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与蔬菜说(散文)
【真正的薤应当是我故乡的野葱】
中国古代最著名的挽歌《薤露》,产生于汉代,至少唱到唐朝:“薤上露,何易皠,露皠明朝还落复,人死一去何时归?”
百度说:薤起源于中国,自古栽培。我国殷商时即有种植和食用,至今四千年。由于薤的产量少食用价值高,在国内一直列入高档蔬菜,素有“菜中灵芝”之美称。然而看了百度多篇对薤的介绍,我总以为百度把:火葱,藠头和薤三种植物搞错了。百度明确说这三种植物是同一种,显然错了。因为在我的出生地,这三种庄稼就是三种不同的蔬菜。前两种:火葱和藠头,人人都认识。认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种蔬菜的不同,不认识的就看不出来,就像外国人看中国人个个都一样。
薤字现在用得很少。如果薤真的是古代著名的《薤露》里的薤,我相信是我故乡的野葱。野葱有的人叫野蒜有的人叫野韭,反正带一个野字,属于野生蔬菜。为什么我如此相信?因为野葱的叶就是茎,别说尖部,整个都极其细小,挂不住多大的露珠,且也挂不了多久。守候了一夜月亮,叶上挂了一颗小小的露珠,太阳未升起就滑落了。所以古人赞美:“薤上露,何易皠。”皠,洁白高峻的意思。接着古人感叹:“露皠明朝还落复,人死一去何时归?”薤上的露多么洁白高峻,落了,第二天早上还会再挂上,但是人死了就一去不返。
古人错了。第二天早上再挂上的露珠已经不是头一天挂上的那一颗。
露珠和人一样,一去不归。归来的是别个不是自己。古人看薤叶上的露珠也像外国人看中国人个个差不多,甚至就是相同的一个,古人才写出了《薤露》。
万事万物都易逝,逝了,就不会再回来。看过一部外国电影《回魂夜》,主人公的妻子死了,很伤心,舍不得埋她,希望她复活。他用尽种种办法,一天晚上,她果然复活了。但是复活的她绝对不是以前的那个她。外表没有多大变化,内心完全不同。在《回魂夜》里,复活回来的人个个是鬼,要吃人。
复活只是一个神话。天父上帝告诉我们要好好听话的话。
细看人间的人哪一个不是薤露?生命从黑暗的夜晚开始,还未等到天亮太阳升起就落了。我们承受了多少孤独和痛苦?每个人都是单单一个自己,纵然再洁白高峻也是,纵然有无数亲人也是。每一个人都是一,无论如何加都是一。说到底,在人间加法不存在。比如出生,我们都必须独自面对。比如癌症,谁得谁死。比如艾滋病,谁得谁被认为是坏蛋。大自然中才有加法,河加河加河等于海,山加山加山等于群山,星星加星星加星星等于星空。
同生共死。假的。双胞胎都一个前一个后出生。除非战争,地震和海啸,人也不能共死。共死就是悲剧。人不仅大祸临头各自飞,而且利益面前各自争,打得头破血流也要争。
最近还看过一部电影,希特勒在犹太人民面前大声说“为人民服务”,转身,希特勒悄悄对几个部下说“让这些人统统从地球上消失”。
想想现实生活中,我们身边,曾经多少人大声对我们说“为人民服务”,转身,他们就悄悄说“让这些人统统从地球上消失”。
曾经大声对我们说“为人民服务”的人,他们自己吃特供,让我们,全体,十三亿人民,吃得癌症和绝后的转基因食品,就证明了他们“让这些人统统从地球上消失”的行为。
他们虽然没有这样说但是这样做了。他们虽然不是希特勒但是和希特勒有什么区别?
纵如此,他们和我们一样,也不过薤露,罢了。
【苦瓜成熟后金黄金黄的】
苦瓜成熟后金黄金黄的。百度说是橙黄色。瓤鲜红色,味道甜美。我无数次吃过苦瓜成熟后的瓤,小时候把苦瓜的瓤当糖吃。苦瓜的瓤就是孤苦无助被父母遗弃的穷孩子白连春的糖。谁说苦瓜苦?
苦瓜不特别成熟就可以吃了,有特殊的苦味。苦瓜虽苦,却从不把自己的苦传给别人。写到此,我忍不住要问自己:苦瓜像我还是我像苦瓜?无论苦瓜烧什么,肉也好,鱼也好,鸭也好,苦的都只是苦瓜自己,肉和鱼和鸭,决没有半点苦味,所以苦瓜有“君子菜”的雅称。苦瓜单独炒也很好吃,清炒苦瓜,苦瓜的苦淡薄,爽口,不涩不裹,适合广大人民群众吃。
百度还说苦瓜被《群芳谱》称红姑娘,被《救荒本草》称锦荔枝和癞葡萄,被《广东新语》称菩达,被《广州植物志》称凉瓜,被《民间常用草药汇编》称癞瓜,更有意思的是《泉州本草》称苦瓜为红羊。
苦瓜原产亚洲热带地区,广泛分布于热带、亚热带和温带地区。印度、日本以及东南亚地区栽培历史久远,中国栽培历史约六百年。加勒比海群岛也有广泛种植。
苦瓜味苦,性寒;归心、肺、脾、胃经,具有消暑清热,解毒、健胃、除邪热,聪耳明目,润泽肌肤,强身,使人精力旺盛,不易衰老的功效;还可用于治疗发热、中暑、痢疾、目赤疼痛、恶疮等。
我百度苦瓜是否被转基因,没有谁准确回答,所以我相信苦瓜目前还没有被转基因,人民可以放心大胆地吃。夏天是吃苦瓜的好季节。想想我们亲爱的地球真是神奇,人民需要吃什么粮食和蔬菜,就尽善尽美地为人民生长。苦瓜就是地球养育人民的奇迹之一。地球用数不清的庄稼养育人民。政治用比数不清更多的手段迫害人民。现在科学也成了政治的附佣,科学家全都沦落为政治家的打手和走狗。许多时候我都怀疑:政治比地球更强大更有力。在政治的压榨下,人民一个一个生活得全都像苦瓜。自己辛辛苦苦交几十年养老金只能领到几年不说,还要被推迟五年再领。在这被推迟的五年里,将有多少人民冤枉死去。不止一次我都想:身体如此差又被彻底遗弃的我,肯定活不到领养老金的日子。
我一生的养老金全都白白交给政治了。
我姓白,就该白交养老金是不是?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
人民很好,受苦了自己忍着不把自己的苦传给别人。当然,杀人放火的坏蛋不包括在人民之列。从来我都坚信:坏蛋是政治对人民压榨太过份的产物。没有政治就没有坏蛋。政治和坏蛋是双胞胎,是一个恶魔的两张脸。
没有政治没有科学,人民会生活得很好。人民虽然像苦瓜,但是成熟后颜色金黄,且瓤很甜美,是穷孩子的糖。
曾经有人说我像苦瓜,还称我为苦瓜诗人,我不反对。依我看,全世界所有人民都像苦瓜。今天,在地球上,凡吃转基因食品的人都是人民都是苦瓜。今天,除了政治,就是科学,高高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
既然说到此了,我还要继续说,战争是政治发动的,科学是帮凶。地震、海啸和疾病,甚至人类最终的毁灭,虽然看起来像天灾,实际上也是政治发动的,科学照旧是帮凶。
没有政治,人民纵然苦瓜,也只是苦自己,内心深处是鲜红的甜的。没有政治,地球是一个巨大的乐园。人民的乐园。所有庄稼包括粮食和蔬菜的乐园。所有动物和植物的乐园。没有政治,地球就是上帝的后花园,他管理宇宙累了,到地球面朝大海,散散步,看看月亮,吹吹春风,多好。
【一种转基因西红柿竟然叫圣女果】
住在城里的时候,不止一次走过水果摊,看见一种新品种西红柿被标名圣女果,开始我没在意,次数多了就在意了,回家到电脑上一查,竟然是转基因的。不知是商人聪明还是科学家聪明,给转基因西红柿命名圣女果。
百度说:西红柿老家在秘鲁和墨西哥,原先是一种生长在森林里的野生浆果。当地人把它当作有毒的果子,称之为“狼桃”,只用来观赏,无人敢食。十六世纪,英国有位名叫俄罗达拉的公爵在南美洲旅游,很喜欢这种观赏植物,如获至宝将之带回英国,作为爱情的礼物献给情人伊丽莎白女王以表达爱意,从此,“爱情果”、“情人果”之名就广为流传了。但人们都把西红柿种在庄园里,并作为象征爱情的礼品赠送给爱人。过了一代又一代,仍没有人敢吃。
百度还说:一九八三年七月,在成都北郊凤凰山发掘的西汉古墓里,出土有陶器、漆器、藤笥、竹笥、稻粒等,还有一种小西红柿。这种小西红柿的生长规律和现代西红柿不同:第一,它能够插枝成长结果;第二,它能够在寒冬腊月里开花结果。西汉西红柿的发现,为我国古植物学家和蔬菜专家们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他们开始在云南、四川、广西的山区寻找西红柿中国远祖的后代,以后陆续发现了几种比西汉西红柿原始的“小酸果”(在九寨沟地区,也发现了这种小西红柿),山西农科院的专家们特别采用在广西发现的野生西红柿进行大面积的培育。
上面两段文字全摘自百度。我的目的是想让朋友们明白:西红柿存在了多久。这种野生的自然的西红柿比任何一个国家和人都活得长远。什么是永恒?这才叫永恒。什么是真理?这才是真理。人因为什么而存在?因为包括西红柿在内的庄稼:粮食和蔬菜。可是现在我们的科学不尊重这些。
我们的科学只懂得索取,只懂得人是万能的,可以战地胜天,可以改变一切。时间证明:人不能改变什么只会毁灭什么。现在,科学家即人,毁灭了原始的本真的庄稼,把庄稼全部转基因了。
人民吃转基因自己吃特供。这是特权,这种特权,最终将如梦幻泡影。地球上的一切都会随风而逝,只留下地球和庄稼。春夏秋冬,四季轮回,然而人却已经不是原先的人了。所以,好好活着好好珍惜现有的才最重要。
对于国家,什么最重要?当然人民最重要。没有了人民,无论国也好,家也好,都将不存在。对于人民,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庄稼:粮食和蔬菜,颗颗粒粒,枝枝叶叶,这涉及人民的一日三餐,所以才说民以食为天。吃就是人民的政治。让人民吃好就是好政治,让人民吃不好就是不好的政治。
不知不觉,一睡醒来,科学偷偷改变了人民的庄稼,改变了人民的天。说人民活着一生为了吃未免太夸张,但是说人民吃为了一生却是准确的。
无论谁吃不好,一生也好不了。凡人和伟人都一样,不是说了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吗?事实是:人分出了吃特供的和吃转基因的。不仅如此,这些吃转基因的人交几十年养老金只能领几年,还要被推迟五年领。吃转基因的交养老金,吃特供的不交且拿钱是这些交的人的五倍以上。这是公平吗?这是正义吗?这是人间吗?
一颗转基因西红柿,折射出一个巨大的不公平不正义不人间的现实。
虽然明知没有希望,我仍旧怀里一颗小小的颤抖的西红柿的心,期待着明天更美好。
【今生也许再也见不到刀豆了】
记得十分清楚:我少年时,某年,祖母不知从哪里拿回家一颗刀豆种子,在我家自留地里种下,收获了,切丝炒着吃过几顿,更多的晒得半干泡着吃。祖母和我都认为不好吃,吃刀豆的感觉像吃刀,棱角实在太分明了。后来再没有种。刀豆在我家出场的历史很短,如闪电出场在天空,如真正的大侠出场在人间。
百度刀豆,得知竟有多个品种:蔓生刀豆、矮生刀豆、海刀豆、尖萼刀豆、毛掌叶锦儿、狭刀豆、小刀豆。蔓生刀豆又叫大刀豆,原产热带、亚洲和非洲。种子肾形,红色或褐色。矮生刀豆又叫洋刀豆,原产西印度、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一千五百年前中国已有栽培。种子肾形,白色。海刀豆,种子椭圆形,略扁,褐色。豆荚和种子有毒。人中毒后头晕、呕吐,严重者昏迷。尖萼刀豆,产我国云南、广西及江西,印度至泰国也有分布。毛掌叶锦儿,落叶灌木。不知这落叶灌木为何也例入了刀豆?狭刀豆,产我国浙江、福建、台湾、广东、广西,日本、朝鲜、菲律宾、越南至印度尼西亚也有分布。小刀豆,产我国广东、海南、台湾,热带亚洲广布,大洋洲及非洲的局部地区也有分布。后几个品种多产我国,百度未说种子何形何色。
《四川中药志》介绍刀豆:胃热盛者慎服。曾有报道,食用刀豆引起三十六人发生中毒,临床症状主要为急性胃肠炎(恶心、腹胀、腹痛、呕吐),病程二至三天,无死亡。
我长大后在人间行走,曾在市场上见过刀豆,每次见到都买一斤,切丝炒着吃。刀豆因为少见所以稀奇。我看见刀豆就如看见少年朋友。到现在我快五十岁,我买刀豆也可以说我看见刀豆的次数不超过五次,除少年那年祖母种了刀豆。那年,因自家种了,我多次看见成熟刀豆。扁扁的,薄薄的,狭长的,真的如刀。
不知为什么,今天早晨醒来突然想起刀豆,想:今生也许我再也见不到刀豆了。刀豆一直不是大众蔬菜,种植的人极少,吃的人更少。
今天,几乎所有庄稼都被科学家转了基因的今天,刀豆不知还好不好?是否也被转基因了?我就是想看看今天的刀豆,无法看到想得不行,故写作此文当作怀念。
刀豆虽然我吃得很少,也算养育过我的庄稼。
人老了生活在怀念中,人间对我好的人养育过我的庄稼,尤其无法淡忘。睡不着的夜晚一点一滴回忆,人和庄稼都像我生命中的星光,一直照耀我带领我使我在这个越来越危险,险恶,恶毒的世道上,坚持走完自己的人生。
我分不清我心中的怀念和正遭遇的现实,哪一个更真实?对于一个饱经沧桑的人,怀念更像他本来应该紧紧抓住不放的美好生活。
快五十岁,我清楚我在人间出场不多,正如刀豆在我生命中的出场。我愿意静静居住在地球一个角落,纵然一个无人的角落。我一生像刀豆,怀揣自己分明的棱角和暗藏的毒,奔走在风雨人间。现在累了,病了,身体各个部位都朽坏了,到死的时候了。
我无家无业无妻,所以就无儿无女无孙无外孙,我的身体不会留下种子像一个泡影,我的心灵会留下如一颗刀豆的种子,产中国四川泸州。
地球一个角落,月光下,草丛中,我心灵的种子椭圆形,略扁,白色。
不知多年后谁会捡到我?
也许永远无人捡到我。也许就算有人捡到我,不知我是什么,不会种我。
时间久了,我自己会在泥土里扎根发芽开花结果,自生自灭,像一颗真正的刀豆,野生的,有棱角有毒。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