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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十七章:亲爷爷,原是好心陌路人;访行踪,跋山涉水访边陲.。

作品名称:血缘      作者:舜卿      发布时间:2013-03-30 17:30:33      字数:6680

  笫十七章:亲爷爷,原是好心陌路人;
  访行踪,跋山涉水访边陲。  
  
  周继军终于醒过来了,接连几天的情况都很好,不但伤口愈合得超乎寻常的好,而且精神气色也比较好。从各方面的情况看,危险期算是渡过了,但有些情况却仍然令人担忧,最让人放心不下的是造血功能还很脆弱,身体仍然非常虚弱,按照惯例,像他这种情况是必须要补充血液的。可是,他的情况特殊,除了周处长,目前还没有新的供血来源。虽说周处长一再强调,自己的身体素质好,输血没有问题,可医生考虑问题是讲究科学的,一个人在短时间内不宜输出血液过多,超出了规定范围就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早先,为了挽救生命,顾不了许多,现在伤员脱离了危险,就不能不考虑方方面面的问题了。为了找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专家组向场站党委提出建议。
  郭长荣对肖剑雄说:“肖站长,周继军的病情虽说离脱了危险期,但也还存在着很多不确定因素,有没有变数现在还很难说。就眼前的情况看,伤员伤势严重,加之失血过多,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恢复其体力,而恢复体力的捷径就是输血,他的情况特殊,采取这一措施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周处长为了救他已经输给了他太多的血了,再让周处长输血,他的身体就垮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开辟新的血源,而开辟新血源最有效的途径就是他的父母,从遗传学的观点考虑,父母二人之间必定有一人与子女的血型相同,因此,我建议你们尽快通知周继军的父母,一是让他们亲人团聚,为他创造一个温馨的环境,有利于身体的恢复;二是开辟了新的血源……”
  肖剑雄和政委迅速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采纳专家组的建议,当即安排通信队副队长柴德义前往周继军家中,火速将他的父母接到部队来。
  柴德义领命后首先是查阅了周继军的档案,发现档案中只有爷爷奶奶的住址和姓名,爷爷叫周国斌,是抗美援朝的老兵,回国后集体转业到地质勘察队,父亲栏没有登记,母亲钟琴,边陲给水队队长,住址不详。为了尽快找到他的父母,柴德义只好先找到远在新疆南疆边陲的爷爷奶奶,再通过爷爷奶奶找到他的父母。当天下午,他搭乘飞机前往周继军的家乡——新疆疏勒。
  新疆地形奇特,天山山脉将新疆一分为二,形成了南北二疆,北疆气候湿润,山清水秀,水草丰盈,气候宜人环境优美,像一个阿娜多姿的少妇,风情万种美貌动人;而南疆则恰恰相反,气候干燥,蛮荒遍野,一望无际的戈壁漠野,风沙肆虐,如恶狼狂嗥般的狂风,裹胁着沙石肆无忌惮地漫天狂舞,整个原野几乎没有那象征生命的绿色。
  疏勒位于南疆的喀什附近,飞机在喀什机场降落后还搭乘长途汽车,这里交通十分落后,长途汽车的班次很少,通往疏勒的班车每天才有一趟,柴德义排了两天队,才从军人售票窗口买到了一张去疏勒的长途汽车票。经过一整天的颠簸,晚上十二点多才到达疏勒。疏勒是一个不算大的小城,建筑很有些特色,街面也还整洁,他找了一家小旅馆将就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地来到了人武部。
  人武部的政工股的陈浩接待了他,当他说明来意后,负责接待他的政工股长陈浩随即安排了一辆吉普车,并亲自与他一同前往。吉普车在戈壁上一路狂奔,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周继军的家中,前来接待他们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政工股长陈浩向老人介绍说:“老人家,这位是空军X部的柴德义同志,他是您外孙周继军的领导……”正要说明来意时,柴德义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老人叫周国斌,是一九四四年参军的老兵,对部队的情况非常熟悉,一听说周继军部队来了人,心里便一格登,心想:“他部队的领导怎么这时候来了?难道这孩子出了什么事……”虽说他闯过枪林弹雨,熬过戈壁寒暑,受过文革洗礼,经过风雨世面,本来把一切事情都看得很淡的,可是偏偏继军这孩子却总系着他的心,照说早是独自闯天下的年龄了,在他心里依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入伍快三年了,他总是时时刻刻牵挂着,要是有得十天半个月收不到来信,他就寝食难安。这些时,他一直在盼着来信,照说早该来了,不知为什么,都快二十天了,信却迟迟没来。这几天眼皮老跳,心中老是忐忑不安,睡觉也尽做些不吉利的怪梦,心里老担心继军有事。说来也怪,怕什么它就来什么,担心继军有事,偏偏部队这时候派人来了,他让老伴准备中饭,打算吃罢饭再打听继军的情况的,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焦急地问道:
  “首长,继军-……那孩子是不是有事?”
  柴德义正在考虑怎么开口向老人讲,猛地被这么一问,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他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反复衡量,最后还是下决心对老人讲实话。他内疚地说:
  “老人家,周继军是好样的,入伍以来表现突出,上进心强,业务训练刻苦,各项工作都干得非常出色,笫二年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现在是有线分队架线一班的班长。不瞒您老说,周继军同志的确是出了事。事情是这样的,早些时,强台风在我部正面登陆,在抗击台风侵袭的战斗中,他不幸负伤,经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总算转危为安了,现在正在治疗之中。不过,因为周继军同志的血型特殊,很难寻找到他那种稀有血型的血源供体,目前身体仍然十分虚弱。我这次来新疆,就是来接您和他的父母到部队……”
  听说周继军身负重伤,周国斌只觉气血上涌,头嗡地一声,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柴德义和陈浩一时不知所措,急得直叫大妈。大妈听说老伴晕过去了,丢下手上的事,慌忙跑了过来。她用左手的大拇指狠掐老头的人中穴,用右手掐住老头左手的虎口,不一会儿,只见老人“啊”地一声醒了过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泪纵横地说:
  “唉——命苦,这孩子命苦啊……其实,那、那孩子不是我的亲孙子……”
  他伤心地抽噎着,过了好久好久,情绪总算控制住了,接着说出了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他说:
  “那是一九六九年的六月,我所在的钻井队正在黑山县的山区为当地群众打井找水,忽然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我们停止作业,把工作交给其他的钻出队,三天内起程前往新疆为石油会战作前期准备。我安排完工作,就急急忙忙地住县城赶,准备利用这个间隙,到邮电局给家中的老娘发一份电报。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一连下了十来天大雨,山涧、河沟、田里的水都连在了一起,田畈被山上冲下来的黄泥水覆盖,整个田畈成了一片汪洋。那天,天刚放晴,毒烈的太阳从云缝中钻了出来,雨后的太阳后娘的心,那股狠劲儿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天气显得超乎寻常的闷热,我开着那辆嗄斯—69,吃力地行驶在那又窄又陡的盘山公路上。我小心翼翼地驾驶着吉普车,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虽说我是一个老司机,可面对如此险峻、恶劣的环境,而且路情又不熟,实在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当车行驶到一个陡峭的山涧边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瘦削的女娃,那女娃一身男人打扮,身体非常虚弱,也许是生病或是别的缘故吧,走起路来像喝醉了酒似的,踉踉跄跄,东倒西歪。我不禁有了几分担心,万一不小心摔倒了,麻烦就大了,旁边可是万丈深渊啊-----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我最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只见那女娃几个踉跄,扑嗵一声摔倒在了悬崖边缘。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猛踩了一脚刹车,吉普车“吱——”地一声停了下来。我急忙跳下车,只见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娃,脸如菜色,额头、手背、手腕都是伤痕累累,有的伤口还在流血,她之所以晕倒,也许是体力不支加上天气闷热的缘故吧,可能是驾驶员的职业习惯吧,一见那种惨相,心中就隐隐作痛,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顾不了许多,急忙将她抱到车上,让她斜躺在后座上,驾着吉普车向县城飞驰。好在离县城已经不远了,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县人民医院。
  医生对她进行了全面检查,认为她是身体虚弱加上天气闷热造成的虚脱,没有大的问题,输两瓶葡萄糖就没事了。姑娘在县城举目无亲,身上又无分文,我只好一个好人做到底了,帮她付了医疗费,又招乎她输完液。
  姑娘醒来后向我哭诉了她的遭遇,她说她叫钟琴,是本县牛头山人,家中有父母,她是被逼逃出来的,她说要到部队去找丈夫。我问是谁逼她,她说是大队革委的主任冷子奇。她说她与一个叫周志强的插队知青自由恋爱,没想到冷子奇硬是要从中横插一扛子,硬要她嫁给他的儿子,她不同意,冷子奇就设计拆散她们,把周志强送去当兵。当兵是好事,谁又能反对呢?明知道这是冷子奇棒打鸳鸯的诡计,还不能说什么,为了不让冷子奇的阴谋得逞,她决定在新兵入伍前把婚事办了,可是大队革委会不给出介绍信,没有办法,她们只好把生米做成了熟饭。爱人入伍后,他的来信全被冷子奇吞了,从此她们就天各一方失去了联系。最近,她怀孕的事被冷子奇知道了,就说她是“破鞋”,把她揪到大队专政办公室,百般折磨大打出手,并在全大队范围内进行游斗示众,这身上的伤全是被他们打的,昨天晚上,他们见她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了,怕死在专政办公室承担不起逼死人命的责任,就将她送回了家。她回家时遍体鳞伤,父母心疼得要死,要她赶紧逃,再让他们这么斗下去准死在他们手里。
  我听了她的诉说,心中忿忿不平,觉得这个社会太不公平,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玉皇、神仙、雷公、阎王是不是都打瞌睡去了?那种衣冠禽兽怎么不被雷劈死?不被车撞死?不被水淹死?不被火烧死……,恼归恼,可有用吗?你能拣块石头把天打破?人终归是要面对现实的,她一个可怜的姑娘,路在何方呢?就这么不管她了,让她自生自灭,还不如刚才不救她呢,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把她带回了队上。我与老伴已年近半百了,无儿无女,老爸老妈为此还经常抱怨,现在我带回了钟琴,这姑娘与老伴又非常投缘,我和老伴一商量,就认她做闺女了。当时我们钻井队正缺一个炊事员,前两天上级刚好给了一个临时工的指标,我就让她做了队上的炊事员。后来,钟琴就随队到了新疆-……”
  “那、那继军的爸妈现在哪里?”柴德义急切地问。
  “他妈现在还在新疆,是给水打井队的惟一女队长和技术员。他爸,哎——,不提也罢,钟琴找了他二十年,也不知道是从这个地球上蒸发了,还是日久变了心,这么多年,愣是没有一点音信,苦了钟琴和继军啊!”
  “老人家,钟阿姨能联系得上吗?”柴德义问。
  “唉呀,她呀,找她还真难,她们钻井队长期是居无定所,住的是帐蓬,哪里缺水就到哪里,谁给她们安电话?现在不是时兴大哥大吗?可大哥大她哪里买得起?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她们常年累月为缺水的群众找水打井,近些年工作量特别大,不但要找吃的清洁水源,而且还要解决灌溉用水。一忙起来,几年都难得跟家里联系一次------”
  “那她总有一个基地吧?”柴德义急切地问。
  “有,基地是有的,名义上是住在阿克苏,可是,一年也难得在基地住上三五天。不过,到基地或许可以找到她的行踪。”
  “老人家,那您是等我找到了钟阿姨之后一起去部队,还是先去呢?如果您先去,我就委托人武部的陈浩股长帮您订汽车票和飞机票……”
  “谢谢你,部队首长的心意我领了,说实话,我还真想马上见到继军呢,怪只怪这身子骨不争气,说起来年龄也不算大,才七十多一点,就这么病殃殃的,算了,我就不去了,有钟琴去我放心------”
  柴德义急于想找到周继军的母亲,见周国斌老人说不去部队,便起身告辞。
  周国斌老人一听柴德义说马上就走,就很生气,他对柴德义说:
  “什么?这就走?你是不是嫌我老头子老太婆邋遢?这么早饭都熟了,就算邋遢,能不能委曲你随便吃一点再走……”
  柴德义忙赔不是,赶忙说:“老人家,看您说的,哪能嫌您老邋遢?我是找人心切,既然您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嘛,日子天长何在人忙?吃顿饭耽搁得了多长时间?”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午餐就摆到了他们的面前,柴德义无心于饭菜,一颗心早就飞往寻找钟琴的路上了,他想,千辛万苦来到新疆,目的就是要找到周继军的亲人,现在既然知道了他母亲的下落,继续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面对丰盛的菜肴,他全无食欲,他像临战就餐一般,稀里哗拉不到十分钟就吃完了午饭,出于礼貌,大爷没吃完他不好意思先下席,如坐针毡一般在席上苦等。
  其实,周国斌活了七十多岁,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事情他没见过?他怎么不知道柴德义此时此刻的心情呢?见他如坐针毡般在席上傻等,就知道这小伙子的责任心特别强,便胡乱扒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筷子,对柴德义说:
  “我知道,你们军人的使命感特别强,没有完成任务什么山珍海味都打动不了你们的心,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早飞了,我是过来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任务在身,再留你也没理由啊……”
  柴德义见周大爷通情达理,内心非常感激,当即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就辞别了周大爷,取原道返回喀什。
  从喀什到阿克苏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并且路况很不好,又没有班车,看来直达是不可能的,柴德义心急如焚。
  这时,人武部的陈浩建议说:“据我的经验,搭乘部队的军车先到“三岔口”比较可行,“三岔口”有一个兵站,来往的军车比较多,说不定可以碰到到阿克苏的便车呢。不过,搭部队的军车也要看运气,有时在公路上等三、五天,连车影子都见不到一个,运气好的一上公路就遇上了……”
  柴德义觉得陈浩的建议可行,便辞别了人武部的领导,前往公路上等候。这里的公路非常萧条,不像内地车水马龙,个把小时也难得有一辆车通过,军车更是少得可怜,他在公路边等了四个多小时,才见到了六台车,其中就有四辆是拖拉机,另外两辆汽车又都是本市的生活用车。为了不错过机遇,他只得站在路边啃凉馍边等车,功夫不负苦心人,当他苦等了六个多小时以后,终于盼来了一辆军用大货车,只见驾驶室内除了驾驶员还有一个押车干部。他急忙挥动着双手拦车,驾驶员见是一个穿空军服装的军人在拦车,便猛踩了一脚刹车,卡车吱——地一声,车头向下一沉,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连忙掏出军官证和介绍信,向押车干部说明了意图。
  押车干部说:“算你走运,我们正好要到“三岔口”兵站,来,上来吧。”他边说边向中间挪了挪,为柴德义腾出了一个坐位。
  通往“三岔口”的公路根本够不上等级,与内地相比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条简易公路,军用卡车颠簸着向前爬行,每小时最多能行驶三、四十公里,不到三百公里的路程居然行驶了九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十一点四十分,才到兵站。来到兵站后,柴德义向兵站负责人说明了来意。
  兵站负责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军人,他那接人待物的热情劲儿着实让人感动,他听完柴德义的报告,便关爱地说:“小柴呀,你的运气真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时刚好有一辆路过阿克苏的军用卡车,你等着,我去跟押车的干部打个招呼……”他说完就过去跟押车干部嘀咕了一阵,押车干部和驾驶员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他便就如愿地搭上了便车。
  笫二天中午,车到了阿克苏,柴德义顾不上解决肚子的问题,就四处寻找给水队的基地,在人们的指引下,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给水队的基地。他来到基地,发现除了几户家属就只有两个留守的病弱职工。当他说明来意后,留守职工于海波告诉他:
  “新疆被天山山脉一分为二,北疆水草丰盈,南疆干燥缺水,气候恶劣,南疆人民祖祖辈辈饱受缺水之苦,这一严峻的事实引起了党中央、国务院的高度关注,为了解决南疆老百姓的吃水问题,国务院给给水队下达了三年为期的硬指标。给水队在周队长的带领下,长年转战在南疆广阔的地区,已经有两年多没回过基地了,现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清楚。”
  “那就没办法找到她了吗?”柴德义焦急地问。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麻烦一点。”于海波说。
  “怎么个找法?你说说看。”
  “是这样的,早在半年前我还在队上,后来因身体原因才回来的,半年前的地方我还是清楚的。现在要找,也只能是从半年前打井的地方开始找起,跟着她们的尾巴找下去,只不过多走些路罢了……”
  “既然没有更简便的方法,那就按你说的法子办吧,只是还得麻烦你带个路……”
  柴德义还没说完,于海波就打断了他的话说:
  “不就是带路吗?行!没问题,不过现在还不行,我们必须准备好干粮和饮用水,一旦上了路,没有这些是不能生存的。”
  “行,一切听你的。”柴德义说。
  于海波不愧为戈壁行军的老手,说干就干,仅用了半个下午的时间,就准备好了足够半个月食用的干粮、水和汽油,又经过一夜的休整,笫二天一早,于海波驾驶着队上的212北京越野吉普车和柴德义就上路了。吉普车在茫茫戈壁上奔驰,他们一路追寻着给水队的踪迹,风餐露宿,顶着风沙,经过十三天的颠簸,最后终于在一个只有二、三十户的小镇上找到了钟琴和给水队。
  柴德义见到钟琴的时候,打井队正在钻井,机器轰鸣,工地上一派繁忙景象。她正身穿满是油污的工作服,英姿飒爽地站在钻井台上,手握钻机的刹把,集精会神地操纵着钻机。
  于海波爬上钻井台,大声说:“队长,有位部队的首长我您。”
  “什么?你说什么?”钟琴大声问。
  于海波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部、队、的、首、长、找、你——”
  这次她听清楚了,让于海波接替自己的岗位便快步下了工作台。
  柴德义小跑几步迎了上前去,双手紧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您就是钟阿姨吧?我终于找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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