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爹娘包红包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在外奔波越久,爹娘就惦记我越多。腊月二十六的清晨,我终于踏上了故乡的土地,见到了我朝思暮想的爹娘。爹早早地等在车站,身旁立着他心爱的电动自行车。
回到家里不久,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娘边擦拭家具边和我叙说着家长里短,爹则坐在旁边看电视,正在戒烟的爹,双手交叠在腿上,一言不发。其实我明白,爹并没有专心看电视,而是在安静地听我们母子聊天。
日子在娘的唠叨声中向前走,转眼到了除夕夜。吃过年夜饭,我拿出两个红包,自豪地说:“过年了,给二老一人一个红包。”爹娘惊得张大了嘴巴,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收到我包的红包。我略带自豪地把红包递给爹娘。娘有些激动,叹着气说:日子真的是变好了!
娘的话把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从前。
像当时农村的孩子一样,我们的年关是快乐的,充满期待的。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是,一想到过年时会吃到许多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拿到父母给的红包,我们的心里就越来越快乐。和其他农家孩子相比,我们家里的经济条件更加拮据,那些年,我们只在老哈河边有几亩薄田,其他人家则在拦洪坝里分到了田地,我家的农田经常被洪水冲得颗粒无收,贫富差距越拉越大。家里一度到了向亲友借米吃的地步,难咽的高粱米饭成了我家的主食,而其他人家正在享用大米饭。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家里用来采办年货的钱多半是借来的,只是我们太小,根本不知道红红的苹果里包含着爹娘多少无奈。
那时候,娘还兼任着乡里的妇幼保健员,主要工作就是接生,那是个又脏又累的差事,却没有工资,只有人家给的辛苦钱,20元到100元不等。一家人的年夜饭也吃不消停。有一年,娘在大年三十晚上被人叫去接生,大年初一下午才带着熬红的双眼走回家;爹想改变命运,想做点小买卖,但是均血本无归。有一年,爹背着从外边省市带回来的旧衣物、旧玩具往家里赶,到家时已经是大年二十九的晚上。他们这么辛劳只是在讨生活,只有恰巧赶在年末休息的时候,他们才会想起给我们包红包。
娘说:“有一年,我和你爸给你们每人包了一百块钱的红包,第二天早晨就又要回去了,因为有人讨债。红包只不过在你们枕头底下捂了一宿。”家里的窘迫由此可见一斑。
后来,娘病了,一病就是七年,我和姐弟俩当时一个要上高中,一个要上大学,我想辍学,爹坚决不同意,家里的经济彻底崩溃了。过年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丝喜气,谁还会有心情包红包给我们?
娘心里总是觉得亏欠我们姐弟俩太多,在最应该关心我们姐弟俩的时候没有给我们足够的关心;在最应该给我们指明方向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却自己摸索着走到了今天。可是我们从没这么想过,我和姐姐从不计较这些,在我们心里,爹娘健康快乐的生活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再说,人哪能不切实际地乱攀比呢?人只能和过去的自己比。
明年,我还给爹娘包红包。
人的一生中,父母不仅赐予我们生命还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哺育我们长大。他们为了儿女可以倾其所有。现在他们老了,但他们对于儿女的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儿女平安,健康、幸福,他们醇厚的爱,我们只要付出十分之一回报就算孝子,就能让老人家开心,但就这十分之一,很多人都难以做到。“再说,人难不能不切实际的攀比呢?”就自己做起从实际出发,反馈父母十分之一,让父母开心快乐,相信你可以做得到。
不和别人比,不管自己了力量多大,尽自己所能让父母有在生之年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