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情】似水流年
是谁说过岁月是一条河流。我站在它的视线里,看所有的故事起起落落。然后,随流水飘走。
很久很久以前,我丢失了一张旧照片,是我和时光的合影。很久很久以后,我又躺在它苍老的怀里,唱歌。
--题记
◎旧照片
某个迟缓的冬日。和一页旧时光相遇。熟悉形影掠过记忆,眉尖等待盛开。
终于翻开旧书笺。记忆在底层向我伸手,索要回归。我说我来了。像个熟悉的故人,前生的面容烙下印记。旧照片蓦然滚落眼帘,抚我的额。流水刹那冲洗完满,所有的毛孔幸福喷薄。
我该如何记起你们。无数遥远的面容。一滴苍凉睡在我手心。脸颊衍生苍老。用多少年的时光去搀扶记忆。那片青春的草地,和你们散落的笑。云天渐渐遥远,身影凌乱。落叶撕裂阳光。我们的脚在河边安放。何时能走出这旧时光。手与手姿势稚嫩,亲吻落日下的泥。
长发和微笑纠缠不清。我拾获一片落寞。是你的么?我被尘世泥淖打湿。
这么多年。你们仓皇跨越岁月,留下我。和一个无梦的夜。花和雨在春天等待么。那么你们,有没有为我凄茫。季节在瞬间陷落,我的脚迷失方向。
只有这页时光伴我。像你们的唇齿,启动生活的呢喃。我唤出一个名字,或者音符。飞鸟就安然栖息。睡下的是哪一夜的月亮。我捧满光华,受宠若惊。爬山虎缠满脚裸,幸福无法行走。
想象着某个时刻,命运在头顶悄然降落。我和你们,还有大朵的寂寞,要跟随哪片蓝天。影子听话么,谁的血脉,追不上嚣张的朝阳。我躺在自己的掌心抚摩月亮。梦是圆的,天是黑的。
我驮着这些黑色生活,是否要变成墨样婴孩。初生的夜,旧照片和你们,一起将我拥抱。然后遗弃。
亲爱。我听见时光的轰鸣。一切定格的,终究无法成活。那么我,独自行走。
◎日记本
凌晨零点。我给上帝写信。没有人听见音乐舞蹈。我安静挥动笔尖。一场人生,两份寂寞。影子在窗边窥望。
我撕掉一页思念。保留一只鼻子。上帝的嗅觉在里面睡觉。我掀开床帘,看他的眉目以山的姿势沉默。鼾声轻微。我对准皱纹,刻画一位老人的额。青春在上面开花。我找寻往日的岁月,目光如炬。恐惧以轻薄姿态衍生,是谁的年华撞痛了谁。
我恰如其分地想起一轮落日。月亮沉睡的时候,我在枕边梦想爱情,以及生活。谁的声音响彻我耳畔,谁的恋歌将线索灭绝。手指是一曲苍凉的花,在白天摸索文字,和种种关于生命的血脉。抓到了谁,舔舐谁的宿命。然后有一场奔跑,胜者为静,败者为狂。
我的笔如此寂寞勇敢。那么多苍茫的假设,驮满冷冽过往,脚步零散。行人开始聚集,音符无法靠近。指尖的喘息尖锐飞扬。我看见一把剑,等我的思想张望。某张英俊的画卷,和上帝的脸拥抱。我看望一朵花的寂寞,丢失一朵云的爱恋。
又是某一天。朝阳涌动的时刻,我睁开一个恍惚的眼。成长已经落满日记。夏天的雨没有停息。我靠在窗外,等待一个陌生的男子,或者国王,带我远走。
笔尖沉睡不止。思念朦胧如雾。这一个晨,我不知道自己是思念自己,还是思念时光。
某一个时刻,太阳落山,我忘却自己是谁家的孩子。
◎手链
你说,你想把我牵走。不是牵走一头牛,是牵走一朵花。
因为,我的手没有温度。火在你头顶匍匐,像臣服的凤凰。我安静看你,羞涩成一个梦。梦里你没有放开,捉我的长发安抚。青丝开始纠结,延伸到某座山的脚下。站起的时候邂逅一个路人。笑容落寞,嘴角安详。眼睛吞噬身边的云。我笑问某条路的方向,如等一个无名的解说。你背我离开,如背一个洁净的苍茫。
很多年以后你告诉我。家的方向你也迷惘。可是两个灵魂,可以融合成哪个形状。心的颜色,是血红。我的青苔和黑发一起蓬勃。你说要拔掉青春,你说要收割爱情。我不知从何开始。眼前的线紊乱无序。你帮我锄割青苔,你小心喂养寂寞。是否长大后,会有幸福的袭击。我忘却安放哪枚承诺。
我们一起俯首。一棵草靠近撒娇。无人的黑夜,月亮没有暧昧。我和你清澈相见,说一朵岁月的未来,取暖。
那一秒,你给我戴上一条宿命,光彩夺目。
07/3/26
读着妹妹的文字,似乎真有令人心旷神怡的本事。本来紧锁的双眉也在此刻占且舒展。
姐姐会一直看着你,看着你走向幸福的。
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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