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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碧海】葵花朵朵(散文)


作者:刘润和 布衣,469.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91发表时间:2013-06-18 07:28:16


   沿着沙土小路,我和外号垢痂蛋的男孩结伴去学校。
   正午的阳光像烧红的扫帚,把我们赶进了路边的葵花地。黄色的葵花头,金黄的花瓣,黑黄相杂的花蕾以及埋藏在花蕾下的葵花籽,像一块块接近成熟的大饼,散发出怪异的香气。绿色枝干伸出蒲扇般的叶片,清晰的纹脉犹如麻纸。我们找了块干净的空地坐下,垢痂蛋摸出了书包里的陆战棋,说下一盘再走,太热了。下了一盘,垢痂蛋推开棋盘,捡了一根草棍,迟疑地看着我:“问你个事,你敢不敢说?”我说:“问,有啥不敢说的?”垢痂蛋说:“毛主席啥时间……”吞吞吐吐没了下文。我问:“咋了?”垢痂蛋绷着脸,草棍在地上划出了一个歪斜的字:死。我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不知道。你想当反革命啊?”垢痂蛋急忙伸出光脚丫用力在地上横竖乱抹,“死”字不见了,他却越发紧张:“我可没说出来,你也不能给外人说。”我点点头:“走吧,快上课了。”两人绕着葵花杆往学校方向走,空地上不时地出现一坨坨或黄或黑的大便,臭气和葵花气味搅在一起。学校方向的喇叭传来张振富和耿莲凤的二重唱:“毛主席啊,您是灿烂的太阳,我们像葵花,在您的阳光下幸福地开放……”
   路上有人走动,刺刺拉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探头望去,一个提着芨芨筐子的老汉正走向葵花地。大家都叫他骟驼,年轻时跳进结冰的水渠救人,差点冻死,活过来就落下了风湿病,四十多岁娶了外村的寡妇,算是成了家。骟驼平日在队里打杂捞毛混饭,没事了走家串户说三道四,有时候领着寡妇带过来的儿子到学校玩。现在,他哼着小曲向葵花地深处走去,声音含糊,我听清了其中的一句:“揭开儿媳妇的被子,一闻一股尿骚气……”
   第二天午饭后,垢痂蛋和我同去学校。穿过葵花地时,走在后面的垢痂蛋叫了一声,我转过头,见垢痂蛋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红包。塑料的小钱包,鲜红,印着各色小花。垢痂蛋双手颤抖,打开钱包,里面有两张五角纸币,还有几个硬币。垢痂蛋给了我一张五角,余钱和钱包归了他。我拿了钱,乐滋滋地对着太阳照:马兰青的纺织厂房,几个戴白帽的女工在机器前作业。世界顿时美好起来,头顶上的葵花都在笑。垢痂蛋凑到我跟前,我俩的小拇指拉到了一起,垢痂蛋说:“昨天的毛主席、今天的钱,谁都不能说出去,谁说谁是叛徒刘少奇!”几年后垢痂蛋告诉我,“拾”到的钱包是他偷来的,失主是他姐。给我五毛钱,是怕我告发了他说主席如何如何——当了反革命分子要蹲班房、戴手铐、吃枪子的。
   走出葵花地,一群人站在大土坑边上向下指指点点,一个酱紫的裸体死婴趴在坑底。没有人知道死婴来自何处,也不知道为何而死。坑边上的孩子轮番向死婴扔土块,绿头苍蝇嗡嗡起降。我只看了一眼,就害怕得想跑。
   事隔三十多年,我仍记得那天走过葵花地的细节。垢痂蛋说错话的恐惧,我得到五毛封口费的窃喜,唱着小调远去的骟驼以及坑中死婴,这些和葵花有什么关系?是因为葵花盛开的背景,衬托出了我记念故乡的潜意识?
   我还记得,葵花摇荡的季节,自己常常爬上屋顶,战战兢兢顺着院墙上走近墙角的一颗大杏树。黄橙橙的杏子藏在树叶间,我站在屋顶上伸手就能摘到。奶奶说这棵树原来是我家的,合作化时成了集体财产,摘杏子便成了“偷”。在屋顶上望去,远近散落的黄泥民居被茁壮的白杨和茂密的沙枣树掩盖,时隐时现的大路板结如牛皮,小路上的沙子闪着碎细银光。更远处,是大片的绿麻和葵花。天高得不能再高了,云彩像沉睡的巨兽或怪物。
   那几年的夏末秋初,我穿过葵花地走进学校,在教室第三排某个位子上坐定,拿起铅笔和蜡笔画出一座天安门城楼,楼上空无一人,一束两端翘起的葵花花环代替了金水桥。同学们悄悄议论:毛主席就住在那里,出门就能看到我们的葵花。有人问:“毛主席会嗑葵花吗?”是啊,毛主席会嗑葵花吗?这可是个问题。如果他想嗑葵花,该嗑谁画的葵花?
  
   二
   公社的文艺汇演名为“葵花朵朵向太阳”。公社中学的几个老师领着一帮学生,排练一出与葵花有关的眉户小戏。
   戏的故事是讲某生产队葵花大丰收在即,两个红小兵接受了民兵连长交代的任务:护秋,严防阶级敌人搞破坏。月明星稀,一个妄图变天的地主分子窜进葵花地,掘断地埂,让宝贵的井水流入沙滩。地主犹不解恨,举起铁锨砍斫葵花。两个红小兵及时赶到,和地主斗智斗勇,地主理屈词穷,被押解到了公社民兵连。朝阳升起,葵花簇拥,革命群众衣着鲜艳,在舞台中央的领袖画像下挥舞斧头镰刀,两个红小兵抬出一筐金光闪烁的葵花,加入了虔诚祷告的行列。被抓获的地主分子一身皂衣,脸上涂抹了灰色油彩,圪蹴在舞台一侧瑟瑟发抖。
   学校每天都在排练,我和垢痂蛋循着中学院墙传出的胡琴声溜进了排演的大教室。里面坐了十来个人,几个老师拉着二胡,其他人依次上场演绎剧情。我俩蹑手蹑脚地找了空处坐下,看扮演地主的老师和扮演红小兵的学生对唱。垢痂蛋进门前狼吞虎咽下的一根大萝卜,不合时宜地在他胃里发作起来,间隔几秒就要挤出一声响亮的嗝。拉胡琴的老师摇头晃脑,半闭的眼睛不时地被垢痂蛋的嗝拉开,斜视着我们。垢痂蛋憋着气不张嘴,努力想把泛上喉咙的嗝咽下去。对唱结束,师生歇了口气,静默间,垢痂蛋的座位下一声脆响——这个响屁无异于石破天惊。老师和学生们愣了几秒钟,很快大笑起来。垢痂蛋满脸通红,跳起来跑出教室,我也跟着跑了出来。教室里的人笑得更响了……
   十月的一天,演出队举着树枝扎成骨架、彩纸裁剪粘糊成花叶的葵花,抬着领袖像在露天舞台载歌载舞,对面一户人家出来了一队发丧的人群,缓步走向舞台后面的死者墓穴。锣鼓镲钹轰响,唢呐的锐叫直上云天,披麻戴孝的队伍哭声凄惨。观众们分散了注意力,纷纷扭头盯着风里飘荡的五色纸幡,目送大红棺椁绕过舞台。公社乐队和发丧的唢呐较上了劲,音调登时高了许多。组织演出的公社革委会主任快步迎上发丧人群,呵斥道:“早就给你们说了今天不准发丧,你们吃了熊胆,还敢……”丧葬队领头的也不服软:“我管求你啥节日不节日的!小伙子修水库炸石头,炮声一响就没了,叫你们给他寡娘给点救济都不成!现在人都发臭了,你不叫入土就抬到你家堂屋去!”革委会主任命令民兵驱赶发丧队伍,两队人马纠缠到了一起,动手死掐对方。丧葬队包围了主席台,揪住革委会主任推推搡搡:“日你先人!你不叫我发送死人,我也叫你唱不成戏,我把你这个没爹没娘的杂怂!”骂声从扩音器传出,引来了更多的围观者。一个民兵鼻口流血,枪托雨点般落在拉花圈车的骡子屁股上。骡子惊慌夺路,冲进了演出队,惊叫声此起彼伏。骡车翻倒在地,车上的花圈、祭奠用的馒头花卷和演出队的葵花花环满地乱滚,整个场子乱成了一锅粥。
   秋去春来,学校开设了“农业基础知识”,教学生如何种地。葵花也是一课。我们带着小铁铲,插进田畦,丢进两三粒葵花种子,轻轻踩上几脚,种到地头再返回。头顶盘旋的黑老鸹,扯着嗓门飞来飞去,随时准备落地掘食。葵花出土了,学生去间苗、浇水;葵花成熟了,又要割断枝干用架子车拉到打麦场上,拧断葵头,搓下葵花籽,装了麻袋送到学校农场库房。葵花干堆在场上晾晒,入冬后塞进机器粉碎了喂猪。整个流程结束,老师照例布置作文写葵花。我想不起写了什么,无非是《松树的风格》一类的新八股。
   数年后,一个同学迷上了杜甫的诗,吟诵“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挑出了诗中的“葵藿倾太阳,物性固难夺”向我解释:葵藿是两种植物,葵不是现在的葵花。我记得杜诗注释里都说葵藿是葵花,司马光有诗“更无柳絮因风起,唯有葵花向日倾。”他怎么说不是呢?我和他打赌,找资料验证,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近些年,我倒是认可了他的说法,杜诗和司马光的“葵”不是向日葵,而是另一种草本。唐宋前的外来物,多半冠以“胡”字,诸如“胡椒”、“胡麻”、“胡琴”、“胡人”。西域人不谙儒家礼节,率性而为,汉人讥刺不守规矩或有悖常理,于是有了“胡日鬼”、“胡折腾”、“胡说八道”等等贬义词(与“胡”相关的几乎没有褒义词?)。明代的外来物多用“番”,像“番茄”、“番瓜”、“番薯”、“番米(玉米)”。在明人的笔记里,葵花叫“番菊”,显然是舶来品,应该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来自美洲的植物。葵花和马铃薯等“番”字家族的成员,有着自新大陆极端旺盛的繁殖力,推动明代以后中国人口几何倍增长。这绝对不是美国人使的坏,那时美国人的祖辈还在别的国家转悠呢。中国人多了,大乱子接踵而来。在国内闹革命闹烦了,便向国外输出革命真理和斗争手段,近在周边邻国,远至非洲和拉丁美洲。嫌死人太少(1949后非正常死亡逾8000万),领袖放眼四海,豪气十足:“第三次世界大战应该早打,大打,打核战争,在中国打。”“死掉四亿人,还剩两亿人,用不了多少年,中国就又可以恢复到六亿人口了。”如果没有五六百年前“番邦”的食物助力,领袖不会如此自信。但也说不定,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不怕拿百姓当炮灰,何惧其他?
  
   三
   二十世纪中期,葵花成了一种政治意义的象征。在为数不多的报刊上、在学生课本作业本上、在随处可见的墙报、壁画和诸多宣传品中,葵花作为最佳选择,不分四季地开满各个角落。葵花象征着什么?在非革命时期,葵花多半象征爱情,它有明亮艳丽的光焰、忠贞不二的节操和籽粒饱满的收获。在革命年代,一切暗藏浪漫且带有理想色彩的喻意概属离经叛道,无需多想,葵花是向着红太阳的革命人民的象征。当时家喻户晓的歌曲《社员都是向阳花》唱道:“公社是颗红太阳,社员都是向阳花。花儿朝阳开,花朵磨盘大。不管风吹和雨打,我们永远不离开她。”这里的向阳花自然就是葵花。这个寓意被官方宣传机器认定进而普及民间,葵花朵朵向太阳——太阳就是伟大的……。
   我家后面有一座三官庙,不知建于何年。所谓三官,估计是天、地、人三位神灵。三官庙在我出生之前的1950年代被拆毁,木料盖了新成立的合作社。此后十年间,全县各种庙宇里大大小小的“牛鬼蛇神”被扫地出门,代之以破坏后的一堆瓦砾。等到我在三官庙址上玩耍的时候,诸神已经销声匿迹多年。庙台地下挖出了几条地道,据说是准备与苏联修正主义对决的防卫战备工事。地上剩了两颗硕大的臭椿,鹤立鸡群地站在一大片葵花地里。椿树材质轻,又易遭虫蛀,《诗经》谓之“樗木难依”,庄子说“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者不顾。”因为无用,这两棵树迄今还屹立在老地方,历经沧桑而枝繁叶茂。
   捣毁神庙,驱逐神物,几千年来类似的事件屡屡发生,应属见惯不怪的常例。历来的革命,总是要先毁了老百姓既有的神,再生硬地造出一个神物来悬在天空统治地上。某个特定年代的“新神”被称为“领袖”——红太阳。三官庙木料建成的合作社(后来叫生产队)门前立起了一座三米有余的墙壁,仿若旧时大户人家的照壁,所不同的是时代赋予照壁新名讳,叫“忠字台”。其上绘的不是鱼龙鸟虫,而是一个穿大衣、戴帽子、举起一只大手的面带微笑的人物。他满脸慈祥,背后蓝天如湖水,白云似羊脂,左右两侧写着“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脚下画了摆开的月牙形葵花,在太阳光辉里发散出阵阵油漆味。一些游走串联的红卫兵在台前唱歌跳舞,生产队里的社员在此“早请示、晚汇报”。太阳下的更多景象,是大人物胜似闲庭信步,莫测高深,指点“向日葵”互相斗争。1971年“9?13”事件后,生产队的社员银锄翻飞,色彩斑驳的领袖像化作泥土,有消息说是上面传来指示:老人家发了火,不让搞这些歌功颂德的牌匾了。
   秋风从沙岭和土丘里奔向绿洲,一路卷起沙土和落叶,天地间轰响起巨大风箱的喘息,无数葵花织成了黄绿摇荡的海。倘若不是葵花地四周的杨树减弱了狂风,那一片又一片黄色波浪,也许被连根拔起掀入高空,也许会被折断枝干匍匐在地。
   所有的牲畜和社员都觊觎着葵花和玉米的累累果实。队里指定了护秋员,昼夜巡视田间地头。护秋员要身体好,目力敏锐,能看到得到远处的风吹草动,能追得上逃跑的窃贼;还得心肠硬,铁面无私,即使本队的亲戚本家或邻近的熟人也不能心慈手软,闭目塞听任其偷窃。光棍赖大具备这样的条件,每年都是护秋的不二人选。赖大半聋半哑,五短身材,满脸胡髭,脾气暴躁,傻劲上来天王老子都不认。护秋的赖大手提一把钢筋粪叉,以拾粪者的面目出现在葵花遮蔽的土坯小屋里。拾粪篼撂在土屋背后,兜壁上残留的粪溺发出阵阵臭气。有人笑骂赖大“屎壳郎”,赖大口齿不清地比划着恨恨回应:“谁的头拔掉不是一肚子屎?”天空湛蓝,云朵停在某处一动不动,炽热的太阳倾下“秋老虎”的毒辣。众所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赖大截住了一个外村的拾粪者。这个男人瘦小如猴,脸形如习见的朱元璋绣像,更像一只弧度夸张的挖面勺子。赖大从挖面勺挎包里搜出了半截葵花头,两人由争吵升级为开打。赖大目光狰狞,手持粪杈猛抽挖面勺的下三路,木棍和骨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挖面勺不由自主地随着打击节奏兔子一样蹦跳躲避,发出一连串咒骂。他凑准机会扑进赖大怀里,咬住了赖大的脖子。赖大一头砸向对方面部,挖面勺眼里飞起了五颜六色的花朵,鼻子和嘴巴里冒出鲜红的咸味液体,身体软成了一根面条。赖大一手深入对手裆间,一手撕扯着对方头发,将挖面勺举过头顶,重重地摔在地上。围观者齐声叫好,全然不管昏死在地的挖面勺。队长拍着赖大的肩,掏出一方内容复杂得看不出底色的手绢,包在赖大齿痕分明的血脖子上:“打得好!阶级斗争,就是你死我活!没打死这狗日的就算饶了他了!”

共 8278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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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对于葵花本体的着墨并不是太多,我们更多读出的是他文字里散发出的人性的光辉,以作者惯用的手法引领我们踱入人性光辉的圣殿。笔下的主人公,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小人物,而那个特定年代小人物的命运,我们知道,它早就被当时严酷的社会大气候所绑架,而打上了鲜明的时代烙印。读之唯有酸楚,这是一个渴望人性回归的人的呐喊。生在人性沦丧的暴力引擎下,人性被彻底扭曲(地主等),人和人之间只有血腥冷漠(赖大),互相欺骗甚至诬陷(垢痂蛋和我),他们随时都可能因之丧命,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世道啊,这是一场从上到下发动起来的看似荒唐,滑稽,荒谬的革命运动。人与人之间、干群之间、家人之间、同事之间、邻里之间、甚至夫妻之间,都是以革命、不革命、反革命来加以划分,真是一个混乱、疯狂的年代!每天活在恐惧中,生死未卜。“一个酱紫的裸体死婴趴在坑底。没有人知道死婴来自何处,也不知道为何而死”。作者是多么渴望人人都能生活在一个祥和,民主文明的乡村。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意志强置于人性之上呢?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愚弄和奴化自己的子民呢?这些曾经发生在祖国大地上的一幕幕丑陋的闹剧让作者非常地心痛,不由发出内心的感叹。可怜了那些无辜的“葵花”,被洗脑、阉割,死于莫名,临终的一口气还得祝福教主“万岁”。 作者的每一段心理活动素描,每句话,每个人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富有内涵,它体现出作者博大的人文关爱,它让人自省,催人反思,让人难忘,又让人欷歔不已。就写作手法来讲,这篇洋洋洒洒的文章,如果按照我们的意志,把它肢解成零星段落的组合。作者的妙笔往往是“发乎情而止乎礼”,他早就彻底跳出并颠覆了传统的“先入为主”“开门见山”的窠臼,于朦朦胧胧,笔锋一转,切入到了“葵花”这个主题上。有心的人才能读出个中深味。传奇葵花,历史缩影。 有人想抹灭人类的记忆,或是说,有人妄图用只有他们认可的思想来教导民众,统治民众。他们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其余的思想都是错的,并且不允许民众有思考的机会,不允许民众有比较、选择的机会。《葵花朵朵》中对“当年唱小调的煽驼”的描写,是作者对极权铁幕下底层民众的生活的又一次控诉,他把一幅血淋淋的外衣暴露在了和煦的阳光下让世人看!笔走偏锋,牛刀小试,精炼不俗的文笔,很深刻的文字,佳作倾情推荐共赏!问好刘老师,感谢一路支持赐稿碧海。【编辑:一片叶子】【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6191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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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一片叶子        2013-06-18 07:29:17
  不俗的文笔,很深刻的文字,欣赏佳作,问好刘老师,祝夏安!
2 楼        文友:一片叶子        2013-06-18 07:29:44
  感谢一路支持赐稿碧海!
3 楼        文友:王梦良        2013-06-18 08:07:40
  佳作欣赏,问好刘老师,祝福夏安!
4 楼        文友:王梦良        2013-06-18 09:48:13
   欣赏佳作,问好刘老师,祝福!
5 楼        文友:王梦良        2013-06-18 09:50:37
   感谢支持赐稿碧海!
6 楼        文友:文长        2013-06-18 11:00:43
  佳作欣赏,问好刘润和老师,祝安好!
7 楼        文友:黑枫郎        2013-06-18 13:30:13
  佳作欣赏,问好刘老师,祝福。
8 楼        文友:溪洋        2013-06-18 22:53:00
  欣赏好文,问好刘老师,祝福安好!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9 楼        文友:溪洋        2013-06-24 23:41:25
  祝您写作愉快!身体保重!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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