到煤矿的煤坪里看见有两辆车正在装煤,我试探性地问司机,“你们回哪里去呢?”他们说“是回长沙”。“能不能让我搭你们的车去长沙?”他们满口答应。到了下午快7点了车才准备走,我就带着6岁的儿子上了陌生人的车,心里是有点紧张,但是想到就要见到父亲了,也不管那么多了。一路上我也观察了司机的动向,觉得他们不是什么骗子、无聊之类的人,在他们吃晚饭之时我买了两包长沙牌香烟送给他们。这两个人真好,到长沙将近零点了,他们还绕道送我们母子到了医院门口(我至今还能记住他们的形象)。到了医院,我把儿子送到我母亲住的旅店里,就接替妹夫,让他去休息。他告诉我:“今晚父亲的肚子不好,已经拉稀了2次,你要做好准备啊。”“好的,你放心去休息吧。”
   等妹夫一走,“砰”的一声,父亲又拉稀了,因为父亲身材高大,又肥胖,身上到处插着管子,所以我是无法靠近的。这时我的灵机出来了:先把卫生纸、垫布和洗屁股用的水准备好并放好位置,然后我跳到床上,把被子一掀开,啊,难闻的气味迎面扑来,胃部在翻腾,口里不停地发出“哇、哇、哇”。很快我就控制住自己了,双膝跪下,把父亲的两只脚叉开放到我的双肩上,利用肩膀的力把父亲的后半身抬起。这其实不是大便,简直是水,(因为父亲还没进过食物的,)我把原来的垫布连同脏东西一起捆好,就马上洗干净父亲的下半身,放好垫布和卫生纸,再在他的皮肤上散点粉。当我下去收拾了一下,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这时又听到了父亲拉稀的声音了,这样折腾来折腾去达10来次,一直等到医生给父亲打了一针才止住拉稀。那时的我是异常地平静,没有半点急躁,没有半点怨言、也没有半点睡意,没有惊动同室的病人和家属,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投来赞许的目光。
   父亲在长沙附一医院住了三个半月,就转到了湘乡的医院住了4个月。这么严重、高危的手术保住了性命还算是万幸的,只是他的右手和左脚这条经脉受损,还有言语神经受损是无法恢复的。79底,我想接父母到我的工作单位也就是我当时的家来调养身体,那个时候是没有出租车的,父亲是不能坐公共汽车的,我日思夜想怎么把父亲接到我家里来。后来我想到了煤矿里的救护车,本来矿里的救护车是随时待命的。我打听到救护车是由总矿长一个人调配,我几次找到矿长,在后他说是被我的孝心打动了,他真的派专门的矿山救护车(只出点点油费钱)把我的父母亲接来了。
   2002年我在老家刚刚建好房子,就想接父母来住一段时间,记得为了让父母能在我家地洞里看好电视,在经济特别紧张的情况下(老公出去打工了),我花600元钱买个接收卫星的锅子顶。嗨,要把锅子顶搬到屋顶上去,必须先经过弟弟家从山上搭到他家楼顶上的跳板,再到我家的屋顶上。来安装的年轻师傅根本不敢走过跳板,我为了快点接收好信号让父母看到电视,平时有点恐高症的我,这时就壮起了胆,拿起那些材料就大大方方地走过“独木桥”了,那个师傅没办法也只好跟着来了。
   2004年7月13日父亲病情加重,马上送湘乡人民医院。几天后父亲的病情有所稳定,母亲说留下我老公护理就行,要我回去照顾两个家(一是我自己的家,二个是娘家,相隔16里路)我只好回去。有天我一个人睡在娘家,听说父亲的病又加重了,我就伤心地痛哭,邻居都被我哭醒了。后来他们起床来劝说我:你自己有病(我正在家里休病假),不要太伤心了。那晚我一直没合眼,第二天我就直奔医院,精心护理父亲。几天后医生都回信说:“你们回去准备后事吧。”那时的我悲痛欲绝,全身瘫软,父亲就要离开我了,止不住的泪水哗哗地流着。过后我紧紧地握着父亲的手忍着泪说:您好了,跟我们回去吧!
   可能是父亲到了自己的家里,真的觉得他的精神好了些,我去喂他的药或食物他都能张口接受。我到楼上去有事,只听到舅舅在那里喊我的名字,说父亲要我去喂食物和止痛的药。过后父亲安详地睡了几个小时,到8月24日凌晨一点只听见父亲发出“啊”的一声,母亲和我一同惊醒,走近一看,看到父亲好像是安详地睡着了,我马上打电话问当地的医生,医生说是父亲“去”了。不一会儿觉得他身体有点冰凉了,父亲就这样没有痛苦地走了啊。
   当听弟嫂说:这个时候父亲“去”是时辰不好,一是对他本人不好,二是对后代不好。我二话没说一下就爬到父亲睡觉的枕头边,用力扶起父亲,紧紧地抱着父亲,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父亲,同时大声地呼唤着父亲。不一会儿父亲的体温果然上升了,没有凉的感觉了。这时我加紧跟父亲说话:您是老党员,有50年的党龄了,您很伟大,很了不起。您不是经常和我们说: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吗。这些话可能对父亲有点刺激吧,体温仍然没有下降,只见父亲眼角有泪珠出现。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了,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弱了,这时从湘潭赶回来的弟弟马上扶起父亲,继续和父亲说话。过了4点钟我们停止了呼叫,父亲真的安详地走了。
   每当我回想起我的父亲时,眼泪就止不住地流,看到别人描写父亲的文章我就联想到我的父亲,也跟着掉眼泪。
   父亲,您是我的好父亲,是我深深敬仰的好父亲,是我深深眷恋的好父亲。
   父亲,您要记住我啊,我百年之后会来找您的,请您继续做我的好父亲,我会继续做您的乖乖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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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用质朴的语言叙述了与父亲在一起的岁月,在作者的眼里父亲是一个慈父,把优良的品质传给了子女们。文章用细腻的语言讲述了如何照顾病中的父亲,做到女儿的职责与义务,送父亲最后一程的过程。天下的大爱莫过于父母给子女的爱,父母的言行深深地影响着子女们。一篇很感人的文章,欣赏并问候作者!【编辑:翠柳含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3293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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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翠柳含烟        2013-03-28 21:27:38
  从作品中看到了一个高大而受人尊重父亲的形象,也看到了作者那颗孝心,感动你所为父亲做出的一切。问好作者!
回复1 楼        文友:彭碧绿        2013-03-28 21:38:35
  谢谢朋友精美的编辑和精准的按语;谢谢你的欣赏和问候及鼓励。
2 楼        文友:彭碧绿        2013-03-28 21:37:53
  谢谢朋友精美的编辑和精准的按语;谢谢你的欣赏和问候及鼓励。
3 楼        文友:炊烟袅袅        2013-03-29 08:22:17
  除了感动,不能用别的话语来表达。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回复3 楼        文友:彭碧绿        2013-03-29 14:12:26
  谢谢朋友精彩的点评,谢谢你的感动。你的感动是对我极大的鼓励。
4 楼        文友:随心飞翔        2013-03-29 09:08:46
  文章饱含深情地叙说着父亲生前诸多感人故事,很好地展现了一位高大、严厉、坚强、可亲可敬的父亲形象,很有感染力!衷心感谢赐稿!
公务员,至今从事业余创作20余年,发表诗歌、小说近200篇,原省级散文诗协会会员
回复4 楼        文友:彭碧绿        2013-03-29 14:15:21
  谢谢社长精彩的概述:一位高大、严厉、坚强、可亲可敬的父亲形象。谢谢你的鼓励。
5 楼        文友:付慧        2013-03-29 09:20:28
  父爱如山,从文章中看父亲有一个孝敬的好女儿更是让人感动。欣赏了,祝老师写作愉快!
回复5 楼        文友:彭碧绿        2013-03-29 14:16:47
  谢谢朋友精到的点评和高度的赞誉,谢谢你的鼓励。祝好。
6 楼        文友:王爽        2013-03-29 12:50:27
  一篇很好的描写亲情的散文。问好作者!
在这个世界上,我独为真诚所倾倒!
回复6 楼        文友:彭碧绿        2013-03-29 14:17:48
  谢谢朋友精彩的点评和赞美,谢谢你的问好。祝好。
7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3-03-29 18:41:37
  感人的对父亲的回忆,温馨着我的心,使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父亲,父爱如山,女儿对父亲的爱如海。喜欢这样的父亲,也喜欢父亲有着这样的女儿。感动,感动情感饱满的文字!并恭喜精品!
活到老,学到老,踏踏实实地往前走,做真实的自己。
回复7 楼        文友:彭碧绿        2013-03-29 19:09:28
  谢谢朋友精美的点评;谢谢朋友的同感,是的,父爱如山,女儿对父亲的爱如海。祝父亲们在天堂快乐,也相信父亲们在天堂会保佑着女儿们健康、幸福地生活着。
8 楼        文友:齐牛        2013-03-29 21:55:47
  对作者的孝心很感动。文章以情感人。好文章。问好!
淡薄名利,快乐人生。
回复8 楼        文友:彭碧绿        2013-03-29 22:26:30
  谢谢朋友精彩的点评;谢谢你的感动和鼓励及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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