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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散文]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只要能忘记曾经,你就能自由,你就能重生。
——凤凰涅磐
【夜音】
今夜,卧室里有些闷热,黄霉的天气总是这样让人心燥。额头有汗珠微微溢出,而此刻的心情却如秋水一般冰凉。
先生出差了,我一个人。于是想着要写点文字,聆听一首喜欢的曲子。
习惯地点开了那首收藏了很久的却不知名的哀筝曲目,也许只有这样宿命的琴音才能拨动自己丝丝缕缕的心弦。
夜阑人静,独守空房,总会有顾影自怜的感觉,哀愁和落寞一点点爬上了我的眉梢。
告诉好友今晚一定要把自己写的长篇故事续完。可是,关掉论坛的主页和只有少许头像的QQ,我却深陷在这片古韵琴音里,心也在这一刻沉沉揪紧……
还是写一些心情文字吧。想到“心情”两个字,自然就想起了你。
你一直是那把可以遮住我天空的“晴雨伞”,想着要把你搁置在一旁,永远不再打开。
可是,朝霞过后,就是烈日炎炎;风还没起,乌云就提前飘来,放肆地在我眼前晃悠舞动着,一场夜雨终究打湿了我长长的睫毛。
我从梦中醒来,终于明白:不是我的天空太小,也不是我没把你藏好,而是那场想念的雨,总在寂寞无人的时候,伴着夜风的低吟,好有节奏地敲打着我的窗户。
一推窗,睫毛就湿了。看见你,微笑站在雨中……
【遇见】
都说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失忆,失忆不如老去。相知八年,相忘却不知要用多少个年月。
缘尽时,自然不会再相遇;若是未尽,总会重逢。
也许,很多相识只是为了经年之后演绎那场无奈的分离;很多次不谋而遇,只是上天安排的作弄与折磨。
刹那间空气再次停滞,心中泛起点点涟漪,面部上没有丝毫他人能察觉的迥异表情。
握着球拍的手有些颤抖,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这细微的慌乱是因你而生。你微笑从我身边走过,甚至没敢与我打声招呼,只有那抹神情是我熟悉的韵。无法看透你笑容之下是否还隐藏着我曾经细腻如丝的情感。
你的她大声地与我打着招呼,我也假装着意外的惊喜。原来,我也可以如此平静,一样虚弱地笑颜开来。
跳跃着想去接住对面的爱人扣杀过网的球,但未能如愿。球无声地落地,我不紧不慢地拣起。抬头,碰撞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头再一次涌起了难言的苦楚。
叹息着,相见又有何用?
所有的相遇,不知道是又一次缘分的邂逅,还是上苍安排的一场凤凰涅磐。也许,只为告诉你:最近的距离里,有一个已成为遥远的我!
【分离】
与你最后一次相聚已有半年之久。依然记得烤雪鱼飘香的味道,石锅饭里的那把有心型漏孔的铁勺,还有那件去年生日我赠与你的黑色毛衣。不变的嗓音重复着想念的言语,但微蹙的眉间却堆积着一份埋藏至深的疲倦。
其实我应该满足,其实更可以释然,其实只有微笑才是我该持有的神态。
多年前的一场意外让我偶遇了你,一个偶遇发生了爱情,一段爱情让我们懂得了思念。但繁华落尽,岁月凋零,最终还是咽不下分离的苦,昨日的幸福已成为一种痕迹。
你说,给我最后的疼爱就是放开我的手,我泪眼婆娑。
我说,给你最后的温柔就是想念你的影,你含情默默。
想起了两句唐朝的诗句: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没有刻意地说分手,但我却不厌其烦地收集了所有的泪,洒在寂寞的窗前,想要吻断整个无彩的雨季。捧着一颗潮湿的心,我在过往里无声地飘来荡去。
凝望了一下床前的闹钟,已经深夜二点了。而我,却没有半点睡意。
琵琶音与筝互诉着情长,孤独与寂寞窃窃私语,任由思念的痛在泪水里回旋……
【忘却】
朋友告诉过:学着把自己的心,在现实生活里一天天磨砺,直到磨出厚厚的茧,就再也不会哀伤……
于是,我学着用很多方法来把你遗忘。
有一天,我沉迷于网络。
文字可以记录你低沉的声音,淡笑的神情,文字可以记录我们的过往和自己如风的思绪。想用温暖的文字砌成你一个个熟悉的路标,当你有一天不经意地走进我们分离后的世界,你的脚步不会迷乱,只有那熟悉的霓红。
纤长的手指曾经为你滑过黑白相间的琴键,柔美缓和的钢琴曲曾是我夜里永不黯淡的星光。但如今的我却把悲凉的心轻放在落满尘埃的琴弦上,弹唱着落寞的心声,让忧伤慢慢沉淀,发酵……
有一天,我爱上了咖啡。
在冲泡一杯咖啡的时间里,我用记忆搜获你的影子。终于迷恋上这抹苦,把你定格成这一种咖啡却是绝望了的痴迷。
最近的我,总是来不及回味就开始冷却,亦或是自己太过于呆滞。
寂寞的夜,总是来不及感觉就开始潜逃,亦或是自己太过于在乎。
冲一杯咖啡的时间很短,但喝一杯咖啡的时间却无法估计。总是傻傻地搅拌着忘了时间,大口的一饮而尽,才发现用一杯冷却的咖啡去度量你温暖的心,原来仅是一种错觉。
但是此生,我终究选择与咖啡相伴,一直留守左右。这样的习惯就像怀念每一间曾经与你一起坐过的咖啡屋,我们总是这样在这一杯咖啡的时间来品读对方,回味爱情。
慢慢发现,沉淀很美。试着告诫自己:悲伤可以只是一杯咖啡的时间,生活却是一辈子的。
有一天,我得到了一张面具。
每个夜晚,我会精心地把自己打扮得看不出半点哀愁。戴着自以为很厚实很油彩的面具去很多人熟悉的露天广场跳舞。
广场上很有多个舞池,适合跳各种不同的舞步,而我就在舞池的边缘悄悄滑步。
白天跳舞的人不多,因为大多的人们都要忙于生计。落日黄昏,你就能听见轻盈的步伐与低缓的节奏和谐共鸣。三三两两的观众不忘在精彩时拍打几下零散的掌声,而我,不知何时起,变成了众人注视的焦点。
没有丝毫诧异,因为每夜我总会去那里跳舞,穿着快乐的舞衣,听着动人的乐曲,跟众人一起旋转,疯狂,歌唱。
面具在灯光下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有人为我喝彩,有人为我加油,也有人一直在讥笑。我笑了笑,在面具的下面。其实他们只看到我的影子,从没看见我真实的模样。
这一切都与别人无关,我只是用一种方式在发泄内心深处的情愫,驱赶着夜的寂寥。
终于感觉没有你我依然能鲜活地跳跃,真心地微笑。
我也有几个友善的舞伴,曾在演出前摘下过面具相互握过手。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踩疼了你的脚,确定那天的我是悲伤的自己,不是影子。
我就用这三种方式来试着把你忘却,坚持快有八个月了。但是,关于你的影象却越发的清晰,我的舞步越跳越疲惫,面具上的色彩正在一层层脱落。
我终于明白:忘记你不如先忘记自己。孤寂的夜的碎片依然在黑夜里无尽的飞行,我害怕寂寞把我吞灭,害怕寂静把我杀死,害怕再一次把你想起……
【呼吸】
今夜,空气中回荡着幽幽的音乐,慢慢瞌上双眼聆听……黯淡的灯光睡了,迷乱的红尘醉了,而想你的心,却时刻清醒着,无处可藏......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起,呼出,居然有疼痛地感觉。
想起了白天刚听到的一首梁静茹的歌《会呼吸的痛》。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这一刻,我正在想你;这一瞬,心被疼痛卷走。
有一种爱叫放手,有一种病叫思念,有一种美叫寂寞。一直以为不管时空怎么转动,感情一定会恒久不变,因为爱是没有理由的……
如果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一天天成陌路,就应该选择放手,从容的让彼此走出纠缠不清的世界。爱不能成为牵绊,宁可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或心痛。
清楚着生活的压力充满着无奈与烦乱。很想淡淡地问候你一声,怕所有的语言都成了对你生活的一种打扰,想着靠近却更怕靠近。相遇是一种缘,相识,相恋更是一种缘,缘起而聚,缘尽而散,或许放手才是爱的延续!
于是我的心在寂寞的尘埃里盛开,黯淡的神色静默地躺在夜色的衣褶里。不知道我与你是一个转身的距离,还是整整一个世纪的等待……
岁月流逝,对你的思恋会渐渐湮灭些许。可是那些曾经美好画面却成了一幅幅永恒的心图。每每翻起,萦饶不去的还是这份心灵深处的感动与温暖。让这心酸的美好漫漫流淌在这静静的古韵流水间,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
今夜,我再次轻敲键盘,飞舞着思绪。一边涂抹着隐逸深处的记忆,一边守侯你悄然而至的身影,浮想着每一幅你我旖旎动人的画面。
突然感觉鼻子一酸,眼里有湿润的东西在滚动,昨日的伤痛再次无休止地蔓延……
亲爱,你可以在梦里抱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