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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看抓鱼
生活在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城市里,没有了许多过往放纵的趣事。
已入深秋的11月22日上午,天高云淡,阳光灿烂,我随陈学强一行人来到了山青水秀的陈溪大元岙水库,看到了因为维修水库大坝,水库里的水都被放光,大家正在清库抓鱼。
这个水库的鱼是陈学强的朋友岳松老板养殖的,早在前二天就开始把水抽干了,没有了往昔的容光焕发。
不过今天的水库可是风光无限,往日冷清的水库竟然络绎不绝地来了很多小轿车,也围拢了许多乡亲,男的、女的、大人、小孩,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我们到达时水库已经见底,只见鱼儿在水里活蹦乱跳,不少人纠成一帮双手贴着库底的淤泥“摸鱼”,摸到鱼时就举得高高地向岸上的人炫耀,一张张布满淤泥的脸上充满了欢喜。也有不少人站在库底边上拎着竹篮塑袋装着鱼,个个喜笑颜开。
这样的“摸鱼”既蕴含着乡亲们的缕缕亲情,也承载着乡亲们的片片希冀。
从水库捕捞上来的鱼有鲢鱼、胖头鱼、鲤鱼、鲫鱼、草鱼,还有乌鲤鱼、螺丝青等,大鱼基本上堆在岳松老板家里客厅,每条都在8斤至10斤间,大约有几千斤吧。
陈溪大元岙水库的鱼在青山绿水之间圈养,四周有山林树木作为屏障隔绝尘埃,水质纯净透明,鱼儿吃的是甘风玉露,吐纳的是山野之气,没有一星半点泥腥味儿,生猛而率性。天然、无污染,属于纯正野生鱼。
野生鱼动辄十斤八斤,小的也有斤半。它肉质爽脆,味道清甜,比养在人工挖的大池塘里的鱼好吃多了,而且此时正是鱼儿体美膘肥味最鲜美的时候。
岳松老板送给了我们几条胖头鱼,中午在天福庵的山脚下陈学强的老二家,建明兄亲自操刀剖鱼并下厨为我们做了一道鱼头咸菜豆腐汤和一道红烧鱼肉,那个味道太鲜美了,让我这个不太爱吃鱼的人,口留余香莫齿难忘。
这一切让我回想起了自己儿时年代抓鱼的往事,过去我们百官是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在我们家乡,下雨天是很多的,往往一下就是几天,那些池塘啊,河江啊,溪沟啊就水漫金山了。于是我经常与两三个,四五个小伙伴一起披蓑衣,带斗笠,提面盆,顶着雨就出发去抓鱼。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抓到过多少鱼儿,我曾经在半山、牛头山下的池塘,百官河、横山弄河里抓鱼,我也曾经到水田里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摸鱼,我更多的是去溪沟、渠道中的两端筑起小泥坝,然后舀完水捞鱼。弄得浑身上下都脏兮兮活象个泥猴,回家经常受到母亲的训斥,但心里还是美美的。
在那个物质贫乏的时代,享用一顿鱼的美味佳肴至少可以改善一下生活。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我也在别有一番风味的逐年抓鱼的趣事里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