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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指间】那么近,那么远(外一篇)(散文)


作者:蓝忆朵儿 布衣,313.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644发表时间:2013-06-04 02:08:31

(一)那么近,那么远
   站在季节深处,剪下一片月光做信笺。静静回望,那一树绚烂的木槿花沉睡在我梦里的远方。
   水墨画般的村庄,炊烟袅袅的屋脊,茂密苍翠的板栗林,高大挺拔的拐枣树,还有,汩汩流淌的小河,青藤缠绕的石拱桥,匍匐在村口的那只老黄狗,以及,那张满是慈爱的脸庞……
   有些怀念,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匆匆忙忙地到来,令人猝不及防、令人满心疼痛。
   所有的开始,只是缘自于一张需要填写的表格。当那张素白的纸里的那个称谓,在一低头间跃入眼帘,那些深深掩埋着的疼痛,便不计何时、不问何地,一涌而上,在瞬间纷纷跌落了一地。
   该用怎样的文字来回忆您,外婆。
   一直以来,那个苍白的冬日,是我最不愿回忆的过去。
   五年多的时光一晃而过,可那种永远离开时的绝望、那种永远失去时的痛楚,却仍是会在某个午夜梦回时化作点点晶莹的泪,沾满我的脸颊。很久很久以来,那些儿时的记忆,那些关于您的往事,那些被您千般疼爱万般娇宠着的幸福,被尘封在心底的最深处,我总是不敢轻易触摸。
   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瘦。
   青涩如杏的时光,早已经渐行渐远了。
   我以为,时光可以让我们遗忘很多很多的东西,包括曾经、包括记忆。可是,不曾料想,与您相关的一切,却早已隐匿在我的梦里、渗透进我的血液、烙印进了我的心里。
   我多么地想,您拢着我的头发静静地给我扎马尾;我多么地想,你拍着我的脸蛋爱怜地喊我丫头;我多么地想,您牵着我小手给我采摘香甜的野果果;我多么地想,能在转身的回望中看到您温柔而又慈祥的笑容……
   只是,一切早已回不到从前。
   如果回忆只能带来满心疼痛的话,那么,我情愿只做个善忘的女子。
   长长短短的日子里,那些往事明明早已褪色,我却一次又一次在文字里纠结,企图触摸到了永恒。
   亲爱的外婆,您离开时,我便开始了想念。
   隔着岁月的长河,我们,离得那么近、又离得那么远。
  
   (二)梦里花落知多少
   夏来了。
   一场又一场的雨过后,天空终于开始逐渐放晴。
   其实,很多年来,一直都在忽略这个季节里的种种。比如一些无端生出的病痛、比如一束束暖黄里隐藏着的忧伤、比如陌上草青与颓败荒芜,还有,相逢与陌路、疼痛与欢喜、铭记与遗忘。不管是否承认,一直以来,我都想做一个善忘的女子,如果可以,我情愿遗忘一些伤害与怨尤、辜负与别离;如果可以,我情愿只记得那些温暖与关爱、幸福与喜悦。只是,不得不说,深陷这纷扰的尘世里,很多事都会让人身不由已而又无可奈何。就像有些事、有些梦,做与不做,都由不了心。
   不知为何,连续几日,反反复复纠缠于一场似曾相识的梦境中。早间起床时,天旋地转地一阵又一阵眩晕,煎熬了一上午,下班时终于熬不住了,便挣扎着去拿了些药吃。待吃过药后沉沉地睡去,却又在重复相似的梦境。
   凌乱不堪的梦里,郁郁草青的堤岸上,满心焦急地来回奔走,好像只为寻找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温和的话语犹在耳边,朗润的笑靥犹在眼前,可是,却因一个转身而跌落进水中,湿了单衣、湿了发。河面,汩汩的清水倒映着苍白的脸,心底万般黯然,为何,总是寻你不见?
   再后来,在外婆家通往那个破旧的小学堂的路上,我手持利刃一路急行。外婆满脸关切地问我,珊儿拿着利刃做什么?我说,我要斩断一路上的荆棘,要让所有伤害我的人落荒而逃……
   梦里醒来,依稀记得,这些是梦里所写的文字。
   我总是这样,躲不过那些纷纷扰扰的梦境。
   我总是这样,与你若即若离、若隐若现。
   有时会满心迷茫,自已究竟身陷何处?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是梦由心生、还是字由心生?我已无法分得清。
   窗外,春光倾城,暖黄的光线宛若飞舞的蝶,然而,有些人,却已不在。
   你可知?梦里梦外,每一朵落花里,都有我深深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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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瘦。这是一首叫做倾国倾城的歌里面的歌词,当年有位长者给我听这首歌,然后说起她的母亲,我当时还不能理解这样一首充满感情的歌曲,怎么会是一首关于亲情的歌,之前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歌,却不曾想,在时隔5年之后,在作者的文字中又看到这样一首歌,同样是用来表达亲情,于是剩余的文字都是在这首歌的反复播放中而来。知道看完,我才明白,当初那位长者,也是在母亲去世的时候,提起的这首歌,原来当亲人离开自己的时候,那种痛,那种炽烈的感情在灼烧的痛处,是必须要用这样一首歌,才能表达出那完完整整的,追悔莫及的亲情的。“亲爱的外婆,您离开时,我便开始了想念。”这平淡的语气里,总让我能想起米兰昆德拉的一句话:当你还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开始怀念你,因为我知你终将离去。我们也应该用这样的心态,去面对,我们还尚未逝去,却终将逝去的,所有的美好,抓紧现在,珍惜眼前人。作者的文字很能启发人,需要反复品味。【凝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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