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我们的内裤和我们的战争(杂文) ——司马林晚专栏
刚写完前面的《我们的民族和我们的内裤》,我在夜里躺下准备高枕而卧之际,忽然感到似乎略有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但“文责”是要“自负”的,我必须赶紧想出来。
我虽然对于“到底是什么问题”很有些问题,大方向却是有的,因为我很朦胧地感觉到,那应该还是文化上的某种缺失。这正如关于考古的新闻报道,写到最后,总是说对于研究某又某某方面有重大意义,但一百年之后,那意义竟然还是“某又某某”。然而,这毕竟难不倒我,为何?因为“内裤”离我很近,我们每个人都穿,男女不论,老少不论,古今不论,中外不论。——这应该没有逻辑上的漏洞吧?但是,据我所知,我们的文明很先于世界各国,所以我们的古之圣贤如孔子孟子等固然穿内裤,我们的古之高雅女人如杨贵妃李清照等更有绣花丝绸内裤,但很难保证有些民族有些部落到现在也不穿内裤,例如赤道附近有些部落,无论男女,上身都光着,下面穿的那个不太好定义,你说是内裤吧,又只有这一层,外面再没有;你说是“外裤”吧,又似乎太短,比我们最情趣的内裤还短,并且还像我们某些小姑娘的时尚穿法,将牛仔裤弄个破洞,或者故意撕裂出一些破布条。
凡事不可面面俱到,这对于研究是很要紧的。看来得牺牲赤道原始部落之内裤不论,才好继续这重要文化课题。
我还算比较能够反省自己。例如,在前面的《我们的民族和我们的内裤》里,我是否有小人心理或者短视之见?如果有,那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邦、礼仪之邦”了。更何况,我也本是“邦”中一人。
忽然想起前不久看过“中华名将”张召忠关于如何攻击和拦截敌军战略核潜艇的谋略,他的意思是,可令渔家女弃养鲍鱼而改为养海带。我茅塞顿开:看来我还真的有小人之“度”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们的民族之巾帼,或者直接点表达,我们民族的伟大妇女,不远万里,漂洋过海,远渡重洋,将红红的内裤挂到敌国,是一盘很大很大的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网络里很早以前就有这说法,很久以来没引起我的注意和深思。
我在深夜里翻遍历史,主要从春秋战国翻到明清,从武圣孙子翻到邓世昌:原来对于以污秽之物御敌,我们在历史上从未断过,屡试不爽。更何况,我们小时候,大人们但凡看见所到之处有晾晒着的女人内裤,都大声呵斥我等小孩道:别从下面过去!而我等傻小孩,还每每发问道:为什么?大人们总做神秘状:“小孩子别问!”现在,我明白了:我们这民族很有趣:一边于显眼处悬挂内裤,一边却怕这内裤。但你却不能发逻辑之问: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这么挂?
现在,我们民族的全球战略思想的大体框架已经略有端倪了:其一,渔家女弃养鲍鱼而改为养海带,拦截敌国之战略核潜艇(包括核航母);其二,我华夏妇女(也可称为“巾帼英雄”)冒死深入敌后建立“内裤”式根据地,开辟第二战场(二战也不过如此,诺曼底而已又而已)。
凡战争则必有名将,前面已有张将军。然战争毕竟残酷,轻敌乃兵家之大忌。但不必忧虑:好好唱歌则可。观今日之吾国,可谓名将辈出,皆以歌喉取胜,如女将有宋将军之歌声妩媚,猛将有李将军之嘹亮雄浑。等等又等等。更何况,唱歌将军非当代才有,古已有之。正如外国有什么创造而我等总能在我们的历史上拎出源头一样,我国最早的唱歌将军乃三国之猛将张飞张翼德。京剧《甘露寺》乔国老赞张飞道:当阳桥上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原来张飞是靠嗓子吃饭的,还很摇滚。
因此,“全球战略思想的大体框架”之三:宋、李二将军于我舰甲板上一边唱“辣妹子辣”等名歌,一边在船舷上晾晒男女水兵之内裤(最好是没洗过的),可拦截敌军之舰载机,包括无人机。所谓“海空一体战”,何足惧哉?
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了。在合眼的那一刻,一句中国式小品的台词跳进我脑海:我骄傲!于是,对着太平洋那边,我很深情地默念道:大姐们,你们挂内裤辛苦了!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