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我心中的雪马(杂文随笔)
说到雪马,首先吸引我的是他别具一格的名字,雪之纯净,马之矫健,含蓄与奔放之美涵盖其内,令人浮想联翩。三个月前,通过网络我认识了雪马,我们未曾谋面,但我对他的诗歌很是熟悉,尤其是他的鼎力之作《我的祖国》。
雪马独到的写作风格和“跳海事件”一直以来遭人非议。
从雪马的诗歌的用词上来讲,他的作品里出现的词句都是生活化了的语言,更准确地说是极其口语化的。如此口语化的文字在现代诗歌中纯粹地贯穿于始末的作品少之又少,如《杀猪》这首诗,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陈述或程序化地罗列一个简单的生活现象,可当我们读完这首诗,并不会因诗歌中的俗气而感到好笑,反之会带给我们的是更加深刻的思考,是沉重。这一现象或写作技巧早已颠覆了现代诗歌的传统写作手法。有人说他是80后头角峥嵘的先锋诗人代表,或后现代诗歌的发起人,不管怎么定论,他的思维不再被诗歌固有的条条框框、韵律的把控和修辞的选择所羁绊,他行笔如天马行空,情感似翻江倒海。
雪马的作品含有十足的古风味道和宗教色彩。作品《江南》、《打坐》就是很好的例证。咱们就拿《江南》来谈谈,“一滴梅雨/落在西湖/惊动了江南/杨柳岸/晓风湿了月光/光下无影/口吐宋词的女子/南山下垂钓/钓一湖水墨……”,这首诗歌中他大力使用古典元素并有效地把这种元素从传统的古典韵味中分离出来,生活化成诸多的现代元素,直截了当地书写着自己的真实感受和孤寂的内心。雪马虽然有着和汗血宝马一样的名字,但是他也是有血性,有感情的人。虽然他外表冷峻,光光的脑袋寸草不生,但他的内心依然是孤独的,这是诗人身上所蕴含的基本特质。不是谁想愿意热恋孤独和寂寞,不是谁愿意自命清高,离群索居,而是诗人的职责是必须站在更高的角度去传递所处时代中蕴藏的更深层次的社会现象,或是警示,或是提醒,但往往换来的是不解和非议甚至是谩骂。我觉得德国著名哲学家尼采的一句话可以对雪马的思想做最好的诠释:“更高级的哲人独处着,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的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
再从他作品篇幅长短上来看,他的每篇作品短小精悍,细化到每行都绝不会超过十五个字。他写作笔法有力,如苍劲的古松,直倒九天,但是诗歌的字里行间带给我们的冲击力强劲无比,或喜,或悲,或叹,或怒,短短几行,一目了然,不累赘,不多余,不叫读者生厌。在当今这个快节凑的社会,我断言短诗是一种必然发展趋势,或者说微文学的滋生和存在已无法遏止,且会不断发展壮大,前景无比辉煌。
“雪马的诗,青春、草根、野性、不安、躁动,并且孤独、自傲,此外还有60度的醉意同1000度的狂想。一个恋诗狂。一个对世界发出吼叫的喇叭。我被他诗句的高热所吸引,并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诗人。雪马的诗已飘扬了他的个性和风格。”——这是著名作家何立伟老师对雪马的定位。在诗歌的写作上,想象是蓝图,情感是方向,语言是方法。想象如翅膀,情感似风帆,语言如舵把,该驶向光明的彼岸还是无底的漩涡,就全靠诗人这个舵手。我们都知道雪马的诗歌不仅仅情真意切,而且在大量运用一些非常裸露且在别人眼里充满色情化的语言。这足以见得,雪马是在走钢丝,在刀刃上行走,一面是所谓的道德,一面是尊严,要么身败名裂,要么名垂诗册。如果说诗人沈浩波是二十一世纪初席卷诗坛的“下半身诗歌运动”的重要发起者,那么可以说是雪马真正掀起了“下半身诗歌运动”的高潮。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湘派诗界的“离经叛道”之人。可在我看来,雪马的文字好像根本再无需想象,他的文字就像澎湃的江河,他的文字就像鲁迅先生的文字一样,是一把匕首。2007年2月5日下午,雪马万元征处女模特行为艺术亦大有初唐陈子昂闹市摔琴、名动长安的风格。我深刻地感觉他是在尊重女性的前提下深深地迷恋着女性,尤其迷恋女性的身体,他诗歌中频频出现地关于女性的符号或意象完美地呈现了对爱和美还有温暖、关爱的渴望。雪马又是大方、谦和、直率的,虽毫不掩饰自己对目标的追求,但在赤裸裸的追求中,他时刻能奉献出激情与真诚。面对网友的种种非议,雪马至少不是一个虚伪的人。无论是他深谙经营与炒作之道也好,还是对自己的理想执着追求也罢,在他深情且直白的文字里处处闪现着这位先锋派诗人睿智的光芒。2010年9月18日,雪马到青岛黄海做“雪马跳海”爱国行为艺术,朗诵着《我的祖国》跳海抗议美韩军演、日本侵犯我钓鱼岛,引起诗坛轰动和社会关注,他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告诫国人我们应该深爱我们的祖国,爱国诗人屈原抱石投江的壮举又一次在雪马身上重演,同时他用文字的方式对向中国挑衅的一些霸权主义国家捍卫了祖国的尊严,这种方式也是一位爱国诗人唯一可以操控的兵器。古今中外,写祖国的诗歌屡见不鲜,但在一个越来越难以诞生好诗的年代,能写出像《我的祖国》这样震撼人心的作品实在已不多见,这是中国当代诗歌史中的一部巅峰之作。雪马的诗歌中流露的感情是真挚的,真的东西总会打动人心,雪马做到了,这所有的一切已经在中国诗坛得到了认可和肯定。
八十年代,是躁动的一代,是不安的一代,是传统手法向开放写作转型的时代。雪马为这个时代而生,为开创新的诗歌流派而生,为诗歌的进一步繁荣和发展而生。我们坚信,在中国沉寂已久的诗坛,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愿诗人雪马在以后的诗歌道路上越走越远,不负众望。
2013年6月15日写于破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