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音】又说可怜人(散文)
社团的双人头像在摇晃。点击一看,是北燕发过来的一帧动画——几个身着制服的男人冲着街道上一女人一阵脚踢。
最暴力一幕的就是一胖子双脚跳起重重地踩踏在蜷曲在地上的妇女,接着一穿黄色便装的女子也踢上尖尖的一脚。
我也很愤怒,立即响应北燕的“号召”,“转”他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回复:“灰狗”。一闪念的功夫,经常看电影里穿黑制服的汉奸“黑狗子”助“日”为虐。画面中不是穿的银灰色服装吗?不是灰狗还是啥狗啊?
那画面中蜷曲在地上的人,其实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大概是女人吧。有一辆三轮车横在一侧,猜想可能是走街穿巷买小菜的小贩。
反正没有说明,就是一段“闪光”的暴力片段。没有起因、结果,就只有暴力的“正在进行时”。
聊天过程中还知道了那胖子和穿黄色便装的女子是两口子。
冷静下来,还是很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因何缘由被一群穿着正规制服的男女群殴?
网上不时有城管暴力的报道,有时甚至是放大的宣泄愤怒情感的扩大器。你都可以感觉披露者那火山迸发般的汹涌,甚至于比披露暴力主体的暴力程度还要严重得多。
如此暴力喧嚣的城管,似乎早该“予以取缔”。然而,我的窗外那条不足四百米的街道也有了穿着整齐城管服装的队伍。一待赶场天,“制服”列队在街上走过。
只不过,我们还没有看到这些“制服”暴口、暴力的举措,倒是看到街道比原来宽敞多了,各种车辆乱停乱放的少了。
看来,“制服”的作用还不能以一概全——全是“灰狗”横行施暴的地煞星下凡。
反过来,我们又有些同情地上的妇女。也许,跻身大都市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该有自己的尊严吧?或许是还没有凑足第一笔资金,暂时没有资格入座统一规范的“农贸市场”.......
猜想的多了,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这蜷曲在地上的妇女此时此刻绝对是一个弱者,一个可怜人。
我经历中的可怜人多了。准确的说,我本身就一直是可怜人。可怜的出身就不必说它的贫寒了,单就是端上了“铁饭碗”起,都还是觉得自己一直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后来,独女上大学了,自己还是可怜人,每年的冬季都要爬山涉水去农家卖唱,美其名曰“搞乐队”。
自己人生最辉煌的时段,就是做学校政教主任的那七、八年。那时,似乎接触的都是可怜人。时间久了,老觉得古书上“可怜人必可恶”之说很是准确。
校门口一本家的媳妇不听劝阻,老来眼皮底下卖她的糍粑。糍粑过期与不过期,我无从检验,学生吃了中毒呕吐,就会来办公室向我求救、告状。还有一农妇更是可恶,居然在公路边上将一头病死的小猪打整出来,炒成回锅肉后,在校门口一瓢瓢的卖给学生。好在还是有良知的农人悄悄向我报告。当我出面制止时,那卖死猪肉的农妇,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地说她卖的不是死猪肉,还反倒教训我不同情农民的苦情......无奈之下,我只好劝阻学生不去买恶心的死猪肉。
自己老家队里的一个学生,按辈分该是侄孙了,利用上晚自习前的间隙,偷偷钻进女厕所,欲行不轨。校长亲眼瞧见的,被老师捕捉后,交予我这政教主任处理。我还算是“徇私枉法”的了,没有什么批评,安排保卫护送回家,吩咐家长教育两天再回校继续上课。这两天还就是周末和星期日。后来,这学生的家长,寻衅将我刺杀,一把牛耳尖刀从左腋下刺进胸腔,伤了脾脏、穿了肺叶。
还有自己胞弟,自小被父母逐出另过,全是我为其成家立业,目下才稍有好转。侄儿不听教诲,放弃即将就要高考的高中学习,宁愿出去端盘子挣现钱。在训辞侄儿的过程中,或许是“引经据典”过了头,小弟和媳妇怀恨在心,以老母亲不好待见为由,激怒于我。最气愤的是,借我多年的钱,从不提及偿还,倒是很气壮地说我“没有修养”......
以前,我很同情弱者,不遗余力的站在弱者一边。打个篮球比赛,也是要别人先挑了队员,自己才认领。颇有大首领气质,以至于“同情弱者”的结果就是时常得罪于领导;反过来,弱者一般都会见风使舵,倒向强势的“领导”集体。于是,我这“强势”的同情弱者的人,往往就成了“光杆司令”般的孤家寡人。
不过,好在我们这里的人还是比较淳朴的,自从有了城管,还没有不听城管招呼的人和事。
我还要说明几点:
一,我们的城管该是叫街管,全是村组干部组成的。
二,街管还有很多尖锐的事情没有来得及管。如果背后有脑子发烧的“命令”或是“指令”,或许,也会有暴口、暴力的行为。比如午夜还在街上飚摩托车的学生崽儿,就该好好管管。因为,这是严重影响了老师学生的休息,特使是把“日不落”搅得心烦意乱......
三,不要一根筋地只看到“暴力”者的暴力。或许这些暴力者的背后有更暴力的刀枪死逼硬推着?你或许不会知道的......这些“灰狗”本身就受到“你不施暴就要你下课”的恫吓。
四,城镇的发展,亟需城镇功能的系统化,统一布局规划甚是必要的。不加强规划管理,没有强力的制止,提着秤杆上高速的想法和行动都是有的。
总之,对于弱者,或是可怜人,我有了不同的看法——值得同情是相对的,可恶也是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