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旋转木马 >> 未知栏目 >> 未知栏目 >> 【旋转木马长篇连载】荒情(6)

编辑推荐 【旋转木马长篇连载】荒情(6)


作者:瑞雪念金雨 秀才,2386.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482发表时间:2009-02-27 15:27:23

十五
   欧阳雄搬到食品公司的第三天下午,听到一个娇气、频率很高的女孩声音:“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张婶听到后立马放下手中的鱼,搓了一把手上的鱼鳞,急忙跑出去,搂着女孩心肝、宝贝乱叫。然后接过女孩手中的行礼,往家里拽。欧阳雄见女孩个子1米65左右,一头短发,长脸上瘦下胖,两眼大大的,闪着勾人的光,鼻尖高挺,嘴巴大、嘴唇薄,着一身浅蓝色套裙,胸部高高耸起,走路时上下抖动,有点发育过盛;两腿粗长,屁股肥壮。说不上美,但也不能说不漂亮。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娇生惯养、风骚又多情。
   张婶指着欧阳雄介绍:“这是欧阳雄,在我们这读大学,假期在你爸公司打工,人很好,住在我们家!”接着搂着女孩说:“这是我女儿,叫胡亚兰!”说完还摸了一下胡亚兰的脸,嘴笑的有点合不拢了。
   “你好!”“你好!”算是认识了。
   吃晚饭时,胡亚兰一直在咯咯的笑,还时不时的给欧阳雄押菜,但欧阳雄的感觉好象不是热情,而有点嘲弄的意思。张婶也看出了一点,对着胡亚兰道:“一个女孩子,吃饭本分点,自己吃自己的,你雄哥又不是外人,让他自己吃。”吃完饭,欧阳雄开始收碗,张婶示意胡亚兰帮忙,她拿着两个碗跟在欧阳雄后面,看他走路时笔直着又宽又壮的腰板,全身肌肉结实,两腿、两臂看上去有使不完的劲,她感觉到自己心急跳了几下,马上产生了一种要亲近的渴望。她故意撞了一下正准备洗碗欧阳雄,他不旦没动,肌肉的反弹反而使自己后退了两小步,他洗着碗,好象根本没感觉到她的撞击,头也不抬一下,更不用说看她了。
   她有点不服气,心想:“一个农村的乡巴老,在我爸手下打工,又住在我们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想是这么想,但有一种很怪的感觉叫她不敢侵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神时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具有穿透力,温柔的让人心里发跳,穿透的叫人心里发怵,那眼神好象能透视她掩拭自己的所有屏障,她的心里和身体在他眼神里是全裸的,她害怕那种眼神,也惦记那种眼神。
   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欧阳雄脸上毫无表情的拨弄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是拨弄她神秘部位的时候,他的表情也象妇产科医生一样,而她自己却忍不住哪种刺激和骚动,很快的全身一阵挛缩,紧紧合拢双腿,死死押住他拨弄的手指,畅快淋漓地进入高潮。醒来后,下面还在不停的涌动。她心想,自己和男人做这事的时候也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从此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欧阳雄弄到手,心想:“我就不信你对我不感兴趣?”
   人的本能,生来就有三大欲望:食欲、性欲、物欲;如果一个人在追求这些东西时放纵了自己,丧失了自我,分不清楚自己是人物还是动物了,那么此人就会自己将自己摧毁。所以无论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只要知道自己是人就好。
   胡亚兰回家第五天上午,张婶对欧阳雄说:“我们有事要出去,晚上10点多才能回家,菜我都理好了,你就别去食堂了,和兰儿自己做饭吃!”欧阳雄答应了。
   11点半,欧阳雄回家准备做饭,听到胡亚兰在房间里“哼哼叽叽”,他一看房门虚掩着,心想,肯定是亚兰病了,所以毫不迟疑地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没想到出现在他眼里的,是一对赤裸的男女,两人正在入迷,欧阳雄只好退出来,轻轻的把门带上,他往门外走时,听到胡亚兰哼哼叽叽说:“快点,一会他就要回来了。使点劲,不要象没吃米的,叫人没感觉!”“使劲……使劲……”欧阳雄已走到听不见的地方了。
   等了约二十分钟,男人疲惫不堪走了,他慢腾腾的往家走,看到胡亚兰头发虽然乱七八糟,但表情很自然,反而问他:“怎么这晚才回来,想把我饿死?”欧阳雄微笑的说:“你先去梳一下头发,一会就好!”这下胡亚兰才知道脸红。
   事后欧阳雄问张婶:“亚兰在这谈男朋友了吗?”张婶答:“没有呀,她叔在那边给她介绍了两个,都是只相处了两三个月就吹了。”他答:“哦!婶!我想搬回学校去?”
   张婶回答:“为什么?是兰儿惹你生气了?唉!她上学了,我就省心了!”说的眼泪巴巴的。其实欧阳雄知道二老想让自己和胡亚兰好,心想:“怎么可能呢?”但二老有恩于他,又这么善良,他不忍当面拂老人的意。
   胡亚兰正在为得不到欧阳雄而苦恼,二十多天来,她不知说了多少甜言蜜语,那勾魂的眼神都用的发酸了,甚至有时乘父母不在时,故意抱着他撒娇,雄哥!雄哥的叫,声音娇柔、甜蜜的她自己都为之动情,可他总是报以微笑,无动于衷。
   一天晚上,天很热,二老不在家,欧阳雄穿背心、短裤,拿着扇子坐在门口乘凉,“雄哥!来,帮我把柜顶上的扇子拿下来!”胡亚兰娇气的声音。他来到她的房间,看她穿着三点式,皮肤白晰,很有几分光泽,但约显肥胖,腹部挂着几粒汗珠,闪光欲滴,两腿微分,正站在床沿够柜顶上的扇子。
   看欧阳雄到了身边,她居高临下的鸟瞰着他:“站前面来!扶着我的腰!”欧阳雄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她的两个大奶子只遮盖了一个奶头,在他头上碰来撞去,三角裤既小又透明,“哎呀!”她手一滑,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一对乳房正好压住了他的鼻子和嘴,两堆肉挤的他喘不过气来,接着她脚一滑,奶子虽然松动了,但人整个钻进了他的怀抱,象年糕紧紧的粘在他身上,他轻轻的抱起她,慢慢的放到床上,她以为他要做什么了,自己放开缠绕的双臂,微闭眼帘,上身仰躺在床上,奶子高挺微颤,小肚平平,肥壮的屁股刚好顶在床沿,短小透明的三角裤,拧的紧紧的。
   欧阳雄见这勾魂摄魄姿色,心跳跃了几下,下面确实开始了膨胀,但这种欲望瞬间即逝,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大腿:“该起来了哟!这样太不雅了吧?”
   胡亚兰正迷糊的等待着,听到这话猛地起身,通红着脸,眼泪一下如泉涌:“雄哥!我很丑吗?你真的一点感觉没有吗?这么讨厌我吗?”她怀疑他有病,偷偷的睐了一眼他的下面,高高顶着短裤在微微颤动。
   欧阳雄微笑说:“不!亚兰,你很漂亮,我也不是不想,但你知道吗?人和畜牧的区别就是在欲火焚烧的时候还能控制自己,要想得到一个人,是心不是身,一个淫乱的人,心永远是孤伶的,肉体得到了暂短的刺激,可心会不停的流血,想想吧,当你面对父母,面对你真正爱的人时,会不会刺心痛骨,无地自容,悔恨欲逝?”寥寥数语,触击了灵魂,胡亚兰已伤心痛哭地不能自持。
   此后的胡亚兰已完全变了一个人,叫爸、妈听到亲切,叫雄哥听了真诚,对自己的形象,穿戴也一改常态,温柔、贴体、羞涩的仿如大家闺秀。二老见了喜在心里,笑在脸上。
   十六
   80年夏季,“夏蝉”,又称“知了”爬在树上:“热死啦——热死啦”、“知了——知了”,喊个没完,声音响亮、远传。每天早晨生机盎然、穿红戴绿的花草,树叶,此时也卷起了耳朵,抵挡烈日的暴烤,减少知了的噪音。唯有那些不知疲倦,不怕流泪、流汗的男女学生们,待骄阳微弱、晚蒙没生,就成双结对的藏在树荫下、钻到花草中,精耕细作她们酝酿了好久的美好爱情。有的男生一看周围没人,突然袭击来个响嘣,惹的女孩红着脸,娇羞的佯攻,这是爱巢不厚实;有的不顾汗水浸泡,刚才紧紧搂在一起,吸着对方口水解渴,这是爱巢已驱牢固;有的缠绵如丝,不惜花草的哭泣,把它们当成软垫温床,尽情折腾,这是爱巢已投入使用。他们听到知了的叫声是:“爱死啦——爱死啦”、“末完——末了”。
   “要毕业了!”不知是谁喊出了第一声,这些被苦困了三个春夏秋冬的学生们意思到真的要解放了,瞬间满教室书本、纸张乱飞,喊声大起:“毕业万岁!毕业万岁!……
   那时,毕业的学生都是国家直接安排工作,每个人不愁没有工资。繁忙的就是那些有了爱侣的,要抓紧时间培根,不同程度的进入了“爱死啦——爱死啦”、“末完——末了”。两眼冒烟的孤单壮汉们就只好三五成群的到街上晃荡,富的喝酒,穷的看媚解馋。一时间学校成了逃难所,到处乱七八糟。
   欧阳雄是囊中最穷的,是情中最富的,是心中最烦的。他无法摆脱深刻心底的英子,无法面对体贴入微的鸿燕,无法选择一往情深的雪娥,这个天塌下来也能欣然顶起的汉子,面对三个女人的确措手无策,黎鸿燕约时,他说,今晚有人要我帮忙,“谁要你帮忙?学校一个人都没了!”傻了!只有陪笑脸,还是要出去走一圈。陈雪娥约时,他说,今晚有人请我喝酒,“你从来就不喝酒,骗谁呀?”露了,又陪笑脸,同样要出去走一圈。他不会说谎,特别是面对女孩子时,就是说谎也漏洞百出。好在她们都知道他的特点,散步时很少说话。
   这一天,他对鸿燕说,我爱的是英子,“我知道,可英姐把你交给了我,我有权力履行英姐的义务,再说,我真的很爱你,你休想摆脱我!吸吸……哭哭啼啼。
   这一天,他对雪娥说,我爱的是英子,“我知道,可我也爱你呀!再说,我不能让燕得到你!我就是要在毕业前不给她机会!咯咯……嘻嘻哈哈。
   情网,仿佛一张无边无际的天罩,别说肉身,既是你的灵魂,也休想逃出其魔法;情缘,象是千万缕的蚕丝,根根牵连你的神稍,拽的你全身痉挛,你别想斩断,更别说理清;情结,恰似一个小巧坚固的铁笼,别说四肢,既是你的心窍,也被牢牢锁住;情思,犹如一泓清澈无底的湖水,微波永远荡漾着你思念的情侣,你想搂入怀中,就会越追越深。
   欧阳雄呀!你给了那些爱你的人的爱,你领了那些有情人的情,她们笑了,哭了,甜蜜了,幸福了,可最后呢?你给她们的痛,将会是永久的!
   应届生全部顺利的通过了毕业考试,是城市来的基本上回到本市,农村来的就听天由命,反正都会有工作,也不着急,算是彻底轻松了。有爱巢的,夜以继日的享受在巢窝里,没爱巢的,夜以继日的泡在聚会告别,谈天说地中。
   其中有个她,夜以继日的在为毕业晚会忙碌着。她,就是校冠王母,王凤霞,身高1米63,细眉,如淡墨所画,蚕眼,晶亮晶亮,瘦俏的脸颊中间夹个小尖头鼻子,笑时,嘴唇缝隙中露出一点点绝白的牙齿,抿时,嘴巴变成一条短弧线,下巴微尖,象天鹅的脖颈,一身灰白的确良套裙,胸部微挺,细长的双腿笔直,一付古典小美人模样。
   这一天下午,胡亚兰奉张婶之命,叫欧阳雄到她家吃饭。快毕业了,不知何时再能见到,他欣然同意。出校门不远,胡亚兰非要挽着他走,他也懒得管,快到家门口,他几次没挣脱被挽住的胳膊,二老看到后高高兴兴的把两人让到家里,胡亚兰那屁癫屁癫的高兴样更不用言表。张婶跟在后面说:“现在兰儿又乖又孝顺,象小时候一样听话,就是天天吵着要去找你!我说你雄哥快毕业了,忙,没时间陪你疯,她就是不干,这不,今天硬是把你拽来了!”胡亚兰红着脸,娇羞的说:“是你想雄哥了,要我去叫的,还说是人家!”接着做了一个怪脸,惹的四人哄堂大笑。
   四个人正在吃晚饭,听到公司门面前吵吵闹闹,不一会,一个员工急匆匆的跑过来道:“胡主任!不好了,有一个在我们店里买东西的女孩,出店时被车挂了,现在满身是血躺倒在地上。”丢下碗筷,四个人赶紧往外跑;一群人围在那指手画脚,车早跑的没了影子。店面出去往左约10多米处,马路旁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着灰白套裙,已窒息、昏迷的女孩,上衣几乎全被挂掉,露出的乳罩已遮不住那不大的奶子了,下面的裙子已夸至膝盖,白色三角裤紧紧包着那小部位。欧阳雄一眼就认出是王凤霞,对胡亚兰道:“快去把你衬衣拿来!”他上前把王凤霞裙子穿好,立马抱起,胡亚兰已气喘吁吁的把衬衣盖到了王凤霞身上。
   来到医院,急诊入房,10分钟后,一个约四十岁的护士长问:“谁是伤者的亲人?”没人回答,护士长又问一遍:“谁是伤者的亲人?”
   欧阳雄答:“我是!”
   护士长问:“你是她什么人?”看都不看欧阳雄一眼。
   欧阳雄答:“朋友!”
   护士长说:“朋友不行?还有更亲的人吗?病人要动手术,快点!”
   欧阳雄答:“我是她男朋友?”
   护士长急了“不行!”
   欧阳雄也急了:“我是她丈夫!”
   这时护士长才看了一眼欧阳雄:“怎么不早说?”
   欧阳雄道:“我们刚结婚,不好意思!”
   护士长嘀咕:“什么时候,还不好意思?”指着病单:“在这签字!”
   欧阳雄在亲人签字栏上写上了“丈夫:欧阳雄”。
   胡亚兰噘着嘴老大不高兴,也不敢言语。
   欧阳雄和胡亚兰在手术室等了快过三个小时,只见护士长出来取下口罩,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检回了一条命,再晚几分钟恐怕就没救了!”
   欧阳雄急急的问:“医生!她不会有事吧?”
   护士长答:“现在没事了!真危险,脾脏破了,满腹腔的血,算她命大!”欧阳雄和胡亚兰也长舒了一口气。护士长接着道:“去住院部先交350圆钱!”(那时的医院不象现在先交钱),
   欧阳雄答:“好!我们马上去拿钱!”说完看了一眼胡亚兰。
   胡来兰回家后,不到一小时,她和张婶送来了400块钱。欧阳雄让胡亚兰母女回家,自己守在病房,等候王凤霞苏醒。
   人的生命既脆弱又顽强,几分钟的时差可以让你消失又复活。人的情感既丰富又微妙,瞬间可以让你终生不忘又不知从何说起。
   凌晨1点多钟的时候,王凤霞从昏迷中醒来,看到欧阳雄坐在她身边,再看自己躺在医院里,大脑出现了被车挂的一幕:从食品公司买玩糖果出来,刚上马路,一辆疯开的拖拉机,快速的越过她眼前,没来得及后退,后箱已挂住了她的上衣,胸部猛地碰上了箱体,一下立足不稳,整个人天昏地暗随车拖倒,后面就不知道了。
  

共 5269 字 2 页 首页12
转到
【编者按】情切切意萱萱,一群漂亮女,一个美少年,不知情归何处?魂系那边?转身处怕是千千细雨,泪眼阑珊。美文欣赏。问好大哥,推荐阅读。【编辑:秋心】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秋心        2009-02-27 16:25:52
  人性的本能,人性的善良,丑恶美好,交织在一起只在一起,给人以美的感受。
秋心如水
共 1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