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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指间】人间烟火[外一篇](散文)


作者:蓝忆朵儿 布衣,313.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420发表时间:2013-06-04 20:17:04

一、人间烟火
   其实,不管是否承认,我都算不上是个贤惠能干的女人,一直都是。
   有的女人会把烧菜做饭当作是一种乐趣、或是一种享受,可我,从来都是不爱的。不喜欢厨房里烟熏火燎的油烟味、害怕杀鸡宰鸭时那种恐怖而残忍的场面……总之,有诸多理由让自已一直对下厨心生厌恶。
   以前,总是心安理得地接受巴布一日三餐里的勤勤恳恳和忙忙碌碌,做得最多的,便是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洗洗青菜、剥剥大蒜、唠唠家常、或是冷不丁地扮可爱逗他笑笑,然后在饭桌上夸大其词地对他的厨艺大肆表扬。以至以身边的朋友们都说,我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幸福女人。以前听到这话时,总是一脸的不屑以顾的,觉得那是理所当然而又习以为常的事。然而世事难料,这个假期,情况却忽然来了个逆转,由于巴布日渐地开始忙碌,我终于不得不充当起了这个家的煮妇,开始为一家人的起居饮食而围着灶台日日忙碌。
   那天从菜市场买回来一条鱼,是请老板娘把鱼鳞刮掉、把内脏去除了的。回到家中想煲鱼头汤时,却发现无从下手。忐忑了许久,终于狠下心来用刀把鱼头剁下来切碎,撒上佐料时看到鱼脑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顿时慌了神、心里惶恐不已。以至于后来把鱼放下锅时,滚烫的油飞溅到手臂上,烫起几个水泡,火辣辣地疼。等终于勉强做好了三菜一汤,端坐在饭桌前,看着他们津津有味地拔动着筷子时,却胃口全失。巴布望了望我,不解地问:“你怎么不吃?你不是最爱吃鱼的吗?”我苦笑,说:“你做的我才爱吃。”下一次再买鱼,我便恳请卖鱼的老板娘把整条鱼都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那样,回到家中便可以不用再忐忑不安了。
   连续吃了几天素,巴布终于忍不住在下班回家后,又跑出去买了一只肥的冒油的猪脚及飘着香气的卤菜回来。他的理由是,再这么吃下去,他和儿子都会被我养得营养不良。在饭桌上,我和他一样风卷残云般享受着美食。猛一抬头,却发现他正望着我笑,还不忘挪揄道:“你不是说不爱吃肉吗?怎么这会儿吃得这么香啊?”我佯装生气地用脚踹他。安静下来之后想想,这么多年来,有很多地方,我的确是做得不够好。为什么就那么心安理得的认为,一直以来,他为这个家、为我付出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理所当然?
   想想,这些年来,我所忽略的,竟是那么多。
   那些幸福,早已被埋在了岁月的深处,我竟一直视而不见了。
   虽然很难,但下定决心,要改过来。
  
   二、此去经年
   黄昏时,去江边散步。
   一路走去,又见孤舟、鱼火、垂柳、落叶、青石板凳,及满眼在风中荡漾着的江水。
   转角处,听到一阵阵断断续续的琴声,仔细聆听,恍若间记得好像是那首《回家》。我指着琴声传来的那个方向,对他说,“好久没有听过这样的琴声了,好像是萨克斯。”他仔细地听,然后摇着头说,“我觉得不太像,可能是小号。”我笑,“怎么可能是小号?”即便是我不会吹萨克斯,但是好歹也在读书时被那栋艺术楼里不停歇的琴声吵了几年,萨克斯的声音我想我还是不会听错的。于是,我挽着他的手臂往前走去,远远看见几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站在凉亭里,手持萨克斯,在聚精会神地演奏着那首还并不娴熟的曲子。
   蓦然就想起曾经年少时的自已,那个沉静黯然的女子。那个剪着短短的碎发、穿着旧旧的牛仔裤,捧着徐志摩的诗集,唱着刘若英的歌曲,弹着黑白分明的琴键;那个和同学们在课堂上传纸条、看小说,和室友在深夜里谈论班里的哪个男生长得更帅气、哪个男生蓝球打得更漂亮;那个和同桌坐在操场单杠上唱任贤齐的《心太软》一直到晨曦微亮、在章江边一遍又一遍畅想未来的自已。那样的青葱岁月,在时光的沙漏里,早已渐行渐远、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只是,隔了那么漫长的年岁,再回想,仿若旧日时光还就在眼前。在那样的回想里,在回忆的场景里,我有时竟然会忘了自已此时身在何处。甚至,有时也会浑然忘记自己已然是一个六岁男孩儿的母亲。
   所以,有些时候,我是不愿意回忆过去的,这并不是因为现在的生活不够好,而是因为不管那些过去是喜或是忧,它总是能让我无端想起一些令人黯然神伤的词汇。比如苍老、比如离别、比如时过境迁、比如物似人非、比如此去经年。因此,相对于曾经宛若一场旧旧的黑白电影的过去,我情愿只生活在现在,这平静如水的现在。一日又一日,面对着这按部就班的生活,在闲暇时,安静地看书、写字、散步、或是跳狂热的拉丁舞。
   友人曾说,你的文字,美而雅,却过于凄美伤感,不敢多看。我说,那只是文字。其实,当那样的话语跌落进眼眸深处时,是有着被洞悉的欣喜与被看穿的忐忑的。内心却也同样是深知,面对那样的话语,我是无法开口去反驳与辩解的。因为,我的文字,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吧。一直都明了,在生活中,自已并非是个忧郁的女子。那些如影相随的伤感,字字句句、长长短短,都只是在文字里。字外,我一直在努力做个快乐的女子。
   其实,在这纷扰的尘世里,我只是想如一朵朵茉莉花般,在一寸寸的光阴下做着梦,不问置身事里,还是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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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优美的文字下面,传递着一个生活当中纠结的女人与多愁善感的女子。人间烟火里,有一个刚入家庭的女主角,在爱的幸福处,思虑着患得患失。在此去经年的影子里,与他携手,在黄昏里采撷青春的过往,一样的美好,却也一样得感伤,一样地做梦。事里事外,将歇斯底里的情愫向读者娓娓道来。【编辑:付欢春】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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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付欢春        2013-06-04 20:18:17
  在文字里享受呢。只是,好细腻,入情入生活。
文字,犹如我的一位知心挚友。十来年如一日,她在我的脑中盘旋,在的我手中卷写。随着我走过春夏秋冬,在我的粗茶淡饭中,总不忘文字。
2 楼        文友:蓝忆朵儿        2013-06-04 20:40:35
  呵呵,谢谢欢春,你的按语,远比我的文章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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