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独立,必须的 ——读万方的《男女关系悲喜剧》
一开始读这篇小说,没有很大的耐心,整体看了一下,似乎该文章犯了个现下文章常犯的错误,那就是对话太多,以对话的形式推进情节进展。但耐心看进去,还是被蕴藏在其中的深意吸引了。
毕竟万方是曹禺的女儿嘛,作品不会差的。
文章一开头出现的男人不是男主人公沙辰星,而是作为与这个时代最贴近的衔接——一个一开口就可以谈上床的男人,预示一个空前开放和混沌的时代到来了。
都是庸常的人和庸常的事,男人中年,事业有成,家庭稳定,妻子人老珠黄,情人跟随近十年,熟悉得到了乏味的阶段,于是与下一代厮混到一起,纯纯粹粹,只为了性。
这是多么悲哀又多么无奈的时代。
通过男主人公沙辰星与三个不同年龄段女性的对话,折射出男人与女人对爱情不同的理解和需要,不同年龄的女人对生活不同的期望和绝望。
作品映射了这个时代爱情无情的流逝,一切的关系,都是那么的嘈杂,那么的容易混淆在物欲之中。
女主人公叶航跟随主编沙辰星十来年,最美好的年华给了他,他们坚信那是一段爱情激荡的岁月。而十几年后,年近五十的沙辰星又有了新的情人,情人才23岁。
作为沙辰星的长久情人叶航,她苦苦叩问的是曾经那么浓烈的爱情,是怎么会流失的。
而作为沙辰星的妻子吴晓华迷惑的是作为家庭妇女在婚姻中的价值。
至于沙辰星的现任情人——23岁的杜度,她是最清醒的一个,也是最不需要清醒的一个,好玩就好,想那么多干吗。
女人只要付出了青春和感情,就将万劫不复。可是,不付出这些,她又能怎样?除非单身,不用承担爱情的毒副作用,不用担心爱情的去留。可是女人没有爱情的滋养,人生终究少了些什么。
所以,有天堂存在,就有地狱存在。
至于最后的结局,前卫女孩杜度离开了沙辰星,痴情女子叶航也离开了沙辰星,导致了沙辰星的失落和懊悔——我想,这个结局是作者万方的理想结局,这是她所期待的终结,也是对男人良知最后的冀望。事实上,有失落感和懊悔的男人真的会有吗?越来越少了,因为时代给他们提供了不需懊悔的方便,美人如花隔云端,其实并不遥远,只要有钱和一张油嘴,再美的美人也是为男人而生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必懊悔?况且,跟女人视为生命的爱情和青春相比,几分钟的懊悔又值多少钱?
情人不要求离婚,又死死地爱着,没有很多的物质追求,能自食其力,还貌美年轻,这样的女人愿意给你做情人,何乐而不为?有时候女人的受伤缘于女人的傻和“贱”,如果说就像那首歌里唱的“如果付出真情是一种罪”。虽然女人即使不当第三者也可能受伤,但如果因为当情人而受伤,那是活该。
不过,站在另一个角度看,即使情人叶航如此优秀,也不能逃脱被沙辰星厌倦的结局。因为她要爱情。这个看似不过分的需求,在当今的社会已经显得奢侈。做一个好的情人,最好什么都别要,当然,该爱的时候就爱,不该爱的时候就适当地退出——乖乖顺从“女人如衣服”的规律。
作者万方笔下的沙辰星在言行中自然地暴露出男人的自私、虚伪、兽性,让人对现今的男人越来越失望,对爱情也越来越恐惧。新唐米娜说“逃离爱情”,逃离的其实只是伤害和欺骗罢了。
“女人要独立”,这个口号喊了好几年了,不仅仅是女人的确要活出自身的价值,的确要潇洒地走向世界,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男人逼得。没有真正的安全,除了自己爱自己。没有永远的港湾,除了自己去搭建。没有生生世世的爱情,除非,在女人的错觉和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