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破茧成蝶(小说)
爱,是人间最伟大的力量,可以融化任何一块坚冰!
——题记
(一)
话说,京城玉柳巷太师府门前车水马龙!近日,太师司马吉安在府里新近增设了“招贤馆”:广罗天下能人义士,为国举贤。为此,皇帝特意在朝廷夸赞了司马太师的力举,并许他:独断任免之权,凡是三品以下官员的任免,可以由他自行决断,而无需再转呈吏部商议!有人喜来有人忧:喜之喜,当然是平日和司马太师关系不错的下层官员,他们日后只需处理好与太师的关系,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官运亨通;忧的人是丞相长孙修,他早就觉察到了太师司马吉安的不轨之举,有“窜逆谋反的迹象”。但因为苦于没有证据,而且太师司马吉安之女——萧氏(随其母姓)在宫中被皇帝封为“德妃”,深受皇帝宠爱……由此两个原因阻拌,长孙丞相也只有空口叹息!
至于太师司马吉安,完全可以用八个字概括其品性:老奸巨猾、大奸若忠!这次,他之所以设立招贤馆,美其名曰:为国举贤。实则,只不过是想增加他在朝廷的势力!司马吉安出身于市井无赖,只因先前还是太子的皇帝在京城的华运大街意外看到了人群中萧氏,相中了她的姿色与美貌,纳为姬妾……之后,将之封为贵妃。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奸贼司马吉安在朝中自然谋得了太师的高位!原本,司马吉安平地青云,得到如此的恩赐与富贵,就应当知足,但他,欲壑难平,胆大包天,竟然妄想将来能登高坐殿,谋得皇帝的美梦!为此,他还特意培植了一批杀手,其中,就包括有名的“京城七艳”。她们七位年轻美貌女子,她们个个风姿绰约、才艺双全: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重要的还是:她们都是武功出众的冷血杀手。因为她们平时都穿着七种颜色不同的衣服,所以被人叫做:红袖、澄欣、黄月、绿蝶、青衣、蓝华、紫桐。太师司马吉安的最终目的就是用她们,除掉朝廷里所有与自己为敌的大臣!
(二)
京城吴将军府内,正在鼓乐喧天、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吴虎是征战沙场多年的武将,属于朝廷的股肱之臣。此人外粗内细,注重自己的利益得失。虽然司马吉安对他百般拉拢,但他始终没有给司马吉安一个明确的答复。只因吴虎手握重兵,司马吉安如芒刺在背,故此始终不敢实施谋反的计划!但这次,他终于决定派出“京城七艳”除掉吴虎。司马吉安的想法是:但凡不能够为己所用,无论奇才还是良士,都应早早除去!
这次,吴虎早已通过密探得知了“京城七艳”就是太师司马吉安刺杀自己的杀手!但此人孤高自傲,在“京城七艳”入府前,他命令女仆对她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进行了检查,包括头顶上的头簪、手腕上的金丝手腕……这些,可能的杀人工具。不过,她们还留有一招最后的杀手锏,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料想凭她们几个柔弱女子,即使想刺杀自己。自己作为一名征战多年的武将,对付她们,也绰绰有余。而且,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理由: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最终,吴虎还是死在了“京城七艳”的死亡之吻:她们事前已经在各自的嘴唇涂洒了一层毒药,她们知道——狗熊难过美人关!那一夜,吴府上下七十三口,无一生还。之后,便是一场无情的大火……
“几位姐姐,请你们放过这位柳公子。他只不过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对司马太师构不成什么威胁!”紫桐在招贤馆内遇到一位白面书生,名叫柳风,他一心要为国出力,面对司马吉安的金钱、美色诱惑,始终无动于衷。所以,司马吉安才下令除之。司马老贼又担心落下滥杀贤士的恶名,对他招贤馆日后的经营有所不利,所以才秘密派出“京城七艳”中的紫桐秘密除掉柳风。面对柳风温文尔雅的言谈和真诚质朴的作风,紫桐实在不忍对他下手。所以,最后紫桐不仅打消了除掉柳风的念头,还设法将他安全送出了京城!
“紫桐,你让开:我们从来都只有服从太师命令的义务,而不问缘由。你难道不知道违抗太师命令的后果吗?”
“紫桐当然知道违抗主人命令的后果……只是一切后果,紫桐自会承担,与众姐姐无关!”想着司马吉安心狠手辣的报复后果,紫桐仍然坚持自己的理念。
“不行,我们今天必须杀了柳风。你如果拦着,我们连你一齐除掉!”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但她们看到紫铜独自受到主人的恩宠,一直十分妒忌,早想除之而后快……
旋即,一场“七彩华衣”在此交替旋转。在众姐妹中,紫铜虽然年龄最小,辈分最低,功力却最了得!如果不是紫铜念在往昔姐妹的情分上,红袖等人早已成为剑下之魂,“我无意伤害几位姐姐的性命,还请你们自重!”
“紫桐,你要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红袖捂着受伤的胸口,踉踉跄跄的携众人离开。紫桐虽作为一介女流,但在长期的杀手生活中,她早已变得刚毅、果断和勇敢!想到即将面临司马吉安残忍狠毒的无情报复,紫桐也表现的异常冷静和镇定,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后悔!
(三)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紫桐表情还是一样的冷漠。
“回去?回哪去,太师府吗?”
紫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还回去?你不仅违背他的命令,饶了我;还出手打伤了你的姐妹,司马老贼不会放过你!”
“那是我的事,你不必担心。”面对柳风诚恳的关切,紫铜仍然展现她一贯的冷漠:脸上毫无半点神情。
“你不能走!”柳风急了,伸手拉住了紫桐的衣衫。
凭能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柳风根本就不可能阻止满身武功的杀手紫桐。
但是,紫桐并没有反抗,她只是转过脸来呆呆的望着柳风,笑了:她被柳风傻傻的样子逗乐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毫无顾忌的释放自己的心情。
晚上,她第一次没有回“太师府”;第一次有了“我”;第一次对陌生一个男人动了感情:长久以来,她都是太师司马吉安杀人的工具。她只有“奴婢遵命”的义务,没有“我想”的权利……
“嗨,紫铜姑娘,你起得好早。昨晚,还睡得好吗?”柳风还打着哈欠,热情地和紫铜打招呼。
“啊,很好……很好,柳公子!”紫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话语,有了温度。
“哈哈!这样吧:以后,我就叫你紫桐;你称呼我柳风好了!”柳风无拘无束,感觉很自然。
紫桐却第一次红了脸,只是微笑着连连点头。
“柳风!凭我对她们(红袖姐妹)的了解:她们定是回去告知了太师,马上就会寻得此地,我们要马上离开!”紫桐话音未落,一群身披铠甲的士兵已经跨马追来。
显然:司马老贼这次派了与紫桐毫无瓜葛、毫无感情的士兵前来,而不是其他人(红袖姐妹),是想至紫桐于死地。很快,双方陷入了一场混战!
“哎,等等,剑下留情!”柳风回身及时制止了即将行凶的紫桐。
“紫铜,请你放过他们,他们也是受人之命,迫于无奈!”
“是啊,七姑娘饶命,我们也是受了司马太师的命令行事。请七姑娘饶恕我等的性命!”士兵连连叩首:他们自然了解紫桐的功力。没有她的同意,是万不能逃脱她的手心。
“不行,他们回去给红袖等人送信,我们更是难逃她们的追捕!”
“这样:这位大哥,你带领他们现在骑马向东追捕我们。回去复命,便说没有找到我们。记住,不许回头,否则,你们了解七姑娘的功力……”柳风安排完一切,看了一眼紫桐:得到了她的默许,士兵们这才匆匆骑马向东驶去。
“好了,紫桐,上马,现在我们向南出发,我带你去一处他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二人跃马扬鞭,走了很长时间,才勒缰下马。
(四)
“柳风,这是什么地方?”面对完全陌生的地域,紫桐本能地表现出了紧张。
“呵呵!别担心,紫桐,这里已经远离了京城,况且山外有我师父布下的‘八门阵’,纵使他们有千军万马,如果不熟悉此阵门路,也休想踏进半步。这里叫‘玉仙山上官谷’,是我拜师学艺的地方!”
“你师父?”
“是啊,我师父,玉虚道人,他是一位隐居的世外高人。据说,入世前,他也是一位驰骋沙场的前朝将军。后来,兵败至此,隐居埋名……半年前,他外出云游去了!”
“哦,难怪你谋略如此了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师父没有传授你武功。在战场上,又怎么带兵厮杀,为国效力?”
“哈哈!谁说做统帅一定就要会武功?战场上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并不一定要刀枪相见。而且,岂不闻‘运筹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柳风笑着讲完,又看了看紫桐,神情开始显得严肃。
“紫桐,你的世界难道只有打打杀杀吗?其实,这个世界是多姿多彩,充满颜色和温度的。”
“可,我们接受的道理是: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的心一直被束缚着,你的命运一直是别人掌握。这些,渐渐你会懂的……”
在这里,柳风和紫铜暂时居住了下来。远离了整日的刀光剑影,紫桐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柳风,你快看!”紫桐一副很惊奇、又有些激动的样子指着远处的一群羊群。
“哦,呵呵!小羊在吃奶呀!”一只小羊单膝跪地,吮吸母羊的乳汁。母羊则静静地立在一旁,怜爱的吻舔着小羊散乱的乳毛……场面温馨而和谐!
“紫桐,你没听过吗?‘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世界上的事物都是有感情,充满爱的!”柳风看了看还在专注观看“哺育的小羊”,轻轻地笑了:他真为紫桐感到高兴,她心里的冰山正在逐渐融化,她心里渐渐有了爱的温度!但他更在怨恨:怨恨司马老贼自小对紫桐等人的荼毒,她们的世界本就该无忧无虑、纯净无暇的!
“紫桐!你看:它们在干什么?”柳风指着远处一群随风摇曳的野花、野草,询问正在兴头上的紫桐。
紫桐顺着柳风手指的方向,呆呆看了半天。转过脸来,又狐疑地看向柳风!
“它们在笑啊,它们在开心地笑。只要心中有爱,世间就会多姿多彩!”说完,柳风“哈哈”爽朗地笑了!
“扑哧”,紫桐也‘咯咯’笑了起来,虽然她暂时不完全理解柳风话的含义。但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慢慢做到的……
紫桐开心地笑了,笑得很甜、很甜。她要跑过去,和它们聊天!
还有:谢谢老姐这只“啄木鸟”啊,呵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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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只是……小风是“爱盲”,哈,不敢胡乱下评语。
抱抱影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