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音】一次诡异的偶遇(江山散文)
一次诡异的偶遇
这是春天里一个周日的早晨。
我在小区里进行着每天必做的快速散步,走完最后一圈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男孩子的哭喊声。
“呃——呃——!”
哭喊声很大,近乎嘶哑的嚎叫,听上去像是遭到凌辱和毒打一样的凄惨,令人毛骨悚然,撕心裂肺,顷刻间使我觉得那孩子像是频临绝境,末日来临了。是谁家的孩子?是遭到后妈或继父的虐待了?还是遭到了别的什么惨祸?怜悯和好奇使我的心很不安。
我跑步前进,来到了一栋楼的门口,站在那里搜索观望,哭喊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原来是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正在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纠缠,那男人是那小孩的爸爸。我看到他并没有像我想象那样可怕的遭遇,只是见他死死的拉住他的爸爸不放,一边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
“呃——不行!呃——我不出去!”
说着,他拼命地把他的爸爸往大门里面推:
“呃——你也不要出去!”
“我带你出去玩!”他的爸爸看上去有点凶狠却又无奈地说。
“那妈妈也要去!呃——”
“妈妈在家有事,不能去。就你和爸爸去!”
“呃——不行,妈妈必须去!呃——”
“妈妈在家有事,不能去,你今天怎么搞的?”那男人又一次很不耐烦地重复着说。
那小孩一手拉住他的爸爸,一手指着三楼的一个窗子:
“呃——她——!呃——她——!”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她、她”地喊着。
这个当儿,他的爸爸企图把他强行拉走。他弓着腰,拼命地赖着,一面尽着全力大声地嘶喊,声音里充满着绝望和悲怆。
“呃——不行,她必须去!呃——她——她!”他一面拼命的赖着,手还是指着那个方向,“她——她——!她必——须——去——!”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沉重了起来。那嘶喊声开始只是使我打寒噤,此刻却催我泪下。
然而也正在此刻,三楼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就不出去吧!——”
这声音不是女人的轻声细语,虽然说的很慢,听上去却是怪怪的。像是电视剧里的女帮主在垂帘后面发出对某一个弟子的大赦令。
父子二人僵持了片刻,只听那女人又接着说:
“你们回来吧!”
也许是因为我对她有了疑惑,所以这一声使我听起来更不是味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说话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我的好奇心,使我情不自禁地抬头向那窗户望去,但是我没能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那男人听了立刻就转身往回走。——看他的神情和那迅疾的动作,像是得到了解救般的高兴。孩子也停止了嘶喊,但是还在“呃,呃”地哭着,他像是怕他的爸爸又跑了似的,双手推着他爸爸的屁股,一步步地推进了门洞里。
我莫名地关心着他们父子,目送他们二人上了楼梯,消失在黑暗里。
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每天走到那个地方,总是要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幕。然而那一幕再也没有重现,那个聪明懂事而又可怜的孩子,我再也没有见到。
有一次,我看到那个男的,陪着一个脸蛋和身材都很漂亮的女人从大门走了进来,边走还边说着话,很是亲密。我想,她一定是那男人的老婆,那孩子的妈妈。这一下,我终于看到她了。她个子高挑,却胖瘦适度;皮肤洁白细嫩。那脸蛋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虽然我不及细看(我哪里敢盯着她看啊),却敢肯定绝对是个美人脸。哦,原来她是个美女啊!而且是这么漂亮的美人儿!
可是,那一天是怎么回事呢?她那天的声音怎么那么难听啊?难道现实中真有武侠小说里的那种魔女么?
后来,我又几次见过那个男人,却再也没有见过那女人和孩子。
再后来,我们全家离开了那个小区,远走别处;时间也过去了两三年。然而那天遇见诡异的一幕我始终不能释怀;那神秘的女人和那个聪明而可怜的男孩,总是让我不时地忆起。
感谢你的建议,我正是这么考虑的。因为时间和精力有限,这次没能改写,只能等下次了。感谢你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