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有一种感情可以触摸(散文)
今夜月光皎洁,星星点点稀缀夜空,月光下,远处树木清晰,苍穹辽阔,柔和的月光把天空和大地糅合成一体。将近子时,一觉醒来,我独自仰望星空,怔怔望着月亮玉盘般绝美的影子,可望见天下众境,可知天下众情?
我是叶子,现在是国内某大型文学网站的诗歌主编,自从进驻这家网站,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网络记录着友谊的点点滴滴,也记录下很多美好的回忆,带给我的却是一种别样的情怀。
虚拟网络,一端有你,一端有我,无形网丝拉近了莫名的情愫,真情在天边蔓延生根。此时,踏着明月光,灵魂翻越千山万水,去寻找相逢的开端,那个高大俊逸的身影又悄悄地浮上心头。陈昊,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一米七二的个头,俊朗的脸庞在一头乌黑的秀发衬托下更显得稚气,明亮的双眸,闪动着善良的光波。
记得初识陈昊是在2012年的三八妇女节,网友在群里发出一句节日问候,群聊就在热闹的气氛中展开了,主题是女人到底该怎么做?大概是我的胡言乱论引起了陈昊的好奇心,点开了我的空间,看到了我写给老公的小散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陈昊把我写给老公的文章名复制到群,还写上一句话,“我没见过她,但我知道她一定很美”。我当时有几分骄傲,是的,女人有爱就有了全部。陈昊加了我,和我聊天,谈家庭谈爱情谈文字,陈昊说渴望拥有像我的感情那样平淡充实的爱情,我的爱情让人羡慕,还说,像我这么好的女人,可惜只有一个。我当时很认真的回复了陈昊——“爱情需要两情相悦,感情需要经营,就算我好,也需要老公衬托才实现女人的价值。”
从此,陈昊叫我姐,常常看到陈昊光顾我的空间。但很少聊天,偶尔聊几句也是谈谈文字诗歌,有不懂得的字问我一下,尽管我也是水平有限,但陈昊乐意问我,我知道这是一种信任吧。有天陈昊告诉我,厂里用产品品牌名字搞一个征文比赛,问我可不可以参加?若参加怎么写?我说可以,然后随便写给陈昊几句,没想到陈昊灵感果然受到启发,写下一首小诗歌投给厂子。过了一段日子,陈昊上来给我发了个笑脸,然后接着说,姐姐,告诉你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我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是不是诗歌被采用了?”陈昊伸出大拇指夸道,“姐,你太神了,我没说你就知道了!”是这样的,厂里采用了陈昊的诗歌,还在会上表扬了陈昊。陈昊好开心,因为终于有人认可了。我看不到陈昊的表情,但一定像个孩子,开心的笑挂在脸上,我一样为陈昊开心,这首诗歌无意间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再读陈昊的诗歌,激扬向上,充满朝气,像个阳光大男孩。陈昊在姐姐之后又加了一句称呼——“老师!”我只当玩笑,怎么叫都是自己的心情,开心最好。陈昊很少上线,很少聊天,每次和我说话照样寥寥数语,把喜悦与我分享,不开心时问候我一句。好多时候当我回复一句陈昊就下线了,我不知道,其实陈昊只是想看见我还在这里没有离开,就这样默默地陪伴着。
五月的天,白天燥热,不愿出门,傍晚独自漫步山坡之上,看绿色铺天盖地,QQ滴滴想起,是陈昊的信息:“姐,我看见你新写文章了,写得真好。你们那里有山吗?”
“没有山,有坡。我现在就在坡上转,看满山遍野翠绿一片。我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和爱人一起闲步的感觉,可惜他没有陪我。”
“有山有水,真好。我也喜欢那种感觉,最好有个美丽的姑娘陪我,好浪漫。”过了一会儿陈昊又说,“他不陪我陪,你跟在我身边,我给你打小怪兽。你别怕,我跟在你身边,我就是小怪兽,美女与怪兽。”
看着陈昊诙谐可爱的话,我笑了:“我不是美女,我老了。”
“姐姐永远不老,我喜欢。”接着一个憨笑的表情,沉默了片刻,没有回音。我习惯了陈昊每次都这样,聊着聊着忙了就下了,谁知道过一会儿窗口又亮了。
……
雨起
我会遮一片芭蕉叶
伴着你
踏着山里的青石路
你看
那路边的蛙儿
也在偷窥我们的细语
带你去流浪
带你远走高飞
有我在你身边
没有终点
朝夕相伴
……
看着陈昊的稚嫩诗句,我开心的笑着,原来灵感在一刻时里可以有这么多,想不到陈昊的脑瓜子想什么,是不是陈昊的思想正漫步青山流水间,一个心爱的姑娘陪着你,一路欢歌,一路呢喃,手拉手,相视而笑。
停了一会儿陈昊说,“姐,你别笑我,莫生气哦!我是替姐夫写给你,姐夫好福气!”我静静地领会陈昊的诗歌,心兀自想着哪里会生气?不可能生气的,我还佩服陈昊这么一会儿写这么多?我一直看着,没有打断陈昊的诗路。接着陈昊又问,“姐,天快黑了,你回家了吗?”我回复,“正在回家的路上。”两分钟陈昊的诗句又来了。
黄昏,晚霞
粉红,披洒
山坡,在身后
轻轻的脚印
一串串的美丽
年轻的姑娘……
我好奇怪陈昊怎么有这么多诗句,陈昊说,“我和你这么聊到什么时候,就能乱写到什么时候。”我心里不由升起莫名的感动,默默念着,“如果你愿意,我一直陪你聊。”陈昊探寻的问,“姐姐这么喜欢弟弟乱语啊?”我鼓励陈昊说,“我觉得不是乱语,是你的灵感,这是诗心,诗意不是随时都有的。我希望你进步,未来的大诗人,就是你!”
文网运行几个月了,我每天忙于编辑,照样喜欢群聊。看到群里熟悉的人在,像个大家庭,我心里就踏实,聊天热烈而温馨,而陈昊很少在群里说话,却不知道陈昊一直在看着我。有次我把发表的文章地址分享在群里,陈昊的QQ又响,姐,早点休息,编辑很累,你要注意身体。我不喜欢聊天,但我就想看见你,给你一首小诗。
……
《你是一朵花儿》
你是一朵花儿,
芬芳怡人
……
接着又补充一句,姐,你就是一朵花,你是姐夫的花。我知道很多人喜欢你,其中包括我。接着陈昊就下了线。我几分愧疚,我不过是普通的女子罢了,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厚爱,这首小诗我一样小心地珍藏起来,这不是几个简单的字,是一颗真挚祝福的心。
好久不见,我只顾忙着编辑,陈昊的头像在群里总是没有亮过,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一切。那晚突然陈昊的信息又来,“姐,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怕失去你,今晚我终于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姐别怪我。”我立刻回复:“你说什么?什么失去我?”可陈昊再也没有回答。我在疑惑中度过了一天,第二天选择了陈昊最有可能在线的,中午下班时间给他信息,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果然回复了,“姐,我昨晚喝了点酒,心里不舒服,壮着胆子说了我想说的,你不会怪我吧?”“我不会怪你,我怎么会怪你的,那是你的权利,我阻止不了别人爱,就算是没有结果的爱,只要只能给你安慰,也是你一种向往吧。”陈昊说自己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想说,哪怕受到责备,这是醉后吐真言。
《借着醉劲说爱你》
朦胧的夜
朦胧的月
今夜
嫦娥抒情
酿一壶爱酒赐我
今宵
贵妃伴舞
芊一席美色撩心
今昔
不醉不休
今夕
何必言忧
……
陈昊的诗我无权责备。生活就是这样,很多人明明常常见面,却视同路人。有的人明明生活在一起,却没有感觉。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陈昊的内心,竟成了一种宽慰。我无法表达此时的心情,却佩服陈昊的坦诚,陈昊清楚我的家庭我的爱,而且我只可以是陈昊的姐姐,这种爱对陈昊尽管只是幻化,但我知道陈昊的心是纯的,并不需要我付出什么。我说,“我把你的诗都保存起来吧,算个纪念?”陈昊说,“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你随意处置。”
好长时间,陈昊仍旧不上线不说话,那天我正在看文,陈昊的信息又响,说是在编辑一首诗歌,水平有限怕编不好,让我看看。我打开页面并没有发表,就说还在编辑中,可陈昊就是没回应。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担心陈昊,连续给陈昊窗口发信息,直到晚上陈昊才上线说,手机没电了,在医院做汗蒸。从平时不多的聊天中我知道,病魔一直折磨着陈昊的身心,不知道这次效果如何?陈昊说一直吃药,西药中药都吃了,就是控制不住病情,这次汗蒸照样肩膀沉肌肉疼。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问陈昊,“怕吗?别怕,我在远处看着你,你一定会好的。”此话一出,陈昊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姐,我不说你就知道我的心思,我是真的怕了,我怕我的病治不好,好多地方都看了,就是看不出什么。现在不怕了,有你,我就不怕了。”我突然鼻头发酸,如果我的存在,能给你带来一丝慰藉,我甘愿为你分忧,让这千里之外的牵挂化作一缕清风,轻吻你的额头,注入我的灵魂,给你动力,战胜病魔!
月黑风高的夏夜,远处隐隐传来隆隆雷声,我在外边转悠,陈昊的QQ信息又来:“姐,我们这里下雨了,雷声好大,你还在外边吗?记住打雷的时候不要站在大树下。”短短几句话,简简单单,却传递着陈昊对我的挂念。我快速回复:“我知道,我是大人,而且这里没下,倒是你让我担忧。”我一样放不下陈昊的身体现状,这些日子陈昊的心情时刻牵动着我的心。“别为我担忧,我是男人。”陈昊还是撑着一副男子汉的形象。“在老姐这里,你就是大男孩。”“你也是,在我心里,永远像姑娘,有姑娘般纯美的心灵。”
柔柔的月光像薄薄的面纱,轻轻地遮盖着大地迷人的身躯,如娇羞的姑娘腼腆的躲在月纱怀抱中,大地在月色抚慰下,显得越发沉静安详,静美端庄。
有人说过——“真正的知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真正的朋友是入骨的。”相识于网络,相知于文字,相交于心灵,为你喜而喜,为你忧而忧。淡淡的墨香芬芳着彼此的精神世界,是姐弟,却有着朋友般的友爱,是朋友,却饱含着姐弟般割不断的血肉亲情,是集友爱亲情于一身的至高境界。
一直想把这段情谊用文字表达出来,别无他求,只为浅浅执笔点墨丝线编织透风的香囊陪伴你,让这份温暖弥漫在流年的拐角,曾经的相识,永远的记惦,无论风霜雪雨,无论天涯海角,惟愿这份情弥久留香!
我就是一棵草,所以只有草香,淡淡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