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音】跳楼自杀悲喜剧(小说)
(一)
这里写的是一对男女青年为了争取自由婚姻,女孩子采用跳楼自杀的不理智手段要挟母亲,终于喜结良缘的真实故事。
赵前在县城东方饭店当厨师。几年前,其家父因车祸去世,家里只他母子俩相依为命,赵前初中毕业后,为分担母亲的劳苦张罗,没有去考高中求深造,便到一所职业技术学校学烹饪。由于他学习刻苦,技术认真,学习成绩优秀,结业后被东方饭店聘为实习厨师。经过三个月的试用,无论技术水平和服务态度颇得饭店老板的赏识,饭店即与他签订了劳动合同,每月工资暂定2000元,以后按季递增。赵前从小忠厚诚实,也特别疼爱母亲,发了工资便如数交给母亲,母亲给他零化钱他都不要,还说我不吸烟、不喝酒,吃饭住宿饭店全包,拿钱也没处化。母亲心里明白:儿子都24岁了还没有谈个女朋友,就对儿子说:“你也不小了,天天在外边工作,看上谁家的女孩子,和人家谈恋爱身上没一分钱,人家会说你寒酸,你兜里还是装几个钱吧。”
赵前说:“爱钱不爱人的女孩我还不和她谈哩。”
母亲欣慰地笑了:“我知道我儿是个懂事的孩子。”
前几天,饭店里招来一个农村姑娘,名叫孙丽,年方二十,也是初中毕业。中等身材,善于言谈,长相既漂亮又大方。在饭店里做杂工,洗碗、择菜、打扫卫生,不怕脏,不怕累,也不叫苦,干活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经常受到老板的表扬。老板了解到孙丽也没有谈对象,老板觉得孙丽和赵前是天生的一对,就有意从中说合说合,又觉得孙丽是农村来的小姑娘,脸皮薄,刚来几天就给她介绍男朋友,怕她害羞不再来,几次想张口亮明他的好意,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可是老板也是个诚实人,总觉得这桩好事办不成好象欠点什么,他常常有意识地注意两个青年人的行动。孙丽虽然是个生手,干啥像啥,熟练顺手。赵前灶上用什么,孙丽会不误分秒地送到跟前,有时还主动帮助赵前杀鸡切菜,赵前对她这泼辣大胆的作风十分欣赏,常常教她切丝片片的刀工技巧。老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一天,老板把孙丽叫到办公室,当面夸奖一番,又问她赵前这个人怎么样,孙丽心里认为是老板想了解员工的表现,本来她对赵前就很赞成,听老板问赵前,把赵前说的好上加好,在她眼里赵前好像成了一个完人。老板听了孙丽的介绍,心中欢喜地说出了心里的话:“赵前的确是个有潜力有前途的好孩子,他都24岁了,还没有谈对象,我想介绍给你作朋友,你认为合适吗?”
老板一句话说得孙丽面红耳赤,头也抬不起来了,只顾咯咯地偷笑着。
老板又进一步追问:“你要是没意见,你坐办公室等着,我把赵前叫来,你两个单独谈谈。”
孙丽也没说可否,仍扒在桌上偷笑。老板觉得有希望,便走出办公室去叫赵前,孙丽才站起来对着墙上的镜子梳理头发。
老板找到赵前说明了情况,赵前窘迫的不知说什么好,老板便生拉硬拽地把赵前推到办公室,随手关上门走了,赵前的心脏都快跳到肚皮外了,不说话,也不敢看孙丽。还是孙丽先开了腔:“老板的意思都给你说了吗?”
赵前鼓足勇气半天才迸出二个字“说了。”
孙丽问:“你是啥意见呀?”
赵前说:“没意见……不是……”
孙丽心里有点好笑“真是个木头疙瘩。”又问道:“你同意不同意?”
赵前说:“我家穷,我爹也不在了,得给俺娘说说。”
两个人都没话了,静穆了一会,一前一后的走出办公室,各干各的活去了。
两个人尴尬了几天,赵前也没有回家给娘说。孙丽主动找到赵前,说了一句:“中午饭过去趁休息时间,去西花园玩玩吧。”
赵前收拾好锅灶,饭也没吃骑着自行车去了西花园。处处都注意着赵前的孙丽,一看赵前骑车走了,心里判定一定是去西花园了,便紧紧跟来。从此两个人的恋爱关系正式建立了,生活上互相关心,工作中互相帮助,赵前每次领了奖金,少不了都会拿出几十块给孙丽买点日用品、化妆品什么的,孙丽回家看母亲,赵前都会买一些改样食品水果交孙丽带回家。一天,孙丽忽然问赵前:“给你母亲说了没有?”
赵前反问她:“你给你母亲说了没有!”两个人都笑了。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两人商量决定分别报告给家人知道他们俩在谈恋爱了,双方家长都很高兴,也都不约而同地提出约定个时间双方家长见见面。家长都有这个要求,俩人确定在东方饭店举行见面会,顺便吃顿饭,也请请充当月老的饭店老板。双方家长在老板的参与下在饭店见了面,都很满意,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到了2012年春节后,赵前骑电动车来孙家接孙丽上班,孙丽母突然向赵前发难:“大过年的,你来俺家拿啥礼物呀?”
老实巴交的赵前被问愣了,是呀,平时还知道买点礼物让孙丽带回家,大年下怎么空着手来了,赵前恨自己粗心大意,忙解释说:“我正上班,是奉老板的指示来接孙丽上班的,忘了买礼物啦。”
孙丽母阴沉着脸说:“忘了买礼物了!你心里还有俺娘俩吗?想叫俺闺女跟你走,先拿来一万块钱,没钱你休想。”
孙丽母这一招把赵前砸朦了,迟移片刻说:“这次来得苍促,没带钱,伯母有事用钱我回去马上送来。”
孙丽听了母亲这没头没脑的话,不知是啥意思,便从二楼上走下来,对着母亲急了一阵。谁知母亲的火更旺了:“我是你娘,我闺女的事就得我当家。”说着发疯似地把赵前推了个趔趄,还说走你的吧,又拉着孙丽上了楼,还把门关上。赵前站在下边走也不是上楼也不敢,呆呆地站着听她母女俩吵闹。
孙丽的埋怨声:“妈,你太过份了,为什么突然变卦,为什么这样粗暴地对待赵前,为什么不让我去上班,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一万块钱,你当娘的,如此无是生非,太不合情理了……”
孙丽母的声音:“你别忘了我是你娘,哪有这样跟娘说话的。”
孙丽的气愤缓和了,温柔地说:“妈,我爹不在了,你领着俺姐弟俩过日子也真不容易,春节前我给你说过,赵前要来咱家帮你张罗张罗过年的事,你不让他来,我拿来的年货全是赵前置买的。大年初一赵前又提出来给你拜年,你又拒绝了。再说秋麦农活忙,焦麦炸豆时刻不都是赵前来帮手吆!万万没想到你能撵到这一步。”
孙丽母更胡搅蛮缠地吼道:“我生你养你,就得当你的家,你就是不能和他好。”
孙丽的火气又上来了:“没见过你这个当娘的这么不讲理,当初你同老板和赵前他娘的面是咋说的,赵前帮咱收麦割豆剥玉米,忙到半夜又骑车回家了,你不是天天夸赵前好吗!你在街坊邻居面前不是常夸我找了个好男人吆!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吆!我也下定决心啦,一辈子非赵前不嫁。”
孙丽母也脑羞成怒了,竟粗野地骂道:“想死你!”
楼上的门唿啦开了,孙丽冲出来,一纵身便从二楼上跳下来,赵前急忙去接,一步没赶上,孙丽摔在地上,赵前赶紧抱着她的头“孙丽!孙丽!”地呼喊着。恰在这时,孙丽的弟弟孙勇不知从哪钻出来了,拉住赵前便打,孙丽母也不阻止,架着女儿进屋了。孙勇怎么动武赵前都没还手,左躲右闪的,后来孙勇又抓住个木棍向赵前打去,直把赵前打的头破血流,还又向乡派出所报了警。赵前担心孙丽的伤势,也给120打了求救电话。
派出所民警首先驱车来到孙家,街坊邻居不知孙家出啥事了,纷纷走来许多人。民警分别了解了当事人提供的情况,认为是一起普通民事纠纷,应该首先抓紧检查孙丽的摔伤,即给120打电话,谁知120的救护车已经来到了,大家把孙丽抬上救护车立即开走了。
派出所询问了围观的群众,都说不知咋回事,当民警介绍了事情的经过后,不少人说这事不能怪罪赵前,赵前和孙丽同在东方饭店打工,两个人都谈了一年多了,情投意合,关系很好,秋麦农活都是赵前来帮忙,孙丽娘不应中途变卦,闹出这样的事来,都怨孙丽娘糊涂。
最后派出所民警交村委会负责调解,开车走了。
孙丽来到医院,,经拍片检查确定为腿骨折,必须住院治疗,孙丽母和她弟弟分头去找人借钱了,赵前正好赶到,立即交了住院费,又把孙丽安置到病房,还打电话把母亲叫来,母子俩陪护在孙丽身边,吃喝拉撒都是赵前母子俩日夜轮流伺候。孙丽为母亲的无理取闹,更加弟弟的粗暴行为而内疚,便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着:“大妈,请您老放心,我这一辈子非赵前不嫁,我永远当赵前的好妻子,永远为您当个好儿媳,保证做到海枯石烂不变心。”
赵前母说:“孩子,现在不说这些,好好养伤要紧。”
早已回来的孙丽母站在病房门外听着,再也没有勇气进屋了,也不顾女儿的伤势如何,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家走了,孙丽母自知礼亏,再也不敢面对赵前,面对亲家母,面对女儿了,自己一直不敢进医院,第三天她托人去医院代她看看女儿,还拿出2000元钱作悔过礼。受托人到了医院,当着赵前母子的面,把钱交给孙丽,还劝赵前母子说:“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孙丽她娘也想明白了,天天后悔做的太过头,我替她给孙丽、给您母子俩陪情道歉。”
赵前母说:“过去的事还说它干啥,是人都有一天三迷的时候,只要两个孩子和和美美的,都是咱们的福。”
孙丽的伤情又一次拍片复查后,效果很好,孙丽也可以下床活动了,赵前母对儿子说:“你抽空买些礼物去乡下看看孙丽她妈吧,给她报个平安,省得她在家担心。”
孙丽听了赵前母如此说,心里是既内疚又感动,两眼的热泪断线珍珠似地滴落下来,说不出口的心里话上下翻腾着,“多么善良的心地,多么好的婆母呀。”孙丽忽然拉住赵前母的手:“妈!我出了院就和赵前去民政局登记。”赵前母立即抱住孙丽亲了又亲。
孙丽终于出院了,她没有回乡下老家,就直接去民政局登记了,办完登记手续她被接到赵前家,同未来的婆婆作伴,赵前母心里高兴,孙丽也倍感舒心,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二)
这是又一起因婚姻问题而跳楼的凄切闹剧。
故事的当事人名叫黄辉,今年30岁,由于先天性的原因,两条腿不一样长,小时候虽经多方求医问药,也没有治好,长大落下了拐腿病,走路总是一歪一扭的,成为他婚姻上的身体缺陷,所以一直也没有结婚成家。
公元2008年,他孤身流浪到石家庄,干起了收购二手手机的业务,收入还算可以。时间长了,和那些社会混子拉上了关系,而且打得火热,吃饭店、逛夜总会成了家常便饭。后来,经朋友介绍,结识了一个大学生叫钱兰。钱兰自称是山西太原人,自幼父母离弃,她随姑母长大,后来考上西安某学院电子专业,毕业后在某中外合资企业当了一名营销员,今年26岁,虽然也谈过几个男朋友,都半路吹腊了。
黄辉反正常常是一个人吃小食店,他和钱兰认识以后,免不了经常约钱兰同桌共餐,甚至有时还进大饭店吃包间,黄辉有心,钱兰也有意,开始谁也没有出格行为,黄辉只不过常常吹嘘,说家里办了一个大型木器厂,财务上缺个会计师,现在办公都现代化,没有一个懂电脑的,消息不灵通,业务受影响,如果你愿意到河南来,为我把住财务口,照顾住电脑,我的厂就插上翅膀了。黄辉越说越自得,一杯接一杯地和钱兰对饮起来。
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钱兰装起醉来,端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黄辉就去夺酒壶,钱兰顺势依到黄辉怀里。黄辉砰然心动,紧紧抱住钱兰说:“你喝多了,咱走吧。”
黄辉搀着钱兰走出酒店,问钱兰:“你在哪住呀,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钱兰也不说住那里,双眼朦胧,嘴上还含糊不清地一直说:“我没醉,倒酒,喝!”
黄辉对钱兰那丰满有弹性的身体早就垂涎三尺了,便想入非非地用手抚摸钱兰那高耸的胸脯,钱兰也不避讳,黄辉便拦了一辆出租车,把钱兰拉到黄辉租赁的小房里,和她同居了。
第二天,钱兰也不说去上班,更不让黄辉起床,一直到中午12点,两个人才去吃饭。就这样两个人撕混了一个多月,黄辉快没钱了,即给家里的老爹打电话要钱,慌称石家庄有一笔大生意,急需一万块钱,要马上划到他的银行卡上。又说自己在石家庄谈了个女朋友。作父亲的听说儿子有大生意,哪有不支持的,特别是天天为儿子发愁的婚姻问题有指望了,老两口喜的合不上嘴,便立即为儿子银行卡上划去一万元。第二天又给儿子叫电话,问他钱打上没有,还提出尽快把生意订下来,带着女朋友来家见见面。
2011年年底,黄辉真的把钱兰带回家,父母见了钱兰都很满意,连连夸钱兰是个好姑娘,夸儿子有眼力。每天鸡鸭鱼肉,盛情款待,不敢让未来的儿媳妇有一点不满意。
钱兰来到黄辉家并没有看见什么大型木器厂,能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打造家俱的小作坊。钱兰知道上当受骗了,心中的美好兰图成了泡影,她心里暗下决心:决不能让黄辉白占我的便宜,我得从他身上捞一把。她偷偷给黄辉母亲说,她已经有了身孕,再不结婚不好看。黄母听了高兴的睡不着觉,就和老头子商量儿子完婚的事。老头子见过世面,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可靠,一来是来路不明,二来表现轻佻浮飘,要结婚得先见见她的家长。黄父主意拿定了,便借机向钱兰提到桌面上。钱兰一听满心欢喜,就说:“明天我和黄辉就去山西,先给我父亲和姑母说明,再订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大家认为钱兰的话有道理,自然都无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