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紫陌絮语,浅念碎忆(散文)
1.
天黑了,我一遍一遍地看着自己坐在电脑前写了一天的小说,与之前构想的模样完全变了形,真想哭。走近窗前拉开窗户,想在天空找几颗明亮的星子数一数,然而今晚的天空也很灰暗。也许今晚天空的星子也在为人间的遭遇而黯然吧。
又是一次震撼人心的地震,我有些不敢看那些新闻,看那些一排一排的伤体。一想着那些伤者逝者的家属该有多伤心,想着想着,眼睛里就溢出泪来。
母亲的电话来了,父母轮番问着家里的情况。父母是家里最后一个打来电话的,最先是哥哥,后是弟弟,想必是父母年老了,还没有关注到媒体和新闻。可是我宁愿他们什么都不知,免得一天提着心。母亲说:你们四个孩子,我一天十二小时都在心里记挂着,一会儿想想这个,一会儿想想那个。我说:你别老想着我们,你把你自己照顾好就是了。但是我知道,母亲不记挂是不可能的。跟母亲唠唠嗑,心里也舒缓了许多,每次都如此,不管心里多阴郁,只要跟母亲叨叨会儿,就好很多,哪怕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再回了桌前,没了之前那份纠结与烦乱,倒是忆起昨夜与今日的事来。
2.
昨夜下着雨,收拾完毕上床时,近十一点。霞姐还趴在电脑上,灯光很亮,我也睡不着。
我躺着听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像是下的很大,我猜测着,像猜测天涯那端的人,是不是也在那样慵懒又疲惫地听着雨声,等待着睡眠来袭。
我很想知道人是怎样入睡的?我努力地感觉,感觉自己一点一点进入熟睡的过程,是怎样一种变化。可每次都在探究中不知不觉到了次日闹钟响的时候。再回想,竟觉得恍惚又好笑。
昨夜十一点二十分发出去的两句消息还在手机上:下雨了。是你喜欢的嘀嗒声。我知道他不在,我也只是因为听到雨而想起一位喜欢听雨的人。
今晨看,手机上多了好几行话语:如果有你,什么都好。今晚怎么还没有休息,是疼的睡不着吗?我不知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多希望你的那些疼可以疼在我的身上,这样就可以为你分担了。你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又那么倔强!要记得,不管明天你的选择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的。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怕,有我在你身旁……
时间是凌晨一点。
其实不是,我只是那一刻没有睡着。我身体一直不好,他知道。
没有回复那些话,或许是在感动,或许是因为知道所有的回复都很苍白,他像我一样倔强又执着。
三年了,我在他的心里完美着,也在他的世界里遥远着。我觉得我很残忍,不止是对他,也对自己。
我想,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接受了用心守候却不能拥有的失去,所以才会守候的那么释然。
经历使我自然而然地把人情视为漂过的豆腐,苍白又易碎。尤其是爱情。可是我又不否认豆腐是有营养的东西,我也是爱吃的。
他比我心疼我,在那些感动的瞬间就想如愿了他这些年的守望。然淤积在内心的一些结,纵然努力也无能为力,需要时间去淡化。一如写一篇清清淡淡的文字,亦需要时间需要积蓄一些感动。
也想让他感动,一场盛大的感动,可终究做不到随意许诺。
未来,不在这里,就在那里。但不管在哪里,他都是我值得铭记的人。
3.
清晨醒来后就那样慵懒地躺在床上胡乱地想一些事情,霞姐拖鞋的踢踏声由远至近,用那惯有的语气:起床啦——我要迟到了!
我半眯着眼睛穿衣,像很听话的孩子,悄悄享受着那吵吵里的疼爱。
近来,每隔一天我都会住在霞姐家里,因为学习晚无法回家的原因。她比我大九岁,很贤惠的一位女子,我们很要好。有些事,她依赖我;有些事,我依赖她。她每天早上都比我早四十分钟起床准备早餐,或煮玉米稀饭,或用榨浆机,榨豆浆喝,里面放上花生和芝麻,还有少许的冰糖,喝起来淡甜淡甜的味道,像那时的心情。再煎几个鸡蛋饼,我总会吃得饱饱的。饭后也不许我洗碗。晚上我时不时就找不着放在原处的睡衣,她说给我洗了……那时,内心就像早上喝豆浆时一样的感觉。
今天是周末,我还是被她榨豆浆的轰轰声给吵醒了,那是一种熟悉的安然。吃完饭我们一起出门,她上班,我回家。无论每天我们在哪里,都会闲聊几句。我几乎没有跟她说过谢谢,但我想,我们之间不需要谢谢。
城市里的公交车像蜗牛,我倚着窗口坐,等它慢慢爬行,我看窗外流动的风景。即使天天行走的路线,也依旧喜欢向外张望,在那些事物间寻觅着一种画面,然后在内心勾绘着。
我看到许多人蜂拥往外跑,小广场上聚集着一些人,还有抱着比自己还大的布狗熊的。这是怎么了?在心里疑问。后续陆陆续续上车的人都在惊慌未定地谈论一个话题——地震了。又地震了?我在车上竟没有感觉。空间里许多谈论地震的动态,我只字未言,那时,还一点不知四川雅安的情况。
公车又到了新的一站,蓦然间,我前面坐的四个人都站了起来,我有些不明所以。片刻后上来一位站立吃力的大爷,接着上来一轮椅,后面上来一老婆婆,我明白了,那几个人都是让座的。老大爷坐下了,老婆婆也坐下了,一十五六岁的姑娘还站在那里帮老婆婆扶着轮椅。心一下子像被温水侵润的感觉。我相信,这世界还是美好的。好人,其实就在身边。
雨后的阳光,很干净。像田里刚发芽的秧苗,绿茵清爽;也像麦地里正在成熟的麦子,稍后就会金黄。
我走在清晨的阳光里,有柔柔的风吹来,长裙在一双腿上左右摆动着,竟感觉那双腿比平日里欢快了许多。盘发,中跟鞋,长裙,在周末的清晨带着一份闲适的心情,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有别样的安宁。拿出手机当镜子,故作微笑,就看到两张笑脸相视而笑,同样深浅的姿态。
再打开看手机,三条消息。一条同事发来的,两条哥哥的。我知道,在这个时间点,以哥哥的秉性,一定是问候地震情况的,他最关注新闻,甚至都比我还了解我所在地的大小事情。我们一起谈论我所在地的事情时,我会被他问的结巴了。因为电话打不通,哥哥在几分钟之内来了两条短信,直到知道我回复全家无恙。之后还又来了电话确认。之后又是弟弟的电话……这就是亲情,不常联系,却又时常惦记着。
回家的路上,一家墙角有两只小猫咪在地上晒太阳,一只黑色,一直黄色。用爪子你挠挠我,我挠挠你,在地上打滚,我想它们是在打情骂俏吧。我站在一棵沙树底下望着两只猫咪可爱的样子,竟忍不住笑了。可没一会儿,它们挠着挠着像是动气了,相互站了起来,怒目而视,似乎准备着要打一架,没等它们怎么样,我便径直走了。我明白,人都有如此,何况动物呢。虽然明白,但也不想看到。
十一点半的时候,舞儿来信息问我这边地震的情况,我回:我没地方去了,房子都垮了,你收留我吧?隔一分钟又回:那是真的——骗你的。
舞儿对于我来说,像好朋友又像亲人,我和她隔着很远很远,但对于我来说没有距离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样,但我知道她是真心关心着我的人,这就够了。
生命是一场为了终极目标而不断前行的船只,远方的岛屿、半途的渡口、理想的彼岸,蕴藏着许许多多的诱惑。但有时候,把那些名利都抛在脑后,只回味那些美好的,和暖心的疼爱,然后简单地守着同一屋檐下的人,过着清素的日子,写写清淡的文字,即使不深刻,但能舒畅了心情,便是好。
世间有爱,文字有情,借此,祝愿四川雅安同胞平安,阴霾早日消散。
同时,为灾区人民祈福!为雅安人民鼓劲!
弱弱地⊙﹏⊙b汗
是啊,让我们共同为雅安祈福吧!
淡淡地述说一天的事情,中间不时掺杂着友情、爱情和亲情和那些陌生人之间小小地感动。文字娓娓到来,给人安静、淡然的感觉。
假面问好作者,愿安好。
祝福雅安,加油雅安。
祝好。
问好你,谢谢你的阅读。
若文字能温暖他人,想必是文字最大的魅力了,对不?
看了这篇文章,便放心了。祝你及你的家人、亲朋安好!
被人惦记,多幸福啊,眼泪都在笑呢。
抱抱姐姐,安好。
但让我们知道影儿平安,这就放心了。
要不,也抱抱?(*^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