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语散文】将爱好进行到底 ——――在业余文学创作座谈会上的发言
今天和大家坐在一起,共同探讨文学这个话题,感到非常荣幸。文学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三个代表”,其中有一个代表是“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可见文学的重要。军旅文学向来是文学的急先锋,它的血火性格铸就了刚劲和悲壮的气象,它是特立独行的,同时又是震憾人心的。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我深知自己是没有资格谈什么经验的,经验只是文学大家的专利,那怕是失败的经验,对我们来说也是宝贵的财富。
俗话说:“爱好是最好的老师。”我对文学的爱好可以追溯到小学时代。那时家境贫寒,酷爱书法的父亲让我们醮着用黄土泡制的特殊墨汁练字的同时,又用积攒数月的几块钱买来了一本《中国古诗选》,让我们一遍又一遍地照着临写。对于烈日下的练字我早已厌倦,所以常常绕过父亲的监视,躲进小屋里诵读起古诗来。几年下来字没有长进,一本《中国古诗选》倒是背了个滚瓜烂熟。此后,就迷上了古诗词。随着家境的好转,自己手头也了几个小钱。有了钱干什么?买书。起初只买诗词之类的书,后来又迷上了小说。小说的价格比较昂贵,当时买不起,只好到县城的书摊上去租。因为自己将大量的时间用来看了“闲杂”的书,学习成绩不断下滑,为此也挨了父亲不少的棍子。但自己拿自己没有了办法,如一天不读点文学,就好象是少吃了一顿饭似的,心里总是慌慌的。由于我的偏食和不争气,最终与大学无缘,在大雪漫漫的季节,带了所有的高中课本,来到了西北军营。这次我是下了决心的,一定要下苦功复习好文化课,争取考入军校。期间,我没有翻看过一本文学之类的书,我的几近自虐的志向,终使我跨进了军校的大门。上军校后,我的老毛病又犯了。由于我当时上的某训练大队没有图书馆,只好请假到地方去租书。两年来,我翻看了三家书店的图书。那时的读书只是鲸吞式的,甚至是猪八戒吃人生果==不知其味,总之是不管三教九流,一本本地翻过去。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到底看了些什么书,自己都不大清楚了。
军校生活就是在我翻阅杂书中度过了,紧接着是边防生活的开始。
我在我的第一部小说的题记里写过这样一句话“因寂寞而读书,因无聊而写作”。这也是我当时心境的写照。因为自己当兵以来一直在大城市,到边防后,感觉一下子从繁华跌入了荒凉。虽然自己给自己反复做思想工作,但精神的落差一时难以填平,所以寂寞和空虚占据了自己的整个思想。怎么办呢?只有读书。当时所在边防站的图书室只有几百本五六十年代的旧书,且大多是政治教育之类的书籍。我每天抱来十几本,一页一页漫不经心地翻起来。不到两个月时间,图书室里的书都翻完了。没有书可读,只好请假下站到书店去买。记得当时用两个月的工资买了五十六本书,其中有一套是《鲁迅文选》。回到边防站后,我静下心来慢慢读这几本书。《鲁迅文选》(8卷本)是我读得最认真最仔细的一套书。逐字逐行逐页地读过去,并做了大量的摘抄,尤其是对先生的诗和小说集《呐喊》进行了成篇成篇的抄写。这套书足足花了我半年的时间才读完。后来我调到另外一个边防站。“大管理”在那年轰轰烈烈的开展了,为此站里购买了大量的图书,这下可饱了我的眼福。记得2001年我只下了一次站,在站上足足呆了360天。这一年的读书也是鲸吞式的,每天吞它个五六本,有时是十来本。到2002年年初,站上的图书基本上翻了一遍。
读书是我的爱好,所谓爱好就是不带任何功利性的;我始终把读书当做一种精神上的享受。我的读书经历大致是这样,不为学术研究,不为学历奠基,只是散漫阅读,因此看似孜孜以求,实则是碌碌无为。
开始文学创作,说创作可能有点堂而皇之,准确的说应是写点散乱的东西,大概是2001年年底的事。在此之前我模仿着写过一些古诗词,平平仄仄地涂抹了好几年。后来就开始学着写现代诗,写现代诗只是凭着感觉走,思想被抽象得稀里古怪,有时连自己都不知所云。中国现代诗是新文化的新生儿,自她诞生的第一天起就发育不全,所谓先天不足,虽风风雨雨,坎坎坷坷,跌跌撞撞地走过了几十年,但终没形成什么气候来。当然这期间也出现了几位有成就的诗人,他们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由于自己的天分太低,悟性太差,几年来仿古不象,维新走样,写了百十来首不伦不类的或韵或不韵的诗。
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山月》后,开始学着写小说。小说虽然读了不少,但如何写却不知道门径,所以瞎子摸象般地东拉西扯起来。我写的第一部小说是《红柳河》,结构散乱,语言平淡,毫无艺术性可言,充其量只能算作一部“大杂烩”。后来又写了一些散文和短篇小说,技巧虽比以前有了提高,但艺术性趣味性还很差火候。我写的一些东西都发表在地级省级的报刊上,目前还没有一篇东西在中央级报刊上发表,由此可见水平的一般。所以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没有什么经验可谈,若要勉强地来谈,还是老生常谈,即:多读,多思、多察、多写。
先说说多读。有人说读书的目的全在于运用,有人说读书是为了充电。这些说法都对,但功利性太强。我觉得读书就是吃精神食粮。人是肉体和精神的复合体,肉体的成长需要物质食粮,精神的发扬需要精神食粮。精神食粮的种类很多,书籍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作为人类文明传承的载体,书籍在推进人类精神文明发展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思想的成熟,离不开读书。文学创作,不是为艺术而艺术,它的实质是作家对社会、自然、人生等的艺术再现。思想是文学的灵魂。所以要从事文学活动,最重要的是首先要铸造自己的思想灵魂。文学的最大社会功能在于启蒙,远的不说,就说我国的“新文化运动”,它对我国社会的发展所起的作用,早已超出了运动的本身,其历史意义是用“重要”这两个字表述不了的。所以我们不能把文学只定义在艺术这个框架内,而应定义在社会功能这个范围内。“三个代表”之“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是很值得我们深思和研究的。将读书作为改变自身命运的途径,这是读书的小境界;将读书作为改变国家命运的途径,这是读书的大境界。要从事文学创作,就要立足于读书的大境界。所以,书要多读,古今中外,阳春白雪,都要拿来一看,拿来一读。读书就象登山,你读得越多,站得就越高,看得就越远,思想境界自然就越高。国学大师王国维对读书有三境界之说,第一境界是“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第二境界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境界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这里面有一个“悟”字在里面,这是下面要谈的话题,也就是多思。
有人读了一辈子书,终无所益,主要原因是不善于思考。人的大脑是思想的加工厂,你要不停地启动和运转,才会有产品生产出来。如果放置不用,即便材料堆积如山,也只是垃圾一堆,于已于人毫无益处。我一直看重文学的思想性,有思想才有品味,这也正是文学能不断兴盛与发展的动力所在。文学不是附庸风雅和装潢门面,它所关注的是人性深层次的问题。人性有假恶丑,有真善美,文学的使命在于鞭挞前者而颂扬后者,从而促使人性不断趋于完美。鲁迅先生之所以被尊为中国新文化革命的主将,正是因为他能透彻地无情地去解剖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的病根,以唤醒广大民众,在关乎民族存亡的时刻团结奋起,解放自己,拯救民族,开创新的前途和命运。所以先生的文章全由赤血写就,现在读来仍能让人感到心律的跳动。这就是文学的生命!
下面再说说多察。生活是创作的源泉,要获取和积累创作素材,必须要深入到生活中去。生活是五花八门、缤纷多彩的,要获取有用的素材,必须要多观察。善于观察不是科学家的专利,作为文学创作者更是要把观察作为自已的随身秘密武器。今年畅销一本书《细节决定成败》,这是一本关于企业管理的书,但对文学创作者同样有借鉴意义。文学以细节取胜,所以对生活一定反复观察,观察反复,从中抓住传神的细节来。石钟山的小说《父亲进城》以粗线条的笔法塑造了石光荣这一形象,由于缺乏细节,人物欠少鲜活和生动。小说后经改编为《激情燃烧的岁月》并排成电视剧后,由于加入了大量的富有生活气息的细节,使得人物形象一下子丰富了许多,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石钟山也因此一举成名,本来转业到地方工作的他,又被武警特招为创作室主任。
最后说说多写。熟能生巧,文无定法,只要多写多练,水平自然会慢慢提高。练习写作的最好方法是每天坚持写日记,写日记有很多好处,一方面可以积累素材,另一方面可以炼造文笔。我从2000年开始写日记,一直坚持了三年,现在回想起来,那三年自己的写作水平确实得到了很大提高。今年夏天到解放军文艺编辑部学习,感触最大的是编辑们的勤奋。李亚当兵时就写了两部长篇、十部中篇。那时部队没有电脑,他是一个字一个字手写的,有的甚至几易其稿,其勤奋可想而知。
拉七拉八地说了这么多,有偏激和不足之处,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