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写给禾香(散文)
泛滥的小河,在我的眼角流淌。纷乱的思绪,似断线的风筝漫天飞扬。今夜我惹怒了睡眠,无意中撞开了痛苦的门窗;凄凉的夜风缕缕袭来,寒冷的气息阵阵疯狂。吹苏了我的记忆,冻醒了我的忧伤。半夜里我被迫起了床,心中汹涌起曾经的过往。
七年前也是半夜里,手机的铃声忽然振响;打破了夜的宁静,搅乱了梦的温床。惊醒了我的睡眠,激起了我心湖的层层波浪。从此我扎进了你的怀里,不由自主地陷进了,你编织的情网。
重新拾起,二十八年未曾有过的遗忘。尘封的记忆,宛如千年陈酿,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醇香。醺醉了我的依恋,沦陷了我的灵魂,浸染了我的遐想。于是我失去了爱的方向,爱你爱得不知了痛痒!
那时候,你我同学共窗。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你正好坐在我课桌的后一张。不经意回头一望,你飞来一脸霞光。乌黑的秀发,飘逸出诱人的光亮。恍惚的眼神,生怕把我的目光遇上。清脆而带有颤音的笑声,如颤悠颤悠的扁担,挑起了我快速跳动的心脏!
从此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回头把你打量,希望你身上搜索到我的理想;你也总找理由叫回我,询问数学,谈论写作,真不知道:为何有那么多的问题跟我商量?
我至今没有遗忘:轮流值日恰好轮着咱俩。放学之后,我如一只饿狼,快步疾驰奔扑食堂;一心只想,吃饱了肚子再打扫教室,而你却要,扫完回家见爹娘。你总是无声无息地为我打扫,等我回来,桌椅已摆放得整整齐齐,教室已打扫得堂堂亮亮。我在内心悄悄感动,却不敢吧这事儿透露申张,那是个特殊的年代,我害怕无情的校规溟灭我升学的梦想。
于是我在心里,默默地把你爱上。你的名字,深深地放于我的肚里珍藏。多少日,我为你寝废食忘;多少夜,你游走在我甜美的梦网。我在记忆中,复制了你的形像,又在脑海里,刻录了你的善良。如痴如醉,时刻不忘;我发现了,你就是我爱魂的故乡!
我潜心地打造着自己如意的爱床。默默地想着:等大学毕业,我就娶你进洞房。
谁知命运总爱跟痴情人开玩笑,我才情窦初开,就遭受了它的戏弄。那一年高考落了榜。自卑的感受袭上心头,我失去了追你的胆量。自此我不再联系你,心中埋藏了深深的痛伤。
我回到生我养我穷乡僻壤,生活的艰难悠远漫长。我成天抑郁寡欢,仿佛患了大病一场。
父亲哪知儿子的心思,只急于完成义务,想早日把孙子抱上。托人找了一个村姑,强作儿媳没有商量。我被迫接受了这桩婚姻,从此心里一直不畅!
时光荏苒,流年漫长;不相称的婚姻,遮蔽了我的幸福阳光;人生的道路格外渺茫!不和谐的婚姻,是人生的桎梏,更是折磨人的魔掌。二十八年,我近乎才思枯竭心身疲惫,遍体鳞伤。
那一天你的学生欣喜地告诉我:你经常在班上讲我的故事。我真不知道:那是你重新找回了记忆,还是至今没有把我遗忘?
于是我费尽周折找到了你的电话,第一次冒失闯进了你的心房。从信中,我感知了你矜持淡定,遂断绝了对你的奢望和幻想。
事情往往没有这么简单,月余以后,忽闻手机铃声振响。相隔两千多里的深更半夜,你为何还会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忧虑,彷徨……
我蹒跚河中竹栈上,夜风让河面微波荡漾。我拨通了你的电话,你的话语让初夏的河水涌起了热浪。我多想此刻抱住你,融为一体不再松放!
于是就有了小说《改变》的第一章只因《半夜铃声》成了断殇,以后的故事,只能听下回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