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我突然想回答些什么(外四首)
◆我突然想回答些什么
这个夏天,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火车出轨,公交车遭暗杀。
2013年我将要回答某些问题
尽量在陌生和熟悉人之间寻找快感
但我还会将保持一无所有的姿势
有时我是一个罪人,我的月光不在床前
我吟唱着李杜的诗篇:《蜀道难》与《兵车行》
我丢失了童年的课本
不知道什么是中国梦,我的表情可怜
你可以一巴掌打死我,我尽量不报案
◆在浙江的父亲母亲
父亲爱抽烟,一般是抽土烟
高档的香烟父亲只是看一眼
用鼻子闻一口都会醉倒
父亲不爱讲究,只要能提神
不管三七二十一,都会抽着
他对母亲吃过的香蕉,橘子,干瘪的苹果
也都会照单全收,事业和年老两不误
◆我的背脊
在我的背脊上
我背着一个叫贵州的词语,奔波行走
从南到北,从上半身到下半身
全部抚摸了一个遍,硬是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可以安慰我饥饿的羞愧
贫穷露出了狐狸尾巴,流水的曲线远嫁他乡
我只能一退再退,一而再,再而三地跳槽
◆第一次
第一次去上海,我丢掉一双布鞋
第一次坐地铁,我感到惶恐不安
第一次发文章,我有些得意洋洋
忘记了东南西北
第一次想谈恋爱,没有合适的对象
我只能收摊,腾出空间反省为什么
第一次写诗,是给远方的一个女孩
我只能在梦游里面才能寻找的浪漫
现实的高楼大厦,我只能用眼神仰望
诗歌的灵感砸中了我漩涡的头顶
于是,我第一次进了人民医院,报了一个意外工伤
回到老家,第一次陪着母亲包粽子
听说童年伴过家家的小花
远嫁他乡,第一次做了准新娘
他的老公没有在第一时间把新娘搂进怀抱
她的第一次早在儿时,和我们在玩游戏的途中
被岁月占有了
◆村庄与雪
1
村庄的上空 悬浮着一匹马
村庄的女儿 穿越遥远的烟火
雪落村庄
在一九八九年的一朵花瓣里
望眼欲穿
2
听见了冬天,眼泪回到了宁静的对面
用衣袖遮挡时间
雪,亮在一朵花的世界
穿过的风声与一只鸟相依为伴
村庄在挪动,一面山的背后
长满许许多多故事
青春,羽翼丰满
一朵雪花,若隐若现
隔着彼岸,灯火阑珊
3
雪落无声
村庄提着一盏煤油灯,慢慢行走
世界上所有的故事
在一刹那,静止
聆听一场隔壁的烟雾
模糊的快乐
坍塌了一九八九年二月的屋顶
夜太深
梦,平平仄仄
押韵过后的日子
恢复了秩序
村庄空旷,一夜风雪
覆盖了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