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空(散文)
1.
没有见过面的朋友说,打麻将放了一把清一色,输得很掺。
我说,娱乐嘛,别认真。开心就好。
说这话的时候,我都在骂自己。虚伪。
钱,身外之物。但是我也很俗。常常因为电话网费被停而苦恼。我也常常因为囊中羞涩而吃快餐和挤公交。
面对世间种种。习惯了不屑之。内心却一直苦恼。
譬如爱情,婚姻,家庭,金钱,事业……
几乎被我遗忘的人。发来短信说要煮鱼给我吃。
我很感动。但没有了食欲。或许就如爱情,死了,就无法复燃。
或许,有的风景错过了,真的就错过了。
最近心绪空荡荡的。面对任何都心有疑虑。
依赖某个人成了主题。可还是想放下。明白我不属于任何固有的模式。
我是一枚放逐大海的沙粒。漂泊是我永恒的旅程。
我喜欢疼痛清凉的感觉。真实,觉悟。
2.
世事无常。昨天还和我抢土豆吃的朋友,今天就躺在医院里,未脱离生命危险。
想想,脆弱的生命能经得起几回折腾。而我们在天地间奔跑,究竟是为何呢?
一些人,一些事,沉浮往事尘埃,变换无常。
喝酒,迷迷糊糊,一群人围坐,谈话,划拳,碰杯,嘶鸣,呐喊,而后,各自散去。
和一群优雅的朋友聊天。喝茶。看雨幕慢慢拉开。欢笑,意外,拍照,相互倒茶。
谈及诗词,朗诵,评论,沉思。脸上的笑容都总是牵强。找不到一丝可以适宜这场及时雨的形容词。或许是因为干旱太久的原因。
茶喝的有模有样,内心却索然无味。对诗接龙,相互大笑,折腾至天亮。
黎明刚开始,所有人却靠墙就睡。
一位声音优美的老师,通过电话朗诵我曾经的诗。我被感动得流泪。
我在想,是诗美,还是老师的声音美。但我知道,诗意更美。
因为,那是一份爱!
3.
一篇小说写了很久,却还是没有个整体逻辑。人物的性格随我的心情而变化。故事情节到了我自己都无法掌控的状况。
喜欢把自己写进故事里,用多种结局定论自己。幻化自己,融化自己。
没有事情,总喜欢一边看书,一边烧烤。无外乎,臭豆虎,饵块,玉米,土豆等。生活,津津有味。简单,如此不拘小节。
一直想简单的活。可辗转几回,还是复杂化。
一场雨,清凉,余味凸显。
很多事情,熟悉,陌生,欢愉,平衡!
4.
总以为可以放弃一切,任自己的情感和肉体随风飘逝。
总以为瞬间的怦然心动可以天长地久。
总以为那些温柔甜蜜的话代表永远。
一切,当回头,经历了沧桑之后,化为乌有。不再有任何的色彩。
整理房间书籍,收拾所有家什,发现,自己原来很穷。
落泪,遥望,奢求,希望,念想,回忆,翻落一层一层的尘埃,掩埋了我的过去和将来。
昨天,今天,明天,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我,我又该属于哪里!
问过许多人,他们是否认识我或者我是谁?
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看完一本书,觉得写的很好,却没有记下一个字和一个情节。总在想作者的处境和思维。
很想一个人,就如喜欢的某个场景和书中的断句,默默地深念和回忆,直至苍白无力为止。
很想用力地生活,结果是被生活用力地伤害。
挣扎于现实和内心之间,寻求那种模棱两可的虚伪。鲜血淋漓时也含着眼泪说没有事情。
清晨美丽的闲暇时光,逐渐穿刺着记忆的隧道若隐若现,而后,依然还是皮笑肉不笑!
我只想好好的活,真实纯粹地存活。
远足遥望,感悟世间每个角落的真实境况。
在夕阳西下的下午,手握一杯茗,看着远方,守望未知的希望。
淡淡的心境,放下那些不可原谅的一切。
5.
为爱远足。心清澈。
总想拯救别人,自己却一直深陷泥泞。每天都呻吟在局限空洞的禁锢里。
渴望远方,渴望一次美丽的蜕变。
爱过一个人。作为内心的支撑点燃前行的道路。
喜欢这样孤独冰冷的感觉。冷冷的,凉凉的,薄凉深处,与真实的自己交汇,殴打。
穿刺心的清凉。于夏季的早上,静坐山顶,透过露水的静谧之处观赏日出。
温暖于初。变化无常的世界,脆弱的生命和灵魂,悬挂于肉身里,拥抱取暖。
和陌生的男子通话,我告诉他我要去西藏。为爱远足,奔走天涯。
他说,你真可爱,是在说台词吗?
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话题和相同的意念,便草草挂掉了电话。
而后他再一次拨通我的电话说。
其实你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东西。
我嘿嘿笑了。
突然眼泪一颗颗地流。
总会收到同学的短信。内容不乏生活和婚姻。
张说,她某某月的某天结婚,请我参加婚礼。语言里尽是幸福的味道。酸涩的让我嫉妒。
刘同学说,一个月前他和妻子离婚了。原因很简单,相互的性格不合。他没有哭泣和呐喊,只是说很轻松,以后没有打算继续走进婚姻生活。
我问过他们为什么。他们都说,幸福很简单。
喝水,吃饭,玩耍,恋爱……都只是维持日常生命的步骤。
精神的依赖和寄托,源于那份信念和欲望。
人生总是在理性和感性的欲望之间兜圈。恍惚不定。
旅途的孤单大抵来源于心里。
存活于真实的琐碎破裂中,回旋在沟渠里,力求达到所谓表象的完美。
为爱远足。不问世事沧桑,踏足于天地间空乏的苍白里。打破内心的恐慌。
喜欢一个人可怜的模样。单调,缱绻,渴求,入骨的清凉……
想起一段故事,想起一些人,想起旅途中经过我们生命里的人。微微一笑,淡然相离。
生活,生命,一切,不过是一种存在。力量,希望,穿透其厚度和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