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韵】二叔与我有个约定(散文)
2010年12月25日午后,我正准备去抄电表,忽然接到妈妈病重的电话。我和妻子急急火火的驱车赶往老家。在路上,我抑制着自己,越是心中有事越要稳重,我的车开得又慢又稳。猛然间,心中一股不祥之感涌上我的心头。年根儿下,又是年根儿下。我家有事都是发生在年根儿下:我岳母、大舅哥、四弟、还有老爸都是年前年后走的。特别是老爸走的那天,我也是要去抄表,也是午后两点多接到的电话,也是这么个寒冷的天,难道世上真的有这样巧的事情。莫非老妈……我知道我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很差,很脆弱,经不得一点风吹草动。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多想,心里在默默的为80岁的老妈祈祷:但愿老妈能像三年前一样,能再一次坚强地挺过这一关,快快好起来。
愿望往往是美好的,可现实必定是现实。当我们来到丰润医院时,大夫们给老妈做了检查后,老妈被推进了监护室谁也见不到,我们只能焦急地等在外面受着煎熬。虽然时间不长便出了结果,却仿佛过了几日。我们本不愿听到的话偏偏从大夫的口中说出: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要做最坏的打算。该通知的亲人都通知一下儿吧……虽然大夫的话事先有预料,可是,我听后压抑不住内心的痛,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现实摆在面前,老爸走了,如果老妈再走了,我是不是变成了那断了线的风筝,像个孤儿一样,再也找不到回老家的路了呢……
一个星期后,2011年元月1日下午2点,老妈没能挺过去,还是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老妈的离去,让我仿佛跌入万丈深渊,巨大的痛压在心头,不能自拔。
从老妈得病到去世的十天来,我内心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忙活着老妈的后事。我的心里的感觉十分压抑。这十天来,仿佛是几年,过得很艰难。心痛、身乏,嗓子也哑了,说话都费劲。好在老同学们不止一次打来电话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安慰,心里总算舒服多了。
元月4日,过了圆坟儿,吃过午饭。我和妻子从老家出来。叔叔婶婶们,哥哥嫂嫂们,弟弟弟妹们像众星捧月一般,往外送我们时,我很感激。我心里在暗暗地说:我会记住亲人们的嘱托的,虽然老爸、老妈都走了。我一定会常回家看看的,我会想你们的。这时,头一天,我到二叔家看望叔婶出来时,二叔一瘸一拐的送我们夫妻出来说的话又萦绕在我的耳畔:你们俩一定要记住二叔的话,二叔家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着,常回家来看看,二叔想你们!!当时,二叔的声音是那么的洪亮、质朴,充满着温馨,充满着亲情,充满着爱。二叔的话让我不敢回头,我已是泪流满面……
二叔,放心吧,我一定记住您的话。记住所有亲人的话。我一定不会忘记二叔和我的约定——常回家看看。老爸、老妈虽然走了,但我照样会常回家看看的。我懂得人的一生什么都可以少,唯独不能少的就是亲情。老家还有我的叔婶、兄弟姐妹和那块热土。我会更加想念那里的亲人,思念那生我养我的地方。老家那片土地上有我不散的灵魂,有我永生的根……
月是老家的明,人是老家的亲,山是老家的绿,水是老家的清。老家、老家我故乡,父老乡亲们的音容笑貌以及那里的一草一木早已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永远、永远,永远不会磨灭……
游子他乡行,
月在故乡明
赤子走天涯,
总有不了情。
老家那片土地上有我不散的灵魂,有我永生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