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嘿嘿！我的前身多是一个死刑犯哟
　　 还是和老婆恋爱的时候，老婆就发现我的后脑勺有一块儿没有头发“空地儿”，说是有拇指粗的“光塔塔”（就是光秃秃的意思）。不过，这“光塔塔”一直处于我的遗忘中。后来，很久很久的某一天，我突发异想，要把脑壳剃成一个“铲铲头”（很浅短的头发），那“光塔塔”一下就很明显了。前年，我曾经大咧咧地涂抹上“达克宁”药膏，那“光塔塔”居然歪打正着的长出来了新头发。
　　 不料前两个月，“光塔塔”旧病复发。我别扭着拿着相机拍照，再在电脑上放大一看。嘿！感觉我的前身就是一个死刑犯。明明显显的，就是一个枪眼的疤痕。当我道出自己好不容易的参悟时，老婆赏赐的是“啪”的一巴掌，岳母回复的是“打胡乱说”的一个嘴巴。
　　 我一直以为就是局部的皮炎，达克宁照常管用吧？可惜，眼下的万事万物都在与时俱进千变万化——“达克宁”居然不灵了！
　　 真是祸不单行啊！这几天，感冒又来袭身。这次感冒很是严重！咳嗽高烧不退，眼眶也在添油加醋地充血发炎。一待午夜，眼里就像是有一只虫子在“辛勤耕耘”，疼得难以入睡。
　　 无奈之下，拿着老婆给的100元现钱，揣上自己一张薄薄的医保卡，去区中心医院正正规规地排队挂号，初检，检查，交费，再检，处方，拿药。
　　 在稀里糊涂的迷蒙中，心有所悟：有的规矩懂得的越少越好。譬如，对医院的流程。你懂得的越少，表示你越健康；反之，你越是熟悉至少表明病痛与你有缘。
　　 由于现钱很少，加上眼睛实实在在的很痛。所以，我拒绝那卖报纸的残疾男孩两次艾艾之求。上午，只能够做完了眼睛检查抓药的小事儿，灵机一动，何不趁这几天无所事事的“美好时光”，把后脑勺看看，能否旧貌换新颜呢？本来是无关紧要的，人到50了，可此事不要以为是小事，万一老婆计较呢？还是自己重视一点为好。
　　 随便又挂了两个“号”。一是后脑勺的“光塔塔”，二是自己睾丸右边仓库老是在睡觉时候隐隐作痛。西南大医院的专家说是“精囊”发炎了。精囊对于一个被计划生育搞定思想和岁数的男人来讲，也是好比现在粮食局的仓库，是废弃着不用的。只不过，很影响睡眠。
　　 一个暑假没有事做，没有进项，把身体“大修”一次，也不失为一件收益颇丰的美事。
　　
　　 二 神奇的眼药水
　　 三个盒盒装着就是三只小小的药水药膏。计价111.21元，加上眼科的检查费20元、手术费47元。就是178元，再加上往返的托儿车费和挂号费，就已经将近200来元。手术？一边给我检查一边嘴里直叫唤腰包仅有6元钱的美丽女护士，说中午饭都吃不起。撕开两条小小的纸条啥的嵌入我的眼角。叮嘱闭眼5分钟，然后抽出，说是测“眼压”啊？反正我想搞懂怎么回事，女护士又有点不让我知道什么似的。在我的单子上写下什么什么的，再写我的名字“黄大叶”三字儿。嘢！人家的字儿写得好哟。我夸奖道。真的，那“黄大叶”三字儿与姑娘的脸蛋一般的漂亮……
　　 我拿着处方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以为抓不到药了，就别出心裁地出来在外面的药房照单抓药。卖药的一看，说处方上的药，他那儿只有一种。无奈，只得返回中心医院再看看……交费等待，居然还抓到药了。
　　 心里明白一点——原来，中心医院处方是对症才下药。别人对症有科技设备，是硬货。下药，是有的放矢的“对症”，并且是下“好药”，下你外面没有的药。
　　 所以，挂号收钱，该！检查、手术收钱，该！抓药收钱，天经地义的该！
　　 一句话，190来元的花费，值！
　　
　　 三 高科技和转基因治疗斑秃
　　 至于脑壳后面的“光塔塔”和精库的问题，那是下午两点半后的事情。补充一句，每一次的询问，我都要说自己是“教师”。一是暗示医生还是要记得“尊师重教”的训条，再高明的医生也是从学生的茧壳里破裂出来的；二是暗示医生，现在的教师很穷，骨头上没有多少油水水，你也犯不着多开出些药水水出来。这不，我连腰包都没有带，就简简单单短袖短衣的运动装。你看着看吧。裤兜里就一张“医保卡”。
　　 我这个人什么运气都不好，就是老交“桃花运”。皮肤科的医生是个女医生，除了有点文化涵养外，没有其他女人骄傲的东西。说，你这是“斑秃”。是因为你睡眠不好造成的。开一些吃的、涂的回家。不行的话，再来打针治疗。
　　 哦，活了怎么大的岁数，到今天才知道这叫“斑秃”。
　　 数一数，五样药222.20元。
　　
　　 四 正规发票哟
　　 去泌尿科一说自己的“毛病”，那个医生因为和我老婆同姓，我就私下里称呼他舅子医生，目的是想和他套近乎，谁知人家对我的诉苦压根就不感兴趣。说，这样咋知道你是什么毛病啊？检查吧！我说要得。也没有看看是多少费用。拿着舅子医生的单单就去交费。一看，才知道是292元。
　　 这很有点像我的泌尿系统，滴滴点点的。耿直点啊？就300元吧。又很像某些嫖客，完事了，提着裤子抖擞地说，不是我强迫你的哈！是你自愿的哟！
　　 交费，去3号楼等待。广播里说“请黄大叶去超市外等待！”我一惊，怎么检查要在超市外啊？就去一看，哈哈，才知道是超室外面的走廊上等待。
　　 我前面隔着三个人等待的是一个很高大健美的女孩子。足足有一米七十多个儿，五官很女人味，往下一看腰身很粗。多是从事体力劳动的苦命人。指甲里有很明显的黑污垢。心想是作孕前检查的吧？可是，她又不去尽头的妇科检查室去。是和我一伙的哈。心想，人啊！没有爱和性，不好！有了爱和性，又会有泌尿系统的毛病，真是无奈。
　　 上帝造人就是有先见之明。让你既有性的乐趣，又要让你要保持性的专一。否则，哈哈，那就要小心你的泌尿系统了。弄你一晚上难以入眠，看你们还有没有精力在晚上瞎折腾？
　　 我这人对美是有足够的欣赏能力的。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能够捕捉到美的异性。特别说明——仅仅是眼睛的捕捉！
　　 哦，那女子进去了。是带着希望进去的，笑着进去的。
　　 一会儿，那女子出来了！脸上很紧张的样子。脖子上明显地多了亮晃晃下滴的汗珠。
　　 天啊！男医生太可恶了。见花就采啊？屋里不是还有女医生吗？不会吧。该不会是屋里没有空调，还要叫女子做一些必要的运动折腾吧？
　　 不会是有啥性病吧，现在的年轻人……呵呵，也就是随便想想，若是老婆在身边又该打嘴巴了。
　　 又等一会儿，一个女医生弹出头来：黄大叶。我高高兴兴地去了。进去一看，这室和女子检查的室不一样哟。全是女医生。
　　 躺下！
　　 嘿嘿！我知道要躺下的。我不躺下，你检查什么呢？这医院很开放，男的检查女的，女的检查男的。
　　 把我肚皮上先撒些油精啥的。鼓起！我就像是在学习蛤蟆功一般把肚皮鼓得老高。这一两年，我的最大的成就是把肚皮鼓起来了。因为我一天比一天胖了起来……
　　 侧身。
　　 侧身啊？哟，好！
　　 把裤子脱下去点。我没有把“点儿”听进去，一下把没有内裤的短裤脱下去了。自己都看到自己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女医生“啊”的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才让我明白。在医院，裤子脱到什么程度那是绝对有“刻度”的。
　　 忙活一阵了。你去把小便解了再来。女医生命令道。我求之不得呐——我这毛病是在酷爱麻将运动时落下的病根。摸到麻将，尿意就是正常的；不摸麻将，尿意就是像小孩一样使横耍泼，让你很难受！
　　 再次侧卧在床上。不过这次的指令很清楚——把裤子脱到膝关节以下！脱就脱吧。那个成功男人没有在女人面前像模像样脱几次裤子的经历，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说，要自己把肛门搬开。有点疼哟！坚持住哈！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怜悯。
　　 遭了。又要遭戳屁眼。那次，在西南医院，一男子医生往我的屁眼里一戳。一股刺痛把我喷射的功力都给激发出来。
　　 疼死了。射出来的液体拿出去一检验——没啥毛病。
　　 又是一阵刺痛进了屁眼。不过，这次不是戳，而是大大方方的搅。东西南北的搅就东西南北的痛。这次，女医生检查和搅动特别认真。所以，东西南北的来回了好几次。我就在疼的漩涡荡漾不停！
　　 这时，我真正的体会了那些在敌人刑具下坚贞不屈的共产党人是多么可贵。反正，对于我来说，不需要别的什么法子。就是法子收拾我就行。当然，还更不要说使用什么“美人计”了。
　　 出来等一会儿。又叫：“黄大叶，来拿你的报告！”
　　
　　 五 “出卖”春光等到的结论
　　 接过两张红印章的报告单时，女医生很友好地向我交代——你没有什么问题。好感动啊！意思就是很明白了，就是不让饱受折磨的黄大叶再受“宰杀”之苦。
　　 回到泌尿科的舅子医生那里报告说，刚才检查的医生说我啥也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觉得有问题。这里还是有点痛。我说着指指下面，哦，就在刚才楼上憋尿的时候……
　　 舅子医生也很“江湖”，那，这样吧，你觉得是在不行的时候再医治；现在这样不是很疼的时候，就自我调整一下吧！我说，那就去开点中药熬着喝吧！舅子医生像是打发瘟神一样。说，那倒是不错的主意……
　　 拿着红印章的报告单又去中医科室。一光秃的男子医生正在给一个饱经烟酒摧残的男子叮嘱着什么。当然，更多的是老师对学生一般鼓励性的开导和释压。
　　 旁边端端正正地坐着两个女医生。我一看就觉得是实习的，仔细一看胸前的挂牌，果有“实习”二字。不过，鉴于上午看到同样年轻漂亮的女医生的字儿，深知这医院也许是藏龙卧虎之地，我不敢造次。
　　 中医医生的意见还是叫我不要过多计较泌尿的问题。我只好再次来到老街的“和平药房”，找以前看个病的那个赵医生如法炮制开两副中药。并且还报上上次服下两包药后的效果——“精库”疼痛感减弱了，次数也明显减少了。并且还好到腰杆腹沟那股男人的“冲劲儿”开始往上冲……
　　 赵医生和我围绕“病情”侃了好久，并且根据我的意见增加三味药的剂量。我说，来个中西结合、标本兼治、内外夹击如何？赵医生说，那是中医最为提倡的呐！
　　 那边来一个病怏怏而又保留帅气的中年男子。带着金表，摇着书法纸扇。一看就是一个纵欲过度的家伙。说他自己这也是毛病，那也是毛病。对我说他最大的根由就是非常缺乏锻炼的意见充耳不闻。我感觉他很快就会摇着书法纸扇到那边去“帅气”了。
　　 一个缺一只胳膊和腿的少年男孩推着一个胶盆在地上坐着前行。盆子里有几本油光光的杂志，还有几张可怜兮兮的一元面钞。我关顾着自己和医生的“交流”和“买卖”，任由那可怜人儿在地上推一次、坐一次地前行，在我呆滞的目光中，过去……
　　 趁着两个女医生拿着小小的称杆抓药的时候，我旋转身子。去到西药柜的那边，除了我“欣赏”的阿奇霉素以外，还有什么治疗精库之类的炎症的好药没有。说还有什么“沙星”之类的。我说，不好，我吃了沙星之类的药就会反胃发吐，女医生就势说道——那就先吃点“蜂胶”吧。
　　 一刷卡，中药122元元，西药381.0元，共计501.0元。两包中药122元。6盒阿奇霉素胶囊外加一瓶蜂胶，不多，就381.0元。
　　 提着药袋，为避免日晒，追着招呼着才坐上托儿车，进了阳光花园。回家后，再三往眼睛里滴进玻璃酸纳滴眼液、加替沙星滴眼液，大有药到病除的感觉和信心。是啊！别人敢理直气壮地自封为“中心医院”，自有其中心的道理。为这眼睛，我已经在药房花费三个月的时间远远超过今天的代价。可令人沮丧的是——毫无效果。
　　 你看，今天才几滴！啧啧！就几滴哟。可能慢慢就起作用了，老婆在旁边安慰道。
　　 就是啊，还有黄大叶敢于与医生进行一场无证论医的气魄，以及毫不计较医保卡上的金额到底成怎样的几何下降的气势。就是谁家开得药也会增效三分！
　　 一个慢性结膜炎、一个斑秃、一个小精库，在一天之内，就让医保卡上全年的一千多元下降致128元。
　　 细细一算，这中间也就花去小小的1135.7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