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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城市板块(散文)


作者:野水 童生,855.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509发表时间:2013-07-25 21:08:54

【酒城】
   白天的城市,是忙碌的;夜晚的城市,则是躁动不安的。
   酒城,便是躁动疯狂的一个火山口,闪闪的霓虹灯是挑逗的眼睛。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便有车停靠在酒城的门前或者背后的小巷子里,他们是这酒城的消费者,衣着华贵或休闲洒脱,间有美女依偎挽臂,袅娜而入。
   热性的酒,进入口红把守的两道血色地带,在闭眼回味后,上升,躁动便不可避免的在体内膨胀,再次张开的双目变得迷离渴盼。幽暗而喧哗的大厅,也有孤独饥渴的眼,在朦胧中探寻发出迷离之光的所在,以期被迎合或接纳。而这一切,在吧台周围的美丽的云看得很清楚。
   那些云,不是一朵云,而是一堆云,她们是职业的陪酒女郎,酒量非一般人可比。在她们的眼里,那些散落在角角落落的男女,是这个如海一样的欲望都市里的浮游者,大鱼或者虾米,吃人者或者被吃者。现在,他们已经忘记一切,只是在超过人耳所能承受的喧哗声里重重地在桌子上敲打黑色的塑料碗或者拼命地摇头。那头如一直旋转的陀螺,不知摇了多长时间,而且可能一直摇下去。看不清脸,——长发遮盖了黑暗中没有表情的苍白。
   舞台上,一个肥胖的男人赤了上身,玩着他的绝活,似乎是硬气功,看得出他头上脸上的汗珠。他居然能模仿好几个著名歌手的嗓音!在表演的间歇,胖子说有更绝的技艺要展示给大家,台下便有了尖叫,声嘶力竭,碗敲得更凶了。然而,胖子说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每个人干下自己面前的酒,他才肯表演,自己带头先干了手中一直攥着的多半瓶酒。顷刻之间,台下一片滋滋的吸溜声响起。每个人就都举着空的酒瓶在空中乱舞。胖子对大家的配合很是感激,鞠躬致谢,放了酒瓶子,一个后倒如僵尸般摔下去,一手撑地,一手执话筒,两脚举空,头在地毯上旋转起来,嘴里唱起歌,呼哨声一片。紧接着,有穿着超短裙子的女子出来唱歌,嗓音不错,唱到兴处,下台来与前排就坐的男人们互动。雪白的长腿,以高度劈叉的形式一下就搭在一个人的肩上,那人毫不退缩,而是熊抱不松。尖叫声和敲打声,像一波海浪跳起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木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在疯狂。他没有来过这里,朋友是银行的部门经理,酒城的老板是信贷客户,贷款已经超期,朋友每隔一段时间来这里催还贷款,顺便在这里免费消费,他又被朋友邀请。只是觉得有些不安和慌乱,便取出一支烟,正要摸打火机,黑暗中,“叭”的一声,眼前腾起一只火苗,他吃了一惊,回头看,一个帅气的高个青年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弓腰为他点火,他顺势便吸了烟,小伙子无声地又消失在黑暗里。
   他终于忍受不了那些狂躁声,那些表演在他看来是低俗不堪,没有什么艺术可言的。他走进了卫生间,那里依旧灯光昏暗。在适应了昏暗之后,他看清了墙上小小的一张名片:同志请拨打电话XXXXXXXXXXX,他不明白。短暂的下泄完毕,他有些许放松,正要洗手,旁边一直站立的小伙子递来香皂,他说谢谢,小伙子又递上毛巾,看着小伙子那张清秀的脸,他感到温暖而亲切。要出门的时候,小伙子以极快的速度从洗脸台上端起一个不锈钢的盘子,以微笑而期盼的眼光注视着他。他看清盘子里都是十元一张的人民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和迟疑,终于下定决心向外走去,在回头的一瞬,他感觉到小伙脸上的蔑视和鄙夷。
   在他的要求下,朋友和他来到包间,这里再也听不到喧哗声了。大屏幕电视放着不知名的流行歌曲,他闭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但这安宁还不到五分钟,便被轻柔的敲门声打断,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手里托着盘子,有红酒,有水果。女子将盘子轻放在茶几上,双膝跪地,用牙签挑了小块的西瓜,伸到每个人的嘴边。他示意女子出去,说我们自己慢用。女子很为难,说老板吩咐的,要好好照顾几位先生,他说那你站起来,不要跪,女子微笑着说这是我们的服务方式,他便不再说话。
   夜已深,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快速闪过的车子在马路上奔流。那些“夜莺”们三三两两地出来,招手打的,出租车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城墙下,钟楼周围的偏僻小巷,或者更远一点的城中村,应该是她们的“家”,她们每天的早晨可能是从中午才开始的吧。她们是一群鸟,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没有固定的巢。
   那些来酒城消费的红男绿女,可能好多也没有固定的巢吧?在这不易栖息的大森林里,他们是良禽吗?能否择木而栖?他们飞累了,需要放松休息,第二天,又该飞了。所有的消费者和服务者,都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牢牢地拴着,在这根线的牵动下跳跃、挣扎、喘息。
   酒城的霓虹灯,在每个夜里,依旧不知疲倦的闪烁。
  
   【茶馆】
   坐在茶馆的时候,嗓子其实是不那么渴的,渴的是心。
   幽幽的曲子,咯吱作响的藤椅,碧绿的竹子或树叶,是为逃逸或意欲回归自然的心情营造的。茶馆外的车水马龙和喧哗,会吞噬寻找清静的人的心。坐在这可以私语的优雅之所时,隔着玻璃窗子,那外面的世界,就被你抛在身后了。可以独享,也可以邀友促膝而谈,至少会有一段时间的超然物外。
   没有冬日的火炉和纷飞的呛人烟灰,茶馆却也是温暖的。茶是上乘的冻顶乌龙或普洱,服务小姐的声音也是温润的。款款地走过来,如一股小风,只有脚下的鞋底在木地板上敲打着韵律。
   既然渴的是心,而不是身体缺水,喝茶便不是喝茶了,而是一种交往的手法或者方式。选择茶馆,便是选择一个消闲的地方,一个可以身心放松地说话的地方。没有人会痴痴地看着你品茗谈话,连服务小姐也很识趣地放一壶开水后就离开,把安宁留给你和你的朋友,你不用担心隔墙有耳窗外有眼。放松了,禅茶一味,繁忙置后,宠辱皆忘,且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和惬意。
   茶馆的客人,往往是文人雅士或商贾掮客,他们需要谈论艺术或拉拢情谊,把不敢在书面上说出的对于那些名人以及作品的看法酣畅淋漓地像茶水一样倒出来,那些话会在其他朋友的茶杯里溅出水花来,引起共鸣或认可;商贾们喝茶是狂放的,往往以内行的身份说出茶的好坏进而对水的温度和空调的温度提出批评。他们的喝茶只是一种铺陈,棋牌室的娱乐是主要项目,面前的一堆筹码代表了财富的暂时占有和后期转移。在这清静的地方,他们照样会沸反盈天,烟熏火燎地把生意场上的厮杀移植到这里来,在茶水的滋润里瞪大炯炯之光,等待对方出手,然后一招制敌,茶馆,是他们另外的战场。有时候,会故意输得很惨,让对方赢得酣畅热烈。赢的多半是官员或者对他的生意有着话语权的人,那其实是为了引蛇出洞而投给的一块肉而已。茶馆,是他杀戮的埋伏圈。那些四周绿绒绒的花草,把杀机深深地藏起来,幻化成美妙和温馨,花草便看到了一场又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
   茶馆里也有咖啡,有悠悠飘荡的吊篮。坐在吊篮里,一壶咖啡会将两颗炽热的心融在一起。这样的两颗心,可能是天各一方的短暂小聚;可能是长期在优雅却令人压抑的工作环境里拼杀而逐渐趋于一块的;可能是一颗诡异的心在垂钓另一颗寂寞的心;也可能是一棵假装寂寞的心在诱惑一颗不安分的心,以谋求收获利益。寂寞的心柔软而饥渴,在风雨飘摇的人生里,从岸上被甩到水中长时间泡得冰凉颤栗,渴望温暖,靠岸,诡异的心是从来不曾想过消融那颗冰凉的心的。他只是需要及时的乐趣,或者释放集聚的能量。这是温情狩猎的第一回合,以后的战场不知何处,也不知鹿死谁手。
   清纯的茶叶,生长在清水出芙蓉的撩人之境,那里山清水秀。嫩绿的叶子,被采茶姑娘的手拎到都市,茶叶便在滚烫的水里煎熬沉浮,在多次的浸泡中失去本色,被人敲骨吸髓,随着水温的下降,它沉向杯底,趋于死亡。有心思的人,便会看得心惊肉跳,——那杯中的茶叶,是我么?
   清香宜人的茶水,什么时候从田埂地头,炉火柴堆旁来到这热闹的都市?寄居在这还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的茶楼里?茶馆悠扬的古琴曲,是《良宵引》,还是《十面埋伏》?
   不用挑选日子,不用在路边不停地招手等车,不要开车,选择一个较近的茶馆吧。三五好友,一壶清茶就够了,不要带有任何的功利色彩,坐下来聊吧,说出自己的苦闷和憋屈,朋友知道,茶水知道。
   “旋旋续新烟,呼儿劈寒木”的喝茶场景,早已不复存在。在这多种气味和情调充斥的都市里,有这样一方饮茶之地,足够了,我们且慢慢享用,忘却忙碌,找回温馨吧。
  
   【夜市】
   从哪一天起,有了夜市,大概没有人能具体说清。但有一点可以推测,那是人们的生活丰富起来之后的事情。夜市,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夜市,是指晚上以买和卖为主体形式的交易市场;狭义的夜市,则常常被我们定义为晚上吃饭的一个室外场所。其概念是:晚上以路边为露天场地而集中在一起,形成一定规模的短时间经营的餐饮市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那些希望在短暂的前半夜有所斩获的人,常常把他们的摊子铺设在大型超市的门口,或者天桥上。那里,有太多的吃过饭需要遛弯帮助消化的人。男人一边走,一边打着饱嗝,一只手拍着鼓鼓的肚皮,并不去看脚下的地摊。女人和小孩则不同,会停下来,看看那些精致的手镯或挂件,摸一摸,随口问个价钱,就迟疑了,回过头,男人已走出好远,又放下东西,去赶自己的人。他们似乎对那些细碎的东西毫无兴趣,总是喜欢直奔主题。
   地摊的主人,是散漫而随心所欲的猎人,他们以此为生,在看来豪无界限的街头或天桥上,却有固定的地域。楚河汉界,各据方寸。在这喧嚣嘈杂,人流攒动的地方,已经训练有素,城府极深。他们是城市这条大鳄嘴边的小鱼,在与城管的游击战中,机警地出没于大街小巷的边缘地带,用磨得尖尖的小嘴,寻觅一星半点的虾米。坐在小凳上的时候,他们游离的目光,始终落在走过的不同身份的人身上。你可能看不出贪婪,但却隐含着强烈的攫取之意。目光就是一把镢头,要挖出一点金子来。眼睛更是一束探照灯的光源,在发出的光得到反射的地方,便会用如簧之舌加强攻势。一句“您慢走”,结束一场交易,探照灯重新扫描。它像X射线,看不见,但穿透力超过头顶的路灯。有年轻的摊主,成对成双,站在路边吆喝,没人搭理的时候,女孩柔滑的手臂,会环抱了男孩的脖子,毫无顾忌地耳鬓厮磨。他们在这里既期待有所收获,也在锻炼自己,可能是在校的大学生,在这里演习生存,或者提前虚构走向社会的生活经历,也体验甜蜜的生活。从他们面前摆放的物品,运动衣裤,鞋子,可以看出服务的对象,也是和他们同样身份的学生。摆摊是临时的,爱的初体验,是否也是临时的?
   虹的丈夫,是一家私企的管理人员,有不菲的收入。不菲的代价,就是家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歇脚的旅店。大多数的时间,不是在单位,就是在与单位的事情有关的“路”上,包括茶馆,酒吧,和那些应付不完的饭局上。为了上小学的孩子,虹辞去了那个不痛不痒的工作。后来,孩子在封闭的中学上学,家里就丢下她一个人了。虹恐惧一个人的落寞,她瞒着老公,也端起一条小凳,坐在了家门口的天桥上,以面前的一堆小玩意为媒介,与外面充满动感的世界沟通。起先,虹总是羞答答地坐在光线暗淡一点的地方,怕碰见熟人。后来,她感到了充实和快乐。虹说,我不图挣钱,只想看到人,和人说说话。星期天,虹就呆在家里陪儿子,不出去。隔几天,虹去一趟批发市场,拉着小轱辘车子上架着的一堆玩意,在人行天桥上翻上翻下。阅读着那些新奇的充满创意的小物件,她的瞳孔有了亮光。和发货的人讨价还价,虹感觉快乐无比。虹的无心插柳,倒成就了一片绿荫,一个月下来,比她当初上班时结的果实还多,人也欢实了许多。虹说,人总是要干些事情才好,再说,花自己挣的钱,心里踏实。
   相比实物交易买卖的夜市,狭义的吃饭的夜市,要热闹火爆许多。在路灯的映照下,一街两行,灯火辉煌。桌子排列在人行道上,要过往的行人,需扭着踩梅花桩的腰肢,小心翼翼地在这些散乱的桌凳间游走。你的目光只要和攥着一把钱的摊主相对,热情的招呼,便像一盆滚烫的开水泼过来:“师傅吃啥?烤鱼烤肉烤田螺,啤酒凉菜涮牛肚。”摊子一家连着一家,叫声便各不相同而此起彼伏。经常光顾夜市的那些人,主意是坚决而稳定的,他们知道要吃什么;同样的种类,哪一家的味道更好。倘若是三五个喝啤酒的高手,他们知道一箱啤酒的批发价是多少,该怎么和主人讨论干啤的价钱。自然,酒是成箱的上,而非一两瓶完事。他们分辨得清羊肉和鸭肉的区别,是附近工厂的工人,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干什么的人,是城中村里的年轻人。喝热了就敞胸,或者来的时候就赤着上身。臂上有蝎子或青蛇在爬,却看不出肱二头肌或肱三头肌。坐在凳子上的时候,有几个肚子是流下来的。瘦的人,只有排骨,没有胸大肌或者那怕一小块的腹肌,却个个能端起瓶子直吹,更不用面前涂着黑釉的小碗。有人已经硬了舌头,说,兄弟有啥事尽管吭气,包在哥身上。兄弟赶快掏出一颗烟,“叭”地双手捂着点上火,哥深吸一口,烟圈在他的光头顶上盘旋,眼睛却死死盯着对面桌边一个女子鼓鼓的胸,那胸随时要从极低的衣领下跳出来,刺得哥眼睛发红。女子的眼睛,如蓝色妖姬,嘴唇血红。她的对面,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低头啃着一根鸡翅,全然不知道身后的黄雀,目光越过他的肩头,死死盯着本来属于或者本来就不属于他的蝉儿。哥终于喝高,踉跄走向人行道里边的墙,对着墙上一个妖艳的美女,摇晃着肥硕的腰肢在墙上画圆,却总是不成形,跌落在地上漫延,嘴里还吹着跑调的口哨,像给自己把尿。被称作弟的人,脚踢倒了一个空瓶子,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可能有闷气,直接就将瓶子踢到马路上去了,瓶子碎成一片,车子在上面碾过,发出嘎嘣的响声。一条斑点狗追逐着驰过的车子不停地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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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城市板块之一:酒城】不管你接受与否,它都以一种反叛的姿态,悄然落户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在每一个日落之后才睁开惺忪的眼,展开那张或细腻伤感、或粗犷开阔、或激情澎湃的面容。出入这里的人,或为了生存,或为了渲泄,也或者为了躲藏在那热闹繁杂的空气当中,也许,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太累了,只是,那份疲劳可以在这里得到缓解吗? 【城市板块之二:茶馆】或许这里并不能真正品到茶的味道,也不能忘却窗外的车水马龙和商场中的尔虞我诈。但是有这样一席之地,仍然可以让我们短暂地放松疲惫不堪的身心,仍然可以与好友倾吐心声,找回一丝温馨和浪漫,享受片刻的宁静和惬意,在这里,似乎还有你的气息,我的身影。 【城市板块之三:夜市】昏黄的灯光下,打着饱嗝,汲着拖鞋的人群摇摇晃晃,漫不经心地移动,吆喝声,嬉笑声在飘着油烟的空气中回荡,城市的夜在这里显得有些心烦意乱和烦燥不安,但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总是有些人,他们只为了生活或者生存,吵闹也好,暧昧也罢,他们的心是充实的,自在的,在某些意义说上,夜市圆了他们的一个梦和一些期盼。 【城市板块】描写的是城市的三个场景,尽管各不相同,但都是城市里必不可缺的因素,是城市生活的缩写。作者通过细致生动的描写,把每一个场景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入木三分,使得读者如临其境,感慨万端,只从这一点来看,足以说明作者极其重视对生活的反复观察和研究,这是难能可贵的。另外,作者巧妙地把自己的情感融进所反映的生活中,更使得文章有血有肉,耐品耐读。力作,推荐欣赏!【编辑:逝水流年】【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07260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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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平淡是真        2013-07-25 22:39:35
  酒城和茶馆都没去过,夜市也只是路过的时候被动的逛过,现在很多夜晚,大家更喜欢去一些锻炼的场合,比如公园,比如直接在小区里快步走。也可能这是我喜欢的,跟很多人格格不入吧,这些地方没去过一点也不向往,可能就是跟大城市的生活严重脱节的表现吧!
   呵呵,不过从文中领略了一番,也算不虚此行!
2 楼        文友:逝水流年        2013-07-26 12:14:49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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