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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捐款


作者:刘宏民 秀才,1820.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708发表时间:2013-07-08 09:36:36
摘要:人情世态

从八月初开始,天一直降连阴雨,随着气温持续下降,夏季提前结束了。进入九月份以后,天不但不见放晴反而雨越下越大越下越频繁。李家湾村残留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箍的土窑洞全部坍塌,许多家土筑的院墙也倒了,李家湾没栅栏没围墙的敞风院子户几乎占到了一半。
   “张满年家的厦屋塌了,把张满年塌在了里面。”这天一大早,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李家湾。张秀秀闻讯早饭也顾不得做,冒着大雨慌里慌张地赶过去。
   双河县人把人字形顶的瓦房称作房,而把顶仅是半个人字形也就是半边盖的瓦房称作厦屋,陕西八大怪之一的“房子半边盖”指的就是这种厦屋。房和厦屋又分为砖木结构和土木结构两种,前者主要材料是砖、瓦和木料,不用一块土坯,后者主要材料是土坯、瓦和木料,只在关键的部位才用砖,自然前者花费大坚固后者花费小不结实。
   张满年的祖上是张家堡人,他母亲娘家在李家湾。那年,张满年的舅舅出了车祸,留下两个老人无人照管。张满年的祖父母早已过世,于是张满年的父亲带领全家人从张家堡迁入李家湾,为岳父岳母养老送终。张满年的独子是张凌志,而张娟娟是张凌志唯一的女儿。张娟娟三岁那年,张满年抱孙子心切,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把儿媳藏在北山亲戚家里生孩子,不料分娩时大出血,母子二人全部遇难。丧妻的张凌志心灰意冷,不久和李掌印的妻子张秀秀勾搭在一起,最终被李家人察觉。李掌印家族横行乡里,招惹这个家族无异于虎口拔牙。张凌志被痛打一顿后,仍担心再生出事端来,干脆把女儿娟娟扔给父母,自己躲在西安打工。不幸的事又发生了,张凌志在工地和工友打架,失手把对方打死,被判了八年刑进了劳改场。三年前,张满年的老伴病故,家里只留下张满年和孙女娟娟相依为命。李家湾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李姓户,像张满年这样的杂姓户很少。农村家族观念浓厚,除了村支书王明楼一家外,其余杂姓户无一例外地受到了李姓户的挤兑。
   张满年家的土筑院墙早在厦屋倒塌前就倒塌了,如今这个敞风院子聚集了一大群人。村支书王明楼站在土塄坎上挥舞着手臂喊叫着指挥抢救工作,村委会主任李刚站在他身边,把王明楼喊过的话再大声重复一遍,作用等同于扩音器。人们忙碌着,有些人手持镢头铁锨等工具在残垣断壁中刨,有些人挪土坯搬砖头,有些人抬木料……虽然雨不停地下着,但没有人穿雨衣没有人撑雨伞,大家都被雨水浇透了。每个人脸上都很紧张都很焦急,你催我赶,你喊我叫,场面乱糟糟的。虽然有李刚在一旁帮腔,王明楼还是扯着嗓子喊,声音都沙哑了。他指挥得很到位,可真正听他话的没有几个,毕竟这是在雨中抢救人,不可能做到井然有序。不远处有一帮小孩在看热闹,有的小孩想跑到跟前去,被大人逮住屁股上挨几巴掌后就乖乖退回去了。
   张秀秀立刻加入到抢救行列。前面人多她插不上手,只能帮着搬运土坯砖瓦。她从众人的议论中得知厦屋是因为背墙倒塌而坍塌的。张满年家有三间上房和三间厦屋,厦屋一间做厨房,另外两间住人。以前张满年一个人住上房,孙女娟娟住厦屋。上房因为年久失修,遇上这几十天的连阴雨,屋顶漏得厉害,前段时间张满年从里面搬出来了。厦屋屋顶不漏雨,可谁也没想到土坯做的背墙因为长期被雨水冲刷竟倒塌了。
   张秀秀突然想起了娟娟,人群中咋没看见她?她抽空儿悄声问李世举:“咋没看见娟娟,她……她没事吧?”李世举说:“娟娟没事,她在江涛家里,江涛不让她来。”张秀秀松了一口气。李世举又说:“自从厦屋背墙湿了后,满年就打发娟娟晚上去江涛家里住,他一个人留着看家,没想到发生了这事,唉!”他连连摇头叹气。
   参与刨土的人突然惊叫起来,一些人扭过头闭上眼睛摆着手一脸痛苦。张秀秀一阵惊慌,忙挤到前面去一看,也吓得面色苍白,差点儿喊出声来。张满年胸以上的部分露出来了,而胸以下的部分还埋在瓦砾土坯堆里。他满脸是血,歪着头咧着嘴斜躺着,体内残存的血从嘴角缓缓流出,周围的瓦砾土坯全被血染红了。他上下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右眼睁得特别大,左眼却被泥土遮挡着。一根檩条重重压在他身上,把他的胸部压得凹了进去。他右手紧紧抓着檩条,仿佛在用力把它往一边推。他左胳膊肘以下的部分被砖头土坯埋着,左胳膊肘露在外面,左胳膊和躯干相连的部分成九十度弯曲,看样子应该是厦屋倒塌后他的胳膊被压住了,他用力往外抽却抽不出来。看到这样的场面,人们完全能想象出当时他是如何强忍着疼痛做挣扎,他在临死前又经受了怎样的煎熬。
   张秀秀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她从人群中挤出来时眼泪已经涌出了眼眶。其实参与抢救的人早有思想准备,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认为张满年多半性命不保,可谁也不曾想到他死得竟是如此惨烈。没有人再动手刨土没有人再搬运瓦砾土坯,刚才你催我赶急匆匆的场面顿时凝滞了,大家默默地站在雨地里,一些眼软的男人女人流泪了。王明楼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大声吼叫说:“不把人往出刨站着干啥?一个个都成死人了!”他连喊了两遍却没有人理睬,大家都沉浸在极度的悲痛之中。
   李江涛从家里赶来了。李江涛和张满年是表兄弟关系,确切地说,李江涛的父亲和张满年的母亲是堂兄妹关系。在李家湾,就算李江涛和张满年两家沾亲带故。厦屋倒塌后,李江涛已经预感到表兄性命不保,所以没有参与抢救,而是把张娟娟强行留在自己家里给她宽心做思想工作。刚才他听人说表兄被刨出来了,样子惨不忍睹,就急匆匆地赶来了。他一看见张满年的惨状便哭喊起来:“你咋成这样了!你咋成这样了……”他要往跟前扑,被几个人驾着胳膊拦住了。李江涛对着苍天哭喊:“老天爷啊!为啥不睁开眼看看,为啥偏偏杀可怜人啦?!”几个女人忍受不住悲痛,也跟着哭了。
   王明楼指着李江涛等人骂起来:“一个个这球式子!还不快把人刨出来停尸设灵堂,光哭顶啥用?”李刚也跟着喊叫:“快刨人!快刨人!”李世举对王明楼说:“我去看着设灵堂。”大家又开始忙活了。这些人自然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人在王明楼的指挥下继续刨人,另一部分人在李世举的带领下设灵堂。
   李世举提出灵堂设在上房内。李克定看着房顶上茂密的瓦松,犹如少林寺的塔林,不无担心地说:“这房不安全,还是在外面搭一个帐篷,灵堂设在帐篷里。”李世举在上房里面查看了一圈,又到外面查看了一圈,进屋后把手一挥果断地说:“没问题,灵堂就设在里面。”他让人找来了塑料布盖在房顶上并用砖块压住,这样房顶漏雨水的问题也解决了。
   张满年的尸体被刨出来后,众人把他抬放在房内的炕上。他的双腿被厦屋上的大梁压断了,而左手被瓦砾土坯砸成了稀巴烂。雨还在下着,大家聚集在上房内。李江涛边流泪边用毛巾擦拭着张满年身上的泥巴和血迹,李世举和一个年长者在帮他。张秀秀迟疑了一下,也上前去帮着李江涛洗毛巾。王明楼说:“去把娟娟叫来,要给她爷换寿衣了。”
   张娟娟趴在爷爷的尸体前哭得死去活来,连同张秀秀在内的几个人在一旁连声劝说,她却越哭越厉害了。王明楼训斥她说:“一个劲儿哭啥哩!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等你爷入了土你跪在坟前再好好哭。”李世举说:“快把你爷的寿衣取出来。”张娟娟哭着说:“我爷没有寿衣。”李世举又问:“那你爷有没有没穿过的新衣服?”张娟娟摇摇头,众人愕然。王明楼双手一摊问李江涛:“这咋办呀?”李江涛看似一副悲伤的样子,只管擦拭张满年身上的泥巴和血迹,对王明楼的问话充耳不闻。王明楼看了他一会儿,又用惊讶的目光把众人扫视了一遍,好像在问:江涛这是咋了?李世举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声低下了头。
   人与人之间说漂亮话人情话容易,有些人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而一牵扯到实质性问题,人的品质优劣就区分出来了。其实在场的一些人也想帮张满年,可和张满年关系最亲近的李江涛不发话,别人不好表态。张娟娟看众人默默无语,“扑腾”跪倒在大家面前,泣声说:“各位大爷大叔大婶,听我说几句话,我爷没有寿衣也没有寿器,我家穷得叮当响。刚才在我表爷家我就想过了,你们谁家有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亲戚,如果不嫌弃我,这次能把我爷丧事的花销全包了,我就嫁给他。我对天发誓决不反悔,求各位大爷大叔大婶帮帮我。”说罢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在场的人都落泪了。张秀秀一只手抹眼泪,一只手拽着张娟娟的胳膊说:“你这娃胡说啥哩!家里没钱大伙儿替你想办法,用得着你这样?”王明楼手掌“啪啪”拍着脚地痛心地说:“要党支部干啥哩?要村委会干啥哩?要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干啥哩?如果把娃逼到了那份儿上,我们这些做村干部的做长辈的就没脸出去见人了。”张娟娟被几个人从地上拉起来,哭声渐渐小了,眼泪仍止不住。
   王明楼和李刚李江涛等人蹲着围成一个圈商量丧事该咋办,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一个“钱”字。李江涛说:“王书记,这一家人情况特殊,我表兄丧事费用干脆村上出了算了。”王明楼吃了一惊,心里嘀咕说:这瞎熊原来在打这个主意。李刚反对说:“你净说奇话!满年有儿有孙,不是五保户,村上咋能负担他的丧葬费?”李江涛看王明楼还未表态李刚却蹦跶出来了,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你算个啥东西!他“哼”了一声说:“李主任,我表嫂病重的时候,你都能把照顾款送上门来;如今我表兄遭了难,穷得连寿衣都穿不上,为啥村上就不能给些照顾款让他顺顺当当入土?”李刚说:“不能老沾集体的光嘛!”李江涛摆摆手说:“不是那回事。让我说,只怪我表兄殁的不是时候,如果他殁在村委会改选前,你就不这么说了。”李刚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了。他“霍”地站起来冲着李江涛说:“你胡扯啥?这事与改选有啥关系?”李江涛说:“哼!关系大着哩。”李刚气得涨红了脸,问李江涛:“你和满年最亲了,为啥不帮一帮?”李江涛被反将一军,也站起来了,手指着李刚说:“群众有困难不给解决,要你这个村主任捞毛哩!”众人见势不妙,赶快把他俩拉开。王明楼对李刚说:“你少说两句。”李刚气呼呼地走出了屋门蹲在房檐下。李江涛对王明楼说:“王书记,今天这事你要做主。”王明楼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寿衣寿器最少得两千元,如果连其他杂七杂八的算下来无论如何都得三千元,数目太大了,别的村干部恐怕不会同意的。”李世举也认为数目太大,如果村上全部承担,那以后发生类似的事就不好处理了。李江涛看王明楼不说自己同意不同意,而是把皮球踢到其他村干部身上,神情不悦地说:“让我看,除了村上负担外没别的办法了。向别人借吧,就算人家愿意借,娟娟以后拿啥还?我表兄家没有果园,二亩八分地打的那点儿粮食除了吃外还能干啥?大不了换点儿油盐酱醋。共产党的天下就是穷人的天下,总不能见死不救嘛!”有人提议说:“先借吧!娟娟也二十多的人了,该到出嫁的年龄了,以后可以用彩礼还钱。”李江涛摇摇头说:“别指望这个,娟娟是不会嫁人的。我表兄就这么一棵独苗苗,如果娟娟出嫁这一门的香火就断了,以后凌志回来我还有脸面见他么?无论如何我都要看着给娟娟招个上门女婿,让我表兄这一门子敞开着。”众人认为他的话在理。李江涛进一步紧逼王明楼:“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谁都知道在李家湾你一手遮天,只要你同意其他人谁敢放个屁!”他有意识看了蹲在屋门外的李刚一眼,接着说:“三千元对村里来说不算啥,可对你来说是做了件给子孙积德的大善事。王书记,你就行行好让我表兄入土为安吧!”王明楼心里暗暗骂李江涛:这狗杂种要把我放到火炉上烤呀!
   其实眼下王明楼在两委会还真的像李江涛说的那样是一手遮天说一不二,只要他同意了没有谁会明目张胆地反对的,但他不能不考虑后果。在李家湾张满年一家是外姓,他全家和其他几家外姓一样无形中都受到了李姓人的排挤。上次张满年的老伴病危时王明楼让李刚代表两委会送去一千元,后来下葬时又给了一千元,这在当时就引起一些李姓人的非议;如果这次他再敢独断专行拿出三千元给张满年办丧事,一些人肯定会借此煽风点火,那还不知会引起啥风波来。而王明楼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因为李江涛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拒绝就会落一个见死不救的恶名,一些人还会借此诽谤他。
   正当王明楼为难时,忠厚老实的李世举替他解了围:“我们发动满年家的亲戚和村上人捐款,能凑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再让王书记想办法,这样既把问题解决了也不至于让王书记太为难。”王明楼阴沉着脸不表态,李江涛头低得下下的,站在他对面的人都能看见他的后脑勺。李世举很意外,看看别人,又看看他俩,说:“你们都说话呀!到底行不行?”王明楼心里盘算了好久,突然竖起大拇指说:“是个好法子,我完全赞同。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只要把群众的力量发动起来了,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李刚,你过来。”李刚慢腾腾地进来了,仍然是余怒未息。王明楼对他说:“这样吧,村上给一千元的照顾款,其余的大伙儿凑。你看咋样?”李刚虽然极不情愿,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可能反对王明楼,他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作为村支书我带个头,我捐一百。”王明楼从兜里掏出皮夹子,取了一百元放在了圈子中央,还特意看了李江涛一眼。在场的人吃了一惊,没有谁会料到惜财如命的王明楼出手竟如此阔绰大方,大家议论开了。“我也捐一百。”李克定说着把一百元放在了圈子中央。李世举暗叫一声:惭愧!原先他打算捐二十元,现在觉得二十元拿不出手了,他把心一狠,说:“我捐五十。不过我兜里没装钱,一会儿回家去取。”
   由于这三个人起步太高,其他人没人敢响应。王明楼看大伙儿无动于衷,着急地摇着手说:“平时少抽几盒烟就省出来了,都帮帮忙嘛!”有一个人难为情地诉说自家的条件不好,只能捐十元。王明楼说:“捐多捐少一个样,都代表了一片心意。”价码压下来了,捐款的人多了起来,有人捐十元,有人捐五元。有的人身上带着钱,当即扔在了圈子中央;有的人没带钱,立刻回家去取。王明楼感叹说:“唉!满年遭受劫难,如果他知道大伙儿这样热心帮助他,死也瞑目了。”
   张秀秀不声不响地从家里取来一百元扔在圈子中央,众人又吃了一惊。王明楼抬起头问:“秀秀,用不用找钱?”张秀秀摇摇头。李世举也说:“咱每个人根据自个儿的情况,有多大力出多大力,不要太为难了。”张秀秀说:“我不为难。”众人一阵嘘叹。
   李江涛还是默不作声。王明楼以轻佻的语气问:“江涛,人家秀秀都捐了一百,你给你老表捐多少钱呀?”王明楼说“老表”两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李江涛冷冷地回答:“我家贫,比不了秀秀更比不了你和克定,再说后续的事还得我照料。”王明楼继续挑逗说:“这么说你就不用捐了?”李江涛梗着脖子说:“谁说我不捐了?”他立马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扔在钱堆里,却从里面拿走了一张十元和四张五元。“噢,噢,就二十呀!”王明楼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有人开玩笑说:“还是江涛聪明,一张换了五张。”李江涛闷着头只管吸烟。李世举说:“王书记刚才也说了,捐多捐少都代表了一片心意。江涛家境不好,捐二十也不算少。”王明楼点着头嘲讽说:“不少,不少,确实不少。”李刚把五十元摔在圈子中央,说:“我看当表兄的还不如我这个捞毛的。”李世举批评他说:“捐你的钱,说那么多话干啥!”王明楼抬起头朗声说:“算了,咱不说这事了。李刚,你去大喇叭上喊一喊,动员大家都来捐。”李世举对张娟娟说:“娟娟,你找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把今天谁捐了多钱都记着。钱不用你还,可要领人家的情啊!”李江涛气呼呼地说:“现在钱有着落了,赶快给我表兄买寿衣寿器,这些提不上串串的事回头再说。”王明楼点着头意味深长地说:“江涛说得对,捐多捐少都提不上串串,咱们干正事。”于是大伙儿便分头忙碌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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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由于房屋倒塌,张满年死在了家中,张满年家中一贫如洗,死后如何发送的事情为难了张娟娟,整个故事就围绕了一群人如何救人如何捐款的事情展开,将人情世故,人心冷暖一一展现在了读者的面前。虽然在救人的时候大家都很热心,可是,一旦谈到了钱的事情便变了模样,将人性中最真实的面目展现了出来。一些领导的担心自己在村中的地位,不敢做主,一些亲朋借口家中贫穷不肯多出钱,倒是曾经和张满年独子张凌志曾经有过不正当关系的张秀秀一下子拿出了一百元钱。文章相当真实地展现了乡村的情况,村民的形象塑造得相当鲜明,故事耐人寻味,令人思索。推荐阅读。【编辑:施云南】【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7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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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施云南        2013-07-08 09:38:40
  一篇《捐款》将人情世故全都展现出来,人物的形象相当丰满,从捐款这样的事情所展现的是人心的善恶。描写如此细致,对于乡村的描写也让人觉得很真实,的确是好作品。感谢赐稿。祝您创作丰收,多写好作品。
我无所凭依,只有文字,是战斗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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