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选择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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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仿佛都极其相似一样,没有特点,很难让我记住每一天。那日银子打来电话,说晚上我们去散步吧,我答应她,约定在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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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区门口仰望深灰色的天空,我犹豫,电话打过去,告诉银子要下雨了,她回答马上下楼,语气是快乐和兴奋的。云很浓重,空气湿度很大,就像抓一把,就能滴答滴答地攥水来。她说去古镇吧。我们家就住在这个千年的古镇旁,可以说都是在古镇长大的,后来盖了楼房,我们都搬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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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拐八拐间我们进入古城,终于走在石板路上了。浓重的雾霭变成了星星细雨,银子手中雨伞却始终不肯打开。她柔柔地说,我们淋雨吧,声音总是轻轻地,让别人不忍回绝。镇子上很少有行人,就是有也是擎着雨伞急匆匆回家的人。银子挽着我的臂走上石拱桥,淋过雨的石级有些滑,我小心翼翼。河水中一支乌篷船慢悠悠驶来,船娘轻摇长橹,不急不慢,船上也没有客人。银子声音有些很忧郁,她望着那船问我。别人说,前生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插肩而过么?我没有回答,一直看着乌篷船远远的晃动走远,那船娘唱起小曲,是那种江南小调,软软的吴语天生就带有音乐感,船已经不见了,声音依旧袅袅的顺着雨幕的缝隙传如我的耳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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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们彼此都很少说话,就站在湖边。雨开始大了,银子还是固执地没有撑起手中的雨伞。天青一色,烟雨江南。我们每日重复的日子太多,多到浑浑噩噩地忘记了今天是星期几。选择淋雨真好,她让我记住了那个日子,一个和每天不一样的日子。我们每一个人,就是要创造不一样的感觉,给自己以新奇。因为你的特立独行,因为你的有悖正常人的思维状态,因为等等七七八八奇特的理由。因为那天你可能淋雨而感冒了,因为心爱的连衣裙淋湿了,反正不管怎么说,你记住了这一天,并经久不能忘。送银子回家,在马路边她说你打车回去吧,并示意我先走。我没动,因为她忘了还我披在身上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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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在爱意斯坦的四维空间里一路穿越,在古镇的老树下听一个姓蒲的老者给我讲狐精的故事。醒后我怅然,他的故事我好像在哪本书看过呢,我最终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