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男人与伞(散文)
《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以其心动神摇的病态西施之美风靡一时,以至于全国上下的女子都来模仿。大抵,大家都是冲着林黛玉的内在来仿效的。林黛玉毕竟是人间少有的旷世才女,又具倾城容貌,难怪曾经的少女们会疯狂一般地痴迷。可时之当今,各处的林黛玉式的女人大有扩散之势,且老少皆有。
时常,会在公交车上听见林黛玉式的言语,“这过不去,我从前门下。”俨然将个人形象与社会形象摒弃,有甚者还与司机理论与争执。其实,“从前门上后门下”早已是一个不成文的社会公共秩序。只是,生活当中大多数的女人袭承了林黛玉外表病态之美,就连过几个人缝也觉得难,哪里还管得了形象与内在啊?话题虽有些偏,但却是事实。
那么,好事者会追问,男人们又如何呢?
一日,爱人不经意间说:“呵呵,现在的男人也怪得厉害,竟然也会有大热天撑伞的男人!”听后,我一愣,想起一事。那是个艳阳天,我坐在公交车的前座上,意外地,一位熟识的男人收了伞,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车门。我还与他极其热情地寒暄,并没有在意他手上的那把雨伞。
伞,扯上男人,这是什么命题?与林黛玉之说有何瓜葛?看来,还得从伞说开——
最有名的,莫过于许仙的那把破伞。这把伞嫁接了许仙与白娘子的千年爱恋,可谓惊天动地,流传千古。但要知道,许仙的这把破伞,是用来遮风挡雨的啊,不是用来遮阳的。这么一说,男人怕了风雨,又怕了阳光?唯有手持伞而助之!真有点把男人说得一处不是了,我可是无心之说。
曾几何时,一位丰姿绰约的婉约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行走在江南的紫陌大道上,在那粉墙黛瓦的垂柳之间邂逅自己命里的书生。伞,牵引着彼此的爱意,是爱的见证。试想,把故事当中的男女主角颠倒,会如何?我还真不敢想象。
可事实胜于雄辩,男人们露着粉皮嫩肉撑着雨伞,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由不得你不信。我见过戴斗笠的男子,也看过戴草帽的男人,大抵他们都是劳动者的化身,具有坚韧、勇敢之躯,却鲜有见过打伞遮阳的男子。在这个异样的都市里,是男人的肌能退化,还是时代的前进?
男人扯上伞,是不是个伪命题?
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一位撑着雨伞遮阳的男人从身旁走过,却并没有有伤风化之嫌,也没有将其归纳为异类之说。只是,男人与伞的传说,在慢慢地流传,成了粗茶淡饭后的噱头。
我想,大概是受了女人们潜移默化的影响,男人们也林黛玉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