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人与花(随笔)
推开办公室的门,欣喜地发现君子兰已经开花了,疾步上前细瞧,几十朵底部粉黄上部红里透着微黄的似喇叭的小花,簇拥成一朵,雍容华贵,煞是艳丽。忍不住闭眼闻之,惊讶地发现那花竟然淡得闻不出香味,不免心中失落。记得小时候与伙伴在竹林里玩,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循着香味,看见一种白色小花,甚是喜欢,採回家用瓶子养好,那满屋的香味久久不散,等到花谢了也舍不得扔掉,把那花瓣夹藏在书里。记得网友老哥在《花香花艳》里说:艳的花不香,而香的花不艳,当时还不信呢。
都说女人如花,很形象。放眼大街上,百花齐放:小姑娘清新脱俗,中年妇女丰韵犹存,就连老奶奶们也穿红戴绿,甚是养眼。一天,乘上公交车,中年女司机抄着大嗓门,对着刚上车的人大喊:“有不认识路的吗?赶紧问呀,别下错了车。”见没人回答,又喊了几遍。过了几站,一个小伙腼腆地说不认识路,司机笑道:“你一小伙子害什么羞呀,以后大胆些,上车就问,免得下错了站。”小伙子笑着点头下车,心里一定感觉温暖,再仔细看那司机,虽然是一身蓝色旧工作服,头发稍稍有点凌乱,阳光透过玻璃照着那张慈祥的脸,依然楚楚动人,暗自赞叹:好一朵鲜艳的女人花。闲来无事,在网络里玩起了纸牌游戏,搭档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求胜心切的她暗示我出牌,我是不屑通牌的,那是欺骗行为,便自顾自地打着,恼得小姑娘连打几个拇指朝下的图片,心生不悦,倚老卖老地训斥:小小年纪,应该学会尊重。小姑娘倒也机灵,忙道:阿姨好。很欣慰,知错就改 ,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
其实男人亦如花。一次出差在路边等车,司机缓缓将车停在身边,在我踏上车时点头微笑大声说:“好久不见。”说起那司机,很久以前坐过他两趟车,自己貌不惊人,想让人过目不忘,那是痴人说梦,一句好久不见足见他的内涵,更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让寒冷的冬季平添几许暖意,抬眼看他满脸笑容,那细细的皱纹在脸上绽放开来,恰似一朵太阳花。
我呢,是花吗?常这样问自己。想自己也能经常给老人让座,见人摔着也能帮忙扶起,应该可以以花自喻。可是有一天与老板发生争执,惹得他拍案大叫:“你这个女人,只知道埋头做事,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同事、上司开心么?若不是知道你的品行,指不定你被穿上多少小鞋呢!瞬间愕然 、无语----人总是自命清高的。
世上的花虽然千万种,大抵也只能分为艳与香两类。比起雍容华贵的君子兰的艳我更喜欢开放在野外自生自长的不起眼的蔷薇的香。就如同人,有的人夸夸其谈,只说不做;有的人默默无闻,做了什么都不想说。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花,自有旁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