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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水稻扬花的季节(散文)


作者:佳骏 秀才,1310.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701发表时间:2013-05-29 23:33:40


   在水稻扬花的季节,我常常想起我的姐姐。
   这个原本与我没有血缘的女子,却一次又一次让我思念,让我的内心不得安宁,让我的灵魂痛苦不堪……她像一颗流星,倏忽从我们头顶上空划过,只留下短暂的光和长久的阴影;她更像一朵昙花,在最灿烂的瞬间凋零,惟留下凄艳的美和恒远的伤痛。
   自从那个寒冷的黄昏,我的母亲从家乡的集镇上把她捡回来后,她就与我们相依为命。母亲是用一个装鸡蛋的竹筐把姐姐提回家的。那天,姐姐周身被冻得乌紫。竹筐里除放着一个肮脏的奶瓶外,还有一张写着姐姐出生日期的纸片。从纸片上看,姐姐只比我大3个月。
   姐姐的到来,使我们这个原本就贫困的家,更加捉襟见肘。由于母亲奶水不足,每顿只能冲燕麦糊糊来喂我们。我和姐姐营养不良造成的体弱多病,更是使父母心急如焚。因无钱上医院,母亲就上坡挖草药熬水给我们喝。左邻右舍同情我们家的处境,多次劝告父母将姐姐扔掉,以保全我这个“亲骨肉”。但母亲狠不下心。她对邻居们说:“我既然将她捡了回来,就是我的孩子,哪怕我受再大的罪,也要让孩子活下来。”
   我们命运多舛的父母,就这样以他们的坚韧和慈悲,拯救了我的姐姐,也拯救了我。
   从小,我和姐姐的关系就非常好,情感和心灵上从来没有过隔阂,这让村里的人都很羡慕。姐姐很懂事,知道我们家境不好,每天都帮着父母操持家务。母亲心疼她,让她多休息。她总是笑着说:不累。
   自从姐姐知道不是母亲亲生的后,常常对我表现出一种歉疚的心情。有一次,姐姐在坡上割柴,我在山坡放羊,晚霞像一匹巨大的红绸,铺在天边。姐姐割满一背篼柴后,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坐在坡顶上看夕阳。晚风撩起她散乱的头发,看上去十足的美丽。“弟弟,过来歇一歇吧。”她朝我挥挥手。我把羊拴在一棵树上,慢慢走过去,靠她坐下。沉默一会之后,姐姐说:“弟弟,我对不起你,如果没有我,你也许会生活得更好,会得到妈更多的爱。”“不,姐姐,要是没有你,我们家就不完整,也不会快乐。”我说。姐姐听我这么一说,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头,哭了,一边哭一边说:“你们都是好人,妈是好人,爸也是好人。我的命是你们救活的,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姐姐越说哭得越凶。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话,那是我俩第一次谈心,谈得那样深入,那样温暖,那样伤感。我们还谈到了小时侯的一些事情,比如疾病、饥饿、欺压……那是我们共同的经历,是我们心里永远抹不去的伤疤。
   那天下午,姐姐的眼泪,变成一种忧伤,充塞了我的胸腔。
   往后的岁月,姐姐一直是我的一个保护神。有时,我因什么事而激怒了父亲,父亲要打我时,姐姐总是及时站出来劝说父亲,为我做挡箭牌。平常母亲要是从外面带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回来,比如一个饼子,或者几颗糖果,她总是把母亲分给她的那部分留着,等到晚上睡觉前,又偷偷地拿给我。
   记得那年春天,冰雪刚刚解冻。母亲生病了,发高烧,躺在床上说胡话,把我们一家人吓得心惊肉跳。母亲在睡梦中反复说:“我要吃樱桃,我要吃樱桃……”。我们家没有樱桃树,只有两棵李子树,刚谢了花,还未挂果。我绕着村子转了几圈,看哪家有成熟得早的樱桃品种。后来,我在村头李富贵家门前发现一树樱桃,那棵树上的樱桃长得比别人家的樱桃都大,且正在由青变红。
   那几天,我天天跑去求李富贵,希望他允许我摘点樱桃,去满足我生病的母亲。可李富贵死活不肯,说他的樱桃是要留着卖钱的。况且,樱桃还没完全熟透,不能提前下果。姐姐看到我的所有努力皆成泡影,一天深夜,她提个竹篮,偷偷地摸到了李富贵的樱桃树下。月光照在樱桃上,水灵灵的。姐姐看看四周无人,脱下胶鞋,就往树上爬。由于打滑,她踩断了一根枯枝,险些连人带篮从树上滚下去。幸亏她的裤腰被一截断枝挂住,才躲过一劫。姐姐蹲在树杈上,正准备伸手摘樱桃。一阵狗叫声传来,吓她一跳。姐姐还没来得及下树,一束手电筒光射着她的眼睛,她像一只羸弱的猫。
   李富贵的吼声撕破了黑夜。他要求姐姐陪他的樱桃,并报送村委会解决。那晚,姐姐与李富贵周旋到三点钟。最终,李富贵让姐姐变成一条狗,从他的胯下钻过,才平息了这场风波。依照姐姐的性格,她是绝不可能受李富贵的胯下之辱的。她这么做,是不希望这件事被村里的人知道。她更不希望村里的人因为这件事,去羞辱我们的父母。
   二
   姐姐出事的那天,我和母亲正在家里做晚饭。
   那天是端午节,母亲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生蛆的腊肉,用菜刀切下一小截,说:“切几片肉来炒青菜,爆点油星儿给你们改善伙食,看你和你姐的脸,瘦得只剩一张皮了。”那块肉还是父亲去年从集镇上割回来的,母亲舍不得吃,就挂在灶梁上熏制成腊肉后,用火纸包裹好,放在柜子里藏起来。隔上一两个月,才拿出来切下几片,炒在菜里,为我们补充营养。
   我坐在灶前烧火,火光将我的脸烤得通红。母亲围着灶忙来忙去,淘菜,切肉,蒸饭,我们在为一个家庭的“节日”做准备,这“节日”飘溢着肉香浓烈的气息。姐姐吃过午饭,就上坡割柴去了。我们家里的柴,大多是姐姐割回来的。家里的猪也是她喂,脏衣服也是她洗。一到冬天,姐姐的手就生冻疮,两只手肿得跟红萝卜似的。由于被水长期浸泡,她的手擦破了皮,血珠不断往外冒。姐姐从不喊疼,也不叫苦。母亲怕姐姐手上的伤口感染,平时不让她沾水,脏衣服脱下来,就放在床背后藏起来。可每当母亲干完活,从山坡回来,总是看见院子里的绳索上晾了一排的衣服。姐姐早已偷偷地把那些脏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我和母亲做好晚饭时,父亲也劳动收工了。母亲说:“去喊你姐姐回来吃饭。”我从板凳上立起身,向后山跑去。
   黄昏正在降临,暗淡的光线笼罩着树木、草地,雾朦朦的。我站在水坡嘴上(姐姐经常去那一带割柴),双手捧成喇叭状,朝四野使劲喊:姐姐,姐姐,吃夜饭了。我喊了好一阵,都听不见姐姐答应。以往,我只要站在水坡嘴上一喊:姐姐。她就会在某个岩坎上“哟”的一声,随后,便钻出一个落满草屑的头。姐姐掸掸衣服上的泥土,背起她割的一大背柴,随我回家。可那天傍晚,无论我怎么喊,就是不见姐姐人影。我踮起脚尖,使劲喊,喉咙都扯痛了。我有些着急,沿着水坡嘴东一头西一头地乱跑,试图找到姐姐。我寻遍了整个水坡嘴,始终不见姐姐身影。我急得哭了起来。我边哭边喊: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就在我哭得快发不出声时,在水坡嘴的一个岩坎上发现了姐姐的背篼,背篼里装了满满一背柴。我料想姐姐一定是摔到岩底下去了。
   我哆嗦着身子,探头朝岩下瞅了瞅,没有看见姐姐。我又探出头,重新看了下,还是没有。我的脊背一麻,脑子嗡地一响,两条腿风火轮般跑回了屋。母亲看到我像一只受惊吓的兔子,脸色苍白,赶忙问:“怎么了?”我慌慌张张地回答:“姐姐出事了。”母亲一听,急忙解下腰上的围裙,朝山坡跑去。那时,父亲蹲在院子里,正在修理犁铧。他看到母亲疯跑的样子,心慌了,将犁铧一扔,跟着母亲跑上了山坡。
   母亲在坡上边哭边喊姐姐的名字。父亲则急得在坡上乱跑。风将草木吹得呼呼响。黑暗降临,夜色淹没了父亲和母亲的身影。当我们终于在岩底下找到昏迷的姐姐时,发现她的头恰好磕到一块石头上,脸上的血油漆一样凝固了,抠都抠不掉。而她的手中还紧紧地握着割草刀。
   从此,姐姐落下了头痛的病根。
   三
   “痛”是一根尖利的刺,钉在姐姐的大脑里,也钉在姐姐的心上,使她承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煎熬。没想到的是,多年后,这根刺会再次将姐姐刺伤,险些把她逼上了绝路。
   那是夏天的一个傍晚,太阳落坡了,暑气却未消。姐姐肩上挎个布口袋,穿一件黄碎花的确凉衬衫,汗流浃背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姐姐那天是去看望了生病的外婆。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她的头痛病犯了。姐姐趔趔趄趄支撑着身子朝家赶。就在这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幽灵般跟在她身后,像猎人盯住了他的猎物。这个幽灵叫六毛,是村里的杀猪匠,也是村长的小舅子。我们村原来有两个杀猪匠,后来因为争夺生意,六毛仗着自己的姐夫是村长,将另一个杀猪匠逼得改了行,做了箍桶匠。那天下午,六毛去邻村给人杀完猪,背上背着杀猪用的行头,嘴里哼着歌谣,喝得醉熏熏地朝家走。
   当他走到月亮湾时,看见了我姐姐。六毛睁大朦胧醉眼,嘴里的歌声立刻停止了。姐姐一心忙着赶路,再加上头痛,汗水打湿了她的衬衫,衬衫沾在肉上,使姐姐正在发育的身体充满活力。那刻,单纯、无知的姐姐对身后正慢慢向她逼近的六毛毫无防备,她更不明白,自己青春的身影,正在最大限度激发六毛的兽欲,以致于,当杀猪匠六毛像一头猛兽将姐姐扑倒在地时,她还没完全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六毛将姐姐死死地按在地上,用他那粗大而肮脏的手,撕破了姐姐的黄碎花的确凉衬衫。姐姐像一只小兔,拼命挣扎,使尽浑身力气。可六毛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姐姐的脸憋得青紫,眼泪水一样往外流。她想叫喊,却发不出声。姐姐的嘴被六毛用来揩杀猪刀的一块烂毛巾塞住。月亮湾是一处洼地,平常很少有人来这里。姐姐眼睁睁看着六毛蹂躏自己,恐惧触电般让她全身酸软,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当姐姐神情恍惚地走回来时,夜幕早已降临。母亲看到姐姐一头乱发,衣服被撕破了,裤子上糊满泥巴和血迹,胸腹上和颈子上都有被人抓过的指痕,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母亲扔掉手里的农具,紧紧搂着姐姐,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第二天,父亲和母亲早早起床,气冲冲地去找六毛算帐。六毛站在院子里,嘴上叼根烟,一副无事的坦然样子。母亲一见六毛,就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哭:“六毛,你个龟儿子,糟蹋我家闺女,禽兽不如!”六毛见我父母来势凶猛,铁青着脸,凶巴巴地说:“吼啥子吼,又不是你们亲生的,心疼啥?”父亲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想打,谁知六毛却从背后掏出一把杀猪刀来,用刀尖指着父亲:“老子猪都杀得死,还怕你龟儿子不成?”父亲被吓得两腿哆嗦,身子直往下沉。而六毛则站在原地挥舞着刀子,眼睛却眯成一条缝,张大的嘴里露出两排敷满了猪油的黄牙。
   母亲想为姐姐讨个公道,去乡派出所报案。接待母亲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戴一副眼镜。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茶,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翻来覆去地看。母亲喋喋不休地向那人陈述姐姐受害的经过。可那人根本就没听母亲说话,好半天才用手推了一下架在鼻尖上的眼镜,端起茶杯,喝一口茶说:“你回去吧,我们会认真调查此事。”母亲从派出所出来时,还给那人作了两个揖。尽管,母亲知道那人是在搪塞自己,却仍然对他充满信任,希望他能帮助姐姐讨回公道。这是母亲最后的希望。
   母亲刚从派出所出来,就碰到六毛和村长,一人提着猪头肉,一人提着猪大肠,向派出所走去。六毛见了母亲,得意得很,睥睨母亲一眼,哼着小曲儿,大步流星而去。
   姐姐每天都在羞辱中活着,整个变了一个人,不爱出门,也不爱说话。没事的时候,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偷偷地哭。每天清晨,姐姐的眼睛不是充血,就是浮肿。村子里议论姐姐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的话非常刺耳、难听,他们骂姐姐是小娼妇。母亲一听别人这样说姐姐,就气得浑身发颤。母亲说:“那些死男人的长舌妇,用这么恶毒的话骂我家闺女,我闺女才十几岁,叫她今后怎么活。”不知姐姐听到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心里该怎样难受和绝望。
   一天深夜,姐姐独自跑了出去。要不是母亲半夜起床小解,发现家里门开着,慌忙叫醒父亲去把姐姐找到,她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那天晚上,母亲和父亲借着月光,在后山的苦楝树下找到姐姐时,她已经昏死过去。姐姐用割草刀,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流了一地。
   四
   姐姐到底还是撇下我们走了,离开了这个让她既爱又恨的世界。
   那天下午,母亲正在挑粪淋菜。村头的麻婆婆急匆匆跑来对母亲说:“戴婶,你还……还不……快去,你家闺女在河里淹死了!”麻婆婆话刚说完,母亲吓得瞪大了眼,脸色惨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哇”地一声哭,腿哆嗦着软了下去,手里端着的一瓢粪,掉在地上,溅了满脸的粪水。母亲奋力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朝后山的河边跑去。
   河边站了一大圈人,像一群聒噪的乌鸦,闹哄哄的。大家看到母亲号啕着跑来了,都闭了嘴,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母亲一个人。母亲疯了似的拨开围着的人群,直接就朝河里冲,她想去把姐姐捞上来。母亲刚跳下河,就被两个男人拉了上来,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流。姐姐的尸体浮在水面上,脸上覆盖着水草,嘴唇发黑,模样真是惨不忍睹。母亲一边哭,一边死死盯着水面上的姐姐,晕死过去。
   父亲还不知道姐姐已经溺水身亡。他正在山上忙着砍树、剥树皮。那些树,是专门给姐姐制嫁奁用的。自从六毛强暴了姐姐后,姐姐一直是父母的一块心病。看到姐姐整天郁郁寡欢的样子,父母又焦又愁,害怕姐姐想不开,再有个三长两短。母亲说:“得尽快替这孩子找个人家,否则,肯定会出事。”可人哪有那么好找,方圆几个村的人,都知道姐姐被六毛侮辱的事。一般的人家,都不愿接纳姐姐,说她失了清白,不干净。母亲前前后后拜托了好几个媒人,替姐姐牵线搭桥,穿针引线,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直到有一天,张木匠领着他瘸腿的儿子,主动到我家提亲,父母心中的阴影才渐渐消散。张木匠的儿子比姐姐大九岁,由于幼年时,被一块石头砸断了腿,就一直靠一根拐杖生活。张木匠的儿子残废后,一直讨不到老婆,人前人后都被人嘲笑。他这回来我家提亲,是考虑到他的儿子和我姐姐都有缺陷。
   先父亲不同意,父亲说:“虽然我闺女失了贞操,但人毕竟健全,况且,张木匠的儿子比我闺女大这么多。”后来,还是母亲说通了父亲。母亲说:“虽然张木匠的儿子腿有残疾,岁数也大了点,但人倒也本分,憨厚,心眼好,居家过日子应该不错。我看就这么定了吧。要是再不替这闺女物色一个对象,怕要拖出人命来的。”
   姐姐的亲事就这样定下了,双方也都各自在为成亲做着准备。母亲还专门请阴阳先生择了黄道吉日,打算尽快为姐姐完婚,好了却大家的一桩心事。没想到,姐姐却在成婚前走了。
   当父亲气喘咻咻来到河边,看到晕倒的母亲和河面上漂浮的姐姐时,吓得扑在母亲身上,痛哭失声。眼泪像决堤的水闸,哗哗流淌。那刻,一个男人内在的坚强,被死亡和恐惧彻底击溃了。
   我压制住内心强大的悲痛,找来一根绳子和一根竹竿,跪求两个乡邻帮忙将姐姐的尸体捞上岸。姐姐被捞上岸后,我们才发现她怀着身孕。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被谁用铁锤击了一下,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乌云滚滚而来,淹没了整个世界。
   我们从沉痛中醒过来时,天近黄昏。如血的残阳照在姐姐身上,像覆盖着无数散落的花瓣。我和父亲编了一个竹架,抬着姐姐回家。那正是水稻扬花的季节。晚风吹拂,蛙鸣声声,所有的稻花都在为姐姐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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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生活在鱼米之乡的编者,非常熟悉稻花的模样,它是那么得不起眼,不刻意注意根本看不到它。在姹紫嫣红的花的纷繁世界里,它还真算不上一种花。而世人都常用花来比喻女子,用花开来比喻女子最美好的青春。水稻扬花,意味着丰收和美好,可在这样美好的季节,和如诗的意境下,作者用悲痛、哀伤、忧郁、愤恨的文字和情感,给我们描写了他非血缘意义上的姐姐,一个宛若稻花的花季少女,悲惨、凄苦又短暂的一生,读来总让人想起那句“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忍不往泪水涟涟。同时,又为那些人残酷、冷漠的人性激愤不已。一篇真性情的佳作,流年倾情荐阅!【编辑:素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5303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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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素馨        2013-05-29 23:36:19
  老师的文字特别细腻,又有远远超出年龄的敏锐,真的很不一般。素馨的按过于平直,有些辜负这篇获过大奖的美文。
借用中医手段,切脉世间冷暖。
2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3-05-30 07:54:34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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