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永远的雪梅(散文)
在这静静的夜里,我放飞心中的思念。看着你的头像,我思绪万千。任凭记忆的船帆,驶离心岸,在无边的脑海里徜徉,寻觅你我走过的印记。轻柔的音乐中,似又看到你的笑脸,听到你的软语。日子一天天飞逝,我不知道是该盼着时间再快点,还应该再慢些?无论怎样,这单薄的小舟,都无法承载我此时的心情。
那天,梅突然发来的一条信息:6月10日结。晕头转向的我,第一眼并没有看懂,当我静下心来,再读第二遍,如同惊雷一般,倏地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袭遍我全身。你好简洁的信息啊!要是能看到你当时的表情,绝对让人难忘。我遥想着你打出这几个字时的样子,心中不免窃笑。你甚至不是电话说与我,只在QQ用省了不能再省、少了不能再少的几个字,告诉我你这一重大决定。我开始心神荡漾,微笑便犹如春花一般灿烂起来。心花怒放是什么感觉呢?大概就是我当时的样子吧。“等你我等了那么久,花开花落不见你回头”。也不知怎的,从脑袋里就这么冒出一句歌词,我对自己无奈地摇摇头,又满心欢喜,轻轻叹一句:“我终于等到啦!”我不觉自嘲的笑笑,连自己结婚时,都不曾如此欢心。
作为多年的挚友,我应该送给你最真、最甜、最多的祝福,我应该拿起电话,和你煲电话粥,我应该嗔怪你信息的简洁。可是我没有。为什么呢?自己都觉得有些纳闷,只是当时就是没有,我们只简短的几句话,又各自开始了各自的忙碌。其实,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而我们只是轻轻地约定五一相见,我也仅仅老太婆一般地嘱咐你,买几件衣服备用。很多事两个人便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默契,才让我们彼此更加牵挂。我盼望着五一假期,盼望着和你相聚。只是不知这短短的几天,你要忙成什么样子?而我也早已不是那个可以在你家一住一个星期的小女孩了。每次见面总是那么匆匆,直到我连说出要回的话都是软弱无力的,而时间却毫无疼惜的,又将我们各自送回自己的轨道。
在这静静的夜里,让我敞开心扉,任回忆肆意的流淌。我似又回到了那曾经的课堂,听着王老师在声情并茂的朗读着你的文章,听着王老师对你的欣赏。那时,我刚刚从农村乡中,来到新的学校,从未离开家的我,开始了住校的生活。新的老师、同学、教室、饭菜,睡觉的床,洗漱的盆,甚至脚下的小路,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让我的心中剧烈地颤抖。那时唯一可以说几句话的,是原来学校的同学晓晓。虽然你我仅仅前后桌,但我并不曾知道你是谁。你那么活泼,那么多的朋友,谈笑风声间,已经是语文老师眼中的宠儿。我也就是在听了老师朗读了你的作文《我和小狗》,(大意写了她家里的一只小狗被粗粗的铁链拴着,一只老鼠跑过,狗去捉老鼠,却因为铁链的束缚,只能看着老鼠跑掉,自己被铁链勒地嗷嗷直叫。然后笔锋一转写了她看闲书被母亲抓住,将书没收锁进了铁锁链的大箱子里。泪水中,她似乎看到这条铁链和小狗的铁链合二为一。)才猛然间将眼睛看向了你。灵魂深处似乎突然产生了共鸣,唤醒了我沉睡的记忆,于是从此便无法忍耐自己竟然不在你的朋友之列。
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最后一粒花生米”的道理,不知道你自己是不是还记得?有一次写作业,我剩了最后一张,便写得不够用心,觉得反正马上用完就扔掉了,潦草点无所谓。你看了说:“最后一页更应该用心写,认真写。这便好比我们吃花生,吃了很多,都是又香又脆。到最后一粒,如果是一颗好的,吃完以后满口留香;如果是一粒臭的,前面香甜的感觉就会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嘴的酸涩。”听了你的这番话,我真得无地自容,也受益匪浅。一直到现在,做什么也尽量有始有终,不让“最后一粒花生米”臭掉。我也从这一件小事中,品味出你对完美的追求,对人生的执着。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打个比方吧:“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望洋兴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果这样的词语,可以用来形容我的心情,应该可以写出几分吧。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争执。说起我们之间的争执,你说你早忘了。不知是我太过敏感,还是太过计较,我一直都记得,那段时间,你我互不理睬,当看着你和别人从我身边的走过,我就会很心痛,也许你也一样很难过吧。我知道是我太过于固执,太过干预你,才使你我之间变得冰火两重天。记得当时给我们劝和的同学告诉我:你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便知道,想要融掉我们之间的冰层,也非一日之暖。我不知道如果当时没有她的好心劝和,我们会不会有今天,但我知道如果当初没有和好,会成为我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现在想想,那时候我们都太小,我还不懂得朋友之间,也要互相留有独立的空间,要互相尊重彼此的选择。这次争吵,我才明白了这个道理,懂得了相处的尺度。从此,我们再无摩擦。
世事就是那么无常,我们约定在中师的校园里再次牵手,但最终这个约定我们也未能完成,我们踏进了不同的校门。我一个人孤独的在那个陌生的校园里游荡。在那几年里,我再不曾结交任何人,远离了所有身边的人,将自己封闭在孤独的荒岛。我盼望的只有你的信笺,那些年,是你的信笺陪伴我走过了春夏秋冬。我知道,我将自己封闭,是必然的,是从小种下了种子,只是什么时间开始,不是我能完全控制的。我不知如果没有你,那些孤独的岁月,我将如何度过。我是否会有勇气撑过来,是否有力气打破封闭,是否会有今天?一切因为有你的陪伴,而变了模样;一切因为有你的温暖,而变得值得回忆。你是我通往外面世界的一扇门,因为你我有了走出来的渴望,因为你我有了走出来的勇气,有时连我自己都说不清这究竟是为什么。婚后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失去了频繁的联系。你有了你的烦恼,我有了我的苦闷,而我们都各自承受着生活给我们的压力,各自忙碌。在这段时间里,不是我忘了你,是我已经没有拿起电话的勇气,看着熟悉的号码,看着你的头像,我将心事深藏。其实我们做了同样的选择,只是不想给彼此更多的烦恼。而对你的思念却日日相随,每逢雨雪更是无法自已,总是想起我们曾经一起的欢乐,面对现实,我已泪流满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走得如此贴近,母亲说,我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你活泼开朗,外向,而我,沉默无语,内向。但我总感觉在我们的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是共通的,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们一直走了下来。记得你曾经感慨,很多很好的朋友,离开了学校,走向社会,慢慢的就都淡漠了,甚至最终失去了一切联系,你问我我们会不会?我知道,我不能放开你,因为你在我的心里已经走得太深了。我可以忍受着我们无语沉默,互相只是如现在一般的在心里惦念,只是偶尔的电话,只是看着你闪亮的头像,想象着你的忙碌。而一旦失去了你的消息,我就会坐立不安,心就会变成无根的浮萍。那次你去海南,有好长时间看不到你头像亮起。我在心里一遍遍地猜测你的去处,你在干什么?将储存的所有与你有关的电话都拨打一遍,都发了信息,最终看到你的回复时,心才慢慢落地。你被公司外派,一去就是几个月,那里没有电脑,连手机号也另外买了一个当地的。原来的号码,只有一个开通着,不经常使用,为了那段时间联系方便,我这里又多了一个新的联系电话。
长久的不联系,有一段时间,让我敏感的心里感觉到一种距离的存在,那是因为时空的阻隔而产生的心的距离。那次你将电话打给我,说了很久,我说给你打过去,你不让,你说,把钱花给我值得,不心疼。一句话便让我的感觉又回到了那不分你我的时候。我知道你心里非常难过,长途电话我们聊到没电,除了电话我还能给你做什么呢?那年生日你的一封平信,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去年,三八节的一封快递,让我在甜蜜的眼泪中陶醉着;教师节的一份意外的礼物——《有你青春作伴》(你连续多日将我的日志整理,不知你怎么从网络联系了可以印刷一本书的地方,以我的日志印成的一本书),看着这份情谊,更是让我惊喜到只能默默无语,两眼热泪。
我们现在的联系不多,但是一个电话,不管多大的事,只要能做的,你从来不推辞。一零年我去北京看病,从预约专家到住宿出行,从接到送都是你忍着身体不适,陪我一路同行。前年,公公突然住院,急需大笔医疗费,家里能凑得都凑了,可还是不够,一个电话给你,不到半个小时,你手头的钱就打进了我的账户,第二天还从你家里拿来许多。因为那天孩子病了,家里没有别人,我连去拿钱都没有时间,还是婶子把钱给我送了过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上,你却一点不在意,从来不曾担心;只让我好好保重身体,好好照顾家里,不要太过担心,一切会好的。这样的情谊,又怎是这粗浅的文字,能够写得清的?
听到你的婚期我便盼望着五一假期,盼着桃花开了,我们可以一起在树下欢笑着给花授粉,一起播种甜蜜的希望。然而五一的假期是如此短暂,在一起的时光是如此匆匆,感觉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便又匆匆分离。看着你准备新婚衣物,我百感交集;看着你这么多年的等待与寻觅,终于有了归宿,我又满心欢喜;一想到也许不知什么时候你们就回来了,更是多了希冀。离别的刹那,我回头看你们,你们挥动的手臂,在眼中变得模糊,原来分离我依然不舍,只恨夕阳催人急。我想,我们以后依然是聚少离多,而且我们之间从多了第三者(我老公)、第四者(我孩子),现在又多了第五者(你的准老公),还有将来的第六者(你的小baby),让我们之间更加拥挤,但是我相信,我们是永远的雪梅,心里永远最深的牵挂!
梅,新婚快乐!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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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