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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流年专栏*寒地草』别样的田埂(散文外一篇)


作者:峻毅 秀才,1538.2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457发表时间:2013-04-14 13:12:49

『流年专栏*寒地草』别样的田埂(散文外一篇) 天还在下雨,雨珠打在车窗上,顿即溅起无数颗水分子,轻盈地舞蹈,悠悠地歌唱。我和文友一行20多个人,和着夏雨弹奏的音乐,乘上两辆商务车沿329国道西行。不记得在哪个岔路口一个左转弯,随后不知弯了几个弯,车驶入了生态农庄,虽然还是水泥路,但分明不能称作马路了,中间行驶只能独行,两边是望不到头的绿,路边是水沟隔着果田。
   车并没有要停的意思,转着转着,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介小咯路,来往车辆会车咋咯弄弄呢?”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像触了电,想也没想,接口而言:“这还有啥咋弄弄的,肯定是单行线呗。”已经转迷糊的我,这下我凭着平时行车的经验找到了感觉。眼前就那么窄的路,前后左右没有拓宽的空地,除了实施单行,怎么也不可能会车。
   看着这平平整整的水泥路,与一般的小街小巷没有什么不同,我感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臆想,可又分明在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梨园中,我第一次参观梨园是肯定的。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环境呢?当我想到这小小的水泥路是承载连接梨园通向世界的作用时,突然有了感觉,这不就是穿插的田间的田埂路吗?对了,就是田埂而已,虽然田埂的质地由泥墩变为水泥地了,虽然本是窄小的田埂拓宽能通车了,可链接田园的本质和作用依旧,只不过眼前的田埂路真是鸟枪换大炮,扬眉吐气大变样了。也是啊,眼前的田园不是不叫田园,而是叫现代化农业示范园了吗?那这田埂自然也不再叫田埂了,应叫现代化农业示范通道才对得上号呢。对,就叫示范通道,或许有人可能会像我当初不认识田埂一样,刚听“示范通道”也不知竟然是田埂的新名词,实地一看才能自然明了呢。
   当年,我问我先生,田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我像看非洲斑马一样稀奇。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嘛,我生长在陆地面积不足4平方公里大小岛屿上,听着波涛歌唱,踩着碎浪舞蹈,除了和沙滩、礁石、大海做伴,不曾见识过农家田园,凭着强烈的求知欲,才坚定地离开了那个虽然小,但四季温湿宜人,工作环境和社会地位都令同龄人羡慕的岛屿,放弃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处处有家人受宠的小公主生活,为重找人生坐标,漂洋过海闯荡,踏入了这个农林牧副渔都正蓬勃发展的开放城巿,强烈的求知欲和认知欲使我对没有见识过的一切都具有浓厚的兴趣,这不是很正常的嘛。就像对从来没有看到过大海的人来说,自然也不可能认识湿地是怎样的,滩涂又是什么样子的一样……我嘟着嘴嗔怪,显然有点生气的架势。先生看我脸上挂起了不高兴的牌子,自知不应如此少见多怪,二话不说,拉我上了三轮摩托,风风火火地带我到连城区不远的一个村庄,陪我看那些平平常常的——村庄炊烟,田地民房,树栅绿荫,瓜果蔬菜,小桥流水,狗吠鸡鸣等物象景象,稍加思维窜缀,真颇有陶渊明笔下的田园味道。而那些穿插在田园之间的硬硬的,光光的,还有些滑滑的,最多也就二三十公分宽,有的甚至更窄,独自单行都有点像幼儿学舞蹈练平衡走独木桥似的“羊肠小道”就叫田埂。由田埂把那些简简单单的物象景观串成一片,不需要我有太多的拼拼搭搭,也不用我有过多的剪辑修整,已经是一幅江南田园风光画了。身着白色连衣短裙的我,自然而然成了画中人,在以浓浓郁郁的绿韵为背景的田埂上,像跳芭蕾舞似的乐着笑着……二十多年仿佛只是弹指之间,那些细节还是那么清晰。但是我知道,再想在田埂上舞芭蕾,只能是悠远的回忆了……
   车在没过车顶的果树中穿行。不知转了多少弯头,一直没有遇上对面来来,这倒符合单行车道的规律。直至遇上我们同行的另一辆车驶入果园,终于停下来了。原来,司机看天下着雨,让我们下车也没有躲雨处,再说另一辆车也没有跟上,就载着我们在这万亩梨园里转圈圈,怪不得怎么也转不到头了。若是晴天,倒有兜风一说,在雨天,我们就这样坐在车里,摇摇悠悠地观光,车厢内谈笑风生,也真难有的情调,我嬉笑为坐车漫步,但细想一下也不妥,觉得还是称之为车游梨园更切题呢。对!对!对!就是车游梨园,大伙一致认同。
   车刚刚停稳,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顾不上撑伞,夹着雨丝的风儿迎面与我亲吻,有一股微甜凉爽的感觉直穿心肺。哇!凉丝丝的,爽极了。我突然滋生童心,像个淘气顽皮的孩子,干脆仰起脸笑着迎雨儿,与果实挂满枝的梨树一起,尽情地享受梅雨儿给我们特别妩媚的沐浴,让我有一种洗涤灵魂深处尘埃的感觉。此时,我就是不想陶醉都难啊!
   看着望不到头的果园,四周的绿,绿得令我感觉很新鲜,细细一看,果然有与众不同的双色合成,一派轻盈的生机绿韵里藏有沉甸甸的玄妙之重——绿叶中的青果,在细雨的滋润下不乏风情万种的背景。我情不自禁地身置梨园中,竟然顾不上把我那么白色玲珑的皮鞋陷进在泥泞里……
   梨园在梅雨曲中缓缓伸展。绿叶携着雨滴随风漫舞,叶子的舞姿激活了原本静态的水珠,水珠的活性又赋予回报叶子再注生动,随着水珠的重心,叶子的立场自然倾斜水珠儿,和合着生动和妩媚,毫不含羞地笑迎陌生的来客。倒是叶子下的梨,或许是自知还没有丰硕不够饱满,正担心不受客人青睐的缘故,像有满腹心事,低头无语,其实梨儿是多疑,在它与叶子之间,我还是喜欢它的实务,尽管始时没有叶子风光,此时又比叶子辛苦和沉重,还它承载的是周巷梨业的希望,担负着梨乡美称的重任。我曾查阅过黄花梨的相关资料,对黄花梨稍有肤浅的了解,知道黄花梨的花期在3月底开花,果实成熟在8月份。其中的过程,从3月底4月初梨花盛开,以一片洁白掀开“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那种青白相宜的美景,要经历梨树逐株整修,每个桠杈上只能留下一个幼梨,其余的都要删去,为的是使梨子更加丰满,更加优良。这一工作看似简单,其实技术性很强,果农们要经过数年的苦学才能到熟练掌握。也有个别梨树,看似长相茂盛,但树上梨花稀少,不结果,据说这是因为在花季时没有及时调配,或是嫁接不当所致,若要改变只能等到来年了,这足以证明了“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的格言,关键时候是千万马虎不得的。黄花梨成熟时节,便满树果实累累,醇香四溢,醉人心脾,自然是别有一番韵味。难怪不少文人墨客偏爱守等梨园两头,先是一年一度的观赏梨花,对着点点白色的梨花诗兴油然而生,填词做诗,泼墨挥毫,佳作名篇穷出。再是梨园开采摘果时,亲手从树上摘下果子,现场品尝,自然会有一番同样的梨,别样的味,这味不只是口味,也有梨文化的韵味,更有一种文人与梨的默契韵味在其中。
   姐,快给我拍一张,就这样淋着雨,以这果园为背景。
   是叶子在叫我。当然,此叶子非是那梨树之叶,而是我们同行的报社记者小叶,她把我从遐思中扯了出来……
  
   【下一个路口】
   梨园笔会的下一个路口,便是庭院村落——万安庄村。
   早就在《慈溪日报》上读过有关万安庄村的故事。从2005年以来,万安庄村重视村内基础设施建设,不惜投入资金780余万元,使村庄越来越漂亮,被国家有关部门誉为庭院村落的美称……对于新闻媒体的宣传,我总觉得其中多多少少可能渗有渲染的成分,直到我走进了万安庄村,才把耳闻的与目睹的融会贯通。
   载着我们的车从梨园驶出,直接驶入万安庄村村委后门,烟雨蒙蒙中也没有在意后门有没有村委标志匾牌,车在一处别致的小楼前停下。如不是预先知道,真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花草绿荫,小桥流水,凉亭石椅,雨中更显水灵秀气的江南别墅庭院,竟然是一个村庄的村委办公楼。我对万安庄村的想象印影,在我的脑海里迅速地绘制出一张万安庄村简易图——那是一个生活环境优雅,生态环保意识较强,村民生活富有情趣高雅的村庄,一个与河道关系密切不可分割的,河道水质清澈,河面生态繁荣,河道宽敞干净的村庄……不想了,我对自己下了命令。听得再多,想得再多,百闻不如一看呢,这并不是我一根筋轻闻重看坚持眼见为实,只是觉得要了解某一个地方某一个人,就应该走近它去观察、去感触、去做在场了解分析……
   梅雨儿对我们这次笔会活动,似乎也有浓厚的兴趣,始终伴我们同行,淅淅沥沥没完没了。不过说真的,有了梅雨儿的相伴倒也添了不少别有的情趣,雨中漫步至少让我生产了一种怀旧的感觉,突然有了那种像回到了还是黄毛丫头时在校园里淋雨漫步,时而遐思,时而嘻嘻哈哈,那份感觉真的很好,让我的心仿佛年轻许多,也活跃了许多。我任雨儿在我脸上亲吻,滑滑的,轻轻的,凉丝丝的……我和叶子落在大家后面,悠悠地在雨中徒步,感受雨儿为我营造的迷醉。忽然,闯入我眼帘的是河道旁的柳树迎风摇曳,柳枝像裙裾飘逸的豆蔻少女,羞答答地与梅雨儿轻呷戏耍。
   细瞧万安庄村,河道一边是路,路边是墙,可别小看这墙,墙报内容丰富多彩让人刮目相看,那些温馨健康的诗歌、警句、格言图文并茂,除了赏心悦目,还直接宣传农村精神文明的建设,真像是文化长廊啊,既美化了村庄,也美化了村民的心灵。
   河道的另一边是沿河坎排排而建的民居,格调基本相同,都是独门独院的楼房院落组合,根据房主个性喜好,在自家门口的河埠头用竹圈养各种水草花卉,如美人蕉、黄菖蒲、睡莲、荷花等,设计出各种几何图案加以点缀。近看,家家都有庭院别墅小花园荷花池;若是远远眺望,幢幢独门独户的庭院,由那条像绿色彩练的河道串成一片,就成了长长的一带——沿江庭院生态公园,河道旁的柳树迎风摇曳,柳枝像裙裾飘逸的豆蔻少女,羞答答地抿嘴淡笑尤其是那条悠悠的河道,清澈干净的河塘、河水、河埠头、荷花、睡莲、鸭子、游人等,组成了一幅生态图,
   嘎!嘎!嘎!呵呵!鸭子!鸭子!姐,快!快!快把鸭子拍下来。叶子的声音显然有点兴奋,这与她这次没带相机有关,看到好的景象物象拍不到就急。其实,我随着叶子的兴奋也跟着兴奋,我赶紧丢下正准备拍的睡莲,睡莲是静态的,过一会还是这个样子,可拍鲜活的鸭子可由不得我做主,只能逮住机会。真没有想到平时的丑鸭子子进入荷花池都有一种今非昔比、让人刮目相看的感觉,并不是丑鸭子占花魁便宜而美之乖舛,而是鸭子用自己的热情激活了河道之性与灵。小小的鸭子,消极时呆在荷叶丛中无声无息也就罢了,可当它处于积极状态时的力量真是不可低估的,只是鸭脚板轻轻一蹬,鸭翅膀稍稍一扑,鸭脖子来个180°的旋转,静静的河塘顿时碧波荡漾,涟漪翩翩起舞,美人蕉笑了,荷花舞动了,连睡莲都醒了,就是荷叶上的雨珠,本来以落在叶子上停留自觉最美的雨珠,也旋转起来,一圈一圈,一圈一圈,乐呵呵地旋转……如此一番景象,不但衬托出江南水乡庭院村落特有的淡雅之美,同时还浓郁了江南水乡庭院村落的绿色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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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别样的田埂,生长在乡村里的我看着这题目的时候,不禁生出许多好奇与亲切。读罢此文,感触颇深。作者的行文十分流畅,像一份内心深处的独白,诉说着温情脉脉的回忆。文中时而有些俏皮可爱的话语,在整体上更为文章增添吸引力。以我手写我心,我想起这句话。文字本身就是这样一个用来记录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的依托,最后留下自己的喜乐欢笑都是珍贵的纪念。下一个路口,总会有无尽的期待和新鲜等在后头。最后我们走进去了也果真如此,那些笔下收录的欢声笑语,别样景致都给人以欢欣。笔者的叙述是非常具有感染力的,细致且大方。行词妥帖朴质更有一种生活深处的哲思。问好作者,读文的同时我也在其中学习了一种美好的生活态度。推荐共赏!【编辑:慕温言】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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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慕温言        2013-04-14 13:15:59
  问好作者,很喜欢这篇散文。对于生长在乡村我我来说,这些发展改变或者是文中心理描写都给我以触动。
找一个人陪你奔波流浪,喧嚣看透、浮华看尽,然后静静生活,细水长流,如若不能,就做自己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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