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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北】往事并非如烟(散文)


作者:黑虎一文 秀才,2381.3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969发表时间:2013-10-02 20:44:37

人们都常说,往事如烟,如同烟一样随风飘去。而我却说往事并非如烟,往事深深地烙印于我的心中。
  
   (一)
   母亲的针线板儿。母亲的这个针线板儿,一直陪伴她走过四十多个春秋冬夏。
   说起母亲的这个针线板儿还真有一点来历。记得,我还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年春天,父亲从县木材公司批了两立方米板皮。这板皮,实际上就是将原木加工成板材或方材时电锯所锯下的四面表皮。板皮这个加工木材的剩余物,在那个年代,可是个“稀罕物”,没有很靠得住的关系是批不到的,也是买不到的。这板皮,用处可大了,长一点的可以钉板杖子,取代了用秫秸夹的杖子,杖子就很耐用。因为当时房前屋后的园子都普遍用秫秸夹的杖子,基本是开春夹上,经不住猪钻狗跳的,不等到了秋天早就无法遮拦。所以,谁家要是有用板皮钉的杖子,邻里们都得另眼相看。对于短一点的板皮也可以钉个装杂物的箱子,比如做煤仓子的隔板、仓房里放物品的垫板等,实在短小的就作引火柴用。城里绝大多数人家都用茅草柴引火,煤不愿意着,用板皮引火就非常方便了。父亲求了一辆运输社给粮店送粮食的马车把板皮拉了回来。左邻右舍的都很羡慕,过来帮忙往院子里抱板皮,还有的干完活要走了一两块板皮。父亲、母亲将板皮按照不同用途挑选出来并分别垛好。母亲双手抱起一块沉甸甸的短木头嘎达,问父亲“这是什么木头?” “这是色木,人家木匠做雹床子就用这种木料” 父亲对母亲说。母亲说“那这么瓷实的木头就留着做个针线板儿吧”。
   就这样,父亲用斧子费了好大的劲,砍出了个小板幌子毛料。怎么说费了好大的劲呢?这色木十分坚硬,又是个树嘎达,实在不好砍,再加上没有快的斧子,你说能不费劲吗!父亲带着砍好的小板幌子毛料,去求木工师傅给做了个针线板儿。不几天,父亲下班将做好的大约长30厘米,宽4厘米,厚度不到1厘米的色木针线板儿带了回来。
   起初,这个针线板儿,是一头缠白线,一头缠黑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中间缠上了蓝线。
   母亲做针线活,不仅麻利,而且针码小,还匀称,在亲属、朋友和邻里中都很有名气。所以,常常是帮了东家帮西家,裁衣服、纳鞋底、打麻绳、絮棉花,有求必应,特别是谁家的儿子要结婚、谁家的闺女要出嫁,都要来求母亲给絮棉衣。我家简直成了这个胡同的“被服厂”了。那是时候的人际关系没那么多“讲究”和复杂,相互之间很真诚、很朴实,都是无私奉献,自觉做义工的。母亲是个热心肠的人,又是特别要强的人,一旦别人求到头上帮做针线活,她都笑呵呵的应了下来,“拿来吧,啥时候要?”
   家人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母亲一针一线做的。母亲根据家人的体型、脚型,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专利”,就是用牛皮纸做成的、冬夏两季的衣服样子、裤子样子、鞋样子等。有时邻里的大娘、大婶找母亲帮着裁剪衣服,母亲就用她的“专利”或放大、或缩小、或加肥、或变瘦,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姥姥病故的早,母亲又是其姊妹中的大姐,生活在乡下的老舅、四姨与我都是同龄人,母亲拿他(她)们比自己的孩子还在意,每年对于他(她)们穿戴十分上心。记得,麦秋时,母亲都要专程回乡下为老舅、四姨拆洗被褥,拆洗棉袄。棉裤。母亲走到哪,那个小小的针线板儿就跟她到哪。母亲每一次回乡下,还要帮三姨做些针线活。三姨常年有病,家里人口又多。母亲在乡下时间长了还惦记我们兄妹几个,有时就把要做的棉衣棉裤带回城里做。老舅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母亲为他着急。当老舅的婚事定下来后,母亲、父亲满张罗,挤出钱来,买来了花被面、棉花和布料,给做了妆新的被褥和衣裤。
   二弟弟很顽皮,曾有一年一个夏天竟穿坏了六双夹鞋,可等稍大一点就知道母亲的辛劳,也就注意节省了,下雨天怕弄湿了鞋,就将鞋别在腰带上,光着脚走路。
   看着母亲的针线板儿,我心中情不自禁的吟咏起唐朝诗人孟郊的那首《游子吟》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们做儿女的,就像那一株小草,怎能报答得了母亲像春光一样的爱心呢?我学着改写一下,叫做《孩儿吟》:“慈母手中线,孩儿身上衣。倾心密密缝,意恐不堪用。少小不懂事,怎解老人心?”“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们小时候只知道贪玩,哪知道(注意到了)母亲默默的辛劳,等我们长大了,我们也做了父亲、母亲了,才倍感母亲、父亲恩重如山哪!
   棱角已经磨光了的针线板儿,不知它带走了母亲为我们操劳的多少难以忘怀的岁月;木质本色变暗的针线板儿,不知它浸透了母亲多少心血和汗水;那些不规则的表面划痕的针线板儿,不知它刻记了母亲多少“酸甜苦辣与喜怒哀乐”。
   针线板儿啊,针线板儿!你是我们的传家宝,你是母亲对这个家庭无私奉献的见证,你是母亲无字的功德碑。
  
   (二)
   说起父亲的渔网,谁也想不到他老人家究竟能有几张渔网?
   清冷的早春,那天下午,在清理父亲遗物中,从仓房的墙壁上、房梁上,取下父亲的渔网,一张、两张……数了数一共有七张,其中有一张渔网是崭新的、用丝袋子包裹着的,还有一张是织好了没有上网礁子的(网纲上的铅坠)。这些渔网是父亲的爱物,足见他老人家对捕鱼是情有独钟的。
   一条松花江的支流,就在入江口的那块冲击平原上,水草丰茂,稻谷飘香,鱼肥虾美,大自然赐福了故乡的人们。苍茫大地,物华天宝。每一个区域,都蕴藏着其与众不同的物产,因而人们冠名曰“特产”。家乡的特产很多,淡水鱼就是其一。浩瀚的松花江在这里流过,源于长白山的松花江带来了丰富的水产品。就淡水鱼而然,“三花”、“五罗”、“十八子”誉享中外。“三花”有鳌花鱼、鳊花鱼、鲚花鱼;“五罗”有法罗鱼、哲罗鱼、油罗鱼、鸭罗鱼、铜罗鱼;“十八子”包括华子、鲢子、草根棒子、青根棒子、黑鱼棒子、泥肚子、麦穗子、红眼睁子、七粒浮子、江兔子、山鲤子、鲤拐子、嘎牙子、川钉子、泥鳅钩子、鲫瓜子、白瓢子、葫芦子、草菇子、花菇子、斑鳟子、米线子、岛子、柳根、江鲶鱼、山鲶鱼、怀头、黄尾巴、江鲈、牛尾巴、老头鱼等众多杂鱼。这几年我注意收集这小杂鱼究竟有多少种,到目前为止仅收集到以上这些。这些小杂鱼的名子,大多数是当地人们根据其体貌特征而形象的习惯叫法。
   听父亲、母亲讲,还在那依山傍水的小山村住时,每年一到讯期少陵河水就出槽,两岸十里八村一片汪洋。有一年,父亲休假在家,正赶上讯期过后西大河撤水,一天下午他带着鱼罩,去西河套罩鱼。一个下午,父亲也没罩着几条鱼,见太阳快要落山了,便往家走。当走到二道沟子时,父亲见清清的水壕里有几条“小鱼”在夕阳余晖下缓缓游动,父亲便轻轻地按下鱼罩,只听扑隆、扑隆,鱼蹦个不停。出大鱼了,那看似“小鱼”实际上是大鱼的鱼鳍。原来河水撤的急,鱼在沟里子没有来得及跟河水撤走。父亲赶紧用鱼罩和割来的蒿草将沟的下游堵上,然后跳到沟里去抓鱼。一连抓了17条大鲤子。这时,天色已晚,父亲又无法一下子拿回去这么多鱼,便捡来一堆干柴拢起了篝火。当地人们都有这样的习惯,到草甸子必带的有镰刀和火柴,父亲也不列外。在草甸子里守了一夜的父亲,与家人失去联系。爷爷、奶奶和母亲都很着急,茫茫草场,担心黑夜里遇到狼。第二天,天刚亮,爷爷等人找到了父亲,背回了大鱼,大的足有10多斤重,小的也有5斤多重。这是父亲捕鱼的一次辉煌战例。
   我6岁那年夏季,父亲带我到屯西的“稻壕”里抓鱼。实际上当地人把灌溉水稻的水渠叫“稻壕”。父亲挽着裤腿,在水里慢慢地向前不停地摸着,一会就抓住一条鲫鱼,一会又用脚踩住一条鲫鱼,扔到堤岸上我费很大劲才把活蹦乱跳的鲫鱼装进用家榆树条编的小筐里。
   父亲还用回水网在西大河里回鱼。有一次,回了很多鱼,用大泥盆装着放在屋地上。我蹲在大泥盆旁看着活蹦乱跳的鱼,有鲇鱼、黑鱼、鲫鱼,还有一个鳖鱼。二弟弟用蒿杆捅鳖鱼,鳖鱼狠狠地将蒿杆咬住,母亲喊着“快放下,别咬着手!”
   自打搬进县城后,父亲主要用渔网、当地人叫旋网打鱼。用渔网打鱼,先得学会抡渔网。父亲借来朋友的渔网,下班后到学校的操场上练习抡渔网,我与弟弟跟在后面去看热闹。父亲开始抡渔网呈“马槽状”,朋友说这样不仅打不着鱼,反而把鱼吓跑了。经过多次练习,父亲逐渐掌握了要领,把渔网抡的呈“笸箩状”了。记得有一年深秋,父亲借来渔网去打鱼,渔网刮在了河底的树根子上,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渔网拽上来,结果网纲拽坏了网礁子也丢了几个,回来后好久才修好。等逐渐手头宽余了,父亲就买网线自己学着织渔网,把渔网织好后便到县土产公司找熟人买废铅,自己翻砂做网礁子。说织渔网,还是母亲手快,常常帮父亲的忙。父亲和母亲经常晚饭后,一边听着广播喇叭,或捞着家常,一边熟练地行走线梭子织渔网。织渔网,开始用的是细白线绳,以后用尼龙绳。织好的渔网,要用桐油、清油浸泡后晾干,这样耐用。
   父亲有几个非常要好的打鱼伙伴,每到星期六就串联星期天打鱼的事。有时,听说哪儿出鱼了,星期六下班后就晚上贪黑去打鱼。一年汛期,松花江江水出槽,听说南江湾出鱼了,父亲就约好伙伴连夜去打鱼。父亲在月光下,沿着江水灌进得得沟叉,不停地抡渔网。这一夜,父亲装鱼用的帆布口袋满了,虽然一夜没合眼,但父亲很欣慰。
   父亲打鱼主要是为了改善家里的伙食,有时鱼打多了,就送给邻居、亲属们吃。在老宅子那个胡同里,住着十几户人家,哪家都吃过父亲打的鱼。
   父亲打鱼吃了很多辛苦,风里来雨里去的,也遇到过一些险情。有一次,父亲去松花江北岸,当地人叫南江沿去打鱼,去时一个上坡由于用力过猛,自行车的链条断了,推着自行车走到江沿。打了一天鱼的父亲早已筋疲力尽了,回来时没有办法又只好推着车子走了三十多里路,很晚才回到家里。父亲出去打鱼经常遇上大雨天,泥土路无法骑自行车,推着自行车走又粘车胎,没办法只好扛着自行车走,弄得满身泥水。有一次父亲求了个三板船在江边打鱼,实在太累了,就躺在小船上歇了一会儿,没想到小船顺水漂动好远,父亲一看,赶紧将小船划到了岸边。不知什么时候,打鱼的人们用汽车内胎粘水衩,春秋水凉时可站在水里打鱼。一次,父亲穿水衩打鱼,打到的一条大鱼从装鱼的帆布兜里窜了出来,父亲往前一抓,不慎脚下踩空,掉进一个马蹄坑里,身体一倾,水衩灌满了水,瞬间负重很多,动弹不得,父亲往后一点点挪动脚步,费了很大的劲才退到了安全地方,真是后怕呀!父亲冷得直打哆嗦,赶快上了岸,找来干柴拢火烤衣服。还有一次,父亲带二弟弟去打鱼,鱼网被水里的条茬子挂住了,试探拽几次网也无济于事,如用力拽网网不仅弄坏了,而且那十几斤重的网礁子没了可不好买,没有别的办法,二弟弟下到冰冷的河水里将鱼网摘了下来。有时,赶在封冻前打鱼最遭罪,父亲的手冻得发红、发麻、衣服上挂满冰凌。但父亲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女们,从不抱怨。
   父亲打鱼的交通工具就是骑自行车。有时一天往返七八十里路,年轻人都骑不过他。那辆永久牌28英寸的自行车,没有瓦盖、没有车锁。你知道为啥没有瓦盖吗?万一自行车遇到雨天,土路上的泥巴容易糊住瓦盖,没有瓦盖就好走一些。那辆自行车也不知换了多少副内胎、外胎,也不知换了多少副脚扎子(脚踏板),一直伴着父亲“南征北战”,去南江沿、西大河等地打鱼。
   父亲70岁以后,直到病故的上一年仍然骑自行车出去打鱼,主要是锻炼身体。
   父亲的渔网,是他老人家为了儿女们无私奉献的一个缩影。
  
   (三)
   岁月总是在捉弄你,与你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你经历过票证的岁月吗?咱就带你去看看吧。
   那个岁月,实行的经济体制是计划经济,运行的手段是统购统销,采取的方式是凭票凭证供应。一句话,大到生活资料,小到日用杂品,什么都凭证、凭票。有粮证、煤证、副食证,有粮票(省内通用的地方粮票,全国通用的全国粮票)、布票、棉花票、肉票、豆腐票、白糖票、线票、肥皂票等等。
   布票那时每人一年发七尺,一家人穿的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常常是父亲、母亲的衣服实在不能用了,就改成小的给我们穿。说不能用,就是父亲、母亲的衣服因拆拆补补四周的针线眼处已无法再补了,只好改成小的。家里有一张父亲1975年去沈阳照的照片:父亲穿的棉裤在双膝处清晰可见各有一大块补丁。兄弟姊妹之间,就“小的捡大的穿”。为了能既节省布票,又能节省花钱,母亲曾买细纹的黄帆布给弟弟做裤子。二弟弟曾回忆说,那时淘气,穿的很费,穿这种细帆布裤子省是省了,但走路有时磨大腿里子。当我们陆续长大,父亲、母亲为了给我们操办婚事,就得攒布票,买白花其做被里、褥里和买妆新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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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真的,往事并非如烟。那些纯净温馨的一个又一个画面总能引起人们心里最柔软的怀念和回忆。我的父亲母亲一辈子生活质朴简约,勤奋劳苦,省吃俭用却把最厚重的爱全都给了我们,还有什么比这样温暖的财富更庞大呢?母亲的针线板一点一滴记录了昨天的艰辛和日子的穷苦,还有花解不开的母爱亲情。父亲的渔网带给我们很多美好的片段回忆,他捕捞也得不仅仅是给我们填饱肚子打牙祭的大鱼,而是那份搁在心底最真挚的父爱。还有深部比这种爱更激动人心呢?父爱如山,父亲可以没有崇高的形象,但他有一颗无私关爱我们的善举善心。票证是那个物质匮乏年代的最紧俏的通行证,没有那些粮票,布票,油票,菜票,肉票等等就不能买到东西,不能得到需要的必需品,那个年代是悲哀的,是贫困的也是心酸的个凭票凭证的年代似乎有些繁琐,但叫的是“社会主义”,现在就没有那么繁杂,只要有人民币,就可以买得到任何所需的生活用品,这叫“特色社会主义”。票证的岁月早已远去,票证也走进了博物馆,票证不仅留下了难忘的记忆,也留下了深刻的思考。但却是让人铭记的。撸榆钱也是儿时最美好的回忆,过去吃榆钱是为了填饱肚子,如今榆钱是绿色食品,无公害的抢手货。那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见证,相信今天还会留恋当初妈妈做的榆钱饼纯正的味道。父亲做的手风箱更是一段农家人的历史和贫困日子的见证,进山捡材,劈材到烧锅做饭每一步都印下了日子的艰辛,后来日子好过了有了电吹风也就是电葫芦母亲的日子才好些,做饭不愁了。文章分了五个片段,把过去的那些美好活灵活现地翻印出来,像一张张发黄的老照片重复了那个年代的温馨和谐和酸楚的日子,没一个片段都是纯美的回忆画面,让人流连忘返,融入其间,也勾起读者很多美好的回忆。欣赏并倾情推荐!【东北风情编辑:雪落黄河边】【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310031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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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雪落黄河边        2013-10-02 20:46:39
  欣赏大哥质朴纯美气势恢宏的篇章!编辑了一个小时,大哥请客哦
雪花飘落黄河边,融入笔中写华年。
2 楼        文友:黑虎一文        2013-10-03 11:18:17
  谢谢妹妹精心审稿高超编辑!回东北一定请你吃最好的家乡菜呀!哈哈,发完都没敢告诉你,怕你累着啊,辛苦了!
3 楼        文友:铁禾        2013-10-03 16:48:47
  读到了好的文章,甚于喝到一杯醇香的名茶,心神舒卷,为这个作品献分支持一下。祝创作愉快,佳作纷呈!
铁禾
回复3 楼        文友:黑虎一文        2013-10-07 09:02:11
  感谢你的支持啊!
4 楼        文友:浪子林杨        2013-10-03 20:15:03
  大哥啊,总是有写不完的厚重故事,总是飘着精品啊
回复4 楼        文友:黑虎一文        2013-10-07 09:05:42
  或许那个年代的艰辛与磨练,印记太深了的缘故,无法舍弃,无法掩埋……谢谢老弟一如既往的支持与鼓励!
5 楼        文友:潮水不退        2013-10-04 07:45:03
  这不是故事,却真情感人;这不是历史,就在昨天;难相忘啊!
技工,爱好文学,目之所及皆底层!
回复5 楼        文友:黑虎一文        2013-10-07 09:03:55
  往事让我们细细品味人生!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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